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书寒淡淡点头,没有多说话。
这是她这么多年来,收到的最好的礼物了。
夜晚,月上柳梢,夜色降临。众人吃完了晚饭,有人去逛夜市,有人回房休息,而白非夜则取了一把琴来,坐在院子里抚琴。
陆静语坐在梳妆镜前,缓缓撕下了脸上的薄胶,露出了她原本的皮肤。
“少爷,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紫衣担忧道。
陆静语心中一暖,面上的笑容不禁又深了几分。
白非夜缓步走回了琴桌旁,恰巧这时,红绫便走了进来。
“静语师妹终于笑了呢。”沈君坐在陆静语对面,看见她的微笑,霎时间觉得四周的花都开了。
满屋子人看着沈君耍宝,已经见怪不怪,但是他们眼见陆静语今日似乎扑了胭脂水粉,也不由的多看了两眼。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巴豆她是认得的,从前在红楼里,若有小倌倌装病,那十有八九都是拿巴豆忽悠人的。
陆静语面无表情,淡定的从二人身边走过,再没有看他们一眼。
陆静语拗不过他,大怒道:“你还想怎么样?”
药罐子上,贴着一张明晃晃的红纸,其上写着“素心堂”三个赤金大字。
沈灵珊嘟着嘴,淡淡道:“我喜欢吃你那边的菜,我夹不到。”
陆静语面色一红,低下头去。
红绫就这样软软地靠在他身边,静静地听他抚琴。
不能。
白非夜一愣,旋即一挑眉毛,道:“你凭什么认为,给你送药的不是我呢?沈书寒亲口告诉你,药膏是他给你送去的?”
红绫来历不明,但是因白非夜喜欢,也便没有人敢对她做什么,重冥教上下除了白琳琅之外,都要恭敬地称她一句“夫人”。
白非夜顺势将手环在红绫腰间,在她的脖颈上亲吻流连,柔声夸赞道:“还是你比较香。”
陆静语内心无语,只叹自己这回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好不悲戚。
只这一个微笑,就迷倒了一片人。
可能是自己昨天太累了,连房门也忘了落锁罢……
她只能装作大度的微笑:“与人方便就是与己方便,紫衣姑娘,请。”
陆静语冷哼一声:“那药膏是大师兄拿给我的,你不要多管闲事。”
“看来,有人不想让我们继续跟着呀……”白非夜叹息,但是言语里却没有太多的悲伤,他看了陆静语一眼,然而对方却目不斜视,径直骑在马上,从他身边打马而过。
她的马蹄溅起了丝丝粪土,若不是白非夜眼疾手快抱着红绫躲过了,必然会被她溅得一身脏污。
陆静语悔得恨不得给那两匹马儿跪下了……
红绫此前是个调香师,认识白非夜之后,二人的感情迅速升温,素来不近女色的白非夜很快便将他纳作了妾侍,时时带在身边。
他真是觉得这些人很有意思,这几日过的生活,真是比过去活的多少年的愉悦加在一起都还要有趣得多。
有机会,她一定要感谢一番。
这叫什么?
于是这一日,沈灵珊与沈书寒同乘一骑,白非夜抱着红绫骑在马上,而陆静语……则与紫衣紧紧抱在一起,面上还要装成很开心的样子。
“让你们担心了,真对不起。”陆静语又是一笑。
可白非夜打定了心思不放她走,连连阻拦她的去路。
陆静语心中一软,刚想给它们也喂点草料时,突然灵机一动,去厨房里找了些巴豆。
他们一行在客栈下榻后,陆静语便帮着师兄们卸货拿行礼,等做完这些的之后,恰好到了饭点。
院子里种满了毛竹,四周安静极了,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袅袅琴音,以及淡淡的幽香。
“她怎么这样?太不知礼数了。”红绫咬着嘴唇,指着陆静语的背影,满脸不忿。
沈沐澄连连点头:“这几天见静语师妹一直愁云惨雾的,可把我吓坏了。”
“什么?”紫衣一愣,还不等她发问,白非夜便放开了红绫,摇着扇子咳嗽着走上前去,对沈书寒抱拳一笑,道:“沈少侠,我的马儿吃坏了肚子,能不能与你的师弟们借两匹马一用?等到了下一个城镇,我会提前备好马匹,定不耽误各位的行程。”他说完,向沈书寒身后的一众女弟子抱歉一笑。
红绫自然是不懂的,便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在白非夜碗里,道:“公子最近胃口不错,趁此机会多吃些。”
“好。”沈书寒点点头,起身与沈灵珊换了一个座。
“不必,”白非夜突然摆了摆手,又道:“既然沈姑娘可以与您同乘一匹,那我和红绫也只需一匹,紫衣便与另一位姑娘同乘一骑罢。”
陆静语心中疑惑,但是等她看见白非夜隐晦地目光之后,立即便面色一红,又羞又气道:“不关你的事!”随后,她又是要走。
“我为什么要理你?我跟你很熟吗?”陆静语白了他一眼,便是想要绕过他去。
“这是最好不过了。”沈书寒点了点头,唤来了陆静语。
陆静语洗漱完毕,是客栈里头一个起床的,她见众人还在休息,便径直去了马场。她照例将各个马槽里添满了饲料,又拿起刷子,将众师姐师弟的马都洗刷了个干净。
周身没有了白非夜的气息,这让陆静语瞬间觉得好受了许多。
四菜一汤,没什么特别的,但是沈书寒与陆静语背靠背坐着,时不时会碰到对方的背脊,这让她联想到沈书寒醉酒那一晚所发生的事情,几乎让她面红耳赤。
“谁送来的?难道我昨夜没锁门?”陆静语蹙眉,抬眼望去,发现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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