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大丈夫行事

里，是，是要冻死人的！”

    “是，卢氏县的李县尊知道世子爷在这里堵决口后，就派我等前来相助。”

    一时间，这些来自卢氏县的兵丁，或许是受环境的感染，无不尽是激昂模样，而在剃头时，牛金星又一次把目光投向那个浑身泥浆的世子爷“”，瞧着世子爷挥汗如雨和泥腿子们一起干活的模样，他的心里不禁念叨着方才听到的那句话。

    “就，就是几根头发，大丈夫行事要，要论是非，对，是非，下水、剃头，是为了救河北的千百万百姓，这头俺剃了！”

    “既然是读书人，那应该知道，今日你等剃发，非是为尔等性命，而是为河北千百万百姓，若是你我因湿发冻死，到时候，谁人打桩，谁来堵塞决口大堤，此为大义所使然，世子爷常言‘大丈夫行事，论是非，不论利害；论顺逆，不论成败；论万世，不论一生。’，言尽于此，若是尔等实在想不通，我亦不强求！”

    而在过去的两天之中，也有许多闻讯而来赶来驰援的官员士绅百姓，而黄守才就是其中之一，他并不是官员，也不是士绅，他以划船为业数十年，故对水性甚为了解，而且他聪明好学，善于动脑子，故知河理，善于疏水导河、排除水患。崇祯八年水淹洛阳，且洪水长期不退。知府听闻黄守才之名，遂派人将其请来，与之商讨对策，最终将通过疏水导河将洪水退去。此后就被任命为小吏，专门治河，虽然不入流，可是在听到说北岸黄堌口大堤决口后，仍然率领数以百计的民夫短乘船顺流直直来到这里驰援。

    愣了一会，在众人的注视中，牛金星拱手道。

    “大丈夫行事，论是非，不论利害；论顺逆，不论成败；论万世，不论一生……”

    石料、麻袋……

    看着那些从冰冷的河水中被拉上船后，冻得浑身发青的汉子，刚从卢氏县过来的几十人，无不是被骇得脸色发青。

    “李千户，轮到你了！”

    “所以，你们下水后，站在钢桩上打桩的时间，不能超过的一袋烟的功夫，记住了，时间一到，就要到船上来！你们不上来，也有人拉你们上来！”

    “这、这位将军，‘孝经’有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我等，实，实是不能剃发！”

    抬头往河堤上看去，顺着船夫手指的方向，牛金星等人看到在忙活着着装沙袋的人群中，有一个青年他的浑身沾满泥水，瞧着和周围的人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区别，可，他，他居然是世子爷！

    “你们是卢氏县过来的？”

    牛金星身边年过四十的汉子，摸了下头发，嚷嚷道。

    “惭愧的很，小人从军前曾侥幸考得秀才。”

    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头戴皮帽，穿着绿色敞衣的汉子，瞧着他们说道。

    “我的老天爷，这，这……世子爷，世子爷，那可是凤子龙孙，居，居然也和大家伙一起干活……老牛，”

    这个时代没有人有这样的信念，但是现在，在黄堌口决口的大堤上，每一个人都固执的相信这句话，他们相信必定能够堵住决口大堤。

    世子爷……

    人定胜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