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就要西下,不会为任何人稍留恋世间半分,一抹点余晖从窗户落进来,把窗户角角落落的污渍还是照一个透光。
蓝宁仰着头,用一个比较吃力的姿势回复他:“还不错,公费旅游呢!”
不过没关系,既然无所事事了,她就随遇而安。
蓝宁不禁站在落地窗前赞叹山河大好。
于是蓝宁又仔细想了想,奇怪,心里没有半丝不安宁。
很快关止的信息又发过来:“真的?罗大年有这么好?准备去哪里逛?”
关二他娘子:发改委提价和你每个月交生活费没直接联系。
司机也不是个不会赚钱的人,便说:“那就等八点山上雾散了再去吧,山景可好了,我来接您。”
服务员恭敬答道:“热水全天供应,但是不能饮用。”
蓝宁笑笑:“明天去爬山呢!滴水崖知道不?滴水崖上有朝阳观知道不?回家给你看照片。”
罗曼说:“叔叔昨晚就做好的方案,我们谁都不能改变这个既定方案。”
罗曼问她:“要不要先回去休息休息?”
蓝宁拖着行李走近,里头服务员拉开门,招呼一声“欢迎光临”,还领着她去服务台办入住手续。
关二去打魔兽发泄了,随手先上了一下开心网,结果郁闷地发现他的人参全部被莫北偷光了。十万一支的人参哪!
蓝宁在行李箱里翻出内衣裤和睡衣,洗了一个痛快的澡,决定把今日的不爽和气馁全部洗刷赶紧,然后早睡早起,明天去爬山。
蓝宁问:“哪一家?”
重新修整过的医院走廊铺着格子方砖,接缝的纹路清晰,好像棋盘,走在这样的棋盘之上,蓝宁更加垂头丧气。一路出去,都无法释怀。
昨天约好的司机也准时抵达,告诉她一个好消息:“今天是晴,山上空气好,天空蓝,小姐,你运气不错。”
关二发了一条短信去质问,莫北的回复是“哦,那是我儿子挂的外挂”。
这棵古松岿然此地,不枯不憔,望见朝起夕落,自有它的一套风度。
夕阳光虽然微弱,却把窗棱子的影子笔直射到地上,清晰不拐弯,虽然就要淡了。
罗曼笑笑:“我的意见真的有多么重要吗?”她叹口气,又说,“我是个执行者,不像你,还承担决策者的作用。”
“他和刘董事长电话里有共识,我们公司该怎么做,承担哪些义务,当然还有哪些酬劳。”
山风自上呼呼往下,蓝宁陡然一个瑟缩。
其间她的手机想响了好几次。
对方点头,蓝宁心里一轻,问:“我和你们搭伴吧?”
关二:老婆,你不可以学发改委,国际涨价跟着涨,国际跌价不跟着跌。只起不落不利于身心健康。
蓝宁将入住手续办理完毕,进了自己的房间,已经有服务员在门外等候,手里拎着一只热水瓶,笑容可掬:“这是您的饮用水。”
司机虽然奇怪,但是还是恪尽职守地问:“蓝小姐,我先送你去旅馆吧?”
“事事哪能尽皆如意呢?我很少来这里,不能错过的一定不错过。”
司机说:“明天可能有雾,在朝阳观看不到朝阳,没意思。”
蓝宁没有带数码相机,不过没关系,她的手机可以自|拍,便款款在古松旁摆了一个POSE,做了一个非主流的剪刀手,拍下一张照片。
蓝宁抬起头来,她这边背光,让她不能把罗曼看一个清楚。面前的人隐在黑暗里,又亮在太阳底下,明明灭灭,真是奇怪。
她有些感叹,十年之间,变化老大,人人都愿意为社会做的更好。
蓝宁又气闷了,一个人在这房间内,非常无聊地躺在床上,把自己蜷缩起来,开始感到孤独。
她说:“那我是白来了。”
这并非逃避现实,蓝宁想,惟其如此,她才能健康成长,再度出发,走得稳健。
蓝宁最后转头望一望走廊那一头的病房,那里面的是是非非,实为她能力范围之外。
并不是因为这间单人房内简洁整洁,而是迎面的一张单人床没有如同其他旅馆宾馆一样铺上白色床单床罩,这里铺的是蓝色,上头还有圆月弯月的笑脸,很是别致,看的出这里的管理人是用了心思在经营的。
蓝宁很感激:“谢谢师傅。”
说得蓝宁乐不可支。
蓝宁笑起来:“我也希望一切真的不错。”
人还是不可能完全孤立。
关二:老婆,出来看上帝,发改委又把汽油提价了。
蓝宁问送水的服务员:“你们是几星级?”
罗曼不客气地说:“确实,刚才你太冒失了,得不偿失。”
她没有回复,而是把它删除。
那条小路通上去,看不见尽头,她只得一个孤身。上一次,是时维领头,这一次她是孤身。
但这间旅馆还是有些缺陷,隔音效果太糟糕。蓝宁擦干头发躺上床才发觉,墙壁的那一头正发出不够隐约的荒唐的呻|吟,在她这里安静的连针掉落在地都能听到的房间里,显得格外触耳。
最后蓝宁让出租车跨县去了当年自己给“利华美洁”当促销员住的赤城县的那间招待所。临下车时,她问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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