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的时间便结束了,整个区域被清空,逮捕的暴徒全部被绑在一边。
突然有人在叫自己,漆黑的影子跑过余晖来到了自己身边。
子弹贯穿了头颅,破碎的弹片又将附近几人击倒,鲜血四溅,绚烂无比。
“他一直都在旧敦灵,只是他太狡猾了,哪怕他从我们身前经过也没有人能发现。”
“不好意思,因为我的预感就动用这么大警力。”
洛伦佐曾用很长时间学习这个绝密的沟通方式,虽然不能完全破译,但现在铁哨一些简单的命令他也能勉强听懂了。
于是叼起嘴边的铁哨,嘹亮的长鸣贯穿红色的晚霞。
天已入夜,巨大的齐柏林飞艇在天空中游动,随后投下灯光,为这黑暗的区域增添光芒。
洛伦佐大吼着,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在这枪鸣中清晰些。伊芙对他还有用,他不能就这么让伊芙死了。
毕竟即将可能面对的是下城区的怪异之一,怎么做好准备也不足为过。
普雷斯不敢确定自己的推断,但他也不敢就这么欺骗自己,来复枪已经填好子弹挂在一边,腰间插的是满弹的左轮枪,感觉自己就要上战场一般。
本来大家只互相是僵持,可从伊芙杀死那个黑帮成员起,一场火拼一触即发。
他听懂了那哨声,后续骑警即将抵达。
这也是规则之一,下城区的人不许进入外城区,在旧敦灵看来他们就是一群偷渡客,根据法律所有警探都有权力强枪杀任何擅自进入外城区的暴徒。
沉默了稍许,警长还是对于普雷斯的感觉表示信任。
混乱不堪,但又被铁律所束缚。
扣动扳机,就好像发令枪。
“那么他这次出现又是为了什么呢?”
真是熟悉又兴奋的感觉,鲜血独有的味道弥漫在肮脏的街头,就好像被唤醒了一般,感觉自己的血都在发烫。
在这之中的洛伦佐感觉就不是很好受了,很显然这群人是为了那群嫌疑人而来,一次完美的配合,无论他们为了遮掩踪迹在外城区引发了多大的骚乱,只要他们进入下城区,在这么多亡命之徒的围观下,骑警只能放他们走。
向上的蒸汽塔带着世界最先进的科技贯穿云层,最黑暗的罪恶则在这之下的迷雾里发酵,直到下城区的出现,这无处发泄的罪恶终于有了释放的地方,那些黑暗之物全部聚集到了那肮脏之处,整个旧敦灵活在虚伪的圣洁里。
他跟随着后续的骑警正在迅速抵达向下城区,普雷斯此刻不在意什么案子,现在比起案子更重要的是伊芙。
“快跑!”
下城区是如此的特殊,让人不得不感到神秘。
随着铁哨声起,那一直冷眼观看的骑警们纷纷架起手中的枪,黑洞洞的枪口组成死亡的墙壁。
普雷斯骑在马背上,握紧手中的枪,在被逮捕的暴徒之中来回扫视着。
情况紧急,洛伦佐只能喊出这么一句话,紧接着刺耳的枪鸣响起。
粗糙的手缓缓的拿起来复枪,已经能远远的看到那封锁的骑警们,普雷斯明白,就要到了。
……
正如洛伦佐说的那样,伊芙是个贵族,作为一名资深警探,普雷斯被命令带这么一个新人,也能看出伊芙身份的不凡。
伊芙不知不觉中开始相信了洛伦佐说的一切,他提枪踏出的同时伊芙向后跑去,枪鸣与警哨,新一轮混乱展开。
急促的短哨后响起长鸣,洛伦佐一枪崩碎眼前这位壮汉的头颅,随后感到了些许的压力。
“伊芙!”
“那个人可能是铁棘,不是你这个新人能参与的,快让开!”
落日的余晖从地平线尽头洒下,一切沐浴上了一层鲜红的惨状。伊芙看不清骑警们的脸,他们背对着余晖,宛如漆黑的剪影。
有光的地方黑暗孕育而生。
他们在交流,频繁的沟通着。
也因下城区的特殊性,苏亚兰厅里有几条默认的规则,其中一条便是警官禁止进入下城区,那群亡命之徒根本不在意自己的死活,只要有一定数额的财富他们就会随意杀死一位贸然进入的警官。
“没有……多纳斯警长。”
年轻的警探显然慌了神,她也想不到自己第一天上任就会这么刺|激。
指着后方那一排骑警,洛伦佐对她喊道。
他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这名该死的侦探,苦思之后一个熟悉的身影逐渐呈现在他眼前,仅仅是想到都觉得一阵恶寒。
普雷斯的眼中有些失落与自责。
他们不是沃尔,身体没有进行那种诡异的变化,普普通通的血肉之躯根本扛不住这一枪……毕竟这武器在最初的设计时,就不是为了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