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阿姨,教授出事儿的当晚,给我打了一个电话。当时我们还在大连开会,电话是打到我家里的。我回家后听到了录音,教授只说了一句话,是用印地语说的,他说,吉檀迦利的第五个秘密。后来,我们在这本书上发现了教授密写的两行字。”沈默取出那本吉檀迦利,翻到第五十二页,起身递给曾平教授。
“曾阿姨,您怎么了?”沈默紧张地问。
“嗯,有道理。”
曾平教授讲的故事,就是出现在本书开篇的那个楔子。
“进来说吧。”
沈默再鞠躬:“谢谢曾阿姨!”
“告诉我,你相信咒语吗?咒语在你的词典定义是什么?”
“曾阿姨,到底怎么回事?”沈默问。
“谢谢阿姨!不用麻烦了,我们自己安排。”沈默和夏晓薇鞠躬,转身。
沈默看了夏晓薇一眼,按铃。
“故事本身是没有结局的,任何故事都一样。结局的是故事里的人物,你方唱罢我登场。我无法告诉你更多的事,因为我也知之不详。这样吧,我可以回答你三个问题。三个问题之后,我们永远不要再谈这个话题。”曾平面无表情。
“我要知道教授被害的原因。”
“曾院长,我……”沈默的语气略有迟疑。
“曾阿姨,您怎么了?要不要去医院?”沈默起身,站在曾平身边,握住她的手。
“不!我们是想请您帮个忙……”
“没错。你的孩子们更幸福,我……更安心。所以,你死的很有价值。”
“梵天之眼就是创世之神大梵天的眼睛。”曾平教授说,“我给你们讲一个故事吧……”
楼前小院,菊花正盛。
“教授临终前的电话是打给我的。教授说—不要报警。”
“曾院长,我们是专程从虞江赶来拜访您……”
曾平教授面色陡然一变,瞬间即逝:“慢慢说,说仔细。”
曾平教授从身上摸索出一个纸包,打开。两粒小小的药片。
曾平教授对着两人的背影:“等一等……”
沈默和夏晓薇并不知道,此刻,曾平教授已经死了。
沈默想了想,问了第一个问题:“伊迪耶·阿鲁埃盗走的那颗梵天之眼现在在哪里?”
曾平教授把两粒白色的药片放进嘴里,喝水。
“没……没事儿,老毛病了,一会儿就好。”曾平说。
“这到底是个什么命题?曾阿姨,您慢慢说。”
“孩子,也许有一天你会后悔。”
沈默和夏晓薇进门,走进客厅。
“曾阿姨,这个故事并没有结局啊!”
“我没有提醒他们—孩子,背后有狼。”
“你会遭到报应的。我也会。”
“在那个雨夜之后,伊迪耶遗落在神庙大殿里的那颗梵天之眼就成了一个绝世之迷。它仿佛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死亡命题就是想从历史的记忆中找出它的踪迹。就像在沙漠中寻找一粒丢失的粟米……谈何容易!有人说,梵天之眼已经被加上了神秘的咒语,接触过它们的人全都必死无疑……故事只是故事,它只能给你某种启示。所有的启示都是隐晦的,里面的东西,要靠靠你自己的悟性。”曾平教授喝了一口水,结束了故事的讲述。
“精彩,太精彩了。”一个男子的声音。
曾平教授不停地喘息,似乎随时有可能上口气接不上下口气。
“曾院长!”
曾平教授突然紧紧抓住沈默的手,颤栗不止:“梵天之眼……梵天之眼!”
“世界名钻奥洛夫?—梵天之眼是两颗钻石?!”
夏晓薇也起身站到曾平教授身边。
“曾阿姨,您说的李畋可是大夏大学的李畋教授?”沈默的脸色突然变得煞白,嘴唇发青。
击掌的声音。一下,又一下。响亮,但却孤单。
“你们可以到光岳楼附近找六指冯老太太,她有一样东西或许你会感兴趣。”曾平说道。
“曾阿姨,您坐。我来!”沈默连忙说。
“你的教授听到这话会很欣慰。”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你,是知我者还是不知我者?”男子的声音一直隐藏在对着客厅的一扇门后。
天色已黑,华灯初上。
“帮忙?我?”
“你是夏青的学生,别叫我院长,叫阿姨。”曾平教授看了看夏晓薇,“沈默,让你的朋友坐,你们喝点什么?茶还是咖啡?咖啡我这里只有速溶的。今天星期六,小保姆有事请假了,老伴儿和孩子们也都不回来了,家里只有我一人。”
“死亡命题?曾阿姨,什么是死亡命题?”
夷仪山庄西门,沈默和夏晓薇招手打车。
门打开,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探头,一脸诧异。
沈默和夏晓薇忐忑地坐下。
“我也会。为了一己之私助纣为虐。”
曾平面无表情,手却在不停地颤抖:“孩子们,你们从虞江赶来就是为了对我说这个?”
“我?当然相信!咒语的本质就是通过晦涩的声音符号传递一种超越自然的心灵磁场。这股强大的力量足以穿透数百年的时空而依然法力无边。”
“梵天之眼。”曾平肯定。
“死亡是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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