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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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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代 澄慧渊禅师

    尝会蘓公子瞻于转物庵。时公请师为转物庵铭曰:

    若能转物 即同如来 咄哉瞿昙 诳謼痴呆 物无自性 我亦非有 转者为谁 徒劳心手

    知无自性 复是何物 蹔起情尘 扪空揣骨 此庵无作 住者何人 具顶门眼 试看疎亲

    公亦登山,为师三以诗赠。

    第十代 玄应仁禅师

    台州人。上堂,举百丈上堂:「有一老人常随众听法,众退,唯老人不退。丈曰:『汝何人也?』曰:『吾非人,於过去迦叶佛时,曾为比丘,因学人问大修行人还落因果否?某甲答曰不落因果,遂五百生堕野狐身,今请和尚代一转语,贵脱野狐身。』丈曰:『汝问廼问大修行人还落因果也无?』丈曰:『不昧因果。』老人於言下大悟,作礼曰:『某甲已脱野狐身,住在山後,敢乞依亾僧事例。』师令维那白椎告众,食後送人,僧众惊异。食後,师领众往山後岩下,以杖挑出死野狐,廼依法火葬。」

    师颂曰:「明明道不落,老人何曾错?的的言不昧,玄应何曾会?不会将不错,浑然宣妙觉。不落与不昧,卓尔标正位。前机因果有来由,脱体升沉无忌讳。非自非,是谁是?言下迷宗生拟议。再问重教举一回,潜观彻底起风雷。逆风喝转雷声绝,饮气归家藏丑拙。他日如何举似人?雄峰撑破秋天月。」

    第十六代 月堂道昌佛行禅师

    湖州宝溪吴氏。僧问:「大用现前,不存轨则时如何?」师曰:「张家兄弟太无良。」曰:「恁麽则一切处皆是去也。」师曰:「莫唐突人好!」问:「心生则法生,心灭则法灭。秪如心法双忘时,生灭在恁麽处?」师曰:「左手得来右手用。」问:「如何是从上宗门中事?」师曰:「一畒地。」曰:「便甚麽会时如何?」师曰:「埋没不少。」问:「如何是诸佛本源?」师曰:「屋头问路。」曰:「向上还有事也无?」师曰:「月下抛甎。」

    上堂:「与我相似,共你无缘。打翻药铫,倾出炉烟。还丹一粒分明在,流落人间是几年。咄!」上堂:「雁过长空,影沉寒水。雁无遗踪之意,氷无留影之心。若能如是,正好买草鞋行脚。所以道动则影现,觉则冰生,不动不觉,正在死水里。荐福老人出头不得即且置,育王今日又作麽生?向道莫行山下路,果闻猿呌断膓声。」岁旦,上堂,举拂子曰:「岁朝把笔,万事皆吉。忽有个汉出来道:『和尚!这是三家村里保正书门底,为甚麽将来华王座上当作宗乗?』秪向他道:『牛进千头,马入百匹。』」

    第二十代 佛慧可安衷禅师

    婺州人。上堂,举僧问洞山:「寒暑到来,如何廻避?」山云:「何不向无寒暑处去?」僧问:「如何是无寒暑处?」山云:「寒时寒杀闍黎,热时热杀闍黎!」僧又问一老宿:「时节恁麽热,向甚处廻避?」宿云:「向镬汤炉炭里廻避。」僧云:「镬汤炉炭里,如何廻避?」宿云:「众苦不能到。」师云:「二老宿,一人在寒暑里垂手,一人在寒暑外垂手。寒暑里垂手者,不见有寒暑之相;寒暑外垂手者,通身是寒暑。径山恁麽道,诸人还辩明得麽?若辩明得,南天台、北五台。若辩明不得,今日热如昨日。」

    僧问:「教中道,尘尘说、刹刹说,无间歇,未审以何为舌?」师拍禅床右角一下,进云:「世尊不说说,迦叶不闻闻也。」拍禅床左角一下,进云:「也知今日令不虚行。」师云:「识甚好恶。」次举兴化谓賔维那曰:「汝不久为唱导之师。」賔曰:「不入遮保社。」化云:「汝会了不入,不会不入?」賔云:「总不恁麽。」化便打云:「克賔维那法战不胜,罚钱五贯,设饡饭一堂。」来日,兴化自白槌云:「克賔维那法战不胜,罚钱五贯,设饡饭一堂,仍湏出院。」云居舜和尚云:「大冶精金应无变色,其奈兴化令行太严,不是克賔维那也大难承当总似,而今泛泛之徒,翻转面皮多少时也。」师云:「云居恁麽道,未免抝曲作直,径山即不然,要作临济炟赫儿孙,直须翻转面皮始得。」

    宋孝宗诏师至内廷,帝曰:「朕观韩愈《原道》论,文繁而理迂耳,朕实非之。晋成帝晦德,以信道士王浮,伪撰《老子化胡经》。北魏明昭听道士姜斌,引《关经》说道『老子西入化胡,以佛为侍者。』信乎?」师曰:「佛生于周昭王甲寅,灭後三百四十五年,至周定王老子始生。太尉萧综刻奏,《开天》、《化胡》二伪经当灭,诏流马邑。盖二伪经且无翻译朝代,岂非伪造也?帝乃勑令搜聚伪本一处禁毁。准前唐高宗时,沙门慧澄乞依前朝勑八学士议毁,及中宗勑毁《化胡经》,并画壁变相,违者科罪。」帝深然之。

    第二十二代 无等才禅师

    杭州人,邑之多宝寺正宗和尚实为厥师。有僧问:「逼塞虚空时如何?」师便喝,进云:「文殊、普贤来也。」师云:「逼塞虚空,何处与径山相见?」僧亦喝。师云:「文殊、普贤为甚在你脚跟下过?」僧拟议,师便打,乃举永嘉道:「了了见无一物,亦无人亦无佛。大千沙界海中沤,一切圣贤如电拂。」有老宿拈杖云:「既无一物,了了见底是个甚麽?」师云:「且道遮老宿恁麽道,还具眼也无?」

    第二十四代 寓庵清禅师

    兴化人。中秋,上堂云:「去年人看中秋月,今年人看中秋月。今年人是去年人,去年月是今年月。还有人向遮里着得一只眼麽?若也着得,径山分半院与伊住。其或未然,归堂吃茶。」师一日举云门道:「既知来处,且道甚麽劫中无祖师?」自代云:「某甲今日不着便。」师云:「云门也是作贼的心虚,径山即不然,既知来处,且道甚麽劫中无祖师,不图打草且要蛇惊。」

    季秋菊旦,上堂:「今朝初九,天色半晴半雨。衲僧鼻孔眼睛,切忌和泥合土。」廼顾视大众云:「惺惺直是惺惺,灵利不妨灵利。等闲问着十人,五双不知落处。不见道,事因叮嘱起。」

    第三十三代 佛行少林崧禅师

    建宁人。师尝问:「一僧问睦州云:『如何是展演之言?』州云:『量才补职。』『如何是不展演之言?』州云:『伏惟尚飨。』」师云:「睦州古佛善应来机,虽然如是,只得八成。或问径山:『如何是展演之言?』即向他说:『问十答百有甚麽难?』『如何是不展演之言?』喝一喝云:『且莫是屎窖佛。』」师云:「拆破东篱,补起西壁。山门下全无凖的,有准的谁委悉?僧堂覻破香积厨,鸱吻咬杀佛殿脊。」

    第三十八代 佛心荆叟珏禅师

    婺州人。帝素慕师戒行,值端平春,福建观察陈公德刚所陈於帝。俄有诏自育王陞住兹山。始开堂,乃述铭以谕曰:

    幻身梦宅 空平物色 前际无穷 後际宁尅 出此没彼 升沉疲极 未免三轮 何时休息 贪恋世间 阴缘成质 从生至老 一无所得 根本无明 因兹被惑 光阴可惜 刹那不测 今生空过 来世窒塞 从迷至迷 皆因六贼 六道往还 三界匍匐 早访明师 亲觐高德 决择身心 去其荆棘 世自浮沉 众缘岂逼 研穷法理 以悟为则 心境俱捐 莫记莫忆 六根怡然 行住寂默 一心不生 万法俱息

    新鞔法鼓,嵗旦上堂:「新岁击新鼓,普施新法雨。万物尽从新,一一就规矩。普贤大士忻欢,乗时打开门户。放出白象王,徧地无寻处。」拈起柱杖,云:「惟有遮个不属故新,等闲开口吞却法身。」掷下云:「是甚麽?千年桃核里,元是旧时仁。」

    第四十七代 大圆佛监虚谷陵禅师

    有僧问曰:「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如何?」师云:「亲不相赠。」僧礼拜,师曰:「过去诸如来斯门以成就,现在诸菩萨今各入圆明,未来修学人当依如是法。既依如是法,只如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三世既不可得,作麽生?依若向遮里知归,出息不涉万缘,入息不居阴界,常转如是经,百千亿万卷,只如今日檀越请径山一千七百大众,所转者还在百千万亿卷中也无?若在其中,即取法相;若不在其中,即取非法相。故经云:『若取法相,即着我人众生寿者;若取非法相,即着我人众生寿者。』正当恁麽时,还有定夺得出者麽?若定夺不出,明日来向汝说。」

    先是师贫而苦学,寒暑如一。早年梦入净慈罗汉堂,至东南隅,忽一尊者指楣梁间,诗示师云:

    一室寥寥绝顶开 数峰如畵碧於苔

    等闲翻罢贝多叶 百衲袈娑自剪裁

    初不谕其意,及自仰山而陞双径良騐。盖仰山有贝多叶经,而径山有杨岐衣也。吁!师之出处,彼应真者为之前定,非果位中人能致是欤?

    第四十九代 广慈昙芳忠禅师

    南康人,端禅师之神足也。开堂示众云:「云水之人不暂休,问君着甚苦来由。异乡彼此皆为客,无事相干且缩头。行与住,坐与卧,两片唇皮只管播,是是非非谁个无?也须检点自家过。出家儿,着便宜,袈娑不是等闲披。田不耕,亲不养,不修道业更何为?阎老子,不懡[怡-台+罗],据你所作因,还你所受果。涅盘堂里呌阿爷,要行不得行,要坐不得坐。正与麽时,是你是我?」

    第五十代 佛慈法喜南楚悦禅师

    隆兴人。上堂云:「闻声悟道,见色明心。」蓦拈拄杖云:「遮个是色。」卓一下,云:「遮个是声,诸人总见总闻,且那个是明底心,那个是悟底道?」喝一喝,云:「贪他一粒米,失却半年粮。」

    第五十六代 象源淑禅师

    台州人。开堂示众曰:「善知识!何名坐禅?此法门中,无障无碍,外于一切善恶境界心念不起,名为坐;内见自性不动,名为禅。善知识!何名禅定?外离相为禅,内不动为定。外若着相,内心即乱;外若离相,心即不乱。本性自净自定,即为见性,思境即乱。若见诸境,心不乱者,是真定也。善知识!外离相即禅,内不乱即定,外禅内定是为禅定。《菩萨戒经》云:『我本性元自清净。』善知识!於念念中,自见本性清净,自修自行,自成佛道。」

    第五十八代 大宗兴禅师

    台州人。师举金峰示众云:「老僧二十前有有老婆心,二十年後无老婆心。」时有僧问:「如何是二十年前有老婆心?」峰云:「问凡答凡,问圣答圣。」僧云:「如何是二十年後无老婆心?」峰云:「问凡不答凡,问圣不答圣。」师云:「余当时若见,只将五祖师底对他。」遂举手作鹁鸽嘴,云:「谷谷呱。」

    第五十九代 止庵祥禅师

    杭州人。师作隐龟监曰:

    在尘出尘 如何处身 见善努力 闻恶莫亲 纵居暗室 如对大賔 乐情养性 逢危守贫 如愚不愚 修仁得仁 谦让为本 孤高作隣 少出为贵 少语最珍 学无废日 时习知新 荣辱慎动 是非勿询 常切责己 切勿尤人 抱璞刖足 兴文厄陈 古圣尚尔 吾徒奚伸 安闻世俗 自任天真 奇哉快哉 怛荡怡神

    第六十代 呆庵庄禅师

    台州人。或以儒释内外之辨,问曰:「昔宋儒晦翁曰:『释所谓心上做工夫本不是。』程子曰:『释氏之学,於敬以直内则有之矣,义以方外则未有之也。故滞固者入于枯槁,疏通者归於恣肆,此佛教所以隘也。吾儒则不然,率性而已。斯理也,圣人於《易》备言之。』二翁之说何如?」师曰:「不然,教有内外不同,故造理有浅深之异。求之於内心,性是也;求之於外,学解是也。故心通则万法俱融,着相则目前自昧。呜呼!外求之,失斯为甚矣。今儒学之弊,浮华者固以辞章为事,纯实者亦不过以文义为宗,其实心学则皆罔然也。宋之真儒深知其病,又知吾心工夫为有本,是当教本抑末,以斥其言语文字之之非,可也。而复以心上工夫,不是何自为矛盾欤?本既不是,何谓却胜儒者乎?此其不能穷心学之理,于吾佛之道深自惑乱而不能取决也。观伊川之言亦然,夫既愍吾道为有内无外矣,果能以内为本,得本何忧于末哉!继言枯槁恣肆,又愍吾道之隘,是未见其大者矣。既曰佛有觉之理,为敬以直内,复言要之亦不是,皆反复自惑之言耳!岂真知此理者哉!若率性之说亦不出吾心上工夫,必取证於《易》,《易》乃心上之妙理。先儒不明本心之体,遂不明良知良能之所自出,谓有气而後有知,乃推性命之源於气,推性为气中之理,以性循理为道,故随事随物以明理。不知天地人物形气,皆生於觉性之中,而吾之本心妙明徧照,已在思虑未发之时。若有得於此,即时中之义也;失此不能少存于内,徒追求于事物之末,谓之义以方外,岂有是哉!取证于《易》者,《易》言▆神至圣,皆指不可测、不可知之地,故不疾而速,不行而至。又以无思无为为感通之本,则《易》所证固非外矣。夫了悟之地,非学解所能到。悟则谓之内,解则谓之外,则内教、外教所以不同也。儒者专用力于外,凡知解所不及者,不复穷究,故不知允执厥中之道、天理流行之处,皆在思虑不起、物欲净尽之时,践履虽专,终不入圣人之域矣。盖因疑佛氏之迹为无父无君,遂不究尽其说,使孔圣之道不明,乃成毁佛之过也,惜哉!」

    第六十一代 岱宗泰禅师

    绍兴王氏子。依祥禅学笃行?谨,诸刹佥举,住育王及兹山。所着〈戒铭〉示众略曰:

    卿以出家 永为死生 剃发毁容 法服加形 辤亲之日 上下涕零 剖爱崇道

    意凌太清 当遵此志 经道修明 如何无心 故存色声 悠悠竟日 经业不成

    德行日损 秽积遂盈 师友慙耻 凡俗所轻 如是出家 徒自辱名 今故诲励 宐当专精

    第六十二代 伯蕴琇禅师

    姑蘓人。师引罗睺罗受佛诫云:「十方世界诸众生,念念已证善逝果,彼既丈夫我亦尔,何得自轻而退屈?六凡四圣同此一性,彼既如是,我何不然?直湏内外资熏一生取办,更若悠悠过日,是谁之咎?古德云:『此身不向今生度,更向何生度此身?』」

    第六十四代 雷庵泽禅师

    蘓州人。或问:「如何是和尚家风?」师曰:「金鸡抱子归霄汉,玉兎怀胎向紫微。」僧曰:「忽遇客来将何秪待?」曰:「金果早朝猿摘去,玉花晚後凤衔来。」

    第六十六代 雪崖珂禅师

    金华人。师云:「世尊於腊月八日明星出时,忽云:『一切众生俱有如来智慧德相,但以妄想执着不能证得。』」师说颂曰:

    瞿昙失却眼睛时 雪里梅花只一枝

    而今到处生荆棘 却笑春风恼乱吹

    第六十八代 宇中宸禅师

    金华人。师示人心要云:「近世多以问答为禅家家风,不明古人事,一向逐末不反,可怪!可怪!昔人因迷而问,故问处求证人,得一言半句,将为事究明令彻去。不似如今人胡乱问,趂口答,取笑达者也。」

    第六十九代 杰峰英禅师

    金华倪氏子。上堂,示众云:「衲僧行李岂寻常,出匣吹毛不隐藏。夺食驱耕全正令,东西无复鬼分贜。又清平世界罢干戈,无奈儿曹籍甚何。急水滩头抛直钓,锦鳞不遇枉多罗。」

    第七十一代 无极灏禅师

    嘉禾人。举头云:

    但自无心于万物 何妨万物常围绕 銕牛不怕师子吼 恰似木人看花鸟

    本人本体自无情 花鸟逢人亦不惊 心境如如只遮是 何虑菩提道不成

    第七十二代 宗胜胤禅师

    或问:「佛可方东土周孔之圣,孰为优劣也?」师曰:「不知,虽然余少时尝观外典,商太宰嚭问于孔子曰:『夫人圣人欤?』对曰:『丘博识强记,非圣人也。』又问:『三王圣人欤?』对曰:『三王善用智勇,圣非丘所知。』又问:『五帝圣人欤?』对曰:『五帝善用仁义,圣非丘所知。』又问:『三皇圣人欤?』对曰:『三皇善用时政,圣非丘所知。』嚭骇而问曰:『然则孰为圣人乎?』孔子动容有间曰:『丘闻西方有圣人焉,不治而不乱,不言而自信,不化而自行,荡荡乎人无能名焉。』据斯以言,孔子深知佛为大圣也,时缘未昇,故默识之。有机故举,然未得昌言其致矣。」

    第七十三代 正觉成禅师

    初入堂,偈:

    全提大用乌投网 绝照忘机龟负图

    入此门来都不是 如何陞降老臊胡

    第七十四代 用璚琚禅师

    尝问诸学人曰:「若言舍秽取净,厌此欣彼,则是取舍之情,众生妄想。若言无净土,则违佛语,修净土者,当如何修?」众无语。复云:「生则决定生,去则实不去。」又云:「譬如雁过长空,影沉寒水;雁绝遗踪之意,水无流影之心。」

    第七十五代 竺芳蕋禅师

    秀州人,元叟端之嫡孙也。师作〈讃佛传法偈〉云:「稽首千百亿化身释迦牟尼佛,三祗修链万行功圆。纤瑕去而法性凝清,片善具而报化微妙。尔後上生兠率,下化王宫。三十岁居道树成佛,四十九年住世教化。说法三百五十度,宣演八万四千门。」

    王候外护于四海九州,师僧内传於人间天上。利益广大,道法难思。偈曰:

    假使顶戴经尘劫 身为牀坐遍三千

    若不传法度众生 毕竟无能报恩者

    第七十六代 庭礼训禅师

    或问镇州萝卜。师曰:「镇州萝卜话多年,嚼着津生齿颊边。多谢赵州言语直,至今犹得见南泉。」

    第七十七代 天才英禅师

    尝曰:「默堂和尚,平地上涌起波涛,虚空敲出木楔。中人毒气回来,刚道亲见宝月。不知瞎劫多少人眼睛?哑洎合饶舌。」

    第七十八代 悦山恺禅师

    讃佛云:

    六年辛苦绊芦牙 途路盘桓不到家

    自谓睹星成正觉 依然元着眼中沙

    第七十九代 石窗珉禅师

    圣节,拈香罢,雷震,师曰:「震法雷,击法皷,布慈云兮洒甘露。即今法雷已震,法鼓已击;慈云已布,甘露已洒。事上也合,理上也合。事理上既合,作麽生?」(补遗终)

    法侣(附)

    智藏禅师

    虔化廖氏子。八岁从师,二十五具戒,叅礼大寂与百丈海禅师,同为入室,皆承印记。大寂遣师诣长安,奉书于忠国师,寻又遣送书上径山,属连帅路嗣?延请大寂居府,应期盛化。师回郡,得大寂付授衲袈裟。有一俗士问:「有天堂地狱否?」师曰:「有。」曰:「有佛法僧宝否?」师曰:「有。」更有多问,尽答言有。曰:「和尚甚麽道莫错否?」师曰:「汝曾见尊宿来耶?」曰:「某甲曾叅径山和尚来。」师曰:「径山向汝作麽生道?」曰:「他道一切总无。」师曰:「渠有妻否?」曰:「无。」师曰:「径山和尚道无即得。」俗士礼谢而去。後穆宗諡「大觉禅师」。

    如会禅师

    始兴曲江人也。初谒径山,後叅大寂。(即马祖)学徒既众,僧堂牀榻为之陷折,时称折牀会也。相国崔公群,出为湖南观察使,见师问曰:「师何以得?」师曰:「见性得。」师方病眼,公讥曰:「既云见性,其奈眼何?」师曰:「见性非眼,眼病何害?」公稽首谢之。公见鸟雀于佛头上放粪,乃问:「鸟雀还有佛性有无?」师曰:「有。」公曰:「为甚向佛头上放粪?」师曰:「是伊为甚不向鹞子头上放?」唐长庆中寂,諡「传明大师」。

    鸟窠道林禅师

    本郡富阳人也,姓潘氏。母朱氏梦日光入口,因而有娠,及诞,异香满室,遂名香光。九岁出家,二十一于荆州果愿寺受戒,後诣长安属代宗,诏国一禅师,至阙师乃谒之,遂得正法。及南归孤山永福寺,後见秦望山有长松枝叶繁茂,盘屈如盖,遂栖止其上,故时人谓之鸟窠禅师。复有鹊巢于其侧,自然驯狎,人亦目为鹊巢和尚。元和中,白居易侍郎出守杭州,因入山谒师,问:「口禅师住处甚危险。」师曰:「太守危险尤甚。」白曰:「弟子位镇江山,何险之有?」师曰:「薪火相交,识性不停,得非险乎!」又问:「如何是佛法大意?」师曰:「诸恶莫作,众善奉行。」白曰:「三岁孩儿也解,恁麽道?」师曰:「三岁孩儿虽道得,八十岁老人行不得。」白作礼而退。

    丹霞天然禅师

    本习儒业,将入长安应举,偶禅者问曰:「仁者何往?」曰:「选官去。」禅者曰:「选官何如选佛!」曰:「选佛当往何所?」禅者曰:「今江西马大师出世,是选佛之塲。」遂直造江西见祖。祖曰:「南岳石头是汝师也。」遽抵石头,头:「着槽厰去。」师礼谢,入行者房,随次执爨役三年。忽一日,石头告众曰:「来日剗佛殿前草。」至来日,大众诸行童各备锹钁剗草,独师以盆水浴头,于石头前胡跪。头见而笑,便与剃发,又为说戒,师乃掩耳而出。再往江西,後杖策观方,居天台华顶三年,往余杭径山礼国一禅师。唐元和中,至洛京龙门香山,与伏牛和尚为友。後于慧林寺,遇天大寒,取木佛烧火向。院主诃曰:「何得烧我木佛?」师以杖子拨灰曰:「吾烧取舍利。」主曰:「木佛何有舍利?」师曰:「既无舍利,更取两尊烧。」主自後睂须堕落。

    敬叟居简

    潼川龙氏,世业儒。幼頴异,见佛书必端坐,默观如宿习。依邑之广福院圆澄得度,叅别峰、涂毒于径山,沉默自究。一日阅《万庵语》有省,往育王,见佛照,机契,自是往来十五年。後走江西,访诸祖遗迹。莹仲温尝掌大慧之记,庵于罗湖,纂所闻成书,发挥祖道。与师议论,大奇之,以大慧竹箆付之。久之,出世台之般若,迁报恩,英衲争附。硕儒钱竹岩、叶水心,莫不推重。大叅真西山为江东部使者,虚东林命之,以疾辤。乃于飞来峰北涧扫一室,居十年,人不敢以字称,因此北涧称之。关一室以居,名曰「薤室」,作赋以自见。晚居天台,委羽有二姓,争竹山不已。仙居丞王君怿嘱讽之,乃作《种竹赋》一首,而讼遂已。所着有《北磵集》十九卷行世。

    断桥妙伦

    天台黄岩徐氏。母梦月而孕,十八落发永嘉广慈院,见谷源道于瑞岩,闻「麻三斤」话疑之,徧叩诸方,机终未凑。自谓口讷耳聩,不若把本修行。日以诵经为业,忽阅《楞伽》至「蚊虫蝼蚁,无有言说而能办事」,顿然有省,曰:「赵州栢树子话,可煞直截,然不以语人。」还谒无凖,凖以「狗子因何有业识」令师下语,凡三十转不契。师曰:「可无方便乎?」凖以真净所颂答之,即竦然良久。忽闻板声,通身汗下,于是始脱然矣。凖俾分座说法,出世净慈。

    上堂:「荆山有玉,获得者不在荆山;赤水有珠,拾得者不在赤水;衲僧有无位真人,证得者出入不在面门。」蓦拈拄杖横按云:「会麽?幽州江口石人蹲。」将终与大众入室罢,索笔作书,辤诸山及魏国公。公馈药,不受。又使人问曰:「师生天台,因甚死净慈?」师答曰:「日出东方,夜落西。」遂书偈而化。

    崇岳

    字松源,龙泉吴氏。隆兴二年,得度于南屏白莲精舍,初叅净慈木庵永,讥所得大慧杲、应庵华之法无益。後见密庵杰,闻「不是心,不是佛,不是物。」师侍侧,愤激力叅,忽大悟,曰:「今日方会木庵道,开口不在舌头上。」自後机辩纵横,出世平江澄照。庆元三年,诏住灵隐,自後六住名山。六年上章乞老,帝许之,退居灵隐东庵。示寂,塔於北高峰之原焉。

    恕中无愠,住径山。泰定初,送灵石芝主净慈,遂随例挂搭。其时众满五百,首座忠景初者德腊竝高,後生多归之。愠方居学地,偶于廊下见鬻文籍人,就购《庄子》一集,持归藏主寮围炉阅之。适忠至见,意甚不乐,曰:「汝初入众,不去衣单下做工夫,而反从事杂学耶!且围炉乃延客论道之所,而汝检阅外书可乎?」後复归径山。二十年再到净慈,凡寮舍围炉,但见少年丛杂,或吟诗,或抚琴,或围棋,或吮墨图山水,如是而已。肯检外书者亦无其人,矧衣单下做工夫者乎!嘻!三思忠之言,与妙喜洋屿众寮所揭之牓,何以异?

    大辨希陵

    字西白,义乌何氏。年十九,落发东阳资寿,依东叟頴于净慈,掌内记,侍石林巩兼外记。後至径山,云峰高禅师尤敬之,分座说法,凛凛诸老之遗风。元世祖召见,说法称旨,赐号佛鉴。成宗加号大圜,仁宗又加号慧照。至治壬戌四月十二日,手书付嘱,说偈而逝。諡「大辨」,塔曰「宝华」,有《瀑岩集》及《语录》行世。

    风穴延沼禅师

    余杭刘氏。叅南院,入门不礼拜,院曰:「入门须辨主。」师曰:「端的请师分。」院于左膝拍一拍,师便喝。院于右膝拍一拍,师又喝。院曰:「左一拍且置,右一拍作麽生?」师曰:「瞎。」院便拈捧,师曰:「莫盲枷瞎棒,夺打和尚,莫言不道。」院掷下棒曰:「今日被黄面浙子钝置一塲。」师曰:「和尚大似持鉢不得,诈言不饥。」院曰:「闍黎曾到此间麽?」师曰:「是何言欤?」院曰:「老僧好好相借问。」师曰:「也不得放过。」便下。叅众了,却上堂头礼谢。院曰:「闍黎曾见甚麽人来?」师曰:「在襄州华严与廓侍者同夏。」院曰:「亲见作家来。」院问:「南方一棒作麽商量?」师曰:「作奇特商量。」师却问:「和尚此间一棒作麽商量?」院拈拄杖曰:「棒下无生忍,临机不见师。」师于言下大澈,四众请主风穴。晋天福三年,开山善法禅寺,今称安乐寺,为径山接待下院。

    法师行靖与行绍

    皆钱塘人,同居石壁寺。时韶国师法道大振,初往从之。国师观其法噐,即使往学三观于螺溪之席。二师既偕往,讲求大义,旦夜不息,未几所学已成,乃复回石壁,为众讲说。前後五十年,确守山林之操,未尝出游闾里,吴中宿学皆服其高洁。(石壁在径山後,今废。)

    桐江绍大

    入同里凤山寺为沙弥,私自计曰:「化龙之鱼,肻于蹄汵求生乎?」即上双径,谒大辨陵。久之辞,历三吴,留建邺,经匡庐沂大江之西,还止汉沔间,名德必往叅焉。告之者不异径山时,复慨然叹曰:「吾今而後,知法之无异味也。」归浙,每夜敷席于地,映佛前灯,读一大藏教,至三过遂通其旨。元至顺壬申,出世严之乌龙景德,凢三坐道塲。至己亥八月七日,鸣钟集众诀别,敛目危坐,或请书偈,接笔掷地云:「纵书到弥勒下生,宁复离此耶?」遂翛然而化,闍维舍利如绀珠色,齿牙贯珠不坏,有《三会语录》。

    石室祖瑛

    吴江陈氏。龆年出家,即策杖游方,初从虚谷陵于仰山。闻径山晦机道化,亟来投之,一见契合,遂留掌记。声闻日彰,出世昌国之隆教,杭之万寿,明之雪窦、育王。谢天童平石砥问疾,有偈曰:

    是身无我病根深 惭愧文殊远访临

    自有岩花谈不二 青灯相对笑吟吟

    後造一龛曰「水裰」,日坐其中,不涉世事。至正癸未三月,见一衰妇人,叩头请师应身为国王。师曰:「吾不愿生天王家。」逾十七日,趺坐而化。

    一关正逵

    番阳方氏。叅晦机,机问:「甚处人?」师曰:「番阳。」机曰:「番阳湖水多少?」师曰:「瞪目不见底。」机曰:「恁麽则浸烂衲僧鼻孔也。」师曰:「终不借和尚鼻孔出气。」机曰:「毕竟借谁鼻孔出气?」师曰:「恭惟和尚万福。」机肯之,命克侍者。元叟复命掌记,出世金陵崇因。帝师授以佛日普照之号。朴隐瀞禅师、台宗诸大老,竞以书聘,欲令出门下,师不从。元叟端禅师说法双径山,人尊之为当代妙喜,师往从之。入门,叟厉声一喝,师若闻雷霆声,黏缚尽脱,遽稽首作礼。叟曰:「汝果何所见耶?」复问,答三四转皆惬。叟意顾左右,曰:「是般若位中人也。」遂录为子,命归侍司,寻迁掌记。见〈宋濂传〉。

    孚上座

    初在径山法会,一日於大佛殿前,有僧问:「上座曾到五台否?」师曰:「曾到。」曰:「还见文殊麽?」师曰:「见。」曰:「甚麽处见?」师曰:「径山佛殿前见。」其僧後适闽川,举似雪峰。峰曰:「何不教伊入岭来?」师闻,乃趣装而迈。初至雪峰廨院憇锡,因分柑子与僧。长庆问:「甚麽处将来?」师曰:「岭外将来。」曰:「远涉不易,担负将来。」师曰:「柑子!柑子!」

    九仙清

    嗣慧日雅和尚,闲居径山。佛日命清为座元,辤曰:「一千七百大众皆是英杰,安敢行立其前耶!」坚不允。佛日曰:「只如举一不得举二,放过一着,落在第二。意作麽生?」清曰:「惺惺底惺惺,懵懂底懵懂。」日曰:「如何做径山首座不得?」遂与众送归寮。

    高峰妙禅师

    上见无凖于径山,凖噐之。提「一归何处」,直得东西不辨,寝食俱忘。一日行廓下,见众出堂,不觉混入队中。至三塔阁上讽经,擡头忽覩五祖演和尚真賛云:「百年三万六千日,返覆元来是遮汉。」蓦打破「拖死屍」之疑,直得魂飞胆碎绝後再苏,何啻如放下百二十筋担子!乃三月二十二日少林忌日也。

    布衲如玉禅师

    自匡庐至径山双溪,见陆羽泉上山麓森秀,遂结茅,息影持鉢乞食,随缘化导,自号双溪布衲。久之,扶策登凌霄,依岩构室,三年不下山。一日遥睇吉祥峰五色瑞云,曰:「此中必有灵气。」遂寻至峰阴之坡,建寺成丛林焉。後勅赐曰「大安」。一日妙嵩禅师戏以诗,悼之曰:

    继祖当吾代 生缘行可规 终身常在道 识病嬾寻医

    貌古笔难写 情高世莫知 慈云布何处 孤月自相宐

    师读罢,举笔答曰:

    道契平生更有谁 闲乡於我最心知

    当初未欲成相别 恐误同叅一首诗

    投笔坐去。六十年後,塔户自启,真容俨然。

    宝彻禅师

    同南泉二、三人,谒径山,路逢一婆。乃问:「径山路向甚处去?」婆曰:「蓦直去。」师曰:「前头水深过得否?」婆曰:「不湿脚。」师又问:「上岸稻得与麽好,下岸稻得与麽怯。」婆曰:「总被螃蟹吃却也。」师曰:「禾好香。」婆曰:「没气息。」师又问:「婆住在甚处?」婆曰:「秪在这里。」三人至店,婆煎茶一瓶,携盏三只,至谓曰:「和尚有神通者即吃茶。」三人相顾间,婆曰:「看老朽自逞神通去也。」於是拈盏倾茶便行。

    资寿尼无着妙总禅师

    丞相蘓公颂之孙女也。年三十许,厌世浮休,脱去缘饰,咨叅诸老,已入正信。休夏径山,大慧陞堂,举药山初叅石头,後见马祖因缘,师闻豁然省悟。

    安分庵主

    少与木庵,同肄业安国。後依懒庵,未有深证,辤谒径山大慧。行次江干,仰瞻宫阙,闻街司喝侍郎来,释然大悟,作偈曰:

    几年个事挂胸怀 问尽诸方眼不开

    肝胆此时俱裂破 一声江上侍郎来

    净度

    本县人。少游猎,常射孕鹿,胎堕,鹿母忍痛就地舐子。因摧弓折矢,出家蔬食,诵经三十万言,屏处山泽。

    惠勤

    余杭人。尝从欧阳修游,修称其聪明才智,尤长于诗。修与蘓轼俱有诗赠之。

    惟政禅师

    住余杭山。静修时,蒋侍郎堂守钱塘,与师为方外友。师每来谒之,则跨▆黄牛,以军持挂角上,市人争观之,师自若也。至郡庭下牛,笑语终日而去。一日蒋因会客,欵师清话。师许之,蒋喜甚。明日要之,则留一偈而去矣,曰:

    昨日曾将今日期 出门倚杖又思惟

    为僧只合归岩谷 国士筵中甚不宐

    坐客皆仰其高韵。又作山中偈曰:

    桥上山万重 桥下水千里

    惟有白鹭鸶 见我常来此

    冬不拥炉,以荻花作球,纳足其中,客至共之。清论无穷,秀气逼人。秋夏好玩月,盘膝大盆中,浮於水上,自旋其盆,吟笑达旦。

    慧静

    余杭人,姓邵氏。励行精苦,行止可观。颜延之叹曰:「荆山之玉,惟静是焉。」着《文翰集》十卷。

    僧瑜

    余杭人,姓周氏。孝建二年,灭度後十有四日,房中生双桐,其徒以为娑罗实木,因号曰「双桐沙门」。平南长史吴郡张辨为讃。

    僧翼

    余杭人。上庐山,依慧远修学,後止径山。

    慧辨琦禅师

    名梵琦,字楚石。尝阅《首楞严》,至「缘见因明,暗成无见」处,恍然有省。历览羣书,不假师授,文句自通,然胶于名相,未能释去缠缚。闻元叟端禅师倡道径山,师往问云:「言发非声,色前不物,其意何如?」元叟就以师语诘之。师方拟议欲答,叟叱之使出。自是羣疑塞胸,如填钜石。会元英宗诏,粉黄金为泥,书大藏经。有司以师善书,选上燕都,一夕闻西城楼鼓,动汗如雨下,拊几笑曰:「径山鼻孔,今日入吾手矣。」因成一偈,有「拾得红炉一点雪,却是黄河六月冰」之句。翩然南还,再入双径。元叟见师气貌克然,谓曰:「西来密意,喜子得之矣。」

    来复

    字见心,丰城人。始从笑隐出家,後叅南楚悦于径山,得其心要,幼有声价。洪武三年,诏十大高僧于万机之暇,应宣说法,大惬皇情,遂赐金襴袈裟并御食。十五年,陞僧录司左觉义,与诸大臣结方外交。有《澹游集》行世。

    怀玉用宣

    四明彭氏子。幼为僧,径超丛席,侍泐潭于黄檗。值潭晚叅,有云:「一叶飘空便见秋,法身须透闹啾啾。」师闻领旨,潭为证据。後依大慧,慧亦谓其类己。以是名卿钜公列刹迎礼,不就。尝有颂大愚答佛话曰:「锯解秤鎚。」出老杜诗:「香稻啄残鹦鹉粒,碧梧栖老凤凰枝。」

    荐福本禅师

    绍兴十年,首众僧於径山,有偈示聪上座曰:

    毒蛇猛虎堂前立 铁壁银山在後横

    进既无门退无路 如何道得出常情

    聪还鄱阳,取道徽州,谒太守吴元昭,因出似之,吴曰:

    毒蛇猛虎空相向 铁壁银山谩自横

    长笛一声归去好 更於何处觅疑情

    吴与本以同叅契分,更唱迭和,若非透脱情境,安能尔耶?

    无趣如空禅师

    秀水人,姓施氏。弃家叅访,得法于野翁晓禅师。尝驻锡传衣庵,有语录行于世。

    无幻性冲禅师

    秀水人,姓张氏。叅无趣,恳求捷径。趣诲以教外别传之旨,即欲出家,母不听。後母终,始剃染。欲结庵径山,辤趣,趣嘱曰:「子缘在水边,今姑从汝志。」趣欲焚弃生平所作偈颂,师乞稿以集之。既就往见,趣问曰:「子向在甚麽处?」师曰:「径山。」「做得甚麽事?」曰:「某甲买得一叚田,收得原本契书,请和书佥押。」即将集本呈上,趣展看曰:「这个是我底?汝底聻?」师曰:「和尚莫抢夺行市。」趣掷下,师即趋出。已而呈四偈。趣曰:「是汝作底麽?」师曰:「辜负和尚不少。」趣点首,遂传衣法。趣入灭後,师复住径山三年。因思水边之嘱,下山禁足圆明三年。复应车溪之请,居二十年。万历庚戌,径山请师主禅期,不赴。次年复请,不得已赴之。未几脾疾作,归车溪。嘱後事,端坐而逝。闍维奉灵骨塔于径山。

    达观真可禅师

    吴江人,塔于文殊台。详塔铭。

    云栖莲池宏禅师

    钱塘人。每岁以衣鉢之余,散给常住及诸静室。尝曰:「相传大慧杲老,大悟一十八徧,小悟不计其数。愚按学道人时有觉触,谓之有省;乍而省,未大彻也,则名小悟,容或多遍。至于大悟,则世尊夜见明星而廓然大悟,是一悟尽悟,不俟二三矣。即如诸祖,有直至如今更不疑者,有从此安邦定国天下太平者,有『元来黄檗佛法无多子』者,虽未至佛,亦皆大悟也。而必重重累累如是,则向之不疑者,当更起疑矣;向之太平者,当更变乱矣;向之无多子者,当更欠少矣。云何得称大悟?若夫无明虽断,犹欲断最後穷微至细之无明;公案虽透,犹欲透最後极则誵讹之公案。则几畨大悟者容有之,但不应多之至于一十八遍也。又云妙喜云:『若是乾屎橛,如是说得落时,如锯解称槌、麻三斤、狗子佛性等,皆可如是说得。既不可如是说,须是悟始得。你若实得悟,师家故言不是,亦招因果不小。』学者当切记妙喜此语,息却口头三昧而求实悟。」

    古道禅师

    笑岩弟子,为刻《笑岩集》行于世。创静室于文殊台,力叅大事。径山静室之盛自师始。

    梅谷禅师

    又号含辉,华亭人。初住寂照,能诗。後返嘉禾,过三过堂,看《东坡诗》。归本觉寺,遂坐化。

    密藏道开禅师

    达观弟子。冯开之太史及诸缙绅辈,请住寂照,主刻方册大藏。详缘起。

    幻予法本禅师

    达观弟子,同密藏主刻大藏。详请启。

    幻居真界禅师

    嘉禾人,住文殊台,着《楞严纂注》。

    化仪如显禅师

    嘉禾人,大千宗主法子,少林书记八年。後住径山惟一室,入寂塔于此。

    仪丰方彖禅师

    蘷州人。年十八叅金佛山云庵和尚。令叅「如何是鬼神覻不破之机?」三年有省,出峡依京师辩融和尚,住有年,生死大事犹未释疑。遂复南询,登径山结茆于寂照之後,十余年深究「三玄三要」之语。一日午炊,闻甑中作声,忽大彻,作释疑颂曰:

    三玄三要没来由 用尽机思无处求 窗前移步灶前下

    白云青嶂齐点头 齐点头 南岳天台共一畴

    又曰:

    二八女子嫁新郎 绩蔴捻线一如常

    称家丰俭随时过 懒插堂前这炷香

    憨山德清禅师

    先礼径山,後入五台。遣岭南,还南岳。复会葬达观于径山。有小叅及开示禅人诸语,门人为刻《双径录》行于世。

    洞闻法乗禅师

    晚又号雪柏,吴江人。尝登山颂古,有《雪柏语录》行于世,後终于虞山之破山寺。

    澹居法铠禅师

    江阴人。先住寂照,後恢复化城。详见缘起诸诗文。

    万松禅师

    塔于菖蒲田。详塔铭。

    月亭禅师

    塔于菖蒲田。详塔铭。

    寒灰如奇禅师

    先住寂照,後寂蘓州瑞光寺,仍塔径山。倡虞山瞿元初纯仁,捐赀刻《西方合论标注》行于世。

    瓶匋闻谷印禅师

    湖州人。先住径山之白云庵,後复于观音阁结禅期三年,一时究心之士多蒙证可。後复念诸方叅礼径山,自瓶窰而至者绝无寄息之地,因觅真寂故趾,捐赀倡信施创真寂禅院。不日落成,归者云集。师因避入闽中。後瓶窰诸学人得师所在,相率虔请。不得已,复归真寂。至今称东南丛林第一焉。

    湛然圆澄禅师

    绍兴人。万历乙卯登山,上堂。有语录行于世。

    鹤林大寂禅师

    嘉定人。先结茆径山,後登匡庐,历五台,返杭州之莲居,叅究惟识有省。常熟瞿元初、王季和、钱受之诸公请,住藤溪,因倡导虞山焉。

    汉月法藏禅师

    无锡人。初住径山寂照,检视大藏。後创禅期于常熟之三峰,有山居诗及诸法语行于世。

    卷三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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