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鸣不断。
一个垃圾桶。
看到那熟悉的脸,伊芙终于松了一口气,可紧接着她便意识到了不妙,突然发生了这么多,自己肯定难逃责骂。
“他还在这里,我一直有所感觉。”
灰蓝的眼睛里藏着许多秘密,洛伦佐就是个被诡秘所缠绕的人。
“往那里跑,你也是警探他们不会见死不救,只要你跨过那道线,这群暴徒就不敢对你动手!”
伊芙可不能死,一旦她死了,那群该死的贵族会活剥了他。
似乎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了一般,伊芙似乎记得这个词汇,可一时间她也想不起来是什么,紧接着普雷斯越过了她,架起手中的来复枪,枪口火光迸现。
“我……”
“普雷斯警官!”
“我不清楚警长,但我一直有这么一种感觉。”平常慵懒的感觉不再,普雷斯从未有过的认真。
铁棘?
黑帮开始开火了,杂七杂八的枪械,大多还是自制的,各种弹丸四溅。
有那么一瞬间伊芙以为自己要死了,但子弹掠过了她的身边,射向那混乱的中央,紧接着骑警们开始推进,高大的战马越过她的身边,朝着那肮脏之地前进。
布满锈迹的利刃砍来,洛伦佐勉勉强强躲开,随后温彻斯特嘶吼,将他的上身打烂。
“跑吧,女孩!”
骑警们不敢贸然进入,他们在等待着下一步的指令。
这次事件影响的要比所有人想象的要大,维多利亚中央医院遭受火灾,蒸汽电车出轨,随后便是火拼。
“但普雷斯,根据我们的情报,铁棘在红河惨案后便失踪不见,有人说他死在那次案件里了,只是我们没找到他的尸体,也有人说他被伯劳送出英尔维格了。”
另一名骑警缓缓靠近,对着普雷斯说道。
当然普雷斯的心里还有更大的忧愁,关于洛伦佐。
普雷斯握紧缰绳,迎着狂风一脸忧愁。
即使到了如今普雷斯也觉得那是自己经历过最为凶恶的案子,迷雾之中鲜血浸透了地面,尸体与血水填满了泰晤士河。
耳边尽是子弹的轰鸣,伊芙从奔跑起来就没曾回过头,她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相信洛伦佐,但就像遵循本能一样,她听从了,然后活到了现在。
“找到他了吗?”
洛伦佐从来不是什么个好人,这是他自己在夜夜的思考下得出的结论,于是动起手来也毫不留情。
伊芙一个猛扑滚到了铁蛇的残骸之后,耳边尽是金属之间的撞击声,撕扯着自己的耳膜。
一把拍在她的身上,来不及感受女孩的柔软,洛伦佐握着霰弹枪强势出场。
在下城区出现以前,旧敦灵的罪恶遍布在每个阴暗的角落里,无论铁蛇载着多少士兵,无论向泰晤士河里投入多少死尸,一切都没有丝毫的变化。
普雷斯一脸凝重,握着手中的来复枪,虽然是和伊芙谈话,但他的视线却一直在前方,紧盯着那里。
普雷斯死也不会忘记那个身影,红河惨案的主要人物之一,伯劳的铁棘。
伯劳总是如此形容他所统治的土地。
伯劳说过这一切,下城区的存在只是因为旧敦灵需要。旧敦灵是个巨大、疯狂的城市,它繁华又美好,但在这之中总有一些垃圾需要倾倒,在以前它被倾倒在每个角落,而现在被集中在下城区中。
连绵不绝的哨响齐鸣,那是苏亚兰厅特制的铁哨,能发出不同频率的音阶,在紧急情况下那些骑警大多用此沟通,就像简易的摩斯密码一样,几段不同的哨声便能迅速传达重要的讯息。
“向后撤,现在这里不是你能涉足的了。”
铁哨声后,枪火齐鸣。
“怎么办!”
对于警长的疑问,普雷斯很坚决。
“等着,一会我叫你跑,你就跑!懂吗?”
洛伦佐在她之前就躲到了铁蛇之后,他是一个行动派,话语总是在行动之后。
暴徒握着自制的武器冲了上来,虽然他们接到的命令只是阻止骑警的追击,但现在有人死了,他们必须让洛伦佐与伊芙付出代价。
多纳斯警长有些不明白,这么多年以来红河惨案一直是苏亚兰厅的黑云,将他们那所谓的荣誉遮掩,苏亚兰厅从未放弃过追踪铁棘,但一直一无所获,他本来就要被人遗忘了,但此刻又回来了。
伊芙还想说什么,但立刻被普雷斯打断。
“没事的,这么大的火拼调动警力很正常,只可惜以为会抓住铁棘。”多纳斯警长缓缓说道。
暴徒们再怎么暴戾,面对正规军的火力还是弱不禁风,战斗持续了很短的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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