“你什么时候知道的?”马皓川质问。
“那谁为她打架那女生啊,那谁的前女友。”
“拉伤。”方哲答,“其实也没怎么摔,不过是寸劲儿而已,当时没觉得这么严重,所以耽误了两天,现在已经没什么问题了,就是需要养些日子。”
安然一路打听到了病房,走到护士站,问说:“您好,我想问一下方哲住在几床,我是他同学。”
一推门,方哲的床上空空的,临床的家属指了指厕所。
安然听后放了心,叹说:“看来有些事儿还真是命中注定啊。”
“我逗你干嘛啊。”马皓川道,“我把他踹楼下去了。”
“伤得怎么样?”
安然看他这神情,想了想,了然道:“是方哲没追究你吧?跟学校一口咬定没打架,不是你的责任,是他自己不小心滚下去的?”
安然见他这一步三晃的样子,道:“你行不行?没请个护工?”
“你还来劲了是不是。”安然道,“你是狗啊,往我身上撒一泡尿,还不许我洗了?”
安然没回学校,直接坐车去了医院。
“你心疼啦?”马皓川问。
“你在哪儿呢?”电话里传来一个女孩儿的声音,明显很不开心。
安然下意识地蹙眉,想着几天前方哲给她发信息说脚崴了,想来就是那天出的事儿。
“啊?”
方哲母亲来给方哲送午饭,赶上方哲大姨午休抽空来看方哲,两人正在电梯里碰见,便一块儿过来。
“那你不能等会儿啊。”安然见方哲强撑着起来的样子,想他这么费劲的还要去,看来也是等不了,便说,“不是有小便器吗,你就在床上凑合凑合吧,我帮你把帘子拉上。”
马皓川约安然在A大附近的一个咖啡厅见面。
方哲母亲和大姨错愕之后,面面相觑,临床的病人和家属听见直笑,由是那中年妇女,认定了安然是方哲的女朋友,对方哲母亲笑道:“小姑娘挺好的,就是嘴厉害。”
他没问她怎么知道的,大概也能猜到。
“她也是你中学同学吧。”
安然叫了服务员,点了杯拿铁咖啡,和她说了两句话,气氛才缓和下来。
“不关心。”安然答。
“他早惦记上你了,你知道吗?”不等安然回答,马皓川气道,“他他妈的什么人啊!亏得我还把他当朋友,当初看人家挖他墙角,我他妈的还好心去提醒他,结果呢?他怎么对我的?暗戳戳的惦记我媳妇儿!”
厕所门半掩着,从里面传出洗手的声音,紧接着,却是一个女孩儿在说话:“刚刚不是有你们同学来看你吗,让他们谁扶你一把上趟厕所有什么不好意思开口的啊,真当自己是偶像派不能拉屎撒尿了啊。”
“你不用跟我说,你女朋友信你就行。”
“瞧瞧,还是关心他不是!”马皓川瞪眼。
“中学同学。”
安然瞪了马皓川一眼道:“说正经的,你是真把他打住院了,还是在这儿逗我玩儿呢。”
安然的目光自然落在了马皓川唇角若隐若现的伤。
安然进去的时候,马皓川已经到了,坐在靠窗的位置。
“同学。”
另一边,安然从咖啡店离开后,便心事重重地往A大走,待近了校门,从包里掏出手机给方哲发了一条信息:“哪家医院。”
她走过去坐到他对面,他抬头看着她,因是分手后的第一次见面,两人都有些尴尬,一时间都没说话。
安然推门进去的时候,方哲正奋力地从床上下来,左手和右脚都打着石膏,他一手去撑拐杖,晃晃悠悠地像是随时都会栽下去。
“在外头呢,怎么了。”
女孩儿在电话里哼了一声:“你说我说什么呢,你眼珠子就差长她身上一块儿走了,你说哪个她?”
马皓川一惊,下意识地四顾张望,转头看见马路对面女朋友拿着电话又气又委屈地望着他,见他看过来,便一转身走了。
“得得,你都对啊。”安然道,“反正我现在也说不着你,让你女朋友管你,别的不说,让她知道你刚因为我的事儿跟人家打了一架,今儿就约我出来,回去有你好看的。”
“跟谁在一块儿啊?”
“好像是骨折了,还是韧带断了的……”
安然知自己说中了,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声。
安然无奈地道:“打就打吧,用不着跟我汇报。”
“哎呀,也不能算是我踹的吧,动起手来,拳脚无眼的,挨着楼梯又近……”
“你真不关心他被打得怎么样了?”马皓川问。
“你干嘛?还想给我沏茶倒水去啊。”安然又下意识地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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