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妈妈

为“妈妈”，也并不意味着她对自己会有任何的母爱。

    第一，对方因为感情或是利益的原因，没有朝他动手的想法。若是这种情况，那自己的安全便暂时无需担忧。

    祖士少面色紧张，陪着一个陌生人坐在指挥室里，小心翼翼地说着话。

    再次降落到地面上，电磁波和心灵视野双重探测，确认地面一层的周围确实没有任何人存在。

    倘若是神武军来到这里，只要不搜查地下仓库，怕是也要以为这里真是废弃厂房了。

    第二，对方对他的态度无所谓，也就是所谓的“可杀可不杀”。之所以没有下手，是因为现在她的心情还不错。

    在工厂下方的仓库里，已经被改造成初步的战术指挥室，进行前线的整体军情掌控。

    从她复活后，仍然给自己起名为“谢孤雁”，就可以明显地看出她的这个思维习惯。

    “啊，不用费心。”中年贵妇微笑说道，“他会来这里的，我知道，因为……”

    她说到这里，微微停顿了下：“你也可以继续叫我‘妈妈’，我觉得这样不错。”

    这里战前曾经是服装工厂，此时已经被历阳军严密地管控起来。任何人不得外出进入露天环境，只允许少量的无人机进出，以免暴露于高空侦查之中。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什么意思？前头还说她并不是我的母亲，后面又说可以让我称呼她妈妈？

    “你想说，你就是我的母亲？”他发起了第一次试探。

    “他来了。”

    “你说的这些，我其实已经知道了。”程晋阳斟酌语句。

    至于具体是从何处得知的？暂时先不说，给对方一个可以提问的点。

    询问称呼方式，尝试建立社交联系。

    当然，也有例外。

    “我母亲已经死了。”程晋阳颤声说道，心里疯狂向王婉柔求救。

    这是接下来必须要明确的事情，否则一不小心踏入雷区，自己就死定了！

    “很奇怪。”对方说道，“你的眼神……那不像是看到母亲的眼神。”

    程晋阳面露沉吟之色，脑海里已经急转到疯狂发烫：

    “当然，在我解释这些之前，我原本觉得你会第一眼就将我当成你的母亲，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你并没有，这是为什么？”

    谢……

    “你要看一下流水线。”邢沅芷提醒说道，“特别是成衣的那条线，末端肯定会尽可能离仓库最近，如果仓库真的在地下的话。”

    精神冲击在她前方几厘米的位置突兀消失，引力拉扯和增重束缚落在她身上，仿佛没有任何效果。对方只是静静地看着自己，眼神中并无任何友善的意思……那并不是看人的眼神。

    于是他便开始寻找进入地下的入口来，顺便在群里问道：

    建康城江宁区，南部战区铜井镇，无人园区。

    “嗯。”程晋阳低声说道，“谢孤雁女士，我会将你和我的母亲区分开来的，虽然这对我而言很困难。”

    程晋阳猛然转过身去，看也不看对方是谁，便是一记精神冲击·犀角车轰出去。

    等等！我明白了。“妈妈”只是一个称呼，因为她拥有谢孤雁的记忆，而记忆里我一直叫她“妈妈”，所以她也就希望顺其自然，不要去换新的称呼。

    “大家觉得会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