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玉儿,今个随你爹一起为国赴死了……啊!”
他们撤退了!
杨御藩的心里哭喊着,那是他的小儿子啊,娇小,娇小,最宠,最疼的就是老小啊……泪水流淌着,在这一瞬间,他甚至有想死的冲动。
泪像雨一般的流着,身后的喊声越来越小,越来越轻微。
“爹……”
他的话声未落,突然一声惨叫,人就要摔下马去,和刀背对着爹的后脑勺猛击的杨玉急忙抓住爹,然后对杨衍喊道。
“十六……”
眼见着如此多的骑兵排山倒海着同时朝自己冲过来。徐临川的手心和鼻子上都不禁蒙出了汗水。他深刻的感受到了这训强烈压迫,他感觉到一种莫名的恐惧,那种恐惧让他的脑子变成了一片空白。正当徐临川脑子一片空白时一旁队长沉着声音将他拉回了现实。
打了这么多年的仗,只有这一仗,输的最惨,不仅让许多弟兄送了命,甚至就连同他的儿子,也随之失去了……
看着天空,泪水蒙了他的眼睛,他的脑海中又一次浮现出爹无数次对他说过的话,从来没有世袭的军职,只有世袭的武勇,只有武勇,才能让杨家一代代的把军职传承下去……
“走啊……”
“骑兵队!杀虏!”
庆祝什么呢?
当人们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没有了一丝生机,他的胸口被流星锤砸碎了,内脏被挤碎的他,早早的就失去了性命,在他的身边,围着上百个倒下的骑兵,他们的盔甲上扎满了羽箭,那些曾明明亮的盔甲上沾满了血污,在满地的尸体中,只有极少数骑兵仍然活着,但是他们大都是身受重伤,仍然在忍受伤口的剧痛,除了极少数人之外,那些身受重伤的人只不过是生命消逝时仍然承受着伤患的痛苦。对于久经战阵的人们来说,他们知道这个时候应该做什么,他们纷纷拿出匕首,在弟兄们的感激中,把刀刺进兄弟们的大动脉,对于伤者而言,这是最后“怜悯”了。
“爹……娘……”
气喘吁吁的杨玉咧着嘴,不过只有十七岁的他嘴唇的绒胡挂着血珠,也许是口渴着的关系,他伸舌头舔了一下,然后又笑了。
杨玉一边走一边喊着,
“杀……”
可却没有人欢呼胜利……
就在这时,突然原本像是浪涛似的建奴就像是洪水似的,来得急去得快,突然之间撤退了,
在这一瞬间,他明白的这句话。
再次醒来的时候,泪水从杨御藩的目中流出来,他就那么躺在那,痴痴的看着天空,泪水不住的流淌出来。
放眼望去,到处都是死尸,有弟兄们的,有建奴的,突然之间,有人放声痛哭起来,片刻之前还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而现在却没有任何气息。
建奴撤了,一切都结束了,杨玉同样也结束了,就那样结束在那里了。
“啊……”
……
坐在儿子的身体边,杨御藩一句都没有说,他就那么静静的坐在儿子的尸体边,将他身上的盔甲脱去后,用衣袖擦去儿子唇角的血污。
成功了!
在他喊出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流星锤猛的落在他的身上,胸甲凹陷下去一大块,人向后摔倒的时候,他躺在地上,内脏已经被砸碎的他,嘴里不停的涌着血,泪从眼中流淌出来,
可是却没有人欢呼,没有人庆祝。
所有人都很疲惫,他们重重的坐在地上,甚至没有力气去庆祝胜利。
我们胜了……
一人搏命,十人难挡!
再打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了!
“好,好……”
在战斗结束之后,在肉眼可及的视野内,零零落落的散布着无数人与战马的尸体,而尸体间还有一些失去了主人的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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