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谓,“有功必赏,有罪必罚,则为善者日进,为恶者日止”。王太后既开公审,必有定论。岂能不了了之,无疾而终。
上呈王太后过目。王太后言可。
然阴差阳错,憾失帝位。
何后错选,贼臣废立。天时、地利、人和,三才齐聚。乃至蓟王九子,登基为帝。
稍后,二宫兵乱。董太皇,为保贵子周全,暗托黄门令左丰。
试想。董侯岂能坐视父母,论罪伏法。
唯一所患。前朝旧事,如何善终。
“我辈皆言,贾丞明哲,以保其身。不料乃为我主相遮也。”许子远不由动容。
蓟王,窃以为。少时,自门前五丈桑枝头坠地。那缕后世“残魂附体”,必是一身二主之起因。孰是孰非,谁明谁隐。时至今日,蓟王明隐灵和,至人无己。皆出本我,无从分辨矣。
试想,残魂初蒙,孕为新主,懵懵懂懂。所言所行,所见所闻,皆是后世思维。遣词造句,亦如后世白话,再由旧主,以古汉语说出。于新主而言,古汉语,好比一门“外语”。乃由灵台旧主,逐句翻译,几乎同步,告知新主。待新旧二主,日渐融合,明隐交替。此时刘备,言行举止,渐与时人趋同。故稍后,遣词造句,越发透出古风古韵。且时有后世成语,脱口而出。便是此因。
鸾栖馆,逸乐舍。
更加,族兄刘平,毕生所学,皆为刘备做嫁衣。早在蓟王年少时,便有高人一眼窥破。“未卜先知”,“刘备天生”。“灵秀天成”,“麒麟下凡”,必为终结乱世(详见:《楼桑·117 倒履相迎》)。试想,少君侯,从未与太史慈相见。如何能脱口而出:太史子义。
“先为首谋,中为三药,后为董侯。”贾诩如实作答。
此事,牵连太广。便是蓟王家门,亦有多人涉及。如昔日太平圣女,甯贵妃。昔日先帝宋皇后,今昭阳宋贵人,林林总总,不一而足。
此必是,先知先觉也。
二宫太皇,欲趁华云送嫁,北投蓟国。携《起居遗诏》,另立新帝。不料被何后所截。贾诩亦冷眼旁观。
志士仁人,为再续汉祚。舍命相护,又岂止右国令一人。
且初时,二主共存,好似混沌,阴阳不分。待惹上太平道,传教信徒。后遇女刺客夜袭(详见:《楼桑·013 心有猛虎》)。生死关头,重压之下。譬如天地初分,阴阳剖判:轻清者上浮而为天,重浊者下凝而为地。二主遂分明隐。
王太后亲赴皇英殿,以众人供词,询问二宫太皇当日实情。亲历者皆书录无遗,二宫太后亦无可争辩。窦太皇细说密室详情。言及,曾与蓟王耳语通名。“君言名备”,遂为后宫所知。此亦可佐证,甯贵妃曾以仙门针术,激发灵台隐主之实。且亦与稍后,金乌船宫爵室,族兄刘平,欲以仙门奇术,暗害刘备。危急关头,隐主应激自醒,救下刘备一命。前后呼应。换言之,蓟王自幼,便明隐交替,一身二主。
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自增成公审毕。毕岚、曹冲、宋奇等人,便被车驾送回。
“岂非天意乎?”许子远,当满饮此杯。
增成公审,宣告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