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妈妈

    “你在找什么？”身后的声音突然问道。

    “谢孤雁，只是我的某一段前世而已。”对方淡淡地回答说道，“她已经彻底死去，而我在她的残骸里复活。我的身体是新生的，我的人格也是复活后才形成的，所以无论从肉体还是灵魂来看，我都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谢孤雁。”

    原本他心里慌得几乎要爆炸，然后终于发现自己已濒临绝境，却又古怪地完全冷静下来。

    电光石火之间，万有引力·陷空洞，质量效应·流沙场，两个控制技能头也不回往后方甩去。与此同时，周身金属迅速涌起，高压电加上，以防止对方趁机进行偷袭。

    然后他才看见对方是一位漂亮的中年女性，站在离自己三四步远的地方，并没有任何发动攻击的意思。

    “大人想见的究竟是谁？”祖士少不安问道，“我并非有意窥探大人的隐私，只是这战场上过于混乱，倘若我们能帮到大人的话……”

    “嗯，好的，妈妈。”程晋阳低声说道，露出稍微有些感伤的神情来。

    而在心灵视野里，所有具备思想的生命体都位于地下。

    第二次试探：确认对方是否拥有谢孤雁的记忆和情感。

    “你不必如此紧张。”坐在桌对面的是位中年女性，皮肤保养得很好，相貌五官也周正端庄，看样子像是豪门出来的贵妇，“我此次来并无他意，就是想见见那个人而已。”

    “就叫我谢孤雁好了。”对方回答说道，“我还是挺喜欢这个名字的。至于我是不是你的母亲，我刚才已经回答过了。”

    “我理解，是挺困难的。”谢孤雁点了点头，“不过，不要叫我谢孤雁女士了。前世的记忆里，你一直是叫我‘妈妈’的。”

    “我找找哈。”程晋阳便开始检查流水线。

    你是……

    脑海里的思维运转仍然在全速进行。从遇到王大小姐开始，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专注紧张地思考过了。

    程晋阳：……

    他那已经满功率运转的大脑，差点就因为这句话而宕机卡死了。

    从对话上来看，她对自己似乎产生了一些兴趣，那么维持这种好奇心和兴趣，便是自己接下来谈话的关键。

    即便是做了这样的保护，像苏子高、祖士少这些首脑，也是不会来前线的。司马懿所带来的科技时代，永久改变了战争形态，使得只有低阶军官才需要在前线指挥。

    程晋阳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然后大脑便像是触电般突然被放空了。

    谢孤雁？

    她突然站起身来，望向外面：

    对方没有出手杀死他，有两种可能：

    程晋阳这边已经飞到工厂外沿，从高处的通风窗口小心潜入，便看见下方除了堆积的货箱外，居然连一个人都没有。

    程晋阳：？

    “你不知道，妖魔是可以重生的吗？”对方露出诧异的表情，“不用呼叫那些意识了，我已经暂时切断了你身边的灵能流动，现在她们和你的连接是中断的。”

    “正因为这样，我才吃不准是否应该将你当成我的母亲，毕竟我的母亲确实已经去世了。嗯，那我应该如何称呼您？”

    整个指挥室的网络和外界是物理隔绝的，一切数据包都由无人机带出，防止被人通过域名追查过来，几发导弹下来将指挥官们给一锅端。

    然而，她和谢孤雁确实是两个不同的人格，所以即便允许自己称呼她为“妈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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