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亦拱手道:“那,路上小心。多谢。我会写信。”
谢赋恨不能一脚把刘主簿踹开,冷冷道:“张知县在办的,的确是要案,其他的都先缓一缓,死不了人。”
谢赋抓着纸的手心里冒出了潮汗。
张屏面无表情:“我去,他们该打还是会打。”朝谢赋一拱手,转头对刘主簿道,“去山顶当下最要紧。劳烦主簿拿上须紧急办的公文,我车里看。”
“小的,小的不敢再多说……请,请大人速速过去……”
张屏神色一变,这个捕快,应是今早派过去到姚府换岗,继续看守现场及保护姚家人的捕快之一。
谢赋心里一颤,幸亏无昧先他一步喊道:“阿屏啊,我的张爷爷,那你就跟太后娘娘的人禀告案子就成,可别多唠什么线索的事了。这么凶煞的局,让太后娘娘来上香,就算跟你无关,哥更是路过的,但咱俩一准也得掉脑袋。哥刚做道士,还不到升仙的资格。你就报命案吧。其他的,就不要提了。反正贵人们知道是怎么回事,整妥当了没,就成了。细细碎碎的,他们也不爱听。”
张屏皱眉。
这事若是有差池,在树没刨倒的节骨眼上,又钻出一个人看出这个风水局,告诉了上头,将要丢掉性命的人数,不能想象。
张屏道:“嗯。”
张屏点头:“风水,本就是种说法。此案,是命案,风水乃线索。”
“大人!”小捕快失声打断,“小的该死!可……还请大人亲自过去,单一个谢大人恐怕不成。府尹大人快和那位王侍郎打起来了!”
谢赋在心中轻呵一声,看来,这位张大人,毕竟是不肯信我。的确,他怎的就能轻信呢?这是他做人细致周到之处。轻信了,他才是糊涂,不配为官。双眼一闭后,何管他人评与断。罢罢,只要不耽误,不祸及他人性命便罢。
张屏向刘主簿道:“我得去寿念山顶,公文我在路上看,烦请主簿与我同车,待看完,再劳烦主簿带回。”
柳桐倚笑了一下:“不了,张兄这里太忙,我在徒然添乱,大人还等着我回去复命。”
刘主簿立刻喝道:“何事如此大惊小怪,快向大人自领惊扰之罪。”
但他也知道,柳桐倚这次必是找了个借口离京特意赶来,大理寺事务繁忙,柳桐倚不能在这里待太久。
张知县是靠查案晋身,但,把民生大事与宫里来的人放在一边,为一家一户的案子亲自跑上山,刘主簿觉得有些本末倒置。
谢赋的手微微有些抖。柳桐倚道:“我再多言两句,风水之事,毕竟只是一种说法。官文上报中提及,较为不妥。张兄封山挖树之举极是正确。不妨就秘密上山,起树之后,有了与命案相关的确凿证据,再上禀解释,有凭证,则更适宜。”
“大人……大人……”
张屏转头看向他:“不一起上山?”
张屏二话不说转身,柳桐倚立刻拱手道:“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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