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江琉莹,是谁都好,是谁都可以。
“陪喝酒是最轻浅的,有时候就算是过夜,都不止一位恩客,可谓是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沈子涵几乎是口无遮拦的,将这些年来听到的关于青楼女子的生活里,那些最肮脏下贱的东西全数说了出来,好像她亲眼见着陆静语在青楼里以色侍人,曲意逢迎一般。
“我只是有些担心……”沈沐澄随口答道。
他恨她的不自爱。
“师姐,你没胃口吗?怎么吃得这样少?”沈君关切道。
她只是纯粹不喜欢江琉莹,仅此而已。
当天傍晚,到达和州城的时候,陆静语已经气若游丝。她连晚饭都不顾地吃,就径直回了房,再没有出来。
这样虚无缥缈的东西,竟让她一次又一次的从自己身边逃走,真是可笑……
“静语师妹怎么了?”沈君眼中的关切更甚,他甚至不惜放下了筷子,侧头看向她。
看看他对陌生男子半夜爬进自己未婚妻的房里时,是不是也能做到这样大度?
在他看来,自己没有任何地方比不上沈书寒。
不施粉黛,仍颜色倾城,不知打扮起来又会有怎样一副惊人的容颜?
他的心思全都飞到陆静语那里去了。
二人一路走到了院子里,白非夜才笑问道:“沈少侠这是……”
沈沐澄想不出缘由,便只能继续埋头扒饭。
外衣落下,只剩下里衣,衣襟在他的摆弄之下,竟然大氅开来,露出她洁白莹润的肌肤,以及胸前的沟壑。
白非夜刚一打开门,便见沈书寒站在门口。
“你……”
白非夜带着两名侍妾坐在最角落,将这些人的对话听了去,心里都觉得有些好笑。
白非夜看着这样安静的她,突然觉得有些心疼。
沈书寒如果真的把江琉莹当成师妹,那他的反应不会是这样。
男弟子们则面红耳赤,没有一个离开的。
白非夜咽了口口水,轻声一咳,他情不自禁的想要伸手去摸,却又在碰到她的那一刻缩了回来。
“也不知道静语师妹的病怎么样了,她今天一整天都不大对劲。”
“担心什么?”
就在白非夜强忍欲/火之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缓慢地脚步声。
江湖虚名有用吗?
直到看到那朵像梅花似的处|子血之前,他都仍在生气,并且到现在也毫无悔意。
“够了,”就在二人争锋相对之时,沈书寒听不下去了,他沉着一张脸,喝道:“吃饭。”
他对他昨晚所做的一切,一点都不后悔。
紫衣看着红绫,眼睛里无喜无怒,就像在看着一个陌生人。
“听说青楼中人,一晚上要接好几位客人呢!”
白非夜看着他的背影,目光莫测,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阴冷与好奇。
“你说谁捡垃圾长大的!”沈子涵亦是豁然起身,“你还没爹……”
他也早已查清楚,沈书寒早年被沈无月收养前,姓陆。江琉莹在临死前都不忘要自己捎去口信的那个人,恰好也姓陆。
二人离开之后,关于陆静语的流言蜚语更加多了起来。
他有着光明的前途,以及江湖人人称颂的大侠称号。
对于白非夜,她早已经看淡了。她现在只将他当作主子,只想长长久久的陪在他身边。
有些听不下去的女子,如沈吟等,很快就吃完饭离开了。
陆静语小脸尖尖的隐在被子里,满脸倦容,就算是在睡觉,双眉仍是微皱着。
此人脚步又轻又稳,显然功力不俗,但是很可惜,白非夜仍是技高一筹,故而在那人推门之前,便先他一步飞身到了门口。
“这个小脏猫……”白非夜内心哂笑,随即轻手轻脚的掀开了被子,替她脱去了外衣。
但是白非夜却看都没低头看她一眼。
沈沐澄被她们这样一气,顿时胃口全无,她“啪”地将筷子扔在桌上,扔下一句:“这里空气不好,不吃了!”后,便大步地离开了。
紫衣没有认出江琉莹来,红绫则根本不知道江琉莹是谁,她们只知道这一屋子的女人或者男人,都在在意那个叫陆静语的女人。
“嘘,静语已经睡下了,有事我们去外头说。”白非夜不疾不徐,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将他请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