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她习惯性地站起来去接他的大衣，他却说：“晚上出去吃吧。”

    挨了他一个大耳光，只要他随便摸摸伤处，就好像不那么疼了。

    他把空调开的很热，她穿着大衣微微出汗。

    他笑了笑，抽出了满足的欲望，“很喜欢？”他故意暧昧着笑。

    怪不得人家说“心手相连”，两个不爱的人可以上床，可以亲吻，却不会这么自然地拉着手。

    她还低声哭着，身体阵阵发紧，他埋在她曼妙的热软里缠绵着不肯退出，他留恋她极致的甜美。

    他侧身躺下，不回答，他怎么不明白？可他也做不到。

    冬天天黑的早，路灯都开始缓慢点亮，她看着天边那些古怪的橙和青的颜色，觉得自己真是个好了疮疤就忘了痛的人。

    “柯以勋……”

    他抽|动起来，“嗯？”

    他把车停靠在路边，帮她拉袖子，把脱下来的大衣放到后座。

    “妈妈，我突然很想和以前一样，就你们替我庆祝，就咱们家三口人。”她说，是为柯以勋不出现的开脱，也是心里真实所想。

    “你不明白我的意思……”

    她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他还是惦记她的吧？

    她颤动地缠绕让他极端快慰，身体满足地一松，喷射在她年轻紧窒的身体里。

    换衣服的时候她发觉自己有些兴奋，大概是太久没和他一起出门了，也许……是因为他主动邀约。

    倒不是冷战，而是明明没有话题，又怕对方觉得自己在生气而故意说出来的话，生硬尴尬得让自己都局促不堪。

    就像每个长大的人都想回味自己的童年一样，女人出嫁了以后也会偶尔想体会一下自己还是姑娘时候的感觉，尤其女儿还那么年轻，作为妻子或者儿媳妇的责任也让她觉得有些沉重吧。

    她生病时他对她的好，让她迷惑了，猛然间她发现，他们之间，他们的婚姻……其实没有丝毫改变。

    当妈妈问到要不要请她的公公婆婆也来参加生日聚餐的时候，叶染犹豫了一下，“还……还是不要了吧。”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结巴。

    因为她病了，他很少在家里吃饭，早饭偶尔在家里吃，但那气氛让她和他都很难受。

    挂断电话，叶染呆呆站在沙发边很久。

    其实她已经好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原来那股让她生龙活虎的精神头儿却还没恢复。

    “哦哦。”她一个命令一个动作地开始解扣子。

    她更沉默了，经历了这么多次，她已经很明白，现在的这种温柔，就好像冬天正午时候的阳光，很暖却不持久，随便那阵风一吹就又降温了。

    从那天不愉快的生日到今天已经五天了，五天里她和柯以勋也说话，也一起吃饭，也送他上班。

    一两次以后，她和他都觉得不如不在一起吃，他借故早走或者晚起错过早饭，她也没有再主动招呼他。

    一路上她很少说话，她怕自己那些搞糟气氛的话题再次破坏今天的晚餐。

    叶太太沉默了一小会儿，欣然同意。

    请来的钟点工小王在厨房里叮叮当当地忙碌，叶染坐下来，靠在沙发上闭了眼，专注地听那声音，熟悉又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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