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不是暧昧

    “我们早已什么也不是，为你做傻事，不值得。我是因为喜欢才去做。”

    她走了三条街，进小区前，她侧过身，看了他一眼，然后消失在楼群之中。

    她一点都没迂回地点点头，“是的！”

    她眨眨眼，“爱会累吗？”

    “是的，在外面有点事。”

    “不去！”

    “叶枫！”边城追了上来，护在她的身边，恨不得用双手蒙住她的双眼。

    “人都是善变的。”她的眼神猝然冷了下来。

    “叶枫，别作践自己。”

    他连耳朵根都是通红的，她也有些羞涩，却主动地抓住他的手，紧紧的。

    “边城，”她咬了咬唇，“我在广院读书的时候，很喜欢一部片子《分手信》，情节很感人，演员的演技也很高，里面有一句台词：离开我就别关心我，要知道每一次缝补都会让我遭遇穿刺的痛。我没有你强大，以后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

    “干吗？”早晨起床时，他们刚通了短信。

    “需要我向你说谢谢吗？”她微微一笑。

    “我送你回去！”他拽住她的手臂。

    “你就不怕他累？”艾俐问道。

    “命运不能为自己所掌控，那么心呢？”她偏过头，冷冷地迎视着他。

    “笨，我在青台车站。二个小时后去泰山的火车就要开了，你想不想去？”

    “难度太大，不懂！”

    “心？”他挑眉冷笑，“别问我，你的心又在哪里？”

    广院最美的风景是北京下第一场雪的时候，那个时间还应算是在秋天里，图书馆前有一片挺拔的枫林。枫林似火，初雪飞扬，没到这个时候，学生都簇拥在那里拍照。她穿了件毛衣也跑去凑热闹。边城从图书馆出来，一眼看到冻得直发抖的她，厉声问她是不是傻了。

    “辞去电台的工作，不要再去招惹娄洋。崔玲不是你想像中的脆弱，她不会轻易放过娄洋的。你和娄洋不可能有结果的。”

    酒吧里也是暗暗的。在奥克兰工作时，叶枫有个同事曾风趣地说，酒吧是一个暧昧的地方。男人和女人关系很明确，通常就不相伴到酒吧去。男人和女人还没什么关系却又想发展点什么关系，才往往到酒吧去。

    她呵着手，埋在他的怀里，让他掸去身上的落雪。

    大三那年的春节，离开学还有一周。爸妈已经上班了，她一个人呆在家里上网玩，手机突然响了，接起来竟然是边城。让她觉得十分意外又有些惊喜。

    六年，改变的何止是岁月？

    “想！想！”她跳了起来，软绵绵的感觉在心里滋生出来。

    她心里面又是酸楚又是苦涩，似乎他还把她当作六年前那个纯蠢的女生。在新西兰读书时，她和同学去酒吧玩。经常有男女在洗手间里做|爱，她屏息凝神，越过他们，洗好手，补好妆，从容地带上门出来。

    她笑得更大声了，“边城，我是你什么人，作践还是洁身自好，和你有关系吗？哦，或许你是替崔玲来告诫我，那好，请你捎信给她，我不会离开城市电台，我也不会远离娄洋。”她以坚定确实的口吻，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想你不需要绕圈子了，有什么事，你直接说吧，我还要回去准备明天的工作。”

    “嗯！”她推门下车。

    “知道！”

    天气真冷，可是真的很幸福。

    “请收好！”他把萨克斯交给吧台里的酒保。

    “边城！”她纤柔地唤他，力道轻得像呢喃、相私语，“你怎么会来青台？”

    “公寓。”这个答案很萌，听着就是应付，可她觉得他只是在为后面的问题热场，并不需要确切的答案。

    她像被烫了下甩开，“不用。”

    她低头玩着桌上的火柴盒，等着他发问，然后她准备回答。

    “你……父亲明天开庭，你去不去法院？”

    他深深看她一眼，“我要一杯薄荷酒。”

    她分不清法式牛排与英式牛排有什么区别，三分熟和五分熟嚼在嘴里有什么不同，她合上菜单，摇摇头，对服务生说：“请给我一杯柠檬茶，谢谢！”

    “叶枫……”心口狠狠地撞了一下，他收回自己的手，重重闭上眼睛。

    “边城！”他伸手去接她的行李箱。

    他打开车窗，不说话，与她并行。

    “酒吧的法式牛排不错，你要几分熟？”服务生进来，他看了看菜单，抬眼问她。

    艾俐笑她装纯蠢，她理直气壮的回答：我这是对他百分之百的信任，我爱他爱得可以把一切都托付给他。

    当烟吸到一半时，手机响了，“还没有回家吗？”姚华问。

    “你来啦！”他伸手去接她的行李箱。

    旋律已近尾声，他挑挑眼角，看到吧台旁的她，站起身，酒吧里响起热烈的掌声，有人嚷着让他再来一曲。他仿佛没有听到，目不斜视地向她走来。

    姚华停顿了一下，“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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