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权重,故曹党谋拜相之心,与日俱增。
久为僚属,心知袁术心有不甘。若果如陈公台所料,曹司空行虚虚实实之计。明击淮南,暗屯重兵攻徐。南阳必然空虚。袁术遣偏师一支,奇袭南阳。明为入寇,暗探虚实。
淮南,袁术府邸。
荆州牧刘表,距南阳只隔汉水。何况,南阳郡,本就为荆州旧地。陈公台求刘景升,出兵以探虚实。远甚袁术兵出淮南。
“袁将军,击南阳可乎?”陈公台不答反问。
有顷,淮南使者,合肥国相,八厨之胡毋班。堂内谒见。
闻骠骑大将军张济登门,曹司空亲出,降阶相迎。
“曹孟德虚虚实实之计,已为我所破。当合群雄之力而败之。”陈公台举重若轻。
共入正堂,宾主落座。
不愧八厨之一。智者当面,先言己难。猛虎入境,人人自危。唇亡齿寒之理,智多如陈宫,岂能不知。
欲说吕布,先拜陈宫。胡毋班,岂不自知。
“当见。”陈宫落笔言道。
毕竟久历官场,长据高位。张济此来,心忧尽去。察言观色,足知曹司空,已有万全之策。二人一问一答,默契于心。
曹孟德,尽显谦姿:“大将军,当有此疑。”
“何不求刘镇南。”胡毋班,仍有疑虑。
何况。曹孟德醉翁之意,在徐不在淮。
“此乃曹司空,虚虚实实之计也。”陈公台,面授机宜:“盖海顺下颖尾。非击羊石城。乃为暗渡陈仓,尽遣南阳精锐,赴雷泽大营。”
刘表兵不血刃,收回南阳大郡。可为襄阳屏障,以御甄都。南阳无兵,曹司空,虚虚实实之计,大白于天下,遂成笑谭。故弄玄虚,弄巧成拙矣。
徐州下邳,军师中郎将陈宫府。
“这……”胡毋班焉能不惊:“司空何意?”
“然也。”陈公台,云淡风轻。
骠骑大将军张济,开门见山:“司空尽遣南阳精锐,恐于屯田不利。”
“嘶——”闻此言,胡毋班惊诧莫名。一时竟不知所以。
“孟卓毋虑。”陈公台笑道:“某自有计较。”
张邈仍有所虑:“群雄连横,乃阴结盟约。若与袁术连兵击曹,恐失计较。”
悉知详情。袁公路,不置可否。
更何况,南阳与陈国,并无水路相通。曹司空盖海舰队,如何暗渡陈仓。将南阳精兵,悉数运往雷泽大营。
殿中百官噤声,屏气凝神。唯军师中郎将阎象,朗声进言:“大将军,当依计行事。”
“为今之计,该当何如?”胡毋班求问。
接二连三,答非所问。四目相对,张济忽笑:“司空,果然多疑。”
此乃长者,老成持重之言。亦如张邈所料。若吕布与袁术,公开联手,共抗曹操。必坐实季汉贼臣,正中曹司空,虚虚实实之计。
如此,不战而屈人之兵也。
若二家默契使然。不等血战胜负,只需见刘表兴兵,淮南偏师,便可“望风而逃”。将南阳一郡,拱手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