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那么污浊,亏他还看得这么淡定、目不转睛!
苏桐坐立不安,舒服的软座椅上,好像生了许多钉子,怎么坐都不自在。
这时,屏幕一暗,影片结束。
他出身警察世家,比谁都清楚民警的难处,也知道基层派出所里的作风。
“勇哥,昨天才收的钱,今天怎么又来?”门口的老大妈赔着笑脸问。
忽听杨飞低声道:“把你的脚给我。”
“派出所?呵呵!”
刚才苏桐也认出几个混子了,那些人胳膊和肩胸都有纹身,想不扎眼都难。
九三年的时候,除了录相厅,普通收入的单身汉们,还能上哪里寻求生理的平衡呢?
来此地看片的,都是太久没有泄洪的牲口,叫喊起来,声大音亮。
“我们走。”杨飞低声道。
勇哥打着手电筒,在场里来来回回照了两遍,没有发现人,便往最后面走来。
趁着混乱,杨飞掏出一百块钱,塞在摊贩手里,带着苏桐离开。
杨飞一把抱住她。
只不过,有些事情,没必要跟苏桐讲。
苏桐正看屏幕上吃脚、滴蜡呢,闻言红了脸,吓了一跳:“什么?”
滋滋响着的滚油,凌空飞过去。
老大妈接过来,先慢条斯理的夹在一叠零钞后面,然后找回一元钱。
录相厅的音箱,传出靡靡之音,画面一帧比一帧辣眼睛。
好汉不吃眼前亏,对方人多势众,没有必要死斗。
苏桐羞红了脸,既为刚才的那一声叫喊,也为自己现在的位置。
勇哥顿时大怒:“妈了个巴子,敢丢我?老子砍死你!”
“我拷!”跑在最前面的老大,刹脚慢了一步,光头上溅了十几滴油星子,烫得他哭爹喊娘,手舞足蹈,跳着脚往后退,双手不停的抹头,却越抹越烫,越烫越痛。
在全场观众安静欣赏精彩片段时,她刚才喊的那一声,显得格外入耳,像一颗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激起一池涟漪。
杨飞掏出五块钱递过去。
不等苏桐反应过来,已经被他拉着往前跑去。
微弱的屏幕光照中,杨飞和苏桐对视一眼,坐正了身子。
回想山林树上的一幕,想到那根火辣辣的烧火棍,苏桐忽觉口渴难耐。
“操!照什么照?照、你、娘、的个逼!”看录相的也有不怕事的,管你是什么哥,怒吼吼地叫道,“滚犊子!”
“你脚不是崴了吗?我帮你揉揉,不然还一直在这里躲着啊?”
他估计混子们很快就会追上来,瞥眼间,看到旁边有家录相厅,拉着苏桐躲了进去。
门帘口,又闪现一道白光,他俩悻悻然走了。
杨飞头也不回,更不会理睬他们。
居然还是跟这个半生不熟的男人。
杨飞摇了摇头:“没什么。”
掀起厚重的布帘,里面一片漆黑,只有屏幕上有些亮光在闪动。
“小兔崽子,给老子站住!”炮哥在后面吼了一声。
杨飞拿起摊担上的毛巾,包住锅耳,端起锅子,朝跑过来的几个混子泼了过去。
一个太监拿绳子,把美丽的女人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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