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脸色顿时变了,拐杖扬起朝我们招呼。
后来才知道,原来是开锁张偷偷和一个女人领了结婚证,老太太气不过,一拐杖把他打出了门。我和大仙一惊一乍,喊:“重婚?”
我摊手说:“我也不知道。”
在医院附近的宾馆睡了一宿,第二日大早来到医院,此刻病房里多了个太婆。
已经过去五天,这群人依然没什么动静,吕乘风偶尔醒过来,一言不发,孙中萧、张西复、陈少清三人伤势养的差不多了,只是那个痛入骨髓的蛊虫让他们几乎丧失了全部的战斗力。
里头一阵沉默,忽然听到沙沙一阵响,我顿时觉得有些不对劲,打火机对着头上一照,只见到数百条蜈蚣密密麻麻的爬在墙上,全仰头对着我们这边。大仙吓的大骂:“卧槽……”
急赶慢赶,花了几天时间赶到那山洞附近,孙中萧正坐在皮艇上准备再次进去。
老太太发了一阵脾气,让人把昏迷不醒的张照若转移到了重症病房,然后举着拐杖问:“这小畜生又是哪来的?”
孙中萧停住,我们回头看,只见到陈少清叼着烟,背着三个大背包,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了过来。
“从这里两进两出,那边的人肯定早有防备,你们以为还能直接划出去?”陈少清说,然后转头看我们:“东西我都带来了,你们要不要一起去?”
我连出声安慰:“老爷子,您别气。”
我和大仙吓住,连忙去追。
“他们这是……”老太太似有所悟,忽然一拍脑门子:“乌……”
大仙说:“他们成吗?”
他只是轻轻笑了笑:“一切皆有因果。”便不再说话,专心看书。
他坚定点点头,陈少清不屑看他一眼,低声骂:“逞强。”
我和大仙怪叫着四处躲避,猫爷拉住她,于振华偷偷给我们说:“张照若的母亲在生她的时候死了。”
我和大仙面面相觑,俗话说天下父母心,张照若的娘亲到底是何方神圣,硬是把别人的亲娘变成了后娘?不过我们总算知道了为什么开锁跟张照若的母亲没来。
老太太又看我们一眼,低声问:“这两个娃娃脸色怎么这么古怪?”
老太太一愣,连忙点头表示赞同:“他们需要吃乌鸡白凤丸补补!”
“乌鸡白凤丸是女人吃的吧!”大仙跳起来,脖子都挣红了。
“你这不是送死吗?”我喊。
喝完汤,猫爷一抹嘴巴:“明儿再来!”
“你等等!”我喊。
孙中萧偷偷对我说:“明天我再回去一趟。”
猫爷陪着笑脸:“我也不知道。”
逃出小巷,我们坐在马路牙子上唉声叹气。
孙中萧一人去苗寨完全是送死。
我摇头表示不知道。这群人肯定有什么在瞒着我们。
孙中萧不听,划桨便跑。
大仙不知道去哪买来三碗藕汤,猫爷喝两口,身子暖了些,理了理气,骂:“这王八蛋见死不救!”
我发现陈志成正饶有兴趣的看着老太太,手中的书也放了下来。
猫爷连说:“病了病了,养一阵就好了。”
这无疑是火上浇油。
张老太太、于振华、猫爷全一惊:“不必了。”
原来张照若的母亲很讨张老太太欢心,老太太基本上把她当自家女儿看待。而且张照若母亲在和开锁张结婚之前,发生了许多事情,以这些事情为契机,张老太太对为了这个媳妇,逼着对张照若母亲不怎么感冒的开锁张和她成了亲。
后来张照若的母亲生她的时候难产死了,张老太太甚至比其他人还要痛苦,为了死去的媳妇,于是让开锁张一辈子不再婚,也算是一种偿还,但其他方面的事情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老太太看也不看他:“你哪错了?你道歉有用?要道歉让这个小畜生快起来道歉!”
太婆鹤发童颜,拄着拐杖,望着躺床上的张照若眼神中透露着深深的绝望。
我和大仙都慌了,这时候身后却传来一声响:“你还欠老子钱没还,我来看看你是不是要偷跑赖账。”
陈少清大大咧咧上了皮艇,把三个背包往皮艇上一扔:“这两个背包分别装了两套潜水服,这个包里头装的一些应急药。”
我和大仙面面相觑:“是不是人越老越古怪?”
老太太看他一眼:“小猫,我孙女儿是怎么啦?”
老太太看我们一眼,不再说什么。
我头皮发麻,差点摔在地上。
我和大仙都知道这老头口是心非,但我们也没揭穿。
他们三人盯着沉睡中的吕乘风看了一阵,吕乘风才睡下,加上那痛入骨髓的蛊虫,基本一睡着,就相当于昏死过去,每天得让护士定时定点的“帮”他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