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
“是啊,是啊!明儿,我们就去书坊去看看,要是有书的话,就把书送回家中,嘱咐家人按井法制井……”
“以铁井从地下汲水,真是让人匪夷所思。造出了如此奇井,天下百姓必定可以从中受益,不过,现在却只有山东一地百姓能用,实在是可惜至极。可惜,可惜……”
“喂,听说了吗?”
“是啊是啊,得亏了当时德藩世子……”
在旁人称赞时,忽然有人在一旁说道。
“那是自然的,别说是百日大旱,就是数年大旱,那黄泉又岂能干得了?”
没有人种田那些田就是无用的废物。
“……哎,要不是建奴于南直隶接连大败,数万建奴或是葬身火海,或是死于乱军之中,恐怕建奴就会糜烂整个江南,只怕江南各地必定是生灵涂炭啊。”
在几乎每一个人看来,这样的井对全天下的百姓来说,自然是件大好事,尤其是现在各地动辄百天无雨的大旱之年来说,重要性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听说,德世子为了这个什么‘压水井’,于作坊里不眠不休数十天,才大幅改进了工艺,制出了这种压水铁井。”
“听说什么?”
这是何等的大好事?
“哎呀,山东百姓有福啊,有福啊……”
“李兄……这压水井到底是什么模样?好不好用?”
原本被友人邀请着来河南会馆聚会的李松,刚一进门,就被人邀围着,请他介绍“压水井”,尤其是当得知他见过压水井时,更是焦急的问道。
“这压水井可真是巧夺天工,设计的也是极为精巧,用一根毛竹入地就能从三丈半深的地下抽水,实在是匪夷所思!最重量的还是打那种水井实在是便宜的很。”
“是极、是极,听说那井每口成井不过区区几两银子!”
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简单就是超出人们想象啊!
原本正和大家伙聊着天的士子,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匆匆起身离开了,其它人见状,诧异之余,才想到,那些书总归有限,万一要是书让别人买走了,那可怎么办?
好友的话让方以智顿时一阵哑然,孙之洁是孙承宗的孙子,崇祯十一,东虏进攻高阳,孙承宗率领全城百姓及家人守城,城破后自缢而死,孙家几乎满门尽死,只有区区几人因为在外地活了下来。
“挖井费时费工,井价高昂,且大旱井中无水,本就是长有之事,难道各位忘这两年我河南各地的大旱了吗?”
据说德王世子发明了一种“压水井”,那种压水井不用挖、不用掘,只需要用铁钎钻地,就能钻到极深的地下,然后把水从地下引上来。
李松说话间,为了表示恭敬,甚至特意朝着家乡的方向双手揖道。
对于方以智来说,当然不在乎这么一点银子,花了高价买了一本后,他就呆在房间里看了起来。研究了几天之后,越研究,她就越发觉得这种压水井的设计极为巧妙,不禁感慨道:
“哎呀,什么黄泉水,不过只是乡野愚夫之见而已,就是挖井也是先浸出泥水,然后慢慢变清……”
“这两天我考虑了一下,于其埋身功名不如去辽东报效,世子爷确实是我大明难得一见的贤藩,我想入他幕府,报国仇家恨!”
京城的各省会馆,多少年来,一直都是本省商旅、儒生士宦们来京居住的首选,不仅因为其费用低廉,而是因为会馆里地道的地方菜,每到夜晚,这里就是友人相邀,杯盏交错,闹哄哄一片。
提及家乡的大旱,众人无不是一阵哑然,闻言董明宽就道。
就在他们说着可惜的时候,不知是谁指着门边说道。
感叹之余,孙之洁又说到。
“咦,那不是济南李松嘛,快请李松来说说那铁井的模样。”
正在喝酒的人乘着酒兴,张一甲听到身旁的董明宽有颇有些神秘的问道。
尤其是对于河南这样已经遭遇了几年大旱困扰的北方省份来说,压水井可以一扫旧井的弊端,即便是久旱也能正常使用,这岂不是可以活民百万的大好事。
这书可不仅仅是书,那是既是能救百姓于水火的井,同样也是名望!
“我听济南的李松说,早前,德世子制出了‘压水井’,那井可深入黄泉,汲取黄泉水,那怕就是百天无雨的大旱,仍然能压出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