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感谢诸位对染儿多日的悉心照顾,这杯酒,本王算是代染儿敬诸位。”端起酒盅,某男人面色温和的饮下。
这死男人,特么的吹牛都不打草稿的!比起那些卖狗皮膏药的人还会编!
血影面无表情的摇头:“王妃,他们并未死。”
这男人也太狂了吧,当真下毒把他们给杀了?
噗!
血影说她不怕死人,他之前还不信,现在他算是全信了!
贺兰氏在偃墨予动筷的时候身子抖了一下,一双老眼写满了惊恐不安,那脸刷白刷白的,一时间似乎连老人斑都多了许多。
“诸位不必拘礼,这菜肴虽不丰盛,但血影厨艺尚可,诸位可得多食一些。”优雅的夹起一块鱼肉送入自己口中,偃墨予朝白家三人一一扫了一眼,冷硬的嘴角突然带着一抹温和的笑容。
“我在想要不要把他们身体解剖开来看看,到底这是怎么一回事。”白心染下意识的回道。在解剖室多年,她还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有点像假死症状,可是又不似。
“太夫人请坐吧。”看着贺兰氏纠结恼火又不敢出声的样子,偃墨予不着痕迹的勾了勾薄唇,突然放缓了嗓音,邀请道。
“血影,斟酒。”男人优雅矜贵的坐在上首位,淡声吩咐完,朝白翰轻说道,“白大人,这酒乃是皇上昨日赏赐于本王的,据说是番邦贡品,你可得多饮才是。”
“王妃想做何?”跟白心染接触了好些日子,血影自然看懂了她的表情。
藏在外面的白心染差点憋出内伤。
平日倒还看不出来那张嘴有多利索,关键时刻,没想到还有点作用……
偃墨予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幽深的眸光快速的闪过一丝寒意。俊美的下颚一抬,指向了贺兰氏身前的酒盅:“此酒乃番邦进贡的圣酒,据说习武之人饮过,可以大增功力,年老之人饮过,可以驱除百病且年年益寿,妇孺孩童饮过,可醒耳清目……太夫人有此心病,不妨饮上一杯,正好让本王看看,这圣酒是否如传说中的那般神奇?”
贺兰氏感觉到心跳有些加速,让她顿时连喘气都有些急促。老眼死死的盯着满桌的食物,就跟食物与她有生死大仇似地。
搞不好自己一家人的性命今日就要断送在此了,不心慌胆怯那是假的。
贺兰氏知道自己的异样全是被这桌饭菜给吓出来的,纵使她老谋神算、自以为布置得严谨妥当,甚至连毒死血影的替罪羊都找好了,可她千算万算也没算到今日承王会亲临且还在此用膳。心里那个急啊,不是能用言语形容的。
一口饮下——
可是碍于这是‘圣酒’,她又不敢说半句不是。只能捂着胸口努力的将那口难受劲压下去,心里却疑惑不解,这‘圣酒’怎得如此不一般?
偃墨予眯了眯眼,看着女人诧异不解的样子,突然挑眉,反问道:“死状?本王为何没看到?”
血影很快的添置了两副碗碟摆放好,又为祖孙俩搬了两把椅子。如此情景,贺兰氏是咬碎了牙往肚子里眼,一口鲜血连喷都不敢喷出来。
看着桌边屋子里人事不省的白家三人,血影面无表情的走进去。
本就心跳加快的她突然觉得心口就跟要着火似的。
“你如何懂得这些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靠近她的,一把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目光复杂的盯着她没有半点慌乱、甚至还带着莫名兴奋的样子。
见每人都将酒饮下,血影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这、这特么的是不是太诡异了?
若是不随了承王殿下的好意,那她就是不知好歹,以后承王府少不了给白府小鞋穿。可是若是留在这里陪同他们用膳,自己岂不是也陪了性命?
外面,白心染憋着笑差点都在地上打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