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知道,她的那些怀疑居然是真实的事?
“何以见得?”
偃墨予见她走到另一幅木棺前,跟着也走了过去。
“……”
“中毒而亡?”偃墨予眼底蓄满了痛色,“她怎么会中毒而外?”
这间地穴密室,可以说建造得不算隐秘,但也不容易发现。
白心染不明白那玉棺的作用,但偃墨予却是明白的,他知道躺在那里的人应该是怎么样一副容貌。
她知道他现在肯定很激动,可是就这么贸然的闯进去,别说他自己还没做好心理准备,那皇上想必也没心理准备吧。
这副棺材尽管没有打开,但两人已经猜到里面的是谁了。
看着他突然迸出来的戾气,白心染松了一口气。
白心染皱着眉头看着玉棺之中的女子,说出来的笃定而又让人感觉震惊。
机关启动,石洞再次呈现在夫妻俩面前。
抿着唇,偃墨予目光幽沉的看向石洞,他知道自己女人的意思,轻轻颔首,随即将她揽到身边两人一起进去石洞中——
“你先冷静一下,别激动好不好?”捂着他的双手,她试图给他安慰。
白心染都忍不住的撇了撇嘴。皇上还真是偏心的可以。
比起他满腹的哀伤,她觉得他这样子还好一些。忧伤能成疾,仇恨反而能让他振作。况且,她知道他不是那种冲动的人,不用太担心他做错事。
皎洁的月光撒在夏高的脸上,此刻的他满面哀愁,就连身上的帝王气质都变得悲凉起来,临走的时候,那眸光充满了不舍。
看着他明显情绪不稳,白心染赶紧将他拉离开。
“你确定你没事?”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不长,可朝夕相处,他的喜怒哀乐她却是很清楚。尽管他此刻什么话都没说,可他压抑的神色已经表明了他此刻很激动、也很难受。
可他为什么会姓偃?
看着墙角有一对凳子,她拉着他坐到凳子上。
“墨予,我们现在先别想怎么回事,我们先把这里的情况查看一遍,心里有个数,这样我们回京之后才可以调查,知道不?看婆婆这个样子,若是真的是被人下的毒,那我们就要想办法找出凶手。”
若真的有人害得他们母子阴阳相隔,不管他是谁,他定是要让那人挫骨扬灰!
白心染见状,赶紧跟上去。
夫妻俩极有默契的将棺木打开。
既然能用玉棺护自己心爱的女人,干嘛不把隔壁的一起给保护起来?
她当然知道他肯定不会就这么轻易的算了。毕竟这是他生母,他有权知道所有的真相和事实。
当然了,白心染也从来没怕过这些东西。
白心染点了点头,指着那具白骨:“同样也是中毒的。”
而偃墨予比起刚才的情绪,明显就要平静得多,或许是知道对方不是自己亲爹的缘故。
目光紧紧的盯着那副特殊的棺材,听到她在旁边的低唤,可偃墨予依旧没有任何反应,二十六岁的男儿,第一次红了眼眶,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女人有着年轻的容颜,且秀丽端庄,五官极致柔和,这个人柔美得有些不似凡人。
一身装束并不繁杂,也不显华丽,相反的,素得可以说如同没有杂质的白云。
并排的两副棺木一副是普通的木棺,而另一幅就比较有特点了,居然是一副玉棺。
对,他要回京调查!
这东西要弄现代去,得值多少钱啊?
闻言,偃墨予攥紧拳头,悲恸的眼底闪出浓浓的寒意。
他居然是皇上的儿子?
曾经在工作中,面对许多死者家属,她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节哀顺变’,可这会儿,她却发现要说一句话安慰的话怎么都开不了口。
看着他离开了山顶,白心染和偃墨予才从崖边隐蔽的地方出来。
偃墨予率先走过去,在夏高离开前站过的地方停下,摸到其中一块石碑的最底。
不过现在不管谁是他爹,他都要如自己女人所说的那般,要冷静,将这里的一切都记在脑海里,回京之后才能彻底展开调查。
远远的看着那玉棺,偃墨予痛色难掩,一把将她抱到自己怀里,将头埋在她脖子里,哑着声音问道:“染儿,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中的毒不一样。”
如此华丽的玉棺,皇上竟然就这么放着,而连个保护措施都没有,想必也是知道玉棺内的情况。不需要怕盗墓的,只怕别人有那个盗墓的胆,却没法活着走出去。那就是说皇上也是知道玉棺里的人是中毒而亡的了?
两人都不是胆小的人。白心染出于好奇认真的查看着白骨的情况。
这到底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