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新的牺牲者

    “小幕……我……”她本来想问自己怎么会晕倒，但忽然想起那时大胆的举动，不由又卡壳了。

    “要是你有什么事，估计抢着来照顾你的美女更多。”杨瑞也立即给予反击。

    杨瑞低头一看，只见那是一串似曾相识的珍珠手链，如晨曦般柔美的白色中隐隐带着一丝牵玫瑰色，像极了漫漫长夜后的破晓时分——那即将苏醒的天空。

    南方的清晨，总是来得静悄悄。

    “因为我们决定了再月圆之夜动手，所以我只是提前来看看你到底怎么样了，顺便把护衣给你，免得你到时被误伤。”叶幕翻了翻眼皮。“幸好我来得及时，不让你早成了独臂女了。”

    “这不是……”她的眼角忽然一阵酸涩，喉头一紧居然说不出话来。这不是那天断掉的珠子吗？

    “我……”小维终于再次微弱地发出了声音。

    杨瑞在呆立了几秒后才冲了过去，“小维，是谁！是谁下的手！”她拼命摇着他的身体，仿佛这样就能将他的生命唤回来。

    杨瑞偷偷笑了笑，立刻飞奔下楼，打算去救他一回。弗朗西斯也连忙跟了出去。

    回到房间后不久，弗朗西斯轻轻叩开了她的房门。

    “说你迟钝还真是没错，你自己的脑袋受了伤你都不知道？”叶幕没好气地责怪道。

    “小瑞，你看起来精神不错啊，看来有专人照顾就是不一样。”他一进来就冲着她暧昧地笑。

    杨瑞清晰的感觉到了，他们的疼痛。

    弗朗西斯先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飞扑了过去，想用法力救他，却是无济于事。

    “啊啊，小瑞，你这是诅咒我！”弗朗西斯显然被戳中了软肋，“本来我还打算让你试试这种新产品呢……对了，叶幕这个家伙呢？”

    “忘了告诉你，这种珍珠是有名字的。”

    “好像在补眠吧，这几天他也辛苦了。”杨瑞的眼中流露出她自己也没察觉的温柔笑意，“这个新产品又是哪里出的……”

    “小维之前才刚刚将启动血灵杖的方法告诉我，没想到一转眼他竟然……”弗朗西斯的声音颤抖，已经无法再继续说下去。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杨瑞一脸佩服地看着他。

    人生只有两件事不能自拔，一是拔牙，二是——爱情。

    “小维，你这个笨蛋！这怎么可以忘记！你怎么会连谁杀了你都忘记！”杨瑞用力抓着他的手摇晃着，老天，怎么会这样！小维怎么会偏偏这个时候犯了失忆症！

    “小维……你知道神秘魔法是会留下紫罗兰香味的吗？”她冷不防地问了一句。

    她有点不好意思地转移了话题，“对了，你们有没有找到启动血灵杖的方法？”

    杨瑞只觉得自己的呼吸加急，额头上不断冒出冷汗，双脚像是麻痹了般丝毫不能移动，全身的血液也都凝固了起来。

    “小幕，小维他……”杨瑞捂住了自己的嘴，生怕会克制不住的失声痛哭。

    “不是你自己说的吗？”她翻了个白眼。

    叶幕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她，“那你的运气可真不错。”

    她并不想怀疑小维。可是值得她怀疑的地方又实在太多了。

    她只是干笑了一下，没有接这个话。

    他一脸茫然状，“哦，有这种魔法吗？”

    “吃完了你就再休息一会儿，昨天你已经耗费了太多元气。”叶幕说着，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样东西，“这个，还是戴着吧。”

    “小维他的失忆症居然在这个时候犯了……所以……连凶手也不记得……”弗朗西斯的声音干涩沉闷，像是在拼命压抑着什么。

    “这串拂晓很漂亮。”他的目光又落在了她的手腕上，“应该是南海的领主献给海皇的宝物，不过每一颗珍珠时间并不是太长，基本都是三十年。”

    杨瑞忍着笑，赶紧从厨房里溜了出来。不过同时，她也有些疑惑涌上心头，这样的小维真的是那个值得怀疑的人吗？如果真的是，那他是不是隐藏得太好了？可如果不是，那么多的疑点却又都指向了他。

    “我不知道才问你啊。因为对血族的休眠很好奇嘛。”她赶紧笑着找了个借口，其实她刚才那么问也是想看看对方的反应。但小维的第一反应却好像——

    忽然之间，他想起了姐姐曾经对他说过的一句话。

    她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努力地回忆当时的情形。对了，在那么充满激|情的拥抱之后，她好像——很不争气地晕过去了。

    “小维，你还能不能说话？到底是谁杀了你？”杨瑞还是重复着刚才的问题，这也是她最想知道的。

    “嗯。”她重重点了点头，也将只见的回收轻柔地覆在了他冰冷的手上。两人四目相对，又相视而笑，他们的距离……已经不再是遥不可及……

    “月圆之夜？”她忽然感到了一丝森然的寒意，“为什么你们要选在月圆之夜？”

    杨瑞刚睁开了眼睛，就发现自己置身于前世今生茶馆里的厢房内。窗外那原本光秃秃的枝条上已经长出了淡绿色的柳芽，在略带清寒的风中轻轻摇摆。淅淅沥沥的细雨润了新绿，氤氲着清新的潮气，又带着些许的伤感。

    他哑然失笑，“笨，怎么想的。吃猪脑不是会越来越笨吗？这是楼下的豆腐花，小维特地买来给你的。”

    “我的眼睛看宝物一向很厉害。”他弯了弯嘴角，“任何假的宝物，就算是镇族之宝，我也能一眼看出真假。这也是我们Brujah历代亲王的独家本领。”

    两人围绕着新产品讨论了一会儿，忽然从楼下传来了盘子碎裂的声音。

    仿佛有一把利剑猛的刺进了她的眼眶。眼睛痛得要命，却干涩得连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其实对于将来的打算，杨瑞也有自己的想法。尽管已经和叶幕算得上心意相通，但她的身份却好像一把枷锁，无意之中又拉远了她和他之间的距离。其实如果不是为了报仇，她根本也不会坐上这个位子。

    小维似乎愣了一下，“紫罗兰香味吗，我倒是不清楚……”

    “那能当真吗？”他将碗一放，“快点趁热吃吧。”

    “我也不知道原来艾米达在这个手镯上下了诅咒，从而拥有了能毁灭魔党的力量……”杨瑞说着说着不自觉皱了皱眉。这些天都把精力花在了报仇上，所以忽略了很多其他的东西。

    今天天空一直阴沉沉的，黑色的乌云层层密布，一丝风也没有，整个城市就好像一个巨大的真空罐头，压抑的令人难以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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