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毒蛇

    “啊，原来是彦左的弟子啊。”

    “明神梦想流，是杀人的剑术；而天然理心流则是战斗的剑术……”

    “正是如此。”

    『两个大反派开始暴露出其真实面目了（本来大家就很清楚吧，哈哈）。

    其实，昭错是这样对阿岚说的：“你想修行很好，我已经允许你在安乐寺修行了，为什么要离开？”在知道确实无法挽留以后，他又说：“好吧，不过别忘了经常给我写信呦。各国的名山大川、寺院神社、风土人情、城防装备……所有你看到的、听到的，都别忘了写在信上。信不怕长，我会仔细阅读的。”

    “是吗？领悟人生啊，”长作觉得自己开始喜欢这个年青人了，“很好，那么，请继续努力吧。”

    “他不是在真田家很得意嘛，”长作读着信，“为什么要离开呢？‘……去四方流浪，寻找真正的佛法……’——这个孩子。真田大人倒真的肯放他离开呀。”

    “如此说来，”小一郎哈哈笑了起来，“只要想办法让将军呆在骏府不动，他就未必敢进入东海道喽？”

    “天然理心流是在战国末期出现的剑法，它世代在这八王子村中流传，为的是有一天可以帮助完成八王子千人队的使命，”说到‘八王子千人队的使命’，长作不由一阵伤感，“因此，它是适合于群体作战的，战场上的剑术。而明神梦想流则不同，令师以为和平时代已经来临，并将长久维持下去，才创造了这种剑术……”

    宗次郎是为了见识近藤家祖传的名剑术——天然理心流——而前来拜访的。“家师经常提起天然理心流是他生平最为佩服的剑法。在下立志踏遍整个日本，追求剑道的最高境界，因此特来请教。”

    义隆并不在意，他知道这是一藩之主统御部下的必然手段。“我村上家世受上杉大人的恩典，在下绝不会有任何异心！”他逢人就非常诚恳地自我表白一番。

    “怎么？嫉妒了？”信隆笑得很开心，“这是殿下早就许诺的呀——二十四万石，我可以养活近万兵马，保证三个月横扫关东！”

    明神彦左卫门，是天下闻名的剑道家，明神梦想流拔刀术的开山祖师，曾经在上野馆林榊原家做家老，领四千石俸禄，不过这时候已经隐退了。近藤长作年青的时候，曾经与他有过一面之缘。

    得到会津军准备南下的消息，义隆召来四名与力商议。“我准备把防御阵地定在利根川南岸，”他对四人说，“在此拦挡住会津和关东的联军。”

    “笨蛋！”日野向给他当头棒喝，“甲斐会给你的，但不是现在！想想出征越中前咱们的任务吧，你还不醒悟吗？！”

    “所谓剑道，是注重于个人修为。在下并不想挥剑杀人，在下希望能够通过挥舞长剑，领悟到真正的人生。”宗次郎的目光非常清澈。

    兼教没有料到隆秀的意见会和自己完全相反，心里一惊。隆秀微笑着望他一眼，继续陈述道：“可是，一切都要以上杉家的存续和发展来考虑，从这点上来看，村上殿下的所为却并非是正确的……”

    他环顾一眼已经被惊呆了的众人：“咱们在关东，北略越是凶猛，越能牵制会津；可是他却要退守利根川，很可能与会津有秘密约定，我退则彼亦不进，保持相安无事。大殿将殿下等四与力分封在千叶周围，是要监视和牵制村上，而他今日先变相削去殿下的领地，明日就会轮到柴田、岸等三位大人。虽然每日口说忠勤，可是观其所为，不轨之心不是昭然若揭吗？！”

    他找来前田四郎兵卫，研究赤军的战略动向：“赤军已经取得整个甲斐，却并不进入关东，也不通过岩村口打开上洛的通路，赤军长胜究竟想干什么？”

    本年初，村上长门介义隆进位为上杉家宿老，受封下总国千叶、佐仓附近七万三千石领地。但同时，他也被解除藩大目付的职务。此外，上杉信弘还分封村上岩清于生实，柴田秀熊于市川，有泽满教于常陆取手，岸现八于高冈，各一万石，名义上作为村上义隆的与力，其实也暗含监视和牵制之意。

    “他在等待。”四郎兵卫微笑着回答。

    然而会津军却并未急于南下与上杉作战。小一郎统军八千，于是年的六月初进入棚仓城，等待关东诸侯送来约定支付的粮草。

    长作回到八王子村，妻子递过来一封信：“是阿岚昨天托人送来的。”

    “我放你们回武州，”武田信隆当时阴沉沉地笑着，对长康说，“可是你们的亲戚朋友现在都在我手下任职，注意不要太放肆——回去吧，以后还有用得着你们的地方。”

    小一郎点头。

    众人愣了半晌，缓过神来，议论纷纷。有泽满教一言不发，只是低头苦想。薄田兼教和明智隆秀悄悄对望一眼，心底暗笑不止。

    “殿下打算放弃利根川以北的领土吗？”有泽满教满心疑惑。因为四家与力中，只有他的封地取手砦在利根川以北的常陆国，“其实完全可以推进到新利根川以南嘛。”

    “现在殿下在北信的领地，只有三十五万石，越中不到十万石；你想一个人就占有甲斐二十四万石吗？”

    “什么？！”在座众人都大吃一惊，只有兼教，终于明白隆秀想说些什么了，于是长出一口气，使个眼色表示鼓励。隆秀不慌不忙地说道：“前此可以夺取江户，则哪怕今日据江户一城坚守，也不怕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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