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展旗跟在我后面,屁颠屁颠地进了我的办公室,拿着手机调出个号码:“来吧,来吧,打一个,截止日期快到了。”
高展旗继续说:“而且今年选法律顾问采取的是内部竞标,由董事推荐律师事务所,统一考察后,再由董事会集体投票决定。根据致林公司列出的推荐标准,我们所完全符合条件,现在关键是要找一位董事出面推荐我们所参与竞标。不过,我知道,我们所里有一位律师与致林公司的林副总裁有着较好的私人关系……”说着他微笑着回头看我。
“请问是哪位?”
我的眩晕在升级,经过昨晚的事,我实在无法想象再与林启正有什么瓜葛。
当天下午,我坐飞机去了北京,一家顾问单位一直等我安排时间,对他们的员工进行法律知识培训,这让我有了暂时离开的充足理由。
“那还不是看你的面子。”
郑主任见状,也只好结束了此项议程。“谢谢大家,下面,请合伙人留下开会,其它同志可以去工作了。”
邹月已经将早点买好放在了桌上,她真是个好孩子,我突然间对她产生了内疚。
所有的人也都明白了,把目光投向我。郑主任发话:“小邹,你就和那个副总裁联系一下,介绍介绍我们所的实力,争取得到他的支持。”
“电话我有,我打听到了!”高展旗忙说。我白了他一眼。
“请问林总在不在?”我想蒙混过关,不打算暴露自己,所以没有自报家门。
“见面没问题。”我说:“你请你的,我请我的。”说完我继续往前走去。
到了所里,大家都已齐聚一堂,郑主任意气风发、红光满面地坐在上座,一个金晃晃的奖牌竖在他身旁,与他半秃的头顶交相辉映。我照例坐在高展旗旁边的位置上,高展旗低头对我说:“看样子北京之行十分愉快。”我们俩又想起那个从我们身边溜过去的小秘,相视会心一笑。
“那好吧,我再想办法。”高展旗出人意料地没有和我啰嗦,起身离开了。
我没有勇气接,双眼直盯着那个号码,任由铃声在狭小的空间里爆响。
郑主任道:“今天一早,高律师向我汇报了一个信息,我觉得很重要,对我们所来说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下面请高律师向大家介绍一下。”
我的头在发晕,最近这个致林公司简直无处不在。
“老赵昨天打电话给我,他和小三这两天会到这边来出差,想约我们几个聚一下。”他说的两人都是我们的同学。
突然,我的手机又开始唱歌,我一惊,马上把手机从包里掏出来,居然又是他的号码。
听到我这话,左辉把车停住,下车追着我走过来。“邹雨,别这样。都是好久不见的同学,在一起聚一聚嘛,何必搞得这么复杂。”
等我收拾妥当,准备出门时,手机响起了短信提示音。短信是高展旗发的:“上午九点,全所成员会议,欢迎主任载誉归来。”
这时,桌上的电话响了,我一看,竟是林启正的手机号码。助手还是告诉了他我曾经致电。
早上,刺眼的阳光将我唤醒,看看钟,已经八点半了。
“我们总还是朋友吧?”
高展旗很紧张,“通了,通了。”把话筒拎起来塞在我手里。
“其实高展旗误会了,我和林启正并不熟,我没有他的联系方式。”我作着无力的辩白。
“你当我是朋友好啦,我可没这想法。”我拦住一辆的士,上车离去,余光看见左辉追到了路边,楞楞地站在那里。他是我大学里的高我一届的师兄,在食堂简陋的舞会上与我一见钟情,请我在学校后巷看了两次录相,吃了三次饭,就顺利确定了恋爱关系。实践证明,正因为男人追女人花的成本太小,所以放弃时也毫不足惜。我永远记得他跪在我的脚边,痛哭流涕地求我放他一条生路的样子,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
小姑娘、小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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