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也没见让改口啊?
“不知道。”陈默也有些疑惑,摇了摇头,找到一位精神还算好些的老者坐下来道:“阿翁,你们是哪里人?”
天空飘起了雪花,若是往年,这个时候下雪大家会很高兴,甚至希望下的越大越好,来年的庄稼也会长得特别好,但对于如今这些被太平教裹挟的百姓来说,这场雪,是一场灾难。
“俺也不知道。”阿呆挠了挠头道:“俺娘让俺这般叫的,还让我多听你的。”
“打死你有何用?”陈默皱眉松开了手,看了看四周一群老人还有女人道:“这些也是夏丘人?”
“默儿小心些。”陈母点了点头,努力维持着笑容,不想让儿子太过担心。
“城里?”刘老冷笑着摇了摇头道:“这太平教的人尚未到,那夏丘令、夏丘县尉便已尽数逃走,只余一座空城,那太平教贼人轻易便攻进来,那帮贼人一进来便烧杀抢掠,我一老朽,不跟着一起逃,能如何?你还要我上阵杀敌不成?”
对于名字,陈默基本已经不想跟人争辩了,二狗也听得习惯了,今天阿呆这么一叫,反而让他有些不适应。
陈默皱眉起身,带着阿呆想要离开,衣服却被人拉住,扭头看去,却见是一名妇人。
“下邳距此有多远?”陈默有些不死心的道。
“有些是,有些不是,从城里逃出来之后,年轻些的,都跟着太平教走了,只剩下这老弱妇孺,聚聚散散,这些时日经历了不少,很多我也不认识,现在凑在一起,就看谁能先死,那样其他人也能多挨几日。”刘老见陈默不打他,也懒得询问缘由。
“默哥,我们去哪?”阿呆跟在陈默身边,茫然的看着四周的雪幕,雪下的越来越大,两三丈以外的事物便看的不是太清醒了。
陈默其实也是茫然的,但看着母亲脸上失神的表情,在心中不断给自己打气,作为陈家唯一的男人,母亲乱,自己不能乱,否则这个家就完了。
陈默扭头看去,正看到那破釜四周,有不少骨头……陈默深吸了口气,不去看那些,这种事,这些天见过不少,见怪不怪了。
必须尽快找到落脚之地,否则非被冻死在这冰天雪地之中不可。
陈默确实想动手,但看着刘老现在的样子,恐怕撑不过这场雪,举起的拳头最终默默的放下来,坐在刘老身边皱眉道:“你住在城里,如何也如我等一般?”
“默哥……”阿呆拉了拉陈默的衣袖,指了指一旁的破釜。
“要打便打,哪来这许多废话?若是打死了,倒也了事。”刘老有些不耐烦地看着陈默道。
陈默没再多言,带着阿呆出去,弄些吃的,同时也想打探些消息,周围的世界对于第一次离开夏丘的两人来说很陌生,没了杨叔、李叔这些经常在外跑的人带路,陈默和阿呆甚至不知道自己目前所在的位置究竟是何处。
“老儿一生卖了不知多少人,你是哪个?”刘老麻木的看了陈默一眼,索性闭上眼睛,任他去打。
阿呆没再说话,跟着陈默来到另外一处有人的地方,十来个妇女老人坐在一起,一个个形容枯槁,眼窝深陷,看到有人来,其中两个女人开始脱衣服……
一大早醒来,陈默便发现所有人的气运都降低了一些,而且每隔一段时间还会再降。
“嘿,当初我去夏丘卖粮,差点被你这老儿害了!”陈默一把揪住刘老的领口。
“你是……”刘老茫然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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