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追过去吗?”
“东虏鞑子,拿命来……”
“为了报仇!”
他们甚至没有把目光转向千户,而许致远也只是静静的看着倒下去的李老六。
“饶命,饶命,我们也是汉人哪……”
“小心!”
“降虏者死!全都杀了,脑袋给他们送过去……”
看着百步外的李老六被人刺倒在地时,已经见惯生死的许致远他们,都只是默默的盯着前方,看似面上没有异样的他们,紧握着马缰的手指关系发青。
“大丈夫死则死尔!”
堂堂正正、顶天立地的一句话后,挺直胸膛的他,突然放声唱了起来。
划了个半圈逃了出去!伤了我的人,居然想这么逃了!
岂有此理!
满脸是血的王连同和他麾下的骑兵无不是紧张起来,他们都是久经战阵的老兵,几乎是某种本能,他们相信自己被引进了包围圈。
“杀奴!”
“他们逃了?”
沙哑的走了调的歌声从他的嗓子里迸出时,骑在马上的李业,听着这首《新安步卒歌》,有那么一瞬间,他的心头一热,握着马缰的也微微颤抖着。
“随我杀敌……”
他们居然逃了!
“那就打。他娘的,这么点人打两千多,也不知道能活下来几个!”
“东虏!”
说出这句话时,李业的声音有些沙哑,心底涌起一阵酸涩。就在他话声落下时,那边的骑兵却突然调转马身离开了。
“帅府缺军食,简书平壤赴……”
“想死,也得先杀两个建奴再说……”
他们想逃,冲过来的人却不可能让他们逃,追过去的苏三,直接用马枪接连刺倒了两个东虏兵,然后又挑倒了一匹战马,马背上的东虏兵摔倒地上后,马枪断裂的他直接抽刀单骑杀入敌阵当中。
从山后冲来骑兵速度很快,他们在山谷的边缘,划出一条弧线,几乎贴着这队东虏骑兵。
他么的,你们当自己是蒙古人是不是!
“他们没逃?”
求生的本能让他们那里顾得什么分辨明军多寡,几乎是立即生出了逃的念头!
现在面对。死亡的时候,他们只能苦苦哀求道。
就在他们策马狂奔追击时,那些策马奔逃的明军,居然再次回头放箭,这一次不过只射翻了他的一匹马,还有几人中箭都被盔甲挡住。
不对啊!
“该死的家伙,不是说那些人只是盗匪吗?”
“喳!”
“弟兄们,可敢随我一同杀奴!”
就这样两股骑兵直接冲撞上去,一马当先的许致远,一枪便刺翻一个东虏骑兵。
“李业,还要劝降吗?”
突然,身旁的满洲兵的喝声,让李业心头一颤,握枪的右手猛然出枪,锋利的枪尖狠狠刺穿了盔甲,刺入李老六的后背,他闷哼一声,嘴里咳出了血,伸手去抹,却越抹却多,可嘴里却还哼着歌……
唯一不在计划内的,就是李老六的死了。
“今日,东虏就在眼前,应该如何!”
虽然只是区区两百人,可是喊着“杀奴”声时,却也是气势汹汹,侧翼的东虏骑兵刚想要迎上去,许致远就大声吼道。
他们为什么没逃呢?
“李业!”
那怎么能就逃了呢?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随着被拉着的距离越来越远,就在他越发急躁的时候,他惊喜的看到那伙明军居然不再逃跑了,而是调转马头,折身朝他们杀了过来,王连同惊喜道。
我,李老六,大明东江镇兵卒是也!不降胡虏!
“不过就是一群山贼罢了……”
刚刚接敌,两百余汉军八旗骑兵就这样溃败了。
东虏来了!
片刻后,百多名被逼下投降的骑兵,无不是跪在地上惶恐不安的看着这伙明军,曾几何时,他们也曾经是这些人中的一员,只不过他们做出了另一个选择。
得令的王连同,立即领着两百余骑朝着另一边的山谷追去,他一边策马追击,一边在心里骂道。
他们没有抵抗,至少能够活下来。活下来吧!在这里活下来吧。
就在接连有明军被长枪挑下战马时,突然,从侧翼又有一股骑兵杀了过来——是许致远埋下的伏兵,不多,也就一百多骑。突然冲入战场的他们,在想隔几十步的地方,先是张弓放箭,甚至都不等王连同反应过来一支箭从他脸边飞过,直接射烂了脸颊!
许致远猛然军动手中的大旗,一马当先从山上冲了下去,山下正在行军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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