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奥维特妮娅公主仍望着他：“你们能娶很多妻子，不是吗？我想让你，和我一起回拜曼。”

    席间虞玧笑道：“这回的案子，虽阿砚意知怪我和沐霖事先藏了事，但因此案，咱们难得像小时候一样凑在一处耍了一回，是不是得算我俩的功劳？”

    她再踮起脚，又在王砚唇上一吻。

    奥维特妮娅再一拜，用汉话道：“感谢太后娘娘喜爱拜曼敬献的礼物。若此球能一直留在娘娘的宫殿中，将是拜曼的无限荣幸。”

    太后缓声道：“都平身罢，哀家只是这么一说。哀家不多干预朝务，区区小事，无需太过劳动，稍留心仔细便是。”

    左右内宦赶紧跪下，赌咒宫内绝无细作。温意知亦上前道：“兵部必会盯准他们的动向！”

    太后掩口笑道：“哀家先前未瞧出球中乾坤，你此时不解哀家玩笑之意。可谓两不知时即相逢也。算你与哀家有缘，今日节下，留在宫中尝一尝御膳房制的月饼吧。”

    片刻后，奥维特妮娅松开了手，定定仰望着王砚的双目，碧眸如星。

    众人都领命退到旁侧。

    王砚了然：“所以你才不择手段，想尽快拿到海上火的秘卷。”

    “冷酷的人。虽你不爱我，但你或许是我今生最爱的男人。”

    重字尚未落音，奥维特妮娅突然轻盈地飘到王砚面前，踮起脚，环住他的脖子，双唇印在他的唇上。

    另四人一起拍桌称是，擎盏共饮，直至天明大醉，方才各自归去。

    小厮小跑跟上，到了殿前，老宦官推开门，一笑告退。

    王砚踏进殿内，奥维特妮娅公主婷婷立在灯影中。

    “你们雍朝的男子，都太过斯文。而你不同，我知道你流着鹰一样的血。你在这里只能做文官，同我回拜曼，我可以让你拥有无上的权力。为了血统的纯正，我会先与一个贵族男子结婚，生下承袭皇位的后代。所以我不介意你曾娶过妻。而后，你便可成为我真正的夫君。我会给你共治权，你能与我共享皇位，只要你愿意，整片大陆都在你我脚下。”

    大公子后来听得这个消息，只望着西方淡淡地一笑：“真是个非凡的女子。”

    奥维特妮娅欣喜流泪，叩谢太后恩典。

    小的在窗缝里都看见了！都听见了！

    王砚沉声道：“我已娶妻。”

    奥维特妮娅粲然一笑。

    虞玧拍拍他肩膀：“哥哥同你说，等你把夫人娶进门，再收两三个，一进家一堆小萝卜抱你的腿请安，你才晓得什么叫沧桑。”

    奥维特妮娅感激谢恩，太后又向王砚几人道：“你们也不许走。查案有功，更得赏了。皇上在御花园中摆了宴，几位皇子与诸王世子都在，你们一同去吃酒罢。冯卿也是，今儿不用回衙门，大节下可不用顾忌，尽管吃醉。”

    太后哼道：“那泊罗国，还来请皇上为他们做主，驱东瀛之兵，却暗地里买水战秘方。东西藏在宫中的这颗宝球内，他们打算如何取得？”

    未等王砚回答，她又一扬唇。

    王砚拱手：“公主一路珍重。”

    太后叹息：“你以一柔弱女儿身，承一国之重，堪怜矣。待哀家将此事告知皇上，定让你携秘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