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是他至今为止所见的所有人中,最满意的弟子之选。
杨树累得气喘吁吁,他的两个表哥则在一旁看着,甚至见表弟那喘气的娇俏模样,还时不时的笑话几句,还有模有样的学他,说他喘得比城里的姑娘还要娇羞。
来到井边时,杨树在水桶上栓上绳子,然后将其扔入井内。
在这种情况下,偶尔就需要有人对院子进行维护与定期的打扫。
对此,杨树其实和墨门的其他弟子一样,并不觉得意外。
这不只是剑法,还是责任。
因此,他也只好乖乖领命,起身道:“是。”
像在地球上,很多人最多是说这类人“娘”,骂一句“娘娘腔”,可在古代背景的天玄界,那可能还会有更具侮辱意味的词。
他与老人都已活了这么久,自然清楚,一个男人长得太美,不一定是好事。
然后,就拖着疲惫的身躯,去取空着的水桶。
对于心智还未成熟的少年来说,有些时候,语言也是利剑,也如刀子。
老人并不介意自己的唯一弟子有两个师父,在他看来,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人家先收的徒弟,总也不好让人家断了师徒关系。
对此,杨树早已不在意了。
洛河山本就是一介散修,因此也没有什么门户之见。
路朝歌与路冬梨则到外面闲逛。
少年连忙点头。
他叫杨树,墨门弟子中排行老七,是小秋入门前,墨门的小师弟,路冬梨最小的弟子。
墨门的弟子,对于路朝歌就是有着莫名的崇拜与信任。
此时此刻,老人甚至想着,那至今未曾出鞘的最后一剑,要不要就干脆用到季长空身上?
虎口都已发红,双手发麻无力的杨树错愕抬头,但由于他很怕老人,根本不敢违背他的意思。
如若心性不好,是接不住的。
他从没想过,自己还有成为修行者的一天,当初也没想过,掌门师伯会留下他,而不是他的两个表哥。
……
可是……老顽童季长空是个例外。
“谁在记挂我?”路朝歌感到费解。
因此,他虽然与少年从不以师徒相称,可实际上二人已是师徒。
中年儒士面带温和的笑意,点了点头:“是这样没错。”
路朝歌看着三人,吩咐他们三人把庭院打扫一下。
路冬梨既是季长空之徒,那么,若是让季长空知道此事,下次二人若是见面,指不定会冲自己摆谱!
他下山时,路朝歌的修为还卡在初境大圆满,如今的路朝歌,却已名动青州,成为年轻一辈剑修中当之无愧的翘楚。
还是他的内心,他的责任感,以及其他的素质?
墨门,某位【机缘】为3.1415926的掌门大人,连打了个好几个喷嚏。
脾气暴躁的断腿老人又看了一眼少年,道:“路冬梨就是你师父?”
断腿老人看了看低着头的少年,又看了看一旁的中年儒士,只觉得有点脑壳疼。
这个时候,三人发现,庭院内居然有一只野猫的腐烂尸体。
……
毕竟他的师弟,可不听他管教。
虽然尸体是二人先发现的,但他们就是死活不肯收拾。
先前说过,通常情况下,每一年的冬至前后,都是兄妹二人的化凡日。
“掌门师伯现在已经这么厉害了吗?”杨树在心中想着,他有点怀念墨门,有点想墨门中的众人了。
如果青龙川没有第二个墨门,且没有第二个墨门掌门路朝歌的话,两位前辈口中的墨门路朝歌,肯定就是师伯了。
洛河山喉咙嘶哑,一脸愤慨道:“乱,太乱了!”
三人领命后,就开始干活。
基本的礼仪,还是要有的。
连剑尊都要叫他一声前辈,墨门的那位名叫路冬梨的女长老,总不至于真在自己面前摆出一副大师父的姿态吧?
小乡村里,难得空闲的杨树边走边看,时不时的还是能看到有人在看到他后偷偷议论着什么。
少年杨树的声音也不算雄厚低沉,就好像变声期把他给遗忘掉了一样。
等到他艰难地把水桶给拉上来后,他看着水桶内自己的倒影,有些失神。
或许每个人有每个人不同的想法吧。
说真的,他自己扪心自问,也觉得自己生得更像是个少女。
这就是示意他不用那么拼命与着急,可以慢慢取水。
季长空这老顽童的性子,其实有至少一半的原因,出在他身上。
特别是像杨树这样,不止生得唇红齿白,眼神还如林间小鹿,声音也还未变声的少年。
这世界这么小的吗?
最后,还是杨树咬咬牙,强忍着恶心与害怕,把尸体给处理掉了。
在这方面,他其实也挺有发言权的。
很容易收到来自于同性的恶意。
“掌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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