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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玉箫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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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近楼哈哈一笑,说道:“我岂会学这种邪门剑法,左冷禅,你想看我的剑法,那便睁大眼睛吧,看好了!”

    岳不群心里咯噔一下,转瞬间就明白了莫大的意思。东方不败武功盖世,但与唐近楼并无仇怨,去年他身陷重围时,也并没有狂性大发,虽然有杀人之念,却并没有杀人之欲。他与唐近楼的比武之约,是由唐近楼提出,他之所以答应,以岳不群这样的老江湖看来,一方面自然是因为当时他推断以他一人之力,不可能在六人围攻的情形下安然脱身。而另一个原因,则是因为当时唐近楼初悟天人化生之道,给了他极大的震撼。东方不败作为武道宗师,不败二字,给了他无上的尊荣,也给了他无敌的寂寞。岳不群心想,亲眼看到有人能够在内功的造诣上如他自己一般同样登峰造极,东方不败心里,或许愿意给他这个机会,让他领略何谓真正的不败。

    朝阳峰上。

    方正不知道他心中的想法,继续说道:“我从嵩山一路过来,在半路上,遇到了定闲师太和定逸师太一行,于是结伴同行,没想到刚进陕西,巧的很,便碰上了左冷禅。”

    左冷禅盯着他,问道:“既然如此,为何你仍这么有信心?你可知辟邪剑谱有多强么?”

    一行数人,走出华山派的院门,向一旁小路行去,忽的岳不群停了下来。

    方正点了点头,说道:“那刚才那箫声,不只是安抚苏雁月,他以无上内功,暗中跟踪苏雁月行进路程,才是正题。”方正皱着眉头,说道,“只是,他只是知道苏雁月到了何处,又有什么用处?若是左冷禅动手,难道他还能隔空救人么?”

    左冷禅说道:“他们连我的面也不敢见,却敢跟汤师弟争权夺利,这等分裂门户之举,正是门派大忌,他们不敢跟我正面相斗,汤师弟陆师弟又指望我能帮助他们大权独揽,笑话,我左冷禅做掌门时,无人敢窥视掌门权威,他若是没那个能耐当好掌门,还是被斗倒了好,何必强撑门面丢人现眼。我到现在才发现,嵩山派上,竟全是一些平庸之辈,有这些人争权夺利,你华山派至少能平静三十年。”

    唐近楼听到他这番话,颇感意外,说道:“听前辈的意思,你没有出手么?”

    唐近楼微笑道:“不是更加,而是更上——更上一层楼。”

    唐近楼道:“左先生的剑术,他们都很清楚,出来拦你,岂不是自取其辱么?”

    唐近楼叹了口气,说道:“真要谢谢左先生的吉言了。”

    岳不群说道:“门中此刻没有高手坐镇,若是恰好来了强手,可不好对付。”众人心中了然,他担心的是左冷禅没往朝阳峰去,如果他眼见华山派门中空虚,说不定顺手就将华山派给屠了。这种可能性,任谁也不能排除,毕竟左冷禅仇恨的,不仅是唐近楼一个人,更何况,他一年来,隐居避世,如今性情如何,谁也不能得知。

    不错,在岳不群看来,唐近楼与东方不败的赌约,他赢不了。因为无论如何,他追不上东方不败的速度。

    “难道是巧合?”他心中闪过这样一个疑问,甚至看上去,这几乎是唯一合理的解释,但岳不群心中却隐隐确信,这并非是所谓的巧合。

    左冷禅听得内心冰寒,他知道唐近楼所说,句句属实,他的内伤虽然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他一年来,醉心于练剑,于内功一道,没有进步,导致气血运行确实有些凝滞。但唐近楼居高临下的态度,还是让他内心不忿,他冷冷的说道:“看来你对辟邪剑法,研究的也很深入,一定已经体会到了他的精深奥妙之处了?想必林平之,也将这门剑法传授给你了?”

    众人凝神细听,果然隐隐约约听到洞箫的声音,曲调温婉,却是用箫声演奏的古琴曲,凤求凰。

    唐近楼看着他眼神飘忽,显然心中念头纷飞,想起一年前他睥睨天下,意气风发的情形,不禁心中暗叹一声,唐近楼道:“辟邪剑法,速度奇快,果然不假。可惜招式快慢,如同招式繁简一般,皆是剑技而已,左先生身为武林前辈,是江湖上人人敬仰的剑道大家,如今弃道修技,真是可悲可叹。”他上下打量了左冷禅一番,说道,“你一年前中了我的剑意,到现在早就应该伤好了,可你体内气血不畅,分明剑伤并未痊愈,辟邪剑法虽让你的速度快了不少,但你内功毫无进益,并不能真正体会到这门武功的精深奥妙之处。”

    岳不群吓了一跳,仔细看去,见那人竟然是莫大先生,正一脸焦急的瞪着自己,不由得心中奇怪。岳不群想了想,说道:“这一年来他没有真正动过手,不过他信心十足,想来应有进步。”他看着莫大,说道,“莫师兄莫非是得了什么消息,难道东方不败那边……?”

    左冷禅沉默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说道:“是林平之说的?”

    左冷禅说道:“定逸师太心直口快,说了两句也未必很难听的话,若是早两年,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动气的。不过我想到杀你之后,便要归隐,从此再也不在江湖上出现,既然如此,又何须忍耐她?”

    方正说道:“去年六月初六,唐少侠于封禅台,击败了左冷禅,一个月之后,左冷禅宣布退位,将掌门之位传给了汤英鄂,从此不知所踪。”

    方正说道:“的确跟他有关,不过在当时,我只是猜测得出的这个结论。”方正回忆着当时的情形,说道,“这条消息倒也简单,嵩山派的几个外门弟子偷偷的议论,说嵩山派掌门所用的重剑,不见了。”

    岳不群心中一沉,唐近楼的性格,他很清楚,他绝不可能小看左冷禅,更何况,林平之的信,本来就是寄给唐近楼的,他甚至是第一个见信之人,他知道辟邪剑谱与葵花宝典的关系,知道今天上朝阳峰的左冷禅,将会是一个怎样的对手,这种情况下,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无缘无故消耗内力做些无用之事的。

    唐近楼叹息了一声,说道:“左先生虽然退位,但心中还认为自己是掌门,恐怕嵩山派的那名弟子也是身不由己吧。”

    莫大皱着眉头说道:“左冷禅原本就武功极高,现在学了与葵花宝典同出一源的辟邪剑谱,更是深不可测。他在封禅台上,被唐近楼重伤,一生心血付之东流,这可称得上是深仇大恨了。岳师兄,这可不同于与东方不败的那场比斗啊。”

    左冷禅哈哈一笑,说道:“我是什么身份,就算我真要动手,也只会向他身后的人出手,他有什么资格让我出手?”

    岳不群心头一跳,立刻想到了林平之的那封信,难道左冷禅真的修行了辟邪剑法?不过,即便如此,他们又怎么知道的?

    岳不群正在思索该请谁留下,只见山道上转出一个女子,黄衣黄裙,明眸动人,正是苏雁月。苏雁月见到众人,十分惊讶,岳不群却大喜过望,问道:“雁月,你刚从朝阳峰上下来?”

    唐近楼心道,那你可想错了,嘴上却没有回答。

    岳不群点了点头,心中却转过了更多的念头,只怕嵩山派本身,已经不是铁板一块了,掌门神剑失踪这种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非要上纲上线,那也算是有损嵩山派的名誉,然而归根结底,也不过是一柄有历史的玄铁重剑而已,如果拿走他的人是左冷禅,不管他是在位的掌门还是已经退位的掌门,就凭他几十年来的地位,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只有门中存在着两股势均力敌的势力,为门派主导权互不相让的时候,才会让这么一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连外人都知道了。想到嵩山派现在已经隐隐分裂的虚弱景象,岳不群心中有些喜悦,却又在内心深处,轻轻叹了口气。

    令狐冲摸了摸头,他虽然素来不怎么爱守规矩,可是人家两人决斗,自己跑上去围观……还明显是随时准备帮忙的那种,这算怎么回事呢?

    岳不群眉头一扬,心中便有了判断。方正接着说道:“我当时便猜想,这重剑应当是被左冷禅取走了,左冷禅做了几十年的嵩山掌门,这柄剑一直是他使用,若他要来华山决斗,将自己顺手的长剑带走,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

    岳不群这才明白过来,朝阳峰上到华山派山门,这段距离,不可谓不长,唐近楼以箫声相送苏雁月,箫声竟然能恰好在苏雁月到达山门时停止,这已经不能用高明来形容,简直是匪夷所思。如此远的距离,早已经远远超出了眼力,耳力所能及的范围,任岳不群如何想象,也不能明白他是怎么做到的。

    唐近楼眉头微皱,说道:“不瞒你说,我这一年来,大半时间,也都在朝阳峰上,嵩山派有什么变化,我倒是愿意听左先生说说。”

    “他竟然能挡住这快剑……这不可能!”

    因为这门剑法,快如闪电。

    还没等他问起,只听方正叹了口气,说道:“不错,就是左冷禅。他当时蒙着黑纱,本来是不容易辨认的,不过那柄大剑实在过于显眼,看到那柄剑,我们便对他留上了心,他虽然蒙着面,但眼神脸型,仍可看出他的模样。定逸师太认出他来,便过去与他说了几句话,唉,后来便动起了手。”

    这次比武的风险不大,这才是岳不群一直心情平和的原因。但如今加上个确定会辟邪剑法的左冷禅,情形可就大不一样了。

    左冷禅心里一惊,心里似乎闪过一个念头,但来不及深究,因为危险的感觉已经笼罩了他。他先是听到砰的一声,只觉得长剑已经被挡开,在那一刻,他条件反射般脚步一转,轻轻一跃,转瞬间便远离了唐近楼的身边。左冷禅自然而然地做完了这一切,心中的念头这时候才姗姗来迟般冒了出来。

    岳不群想到这里,冷汗嗖的一下下来了。东方不败与唐近楼的比武之约,未必能用“普通”来形容,但归根结底,东方不败没有必杀唐近楼的理由,若是去年在他自身生命受到威胁的情形下,他还能放过唐近楼,有什么理由如今一定要杀了他呢?

    左冷禅哼了一声,说道:“我这一生,都在嵩山度过,执掌嵩山的门户,也有几十年之久,倒是真没有想到,不过短短一年不到的时间,门中弟子就能将我视若无物。”他抬手看着手中长剑,左手在剑身上缓缓滑过,说道,“也不知是谁教的他,竟敢在我面前说什么嵩山门规,非掌门之人,不能拿起此剑。”

    左冷禅叹了口气,说道:“去年我硬受你两记剑指,受了不轻的伤,加上我下定决心,修行一门神剑,因此将掌门之位,传给我师弟汤英鄂。近一年来,我一直不问门中事务,潜心练剑,没想到到我要出发来华山之时,才发现嵩山派已经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左冷禅眼神一凝,他感受到了唐近楼语气之中的强大自信。去年在封禅台上,他曾体会过这种自信,他曾亲眼见到那不可思议的剑技。当时他以为那只是少年侠士,年少成名,所带来的不切实际的自负。但他很快明白,自负的不是他面前的年轻人,而是他自己,是他这个五岳盟主,嵩山掌门,在江湖中摸爬滚打数十年,对任何事情的变化都能了然于心的江湖大豪,嵩山左冷禅。

    唐近楼默然,只听左冷禅说道:“她的剑术在江湖上也勉强算得上一流,但在我手下,却连一招都没有走过去,我刚一出招,她就被吓破了胆,连我都感觉很奇怪,你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么?”

    岳不群走进会客厅,令狐冲正端茶倒水的招待着,岳不群正要给众人问好。一个身影蹿了过来,拉住他的衣袖,焦急的问道:“岳兄,你实话实话,唐近楼的剑法一年来有没有大进展?”

    唐近楼回答道:“林平之到福州之后,就给我写了一封书信,将与你的交易,说的清清楚楚。”

    左冷禅手一紧,他盯着唐近楼,似乎要反驳他,却没有说出话来。唐近楼接着说道:“你说的正是你想做的,你还是想做那个万人敬仰的五岳盟主,你还是想要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将门中师兄弟牢牢控制,惟你之命是从。虽然你出剑伤了定逸师太,但你内心还是希望你能克制怒气,若是能忍上三十年,将这江湖上你所有看不过眼的人在一次翻覆江湖的大行动中一网打尽,那才是最完美的,对不对?”

    左冷禅深吸一口气,举起手中的长剑,说道:“你可知道,我从嵩山门中取出这柄剑,费了不少力气。”

    左冷禅阴恻恻的一笑,说道:“这争权夺利的伎俩,你这样的少年,就算见过,也未必有什么感受,我左冷禅一生,不知做了多少局,也不知应了多少劫。他一站在我面前,我也不需要思索,便知道他身后站着些什么人了。”他说起这番话来,颇感自负,显然对于自己的智谋,十分欣赏,可是转瞬间又叹息一声,说道,“是非成败,过眼成空,我输在你的手上,已经一败涂地,再也不可能翻盘。无论他们有什么打算,我也懒得去扳回这一盘了。”

    岳不群看向方正,问道:“方丈,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岳不群还没说话,只听冲虚道人忽的说道:“好曲子。”

    左冷禅沉默良久,说道:“或许你说的不错。或许,待我杀了你,我便改了主意,不再想退隐江湖,而是如你所说,重登嵩山掌门的宝座,也未可知。”他轻吸一口气,长剑自下而上,斜指唐近楼,摆了个起手式,说道,“闲话叙过了,动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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