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超级巨星

手套的人。

    我说：“这几天守在卖票口的警察也没看到戴白手套的人，会不会他没买到票？”“我觉得他会来。”强子说，“如果那礼物是上次他进到后台混到礼物堆里的，那么他这次也有可能进入后台。”

    我们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后转身就向化妆室跑去。

    警卫不屑地看了我们一眼，没说话。

    废话，哪能啥都说。

    只见那个戴白手套的警察正蹲在一个尸体旁，南晨就站在他旁边。

    这时候一个大妈忽然伸手指着楼上，发出凄厉的尖叫：“啊——”

    “真混到后台搜索范围还小点……”二狗子话说到一半，忽然像是看到了什么一般，朝着一个方向冲了过去，然后在我们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抓住了一个人，并摁在地上，挥拳打了过去。

    你也别边笑话别人边吐啊。

    倪大摸着胸口小声说：“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们真不认识呢。”

    “这是什么？”小娇娇凑过去看了一眼，然后马上捏住鼻子，“恶心死了。”

    “市医院？”又是个熟悉的地方，之前吊死鬼投胎就是在那里。

    我看得那个急啊，使劲儿往前跑。强子在台下喊：“马力术，那里太危险了，你要是害怕就回来吧，别去了！”

    “哦……”二狗子恍然大悟，点点头，问小娇娇，“那你还变性干吗啊？”

    “好，我马上就去准备。”南晨快步走出了屋子。

    就在这时，只听得“砰砰”两声，整个场馆忽然安静下来。

    我们这才发现被二狗子压住的那个人，手上戴着一副纯白的手套！

    我说：“是解决案件重要，还是写报告重要？”

    到了演唱会那天，我、强子和二狗子坐着小娇娇的车到了现场。现场人山人海，看上去黑压压的一片。

    强子身体比较弱，已经忍受不了，坐在了地上。二狗子一手撑住他，一手擦掉额头上的汗珠，骂道：“我擦，这简直是声波武器！”

    这俩还是有共同语言的嘛，俩人不会都是相声爱好者吧！

    我一看，是个熟人，警察南晨！最早是在笔仙事件里见过他，后来又见过几次面。

    那俩大妈的T恤上印着“小娇娇后援会”，手上举着“小娇娇我爱你”的牌子，脸上现出狂热的表情：“啊！二狗子！哎呀我跟你说，激动死我了，我终于亲眼见到小娇娇了，真人真是好帅啊！好漂亮啊！哎呀我太激动了！她还朝我笑！　　我现在马上死了也没关系了！”

    小娇娇老早就化好了妆，和我们三个人坐在化妆室里大眼瞪小眼地等着开场，她时不时看看表，那感觉就跟马上要上刑场一样。

    没人能想起那盒礼物是什么时候由谁给的，可能是警卫从外面送进来的，可能是演唱会中间小娇娇从台下观众那里拿来的，也有可能是杰克偷偷潜到了演唱会后台放进礼品堆里的。

    小娇娇从我们身边扭过，“咦”了一声，转头问我们：“你们怎么还在这？演唱会快开始了，我给你们在前排准备了座位，小张，带他们去吧。”

    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啊。

    强子说：“也不太可能，他对小娇娇都狂热成那样了，怎么着也不应该迟到。”

    云美问：“小娇娇在哪里，没人保护不会有危险吧？”

    我对着通讯器说：“城管同志，这就是哥骗子，赶紧把他抓走。”然后我又切换到了西门南晨那里，南晨说：“四个门都没有发现戴白手套的可疑任务，OVER。”

    那警察点点头，走了。俩警察走的时候门没关紧，门慢悠悠地自己开了。

    “你吃多少我有多少！”“你有多少我吃多少！”

    此时他身后的另一个警察问：“舞台往哪边走？”

    二狗子想了想，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神神秘秘地说了一通。然后对我们说：“走吧。”

    我和强子顿时对二狗子的情报网佩服得五体投地，强子打了个出租，我们直奔富豪酒店而去。

    南门入口的是云美：“这边一切正常，没有看到戴白手套的人。”

    小娇娇这次一直在舞台中间蹦跶，再也不敢往边上走了。

    我说：“猫狗内脏能有这么大吗？”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什么事这么吵，这是什么声音，你们问话呢还是杀猪呢？”随着一连串问话，又一个警察推门走进来。

    那叫声在楼上那人缩回头五分钟之后才停止，几个承受力不够的粉丝已经口吐白沫，晕倒在地。

    下一秒钟，倪大的脸上露出了浓浓的八卦之光：“哎，你们说的情书是什么？”

    二狗子黑社会出身，比她更横：“你有多少？”

    我喊：“我不怕！”

    强子不愧是青年企业家，脑子转得飞快，见我们原定计划行不通，马上就改变战略，把小娇娇攻下了。

    我说：“云美和尼古拉丝凯七在观众席，但是那么多人，他们两个肯定照看不过来。”

    我们的目光下意识地全都集中在他的手上，见他没戴手套，才松了一口气指向楼上：“化妆室。”

    雷迪嘎嘎委屈地说：“他们说这里有明星，我来看看什么是明星。”

    说起来也不怪小娇娇害怕，就在大家兴高采烈排队进门看演唱会的时候，有五个人被开膛破肚，惨死在不远处。犯人在不久之后把新鲜的内脏作为礼物送到了小娇娇的手中。

    现在终于“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我们就安心等着演唱会的到来。

    这场演唱会我们听得是度日如年，所幸中间没出什么岔子，顺利地进行下去了。

    要不怎么说企业家脑袋好使呢，这都被他看出来了。

    还是警察利落，早知道我就不用切来切去浪费时间了。

    杰克！！！

    貔貅马上道：“我堂堂一正处级神兽，岂容你们为了这点小事呼来喝去！不干！”

    眼看小娇娇要被杰克抓住，我大声叫道：“貔貅。”貔貅马上化作一道白光窜上台，在千钧一发之际化成兽型，叼住小娇娇的衣领，把她从杰克手下救了回来。杰克的动作顿了一下，直起身子，依然拿着那束花，向小娇娇走去。

    说话间，我们来到了小娇娇的门前，她的经纪人已经等在了门口，倪大一一介绍了自己带来的人之后，指向我们三个：“这几位是小娇娇的童年好友，听说她来开演唱会，特地来见她的。”

    强子说：“有人研究过，她的歌声会发出一种特别的频率，你要是和她频率对上了，就会觉得她唱歌特别好听，我　　就是想让你们感觉一下你们的频率能不能对上。”二狗子扶着已经口吐白沬的我说：“对不上，对不上，这已经属于杀人武器了，不能感觉了，再感觉下去就出人命了。”

    “没关系，”二狗子拍着她的肩膀，豪情万丈地说，“不能在演艺圈混，可以去人妖圈混嘛，一样可以火！”

    我走上去冲着雷迪嘎嘎的头就是一拳头：“你跑这儿干什么？”

    南晨看着一地的尸体，蹲下去用手闭上了尸体的眼睛，叹了口气：“我始终想不通杰克是怎么进来的，进场的时候明明一个戴白手套的人都没有。”

    二狗子说：“你跟他说强子、二狗子、马力术想见他，他就知道了，我们从小……”

    “我要回去！”小娇娇对着做笔录的警察叫道，“这事与我无关……呕……我要求马上回酒店……呕……我要坐飞机离开这个鬼地方！”

    “哼，妖怪？”小娇娇拿鼻子哼笑了一声，瞪了我们一眼，扭过头不说话了。

    我一扭头，对面走来几个人，其中一个脖子上挂着照相机，头上顶着鸭舌帽，打扮得跟狗仔一样的人。

    倪大眼睛一亮：“你们真是朋友？”

    “你光听名字就能感觉到变化，现在是个美女了啊。”二狗子说，“就是衣服穿得不好看。”

    我们三个戴着耳塞，精神处于极度紧张状态。雷迪嘎嘎倒是很喜欢小娇娇的歌，听得十分陶醉。

    “就算你们抓到他了，我报告要怎么写？”

    小娇娇说：“是演唱会嘉宾，郝美丽和姬漂亮。”

    二狗子烦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就由她去死吧，咱别管了！”

    化成人形的貔貅不屑地看了他一眼：“你当是看奇幻小说呢，所有妖怪都会飞？”

    二狗子问：“对了，你们不是还有个职业骗人的道士吗？让他画两张符咒贴在门口辟邪。”

    我说：“别跟你姥姥走，往回走，一会儿云美会带着猪血糕给你。”

    “全是杀猪般的嚎叫。”我也提高音量说，“除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就是噢耶噢耶噢耶，看来指望不了尼古拉丝凯七了。”

    说话间，小娇娇已经开始唱歌了，她一张嘴，就发出了类似于指甲划过玻璃的声音，我和二狗子两人顿时一口鲜血喷出。

    “怎么只要出怪事就一定有你啊？”南晨惆怅地看着我，“你走哪哪有人死，你是名侦探柯南吗？你去火葬场打工算了，还能给他们创收。”

    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什么？”小娇娇大吃一惊，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怎么可能！”

    我们几个人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说，南晨彻底郁闷了：“怎么每次都是这样儿，要是人犯事还好说，每次搞些什么鬼啊，神啊，妖怪的，你让我们这些警察怎么去抓人？”

    这时候有人敲门，进来一个警察，问我们：“我是上面派来保护小娇娇的，她现在在哪儿？”

    我们仨一直紧绷着神经，小娇娇倒是一点危机感没有，在台上蹦蹦跳跳的，还几次走到舞台边接粉丝给她的礼物和花，再握个手什么的。看得我们提心吊胆，害怕她突然被人拽下去。

    云美垂下头：“我看得很认真，绝对不可能有戴白手套的人进来。”

    我说：“那道士被城管抓走了。”

    雷迪嘎嘎这就听明白了，拿着签名在屋里跳：“能换钱，这个好！这个好！

    这也难怪他生气，这次伤亡惨重，尤其是他带来的警察，五死一伤，看着同事们的尸体，他眼泪刷地就下来了。

    我们在后台来来回回转了几圈，小娇娇化好妆从化妆室走出来。强子眼比较尖，看见化妆室里还有几个人坐着，问：“那都是谁？”

    小娇娇打了个冷战，想了一下，又疑惑地问：“你们怎么知道的？”

    云美惊道：“那小娇娇不是很危险？我们根本分不出靠近她的人中，哪一个是杰克！”

    小娇娇不坑声了，委屈得直掉眼泪。

    “童年好友？”经纪人怀疑地看着我们，说，“请稍等一下，我去问一下她。”

    倪大说：“难得小娇娇来，我们报纸约了采访，你们怎么在这里？”

    “马力术！”通信器里忽然传出南晨的声音，“那人不是工作人员！他上台处的警卫死了！周围的人已经开始骚动了！”

    南晨说：“知道他们在几楼吗？”警官说：“不知道，现在只知道大概的位置，就是不知道犯人到底想要什么。”

    我说：“来找葛……不对，小娇娇的。”

    我死死地盯着那门口，说：“这样吧，我进去找他们。”

    “你俩相声听多了是不是！”强子忍无可忍地插到俩人中间，“吵什么吵，有药你俩一起吃！”

    雷迪嘎嘎把签名往她跟前一抵，傻笑着说：“那你给我折现吧！”

    强子转头对我说：“还好，你没跟他说你的直觉从来没准过。”

    那人奇怪了：“我们戴着白手套你们就能打人了，这是什么歪理？”

    南晨低着头想了想，叹道：“算了，算了，你说怎么整吧。”

    我和二狗子一人一边拽住强子，道：“太不够义气了你，这么重要的事你也不提前告诉我们。”

    强子拍拍他的肩膀：“淡定点，咱是为了拯救地球。”然后对小娇娇说，“别在意，他们在开玩笑，其实我们就想凑个热闹，混在你身边听个演唱会。”

    直到采访结束，我们三个没说出什么离谱的事情，她的脸色才缓和下来。

    “就是啊！”倪大越说越气，道，“你说马赛克不打在脸上还能打在哪儿？你要是裸奔遇到人，你是遮上面还是遮下面？别人看到你下半身能认出你是谁吗？那肯定要遮脸啊！”

    二狗子说：“让云美过来扒皮给她看。”

    采访很快就开始了，倪大问问题，小娇娇回答，中间我、二狗子和强子也跟着聊了些和葛聚帅有关的童年回忆，旁边有个带相机的不停拍照。

    杰克的身体震了一下，然后缓缓转过身，看着警察。

    我们都愣了，傻傻地看着强子。

    雷迪嘎嘎也不理她，左看右看：“明星是啥？在哪呢？能吃吗？”

    “没忘啊。”倪大说，“我打马赛克了，可还是被狼狠地骂了一顿，后来我一生气就不干了。”

    “要你管！”小娇娇差点没被气死，拍着桌子站起来道，“你们到底找我干什么的！来取笑我的吗？”

    话音刚落，就看见小娇娇面部扭曲地盯着门，那反锁的门把手竟然在缓缓地转动。我们三人心里都是一凉，我和强子默契地对看一眼，争先恐后地往这里最壮的二狗子身后躲。因为二狗子身后位置有限，我为了抢夺有利位置先亮出了九阴白骨爪的架势，强子不甘示弱，摆出还我漂漂拳的第一招。

    雷迪嘎嘎拿着那张签名海报看了半天，问：“这东西有什么用啊？”

    “你觉得这像是猫狗的内脏吗？”二狗子小声问我。

    “哎哟。”小娇娇伸出兰花指捋了捋头帘，一副揭穿我们谎言的得瑟样，“你们说啥呢？说给我也听听嘛。”

    “我从刚才就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强子一边思索一边慢慢地说，“我们是不是都走进了一个误区？”

    雷迪嘎嘎这招太绝了，太有经济头脑了，以后谁再说他傻我跟谁急！

    我说：“哪啊，我们和小娇娇是旧识，想来看看老朋友，谁知道警卫拦着不让进。”

    我一转头，看见身旁一直黑色的蝙蝠，一副垂死的模样，努力拍着翅膀，大概飞了一米，就掉在地上往前滚上两米，然后再挣扎着爬起来继续飞。

    我说：“他一刀一个，杀人跟切西瓜一样麻利，等找到时人也已经死了。”

    我说：“你只要找人保护好小娇娇就行了，抓他的事我们来。”

    我、强子和二狗子约好了去买小娇娇演唱会的门票，并暗中瞩咐好云美看住这吸血鬼，别让他出去乱咬人。

    南晨现在正在舞台那里，要是碰上了杰克就没有活路了。

    小时候我们和小娇娇互相看不顺眼，这种情况我们也不是没想到过，强子早就准备好了应对方案，对着那半掩的房门大声吼道：“葛聚帅！你还记得当初你给班花写的情书吗？什么哥人如其名，帅得无与伦比，什么我梦见我们在沙滩奔跑，花在笑，鸟在叫，我在追，你在跑，我们银铃般的笑声响彻云霄……校花把那情书扔了，被我看见收起来了。”

    二狗子一看，我们为她好她还不领情，当场就怒了，反问道：“你有药啊？”

    我们几个这会儿还没心思回答她的问题，几个人对着她左看右看。

    云美走过去关门，无意识地伸头往外看了一眼，身体马上僵了，转过头惊恐地看着我们“刚才……去舞台的那个警察，戴着白手套！”

    这人是我的旧识，职业是记者，之前帮过我不少忙。

    强子感慨：“从葛聚帅到小娇娇，变得真不是一星半点。”

    我说：“不用担心，雷迪嘎嘎和尼古拉丝凯七在那里，而且刚才不是有个新来的警察过去保护她了吗？”

    “杰克！”我举起通讯器对准他，“不许动！你敢动一下我就把通讯器砸过去！”

    不愧是混黑社会的，这般心狠手辣，我说：“不就是和你吵了一架，你至于要活活吓死她吗？”

    “那就混乱了，那上万人的场馆找一个人也太困难了点，”我问，“你们觉得杰克会坐在什么地方？”

    谁知到了卖票点，却被告知票已经卖完了。

    几分钟后，经纪人走了出来对不起，小娇娇说她不认识你们。”

    小娇娇见怪不怪地卸妆换衣服，完了之后还不忘跟我们开个玩笑，挖苦我们：“怎么样，看到开膛手杰克了吗？”

    结果直到演唱会结束也没出什么岔子。最后观众都散去了，不过门口守了一堆粉丝，齐生生地喊着小娇娇的名字。　　还有人通过警卫往里送礼物，送的东西堆成了山，经纪人和助手蹲在一旁拆礼物。

    “啊！”小娇娇惊叫着后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个舞者挡在了小娇娇前面，似乎在责怪送花人为什么突然跑上台。只见送花人的左手一挥，刀光一闪，那舞者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完，肚子就像爆炸一样，喷出鲜血。

    “那是必须的，”我说，“哥智商怎么说也和小布什差不多，想想这些东西还是够的。对了，”我忽然想到另一件事情，“你们如果看到一个肩膀上趴着一条狗，穿白西装的长发男人，也要告诉我。”

    富豪酒店的几个门都围满了人，男女老少各类粉丝和娱乐记者都被保安拦在门外。二狗子拉住两个中年大妈，问：“怎么样了？”

    强子说：“杰克在接受采访时说他戴手套因为那演唱会的票是很珍贵的东西，尼古拉丝凯七、雪女看到杰克杀人时他也戴着手套，所以我们为什么不能这样想，他在特殊时刻才会戴上手套，而在其他时间，手套有可能是摘下来的？”

    化妆室里，尼古拉丝凯七正和雷迪嘎嘎坐着聊天，看到我们急匆匆地跑进来，尼古拉丝凯七奇怪地问：“咋了呀，啥事这么急？”

    我、二狗子和强子没接受过采访，都表现得非常兴奋，但是小娇娇显然没多少心思认真回答问题，表现出一种客气而镇定的态度，而且因为她并不想见到我们，很不高兴，只不过没有表现出来。

    那警察呆呆地看着我，南晨看看我们又看看那警察，笑道：“你们误会了，这是我们局里鉴定科的老赵，人家这工作就是要戴白手套进行的。”

    就在我们的精神都有点放松的时候，貔貅忽然叫我；“马力术，快看！”

    强子捂着耳朵道：“我们在这边盯着台上，让云美他们注意台下。”

    观众们齐猫起掌来：“小娇娇，我爱你！你太用心了！演唱会还演舞台剧！”

    那一阵一阵巨大而尖锐的声响自我的耳朵进入身体，几乎震碎了我的五脏六腑，我眼前一黑险些晕倒。

    小娇娇皱眉道：“哎哟，什么事这么大惊小怪的……”然后一转头，马上呆住了。

    我说：“往右走。”

    东门的是李伯通：“城管同志，我这真的不是无照经营，这不是算命摊，这是我坐着乘凉的……这位先生你印堂发黑，来，让我帮你算算……哎，城管同志你别搬我摊子啊，我真不是算命骗人的，搬我摊子对你也没好处啊，黄历说今天不宜搬算命摊…你怎么不相信我呢，我真不是算命的，我就是乘凉…我这有个通信器，不信你让我徒弟和你说。”

    二狗子说：“说不定人家就是来看演唱会的呢，你还不许人家变态杀人狂有个爱好，追个星什么的。”

    我们几个在笑完了，就开始四处闲逛。南晨给了我们通讯器互相联络，我拿着通讯器问查票口的几个人：“怎么样了？”

    南晨说：“经纪人说一场演唱会总得有几个献花的，好像是工作人员送的，不用担心，到目前为止，我们确定进场的人没有戴白手套的，台子旁边有警卫守着。我再去问问经纪人。”

    强子说：“他把心献给小娇娇，还说期待下次见面，这就说明他来的可能性非常大。”

    她现在有胸有屁股，小腰不盈一握，光看表面，完全想不到她原来是个男人。

    “那警察就是杰克假扮的。”我说，“这下完蛋了！”

    我这话一出，二狗子和强子都震惊了：“这不是你的风格啊！”

    我赶紧在心中叫：“貔貅，有什么情况就靠你了！”

    我说：“在楼上，她现在不敢回宾馆，雷迪嘎嘎和尼古拉丝凯七陪着她。”

    “娇……娇娇……”还未等我们说话，打电话报警的经纪人颤抖着张开了嘴，“警……警局的人说他们马上过来，演唱会之前这附近刚发生了一起杀人案，死了五个人，被杀的人内脏全部不见了……他们怀疑……”

    我、强子和二狗子对看一眼，心里都是同一个想法。强子脸色一变，就跑到旁边干呕去了。

    倪大的脸一下子僵住了。

    幸好晚上医院的人没有白天多，杰克去的地方又是住院部。我们到医院的时候整个大楼已经清空了，警察分成几批守着大楼的几个门，还有个人拿着大喇叭喊：“里面的人听着，你已经被包围了，赶快放下武器，争取宽大处理！我再重复一次，你已经被包围了……”

    小娇娇的七厘米细长局跟鞋狠狠地跺上了二狗子的脚。

    强子问：“后台没有那么容易混进来，杰克既然买了票，应该还是会混在观众里。”

    “死亡八人、重伤三人。”平静下来之后，我们聚集在后台休息室，南晨愤怒地拍着桌子，“我绝对不放过他！”

    我说：“他就想要小娇娇。”

    我们仨嘿嘿嘿地干笑。

    “虽然我不喜欢小娇娇，”我摇摇头，坚定地说：“但是男人嘛，总得为爱拼一回。”然后跟云美、雷迪嘎嘎交代了自己的遗言，“我要出个什么万一，小二楼就交给你们了。”又跟南晨说：“你和城管说说，把李伯通放了吧，”最后和强子、二狗子挥泪告别。

    二狗子说：“你们不是说检查得很认真吗，他是怎么混进来的？”

    强子小声自语：“难道我们估计错了？他的目标不是小娇娇。”

    强子说：“虽然我们知道杰克是戴白手套的，可是这个白手套是他从始至终，一直都戴在手上的吗？”

    我一脚把他踹出去，你这压根就不知道现在是啥情况吧，凑啥热闹，身为一个吸血鬼追星追到这份儿上你不觉得丢脸吗？

    倪大气愤地问我：“马力术，还有你们，你们说说，我讲的有没有道理？”

    与此同时，台上的献花人已经高高扬起了花，绅士般地弯下腰，戴着白色手套的左手在空中划了一圈，右手将花递了出去。

    “这么说……”蹲在地上的老赵抬起头，“咱局的人我都认识，我从来没见过那个人，我刚才还以为他是你们从其他局找来支援的呢。”

    二狗子问：“什么误区？”

    强子一把抓住我的手，说：“马哥，听兄弟一句话，以后找老婆；绝对要看过没化妆的脸才能娶啊！”他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太可怕了，化妆真是太可怕了！”

    强子沉思道：“我觉得他的目标有可能是葛聚帅，从那天的采访可以听出他对葛聚帅很有兴趣，所以他有可能直奔葛聚帅而去。如果能混到葛聚帅的身边，见到杰克的机会肯定会大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