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老鸨儿一说完,白非夜嘴里的酒便喷了一桌子,还好他身边没有坐人,否则那人现在一定满头是酒。
她仍面戴纱巾,但是换成了白色,她全身上下的装饰物只有一根木簪子,但是仍盖不住她的万丈华光。
“兰之猗猗,扬扬其香……”
“这种话你该去提醒那些男人。”白非夜头也不抬,淡笑道:“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会遇到危险,但是她……绝、对、不、会。”
直到白衣琴师上台,摆好琴架后,“筝”地一声琴起,江琉莹才从众人的头顶,穿着一袭白衣飞身而过。
他见过自己跳舞,应该会想起来的,对吧?
喝酒期间,白非夜倒是有过好奇。
但是显然,他好奇归好奇,但却没那闲功夫去找她。
白非夜定了定神,便继续不置可否的给自己斟酒。而他的眉眼中,则无时无刻不透露着,对江琉莹的舞曲表示出的极大的轻视。
“姑娘把你的面纱摘下来,大爷我赏银子!”
“多谢白公子抬爱。”鸳泱站在另一华服公子的身边,冲他柔柔一笑,随后又扬起羽扇,看着江琉莹。
江琉莹见到白非夜眼神中闪烁着的疑惑,她的眉眼中才突然有了笑意。
许久之后,江琉莹终是一咬牙,冷哼一声,说完,便再次一拂袖,如一阵风似的转身离去。
从前他千杯不倒,现在却一喝就醉。
她本身的气场就很强大,加之琴师的节奏愈见明快,她的身姿也愈见热情奔放起来。
白非夜面上的笃定让鸳泱闭上了嘴,她拿来一坛酒,掩嘴笑道:“既然你这样放心,那就多喝些吧,喝醉了,就能安然睡下了。”
但是白非夜盯着她看了半晌,以为她是在求夸奖,便在脑海里努力的想了许久,终于挤出了一句话:“没想到你跳舞还挺好看的!完全出乎我的意料!”说完,他又转头看向泱泱,道:“不过还是她比较温柔。”
接近午夜时,寻芳苑突然来了一个小插曲,老鸨张氏遣散了舞台上的舞|女,随后便摇着手帕扭着腰臀,走上台子。
当天晚上,寻芳苑正式开门迎客之后,白非夜便坐在角落里,与往常一样,有一杯没一杯的喝着小酒。任周围莺歌燕舞,吴侬软语,他都充耳不闻,只顾着自己眼前的酒。
她一日接一日,一年复一年的行游天下,就像兰花一样,始终不以无人而不盛开。
这意思很明显了,她是在用肢体语言告诉他:“快来摘了我的面纱,我就是你的人了!”
张妈妈朗声笑道:“今天呀,给大伙儿看个新鲜的!今儿新来的江姑娘要为大家献歌献舞一曲,大家掌声,热烈欢迎——”
寻芳苑里的客人们从来没有听说过江姑娘这一号人,也迟迟没见她登台,便也没太放在心上。
白非夜愣愣地看着江琉莹的背影,半晌没说话。
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喝就醉的?
“姑娘你好美!”
一曲终了,全楼寂静。
她武功不错,但是跳舞……
毕竟这眼前的酒啊,可比她人有意思多了。
这次,她走的是大门。
江琉莹贝齿轻启,歌声悠扬而出。
闻言,江琉莹通身一震。
“雪霜茂茂,蕾蕾于冬……君子之守,子孙之昌……”
但是白非夜始终没有动静。
大概也是在三年前吧……
白非夜仿佛看见一个张牙舞抓的女汉子,在台上东施效颦。简直是造孽啊,灾难啊,真真是要苦了这些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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