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有些扭捏,最终还是凑了凑,将脑袋探过去。
“你从不给娟儿赏钱,大郎随你远走千里,你也供他吃住,但除此之外,你想想还给过他什么?是否是事实?与你那些新交的朋友,从不肯主动分享,人家送你礼物,你也要权衡得失,不肯送的比别人差,但也不愿送的更好对么?”臧洪看着陈默道。
“能让这般多人丧失,药量可不小,查查附近包括卢乡的药物出售,最近有没有大批购买的记录?”臧洪想了想,看着县丞笑道。
“会有疑惑很正常。”臧洪伸手,揉了揉陈默的脑袋叹道:“都说忠义难两全,人这一生,情与法是最难兼顾的,情可看做义,法便是忠,非忠于天子,而是忠于这天下,我们就是在不断取舍中,慢慢变老,学问……其实就是教我们该如何取舍,但每个人看重的东西不一样,所以便是读同样的书,最终也会不同。”
“停!”臧洪摆了摆手,看着县丞道:“其人已死,德行便莫要说了,这梁庄与高家有何渊源,此外昨日除了高家之外,还请过哪些外人可有查清?”
“若……”县丞犹豫了一下,看向臧洪道:“此事真与元进先生有关的话,又该如何?”
“以为我不会查么?”臧洪笑了,伸手道:“头来!”
“喏!”县丞躬身一礼,告辞离去。
看着老师的笑容,陈默突然感觉背后有些发寒,不过他认为自己的观点正确,所以点头道:“老师请说。”
“依法处置便是。”臧洪回答的很干脆,虽然他认为这个可能性不大,但从这件事本身来看,至少高家最有能力做到这件事。
“老师,你觉的那周元有嫌疑?”陈默好奇道。
陈默:“……”
不是太好,但没法说,陈默只能沉默。
“他是唯一链接高家和这件事的点,只要这里证明了无关,便与高家无关了,反之,也可节省大量人力,从目前掌握的线索来看,高家的确是最有能力做到这件事的。”臧洪说到最后,却是叹了口气,他想为高望证明此事与高家无关,但目前查到的东西,恐怕还真脱不了关系。
“他有一友被下狱,他去担保,但交友不慎,差点被做同伙一同下狱,而且虽有才,但为人桀骜,常常指出郡中官员缺点不足。”臧洪摇头叹道,说起来也是个人才,不过锋芒太露。
陈默哑口无言,张嘴想要解释,却又被臧洪打断。
“弟子受教!”陈默闻言,心中释然,随后对着臧洪躬身一礼道:“弟子还以为……”
“那为何……”不知怎的,陈默觉的太史慈跟自己有些像,也更关注一些。
“现在我是太史慈,你是郡守,你如今的心情的估计和郡守相仿,不管我说的是否,你现在的心情如何?”臧洪笑问道。
“弟子明白。”陈默连忙肃容道。
“日三省吾身,是一种修养,为师将此言赠予你,对你将来必有好处,做错事不怕,但连自己如何错的都不知道,这便是智者与愚者之别。”臧洪起身,伸了个懒腰道:“好了,天色不早,随我回去吧。”
“此外十里八乡的人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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