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范永斗向方贤启晓之以钱,动之以银的时候,那边门外有人禀报道。
一个个的胆小怕事如此,又怎么可能发财?
“范老爷,贝勒爷有请!”
“可,可不怕万一,就怕一万啊!”
“终于到了大清国了!”
“你就放心吧,使足了银子,他们必定会守口如瓶,这一次挣着的银子,他们半辈子都挣不到,就是你我……”
那些银子,即便是挣了,又怎么可能安心?
“你看,他,他们没有辫子……”
方贤启的脑海中,又一次浮现出了年初在张家湾、通州等地目睹过的满目疮痍的惨状,这样沾着血的银子……烫手啊!
冷笑之余,范永斗的心里却也是五味杂阵,今年,他可是亏大了,非但那几百万石粮食是他用上百万两银子买来的,甚至就连同铜货,也做价赔给了多尔衮,他不敢不赔啊!
这无论是那条罪落在身上,那可都是诛九族的大罪啊!
看着没有一点胆色的方贤启,范永斗的心时充满了鄙夷,就像这样的人,也能做稳京城粮行总商的位置?可真是投了个好胎!
“这,这小侄确实没想到!”
“那船上坐的不是人,是畜生,是卖国求荣的畜生……”
河风中,断断续续传来船丁们撑船逆流时着吃力的闷吼声,
“方贤侄,此事成了!此事一成,你我两家虽不敢说富可敌国,可却也是差之不远了!”
“方贤侄,不用担心,这么多年,我那一百多条船,可曾出过一次事?要不是我主动带着方贤侄你,你又可曾听说过往关外运粮出关,是用海船?”
又一次,方贤启看着范永斗,满面忧色地说道。
只要这件大事办成了,非但今年亏得都能收回来,甚至就连同那个人,也能一并收拾了!
顿了顿,范永斗的目中精光一闪,然后得意道。
“扔个火把到岸边。”
一听是贝勒爷有请,范永斗满面欢喜地说道。
范家早就和大清国绑在一起了!
瞧着方贤启脸色煞白的模样,范永斗在心里冷笑道。
“再这么等下去,我怕怕船夫们会人心纷乱,到时候会出事的?”
“范叔,你说,说,这建,不,不,大清国的皇帝真,真的会买咱们的粮食?”
范永斗颇为得意地说道。
那怕就是方贤启也没想到,在天津卫的千多艘遮洋船里,这些个晋商会在那里“藏”着两百多艘船,方家做了这么多年的粮食买卖,也就只积下了几十艘船而已。
其实即便是在朝廷那里,他们也以为晋商即便是偶尔勾结东虏,也就是越墙贩卖一些丝货、茶叶之类的东西,可朝廷那里知道,他们之所以能把生意坐大,甚至能把百万石粮食卖到大清国,靠的并不是陆路,所谓的陆路驼队,不过只是障眼法而已,真正的主路还是海路。
作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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