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超级巨星

    这回轮到强子笑她了：“刚才是谁笑话我呢？呕……”

    我说：“干万别！你们全部人一起上都未必能打过他一个人。”

    经纪人哆嗦着，再也说不出活来，事实上，剩下的事儿也用不着她说了。

    大约过了十分钟，我就见强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从化室出来，拿着签名的手不停地哆嗦。

    “哪啊。”二狗子说，“他是看到卸妆后的郝美丽和姬漂亮，给吓的。”

    我们又坐回上次的位置，盯着舞台。

    二狗子净扎着问我：“她是怎么红的？”

    “这是什么动物的内脏吧？”助手和经纪人躲得远远的，经纪人已经开始拿出手机报警了，“太过分了，这是赤|裸裸的骚扰！”

    尼古拉丝凯七有三张票，但是他是小娇娇的忠实粉丝，说买两张票等于看了两次小娇娇！所以只肯把雪女的那张票给我们，剩下他自己的那两张死活不愿意匀给我们。不过就算他给了我们，也没人愿意坐在他旁边，因为那感觉就跟狮子旁边坐着个火腿一样。最后我们决定演唱会开始的时候，让云美坐在他旁边压制着他，其他人再另外买票进去。

    我在看台这边急得想往上爬，奈何那看台太高，这边又没楼梯，我怎么都爬不上去，赶紧转头对强子和二狗子说：“快！托我上去！”

    我说：“尼古拉丝凯七，你都饿成这样了，就别挣扎了，死了咋办？”

    正在我们一筹莫展之际，忽然听到有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哎，这不是马力术吗？”

    小娇娇高傲地仰着头，不理我们。

    这次我们光明正大地走进富豪酒店，坐电梯上了二十三楼，途中我和倪大闲聊：“兄弟你发达了，上次见你还是一个人，这次连跟班都有了。”

    “哎？”小娇娇衣钩一挑，果然挑出了一张纸，上面大半边被血浸透了，但字迹并没有花。

    南晨听完我的计划，佩服地看着我，说：“行啊你，想得还挺靠谱的。”

    小娇娇不甘示弱：“你吃多少？”

    到了这种时候我就特别想念三娘，她脑子快，看什么东西都能看得特别透彻，这些疑点、难点她眼珠一转就全想出来了。

    南晨一边和我们往医院赶，一边调动人手去医院说明情况，疏散人群。

    我们问：“去哪？”

    小娇娇不屑地看了一眼强子：“还是个男人呢，这都看不了，你胆子变小了啊。”她以前毕竟是男人，胆子比经纪人和助手大一点，找了个衣钩挑着看：“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吗，以前又不是没有收到过。我记得上次寄来的是只死老鼠，还附了张纸，纸上印满了‘死变态’三个字。”

    小娇娇进了化妆室化妆，我、强子和二狗子就在后台闲逛。

    周围的几个女人尖叫起来，两三个男人马上过去拉二狗子，一狗子转头对我们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压住他！”

    我们商量了一下，一致认为小娇娇上台就安全了，杰克再有能耐，也没办法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杀人逃跑，于是到座位上坐着。

    小娇桥气急败坏地把我们赶了出去，又叫了几个警察进去陪她。

    “千真万确，那个杀人犯买了你的演唱会门票，还说十分欣赏你，我们一致认为他的目标就是你。”

    想当初强子和我看遍恐怖片，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我好奇地看向化妆间，这里面到底藏着啥样的怪物，才能把他吓成这样？

    那警察眼神复杂地看着我，我估计他是很少看到这样舍身救人的英雄，太感动了，我很是沉重地拍拍他的肩膀。那警察像是受到鼓励一般，说出了心里话：“我都不知道你爱那凶手。”

    我说：“那他来演唱会干什么？”

    小娇娇一抹嘴，道：“别的事儿我不管，你要是再不放我走，我就叫我的律师了。”她转身对经纪人说，“订今天晚上最早的飞机票，我要离开这里！”

    警卫挥挥手，说：“一边去，一边去，最烦你们这些追星的了，每个人说的话都是一样的，撒谎也得撒得有点新意，换个别的借口行不行？快走快走！”

    小娇娇紧张地看着我：“他到底是什么人？垂涎我美色的黑社会？煤老板？当大官的？城管？”

    小娇娇说：“哎呀，你们有事早说嘛，不就是想看演唱会，至于编这种谎话来骗我吗，咱们谁跟谁啊，是不是？没问题，演唱会那天你们跟着我一起去就行了。”

    不抓住杰克，就没法知道马建民的下落。不知道马建民的下落，就不能找出极阴之地的秘密，救妖王和三娘。解决不了极阴之地的秘密，我和三娘的感情就没办法发展，世界也就毁灭了。

    “妖怪开膛手杰克？我还是神仙福尔摩斯呢！”小娇娇双手叉腰，气愤地说，“你们如果要编，在中国的地盘上也编个符合环境的盘古、女娲、狐狸精什么的吧？收妖去找和尚、道士，跑来找我干什么！你们有病啊？”

    走廊里，医生、警察来来回回地忙碌，南晨揉了揉脸，说：“我再出去看看。”

    全场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南晨继续重复道：“放下武器，要不次开枪瞄准的就是你的脑袋了！这家伙也贼得很，他知道杰克不是人，根本就没打算真的放过他，说话的时候其实就在偷偷瞄准，手指已经准备扣动扳机了。

    “我说了你别害怕。”我看看四周，一脸神秘地告诉她，“犯人是个化成人形的妖怪！”

    “就是那个房间，”强子虚弱地问，“我们怎么进去？”

    “事实上，那个凶手盯上你了。”

    强子淡然一笑：“怪不得。”然后淡定地塞上了耳塞。

    转眼间我们仨就被赶出来了，二狗子沮丧地蹲在地上，强子说：“看样子咱是进不去了。”

    是他的话这事就好办多了，我向使了个眼色，南晨把屋子里其他的警察遣走了’然后问：“神神秘秘的，到底有什么事？”

    那蝙蝠呸地吐了一口血水到地上：“快了……就快到了……俺看到俺死去的爷爷拿着小娇娇的签名CD在前方召唤我……爷爷，俺来了！”

    原来小娇娇星途还挺坎坷的，看着她拿着衣钩在那堆内脏里搅来搅去，我们几个都有点犯恶心。

    小娇娇说：“不用，你回去休息吧，我和朋友们叙叙旧。”

    结果我俩被小娇娇一脚踹开，她又快、又狠、又准地躲到了二狗子身后，紧紧抓着二狗子的胳膊道：“他要是进来了，你得救我啊。”

    倪大笑嘻嘻地说：“看不出来，你也追星啊。”

    其实我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在下次演唱会的时候让警察在查票口守着，看有没有戴白手套的人。这天应该没有多少正常人会戴白手套，看到了就当成重点监督对象监视起来。

    拿着枪的是南晨，他一字一句地说：“放下武器！”此时已经有更多的警察举起了枪对着杰克。舞者和小娇娇趁着这一会儿也跑进了后台。

    小娇娇今天穿着卫衣配牛仔裤，走的是休闲风。听到二狗子的话，她马上反驳道：“你懂不懂啊，这叫中性休闲风。”

    我说：“这不是很好吗，难道你忘记打马赛克了？”

    倪大他们先走了，我们三个留了下来，小娇娇的经纪人显然看出她心情不好，问：“我在这里陪你们吧，娇娇？”

    “那就是你们说过的改命人？”南晨严肃地看着我，上次赌徒事件他从我们这儿或多或少听到了些什么，“你确定他会出现？”

    二狗子信心满满地说：“不就是进个酒店，有什么难，包在哥身上。”说完，他挤到警卫面前，说，“我们几个是小娇娇的朋友，让我们进去。”

    演唱会开始了，舞台上喷出大量干冰，小娇娇穿着一件小可爱配超短裙登场，脸上画着烟熏妆，裙子后面还插着一圈圈硕大的羽毛，整个人如同孔雀开屏一般，观众们扯着嗓子尖叫。

    小娇娇欣慰地看着他。

    杰克忽然尖声笑起来：“我第一次见到警察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说完，他扔下手里的花，快速向人多的方向跑去，拦在那里的警察还未来得及用枪对准他就已经被剖开肚子。

    “啊——”小娇娇发出凄厉的惨叫，手脚并用地往后跑，舞者们四处逃窜。便衣警察们迅速跑上台。看台上的观众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高声暄哗起来。

    二狗子还真不懂这些潮流，疑惑地问我：“啥意思？”

    小娇娇感激地看着二狗子，带着美瞳的双眼热泪盈眶：“二狗子，你真是个好人，我之前还一直记恨你……”

    二狗子说：“你不怕你一分钟没跑出十米，你看你身旁那蝙蝠都飞得比你快！”

    二狗子高声问：“你听见什么了？”

    我说：“不知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周围的粉丝听到那声音已经陷入癫狂状态，疯狂地挥着手。

    警察皱眉道：“难道是感情纠葛？这就不好办了啊……要不然我们派一队人突击看看？”

    强子跟我说：“马力术，把你家貔貅放出来给她看看。”

    那么高根本看不清是谁，我正抬着头，身边忽然涌出了一股巨大的声浪，粉丝们用最大的分贝尖叫了起来：“啊——！！是小娇娇！啊！小娇娇！！啊！！！小娇娇！我爱你啊！！爱你啊！！！爱——你——啊——啊！！！”

    “前几天临时决定的。”经纪人愁眉苦脸地说，“违约要赔一大笔钱啊，娇娇，这钱咱俩都赔不起不说，签合约的那位路子很广，得罪了他，你以后都不要在这个圈子里混了。”

    我对他说：“害怕什么，我能骗你吗？”

    我说：“这确实没道理了，你没做错啥事。”

    前阵子不是有个男的裸奔吗？”倪大愤愤不平地说，“有群众爆料，拍下了裸奔者的照片给报社寄来，照片非常清晰，还是个正面的，主编让我写这条新闻，顺便还嘱咐我一定要在重要部位打上马赛克。”

    倪大说：“哪啊，我是跳槽了，和原来报社的主编闹翻了。”

    鉴定科的老赵很郁闷：“我戴了大半辈子白手套，第一次听说手套会吓到人的。”

    二狗子说：“到底行不行啊，马上就要开场了，那杰克不会不来了吧？”

    我继续说：“他叫作开膛手杰克，他的爱好是开膛吃内脏，喜欢热闹的地方和医院，现在初步认定他还对变性人　　感兴趣……喂，葛聚帅，你干吗把我们往门口推……”

    这次的最大既得利益者就是尼古拉丝凯七，他被我一脚踹到一个被开膛的尸体的肚子里，爬出来以后一脸血，但是变得精神百倍，现在正守着小娇娇身边跟她讨论音乐和超声波的关系。

    “不许动！”我和强子大喝一声，跑去帮二狗子。

    “新来的警察？”南晨奇怪地问，“我没有向局里申请增加人手啊？”

    演唱会进行得非常顺利，转眼就平安无事地进行了大半。

    “他们是相关人士。”南晨看着门口沉思，“进去一队人恐怕会打草惊蛇，而且还会增加不必要的损失。”

    杰克看都不看他，手一挥，旁边又有一个人惨叫着倒了下去。

    强子拖长了声音：“关于那情书……”

    警察想要开枪，无奈乱跑的人太多，举着枪半天不敢开。

    “那为什么不报警？”“因为报警没有用。”

    虽然小娇娇恨得把沙发抠出了一个洞，但是我们几个抱着主要激怒她看好戏，顺便救她的目的，很默契地全都当成没看见。

    这个人从头到脚都向别人传递着“我很可疑”的信息。

    “不，”强子说，“我，我们是来保护你的。”

    强子“扑哧”一声笑出来，二狗子倒是认真思考了，点点头说有道理，我低下头装作揉眼睛，避开了这个犀利的问题。

    小娇娇疑惑地皱了皱被修得十分好看的眉毛：“保护我？”

    “你怎么不早说啊。”我收回通讯器，“大晚上的，戴着白手套到处溜达，像话吗？吓到人怎么办！”

    强子说出的这个可能性让我们出了一身冷汗，南晨低声说：“如果是这样，我们在他不戴手套时找到他的可能性就基本为零了啊。”

    小娇娇愣了一下：“我听说过。”

    二狗子说：“根据线人提供的消息，现在葛聚帅刚下飞机，正开车往酒店走，就方向看，入住富豪酒店的可能性比较大，线人现在正在跟车，我们赶紧过去吧。”

    这时只听见门锁“咔嚓”一声，门开了，门外露出一张傻笑的脸－－雷迪嘎嘎！这时貔貅懒洋洋的声音传来：“紧张什么啊，能这么容易打开门的除了他还有谁。”

    我们几个牢牢地盯着那献花人的手，可惜那束花太大了，将他的手整个遮住。那献花人越走越近，小娇娇正好唱完一首歌，站在原地看着那人，表情很是不安，甚至还下意识地退了几步。

    南晨急得拿着电话在原地绕圈，走了几圈之后，忽然抬头对我们道：“找到位置了，在市医院的住院部。”

    小娇娇的表情一下就消失了，像个木头人一样看着我。

    “南晨！”我们几个人一起从后台跃到舞台上。

    原本我们是想跟在小娇娇身边守株待兔，没想到现在是丢了西瓜也没捡到芝麻，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还有一场？”我大吃一惊。

    北门的是尼古拉丝凯七，这家伙几天没吸人血，声音极其虚弱：“没看到戴白手套的，但是俺看到很多的食物在走来走去……哎，朋友，你看到俺胸前的牌子上的字了吗？‘义务献血最光荣、献一点吧…什么血型都行，我不挑食，什么？没看见献血工具，给你看我的牙……啊，你别跑啊！我要饿死了啊，俺看见俺死去的姥姥拿着十字架召唤俺了……”

    一个警察走过来跟南晨说：“犯人一直没有反应，定位仪显示小娇娇现在还在楼里，但是很久没有移动，生死未卜。”

    这俩人都是以漂亮出名的歌手，是强子的梦中情人，强子听到名字就陷入兴奋状态中，跑去找了纸和笔，拉着二狗子直奔化妆室而去。

    小娇娇面色惨白，又看了一眼内脏，终于哇的一声，和强子一起吐去了。

    强子“嗯”了一声，陷入了沉思。

    小娇娇经纪人跑过来说：“这是今天的伴舞，我忘了跟他们说今天要换服装。”然后对那几个人说，“快把手套摘下来。”

    强子往房间里走，低声说：“骗她的，谁能收着那东西。”

    小娇娇立马愣住了，我和强子、二狗子笑得快岔气了。

    强子说：“这种情况我也考虑过了。”然后又拿出了两对耳塞给我和二狗子一人一对。等塞上耳塞声音小了点，　　我和二狗子才松了口气。我总算明白为啥尼古拉丝凯七会成为小娇娇的粉丝了，蝙蝠可不就是喜欢超声波吗！

    笑吧，再过一会儿你们就笑不出来了。有警察掏出检来，喊道：“放下武器。否则我就开枪了！”

    原来你把马赛克打在脸上了啊！

    南晨也摇头道：“这次演唱会我们检查时绝对没有疏漏，他是妖怪，有没有可能是从外面飞进来的。”

    杰克！

    我问：“你们戴着白手套干吗？”

    小娇娇给我们安排的座位视野极好，票价没有几千下不来，我们仨还都是第一次坐那么高级的位置，心情都很激动。尤其是商业精英强子，很好地利用了资源，十分钟内就给周围一圈人发了名片。

    “命重要还是钱重要？”二狗子愤怒地说，“葛聚帅有才艺在身，还怕饿死吗？”

    台下有人兴奋地叫道：“特技，这是特技啊，太写实了！”

    我马上打开通讯器问南晨：“怎么回事？”

    二狗子问道：“会不会他没来啊？”

    我看小娇娇不在化妆室里，心里就凉了一半，问：“小娇娇呢？”

    我们几个人马上从椅子上弹起来，向舞台跑去。

    我们的动作确实全停下来了，但是不是因为他的手，而是因为那伙人个个都戴着白手套。

    我点头：“我的直觉告诉我改命人肯定会出现。”

    他话音刚落，只听得房中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然后房门一下被推开了，小娇娇笑容满面地说：“哎呀呀呀，这不是二狗子、马力术和强子吗？真是好久不见啊！”

    我看了看小娇娇，说：“不会，她应该没这个功能。”

    “我就是明星，”小娇娇见他说话奇怪，疑惑地看向我们，我冲她做了个他脑子不太好的手势，小娇娇再看雷迪嘎嘎的时候眼中就充满了同情与慈爱。她左右看看，拿起笔和一张自己的海报说，“这样吧，我给你签个名，我平时不太给人签名的，这很珍贵，你收好了。”

    我笑他说：“瞧你那点出息，拿着个签名就高兴成这样。”

    “因为我们知道那个犯人的真实身份。”

    误会大了！这事儿我也不知道！

    我这边派出云美、尼古拉丝凯七、李伯通三个主要战斗力在现场支援。我自己带着貔貅、强子和二狗子以及其他警察在后台保护小娇娇以防万一。

    “看不出来葛聚帅人气还挺旺的。”二狗子问，“现在怎么办，票卖完了咱就去不了演唱会现场了，或者咱也可以打晕查票的跑进去？”

    见我们认识，小娇娇也松了口气，走过来问：“是自己人？”

    只见地上躺着一个黑色的盒子，盒子里面放着一摊血糊糊的东西。

    那警察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我刚才就想问，你们到底是谁啊？哪个局的？我怎么没见过你们？”

    经纪人一走，屋子里就剩我们四个人了，小娇娇坐在沙发上，优雅地跷起了二郎腿，问我们：“你们怎么会来找我？”

    二狗子说：“那我们先集中精神看着，看到不对的再说。”

    之前尼古拉丝凯七就说过杰克喜欢医院，看起来果然不假。

    她受了不小的刺|激，每说句话都要呕一会儿。做笔录的警察轻声问我：“她不是有了吧？这是孕吐？”

    我正在给云美打电话，拿着手机听了半天。

    我说：“会不会他来晚了？”

    被这见鬼一般的声音震撼，我们也抬头往上看，大概在一十几层，有人开了窗户露出脑袋往外看。

    我们看着他们把手套全摘下来给一警察收走才安心。

    尼古拉丝凯七说：“和她经纪人刚被一警察带走了呀，说是待这儿危险，要送去安全的地方，咋的了？这事儿你们还能不知道啊？”

    强子从兜里掏出一对耳塞，见我和二狗子奇怪地看着他，问我们：“你们听过她的歌吗？”

    小娇娇的表情越来越认真：“为什么？你们被恐吓了？”她警觉地环视四周，“难道被跟踪了？”

    我问：“出什么事儿了？”

    经历这么多事儿，我这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阵势。

    不过南晨办事也是真利落，到了最后一场演唱会当天，不仅查票处安排了警察，就连场馆附近的偏僻角落都安排了人巡逻。

    警察局的人一来，法医就确定这团血肉模糊的内脏就是人的内脏，十有八九这就是死去的那五个人的内脏了。

    我俩齐齐摇头。

    她话音刚落，就听得经纪人和助手一声惨叫，接着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我被她影响，也压低了声音道：“不排除这种可能，因为对方很厉害，实力非常强。”

    你们撒谎之前也得先看看自己的年龄吧，我们看得目瞪口呆，嘴巴都合不拢，我说：“不是，他们都是假的，我们是真的！”

    云美说：“这种可能性倒不是很大，杰克对小娇娇有种执念，肯定不会像杀其他人一样轻易地就杀了她。”

    “我说了你不要害怕，你镇定下来听我说。”我用最简洁的语言向她说明情况，事情是这样的，你知道最近发生的连环杀人案吗？”

    我说：“就是让人看不出是男是女。”

    只见舞台边上爬上了一个男人，那人穿着夸张的白色燕尾服，戴着预大礼帽，捧着一束花，直奔小娇娇而去。

    没想到那人也有同伙，几个男人横在我和强子面前，要拦住我们，其中一个举起手，做了个阻止我们的动作，问：“你们为什么突然打人？”

    “每次都是一样的招数，一点创意都没有。”小娇娇嗤笑了一声，念起纸上的字来，“送给我最爱的小娇娇，我希望你的味道和你的歌声一样美妙，下次我会和你相见。爱你的Jack。”小娇娇皱眉道，“真是个变态，还是个外国人……等下，Jack?”她疑惑地看向我们。

    二狗子说：“瞧你这费劲样，还去给人添乱。”然后他俩合力硬把我掀到台上。这时候台上巳经一片混乱，不知道是不是忌惮貔琳，杰克并没有走得太快，不紧不慢地跟在小娇娇身后，看见身旁有人抬手就是一刀，周围血流成河。

    警卫又把头往右一偏，只见那边站着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头，拄着个拐杖，用嘶哑的声音说：“我和小娇娇从小一起长大，咳咳，我俩是青梅竹马，咳咳，原来我俩经常一起拍照片，你跟她说我的名字，就说罐希来看她了，她就知道了。”

    小娇娇说：“这很珍贵的，你看到外面那些人了吗？他们都想要这个东西，想花钱买都买不着呢。”

    “不用那么紧张。”我安慰她道，“这化妆室在二楼，外面警卫守着，门也反锁着，安全着呢，没人能进来。”

    南晨拿出手机对我们说：“别急，我之前就想到了这种可能性，让他们在小娇娇身上装了个发信器，我现在马上给警局打电话，让他们跟踪定位。”

    警察终于开枪了！

    小娇娇的经纪人为难地看着她：“娇娇，你忘了？因为演唱会门票销路太好，所以我们下周六晚上又加了一场，合同都签了。”

    我呵呵呵地笑，自从上次赌徒事件之后有一阵没见他了，看不出来这警察同志还真幽默。

    那警察更奇怪了：“犯人究竟是什么人，全副武装的警察都对付不了？总不能一直这样干等着吧？”

    杰克毫不犹豫地跳下看台，往外跑去，那里的观众发出阵阵尖叫，慌乱逃窜的人们挡住了警察的步伐，而杰克也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酒店外面的几个灯啪啪啪地全碎了。

    我说：“这能骗你吗，你看我像追星的人吗？别的不说，三娘和云美，哪个不比小娇娇漂亮。”

    这打扮让人过目难忘啊，我马上叫出他的名字：“倪大，你怎么在这里？”

    “也是，”倪大哈哈大笑，“这样吧，我把你们带进去，你们可以和小娇娇聊些往事，供我们采访。”

    这些可能性说起来一个比一个恐怖，而且那人还指明了对小娇娇有兴趣，作为当事人，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他话还没说完，警卫就漠然地挥挥手，把头往左边一偏，那边是个背着书包的十岁小女孩：“是真的，我和小娇娇一起长大的，我叫小撒撒，我俩是双胞胎，英文名叫TWINS！”

    强子说：“不太可能，他说要和小娇娇再相见的。”

    这时候已经差不多到开场时间，各大检票口巳经没有人了，南晨他们还是没有发现戴白手套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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