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呐!这不是强买强卖嘛!”
这才整了多长时间啊?
见这景象,老朱第一个想法就是坏了——不是自己的酒出了啥事儿,有人过来闹了吧?
临上车之前,看着这个跟了自己七年的秘书,伍正思叹了口气,拍了拍刘伟汉的手:“伟汉呐,现在任命都下来了,我就不再劝你了。既然你有决心想在邦业闯出一番天地,到了地方就好好干。有什么困难,就跟我说。邦业和北林离得也不远,没事儿回来多看看。”
可是今天明显不一样。
新官上任,邦业上下溜须拍马都来不及。可是赶巧在这功夫给新任顶头上司留下了个坏印象,要是因为这个以后穿了小鞋,那可咋整?
“哎!”一听说喝酒,司机乐了:“刘县长还别说,我还真就想这个!前两天我刚去邦业,虽然还是那么穷,可是邦业现在可不一样儿了。”
“嗨呀我地妈……整个邦业都喝上咱地酒啦!”
那账本上的一笔笔,竟然涵盖了邦业地区所有乡镇!就连一些大点儿的村屯,在上面都留下了名号!
执法处走了之后,酒坊在一片闹腾之后又恢复到了常态。
“咋了,你不是相中邦业哪个姑娘了吧?”刘伟汉打趣道。
刘伟汉从思绪之中抽回神,笑着踢了踢前座,“你小子……红包没有,不过以后到了邦业,一顿酒还是能供得起的。”
车是市政府的车。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会发生这种诡异的事情时,一个年轻人,敲响了他办公室的房门。
见老朱开门,一群人仗着人多势众开骂了;
可是这两天不知道咋了,别说小卖铺了,就连副食店和供销社的销路都没啦!
这话再说明白点儿就直接成了教唆徇私舞弊啦!
北林。
“他娘的,你们这酒坊到底跟工商的啥关系?”
这些人横眉立目,骂骂咧咧,看起来颇有火气。
当他哆嗦着腿,凑合到平房门前一问,才知道这些生面孔竟然都是从邦业各个乡镇甚至是村子赶过来的!
……
那粒粒饱满的熟高粱,就在一片的欢快之中暗暗发酵。
四天之后。
白酒厂这几年虽然不景气,可是以往不景气的高低还挺平稳——一天倒是能销售出去二三百斤。
刚刚开了坊的老朱惊呆了!
李宪将酒厂这茬儿记在了心里。
看着那年轻人在楼下登上了一台县城里罕见的白色越野车,从空旷的厂大院扬长而去,冯习锋气的浑身发抖。
而更让老朱心里发虚的是,大道那边还有人正骑着三轮自行车或者干脆拉着板车往这边儿陆续聚拢。
“让人有想头了呗!”司机笑答:“以前去邦业,我就寻思这破几把地方办完事儿赶紧走,可是上次去啊,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哇!”
邢文龙冷汗都下来了!
“乐业乡、烙王镇、尼拉河乡,靠头镇,常随镇、末屯乡……”
“这他妈哪儿来的葱!”
整整一天的功夫,小酒坊都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之前按照李宪储备的瓶装酒,还没到太阳西下就已经销售一空。
见到这货一个劲儿的要请自己吃饭,李宪微微一笑,摆手道:“邢处长,不要紧张。刚才打电话的时候我就说你是工执处的处长,刘主任应该……大概其……八成……不会记得这事儿吧?”
只不过见了老朱的态度,心里舒服多了。
邢文龙一拍脑袋。
……
邦业白酒厂。
看着身边这货三月里一脑袋的大汗,笑道:“这个……就得找机会再说了。不过……”
不顾李宪脸上的嘲弄,双手合十绕到了他的前面:“老弟,李老弟!你跟刘主任关系好,这么的、你给美言几句,就当是老哥求求你了还不行吗!老哥这次真是冤枉啊!都是酒厂那边儿举报,要不然我们没事儿过来找这麻烦干啥啊。”
他一把拉住了李宪的手,“老弟,我跟你说,你就看哥表现!”
以往,小卖部的人进酒大多是在下午。每到那个时候,酒坊外面就会排起长队。可是今天,这才一大早九点多,门外就响起了一阵吵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