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的人都有邀请,无一生还!”
“娟儿常与我赞叹你容貌俊美,但旁人说你俊美你总会反驳,有时候适度承认自身优越,也是一种坦诚。”
“哦?”陈默闻言有些惊讶:“奏曹史官位很高?”
“也无甚太大关系,至于昨日高家人为何会出现在庄中,皆因高家女婿周元自小长于梁庄,后与元进先生爱女结亲后,去了卢乡,昨日梁正成婚,邀请周元前去,不过那周元因为有事在身,并未过去,只是让人送了贺礼。”县丞摇了摇头道。
“为师换个方式再说,你且细品。”臧洪见陈默不说话,笑着道:“听娟儿说你生活节俭,从不铺张,只是有时候自己节俭是美德,对他人也节俭那便是吝啬了,这其中有度,需你自行衡量。”
“一般奏曹史属于闲置,并无固定职务,不如官制,在郡吏之中,也并无实权,不过太史慈此人倒是颇为有名。”臧洪笑道:“此人出身也算名门之后,奈何家道中落,太史慈父亲早丧,与其母相依为命,颇有孝名,而且为人重义,喜好结交各地游侠,加上武艺不俗,早年郡中也有过提拔之意。”
“这有何不妥?”陈默皱眉道,太史慈没错啊。
“好。”臧洪想了想道:“默儿,其实你有些吝啬。”
“此番被屠的庄子是梁庄,在册有口百零三户,但从现场来看,有上千人之多,至少有三百户,昨日乃是里正梁欢之子梁正,梁欢平日里为人跋扈,其子也……”衙署中,县丞将那梁庄的消息一一禀报。
“另外给我查一查那个周元,他在梁庄可有亲人,还有……是否与梁欢或是其他人有过节?”
“这御下之道,需恩威并施,否则恐怕不只是娟儿,大郎都会离弃。”臧洪笑道:“另外为师并不反对你有自己的主张,但如何在表达清楚自己意思的同时还能让人不反感,也是一门学问。”
“我没有!”陈默立刻否认道。
陈默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理是这样没错。
“现在我依旧相信元进先生与此事无关。”臧洪点点头道:“但查案,不能被感情左右,哪怕我再相信他也一样,人这一生,感情与法理总会有冲突的,做自己认为对的便是。”
“喏!”
“老师,娟儿真的什么都跟你说?”陈默虽然心下舒适了不少,不过还是有些咬牙切齿,感觉自己身边有个叛徒。
“我若说别人,你可能会觉得气量小,这样,为师便拿你来举例如何?”臧洪笑眯眯的看着陈默。
“而且,我听娟儿说,你每日醒来,必然会对着铜镜发呆半晌,虽然大家说你长得好看你会谦虚几句,但实际上你常以此自得。”
“听过一些,在东莱颇有名气。”臧洪闻言笑道。
“对了老师,那个太史慈你认得么?”陈默突然想起了太史慈,对着臧洪问道。
陈默眨了眨眼睛,意思好像还是那个意思,不过似乎没有那般排斥了。
陈默跪坐在一边,直到县丞离开后,方才看向臧洪:“老师,您不是说……”
“我没有,娟儿胡说!”陈默咬牙切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