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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证券交易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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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交易所证券。投机

    交易所是证券市场。我们这里首先把证券理解为代表货币额的完全一般的“有价证券”。它分为两大类:第一大类是货币凭证,它只不过是债券,即表示作为它的发行基础的货币额的信用证券;其主要代表是票据。第二大类是那些不是代表货币额而是代表货币额的收益的证券。这些证券又分两小类,即分为固定利息证券(国债券和公司债券)和股息证券即股票。我们已经知道,在资本主义社会里,每一项有规律地(每年)重复获得的收益被理解为资本的收入,它的量等于按一般利息率资本化的收益。因此,这些有价证券同样代表货币额。但是,同前一类的区别在于:在信用证券中,货币额是第一性的;等量的货币或价值实际被贷出,现在带来利息。这种证券只在一定时间内流通,当资本被收回时,它也就终结了。于是,票据就满期了。票据不断地流通,并不妨碍各个票据不断地满期,因而也不妨碍被贷出的资本回流到放款人手中。于是,放款人手中又握有货币额,可以重新将它贷出。在这里,票据满期,从而资本不断回流到它的所有者手中,是这一过程不断更新的条件。

    第二类的情况就不同了。这里,货币最终地放出了。在国债券的情况下,货币早已被非生产性地消费掉,即完全消失了。在产业证券的情况下,货币通过购进不变资本和可变资本支出了,它充当了购买手段,它的价值现在以生产资本要素的形式而存在,货币额在卖者手中,不再返回到它的出发点。股票已不可能代表这一货币,因为这一货币已经转到商品卖者(生产资本要素的卖者)手中因而成了卖者的财产。但是,股票也完全不代表生产资本本身。因为,第一,股票占有者对生产资本的某一部分没有要求权,而只是对收益有要求权;第二,股票不像货栈或仓库的证券那样代表某种具体的使用价值(如果股票真的是生产上执行职能的资本的一个部分,那就必然代表某种具体的使用价值了),而是只给予一定货币额的要求权。股票这样做的意义,在于产业资本的“动员”。但是,这一货币额不过是按当时的利息率资本化的收益。因此,收益即年收入在这里是对证券估价的出发点,货币额只能按收益来计算。

    固定利息证券,就一定货币额在一定时刻总是与固定收益相适应来说,与第一类相近。但是,它却属于第二类,因为它最初代表的货币是最终地放出的,勿需回到出发点,因而它所表示的资本是虚拟的,它的量仅仅由收益来计算。固定利息证券同其他收益证券的区别表现在:如果撇开偶然的规定原因不论,那么,前者的价格取决于利息率,而后者的价格取决于利息率和当时的收益水平。因此,前者的价格只经受比较小的波动,而且这种波动是随着比较容易预见到的利息率的一般波动而逐渐发生的。相反地,在第二类中收益水平却服从于不确定的、各种各样的和不能预先估计到的变化,这种变化造成这种证券的强烈的价格波动。因此,这种证券便成为投机的主要对象。

    由上面的叙述已经得出结论,把交易所当作“资本市场”的一般说法,并没有触及交易所的本质。

    第一类证券是债务证券。它们绝大多数产生于流通活动,产生于没有货币介入的商品转移,货币在这里只执行支付手段的职能。它们作为信用货币代替现金。它们在交易所的交易,仅仅意味着信用的提供由一个人手里转到另一个人手里。但是,像我们已经知道的,信用货币的流通是以实际货币的流通为前提和补充的。因为这里流通的信用货币,不仅中介国内的支付交易,而且也中介国外的支付交易;因此,交易所不仅必须掌握国内的信用货币,而且也必须掌握国外的信用货币和硬币。所以,作为信用货币交易的补充,外汇交易和货币交易也以交易所为中心。随时可以支配的货币资本汇流到这里,寻求投资口,并在信用证券中找到了它。在这种活动中,交易所同真正的信用机构即银行展开了竞争。但是,这里既有量的区别,也有质的区别。从量上来说,这里不像在银行中那样,起着从极其多种多样的小的来源处收集货币的作用,而一开始就是大批汇集的资本寻求投资口。构成银行的一个重要职能的货币积聚,在这里已经完成。从质上来说,区别在于:这里的问题不是信用提供的不同方式。这里只提供为维持信用货币的流通所必要的货币。货币大规模地投于头等重要的票据。无论是在需求方面还是在供给方面,都是巨额,同供给和需求的积聚相对应。这里形成借贷资本的市场价格,形成利息率。这是纯利息,摆脱了任何风险酬金。这里论及的是在这个恶劣的资本主义世界里所可能有的最好的证券,它的善良比慈悲上帝的善良更加不容置疑。这种最纯正的票据(当然,不是卑俗的使用价值意义上的纯正,也不是写在手工精制纸上的最佳票据)的利息,似乎是由对货币资本的单纯占有所产生的。货币似乎根本没有放出,因为它能通过经常可以进行的票据再转让而随时实现。在一切情况下,货币都仅仅是暂时投下的,随时准备移作他用。安全可靠和满期时间短,造成这种投资的利息低微。只有那些常常是暂时可以支配的巨额资本才适合于这种投资。这种利息形成其他投资部门利息计算的出发点。这种利息的高低,也决定了自由浮动的货币资本在不同的交易所场地的进出,这些货币以经常变化的规模进入世界货币的流通。

    在这里,交易所形成大银行和大资本家彼此之间货币交易的市场。所涉及的票据都带有一个第一流的银行的签字。国内和国外的银行或其他大资本家,以这种带来利息的和绝对安全可靠的使用方法,把流动的货币投于这种票据。相反地,大的信用机构,当它接受的要求超过自己可以支配的资本时,也把这些票据带到交易所来,以筹集必要的资金。

    这种交易所需要的货币额有增有减,但总是以一定的最低限量存在着。用它来购买票据,当票据满期时,货币又被收回。由于货币的这种不断地向它的出发点的回归,由于货币的作为信用交易的简单中介的职能,投于这第一类的交易所证券的货币的流通,便立即同货币向第二类的投资,例如股票的投资,区别开来。在后者的场合,货币最终放出了,转化为生产资本,移到商品卖者手里。货币不像在前者的场合那样回归到交易所。现在,资本化的利息证书代替货币而存在。这里,实际上是把货币从货币市场上抽走了。

    在票据市场上,交易所与银行展开竞争。银行的发展,把一部分票据从交易所那里取走了。产业资本家和作为支付信用的中介(这在交易所产生期是交易所的最重要的职能)的交易所之间的关系,绝大部分被银行从交易所那里夺走了。留给交易所的,仅仅是银行本身之间的中介和中介国际支付与调节汇率的外汇交易。但是,即使在这里,大部分交易也是直接由为此目的设立自己的外国支行的银行来进行。银行的发展对限制交易所的这部分交易起双重的作用。首先,直接通过银行把自己的日益增长的货币以越来越大的规模投于票据,而不通过交易所的中介;其次,通过银行的发展使票据信用部分地为其他信用形式所代替。

    票据是一个生产资本家(所谓生产资本家是指每一个取得利润的资本家,因此也包括商人)向另一个生产资本家提供的代替支付的信用。接受票据的资本家把票据在银行中贴现,银行现在便因此而提供了信用。如果两个资本家在银行有存款或对他们敞开的银行信用,那么,他们就可以通过以银行支票代替票据或银行账簿上的转账来调整他们的支付。票据已成为多余的了。银行账簿中的交易代替了票据。这种交易同能够继续转让的票据相反,是根本不形诸于外的。由于银行越来越多地调节自己顾客的支付,票据的交易便受到限制,票据的交易所市场也受到这种限制的影响。此外,在实行发券银行垄断的国家里,发券银行在外汇市场上占统治地位。这种地位如果发生动摇,并不对交易所有利,而仅仅对大银行有利。在这个信用货币交易的领域,除了外汇投机之外,没有进行特殊的交易所活动的余地。这里,交易所不过是提供给信用货币交易支配的货币额的集中市场罢了。

    真正的交易所活动的领域,是利息证书或虚拟资本的市场。这里,货币投资首先是作为应转化为生产资本的货币资本而进行的。货币通过购进利息证书而最终地放出,不再被收回。只是每年所谋取的利息才流回交易所,因此与信用证券的货币投资中的情况不同,在那里,资本本身同样是要收回的。相反地,为了利息证书的买卖,服务于交易所本身中的流通的额外货币是必要的。这一货币额比交易额要小。因为利息证书是货币凭证,所以它们能直接相互抵消,常常只需弥补少量差额就行了。为结清这些差额的特殊机构所要做的,实际上只需以现金补齐差额。但是,就绝对额来说,特别是在投机盛行时期,为交易所的目的所需要的流通手段是可观的,因为恰恰是在亢奋的投机时期,投机大都是沿着单一的方向进行的,因此需要结清的差额显著增大了。

    现在产生了交易所活动的方式及其职能的问题。我们已经看到,在票据市场上,交易所的活动与银行的活动是相一致的。同样,为投资的目的购买有价证券,并不是交易所特有的职能。像在交易所中那样,有价证券也可以在银行中购买,而且实际上数量也越来越大。交易所的特有活动毋宁说是投机。

    投机首先表现为买卖。但这不是商品的购买,而是利息证书的购买。生产资本家为了实现自己的利润,必须把他的商品资本转化为货币,即卖掉他的商品。如果另一个资本从他那里把出卖的职能取走,那么,产业资本家就必须把他的利润的一部分转让给这另一个资本家。

    商品中所包含的整个利润,只有在出卖给消费者的时候才最终实现。商品同时也由生产者手中移到消费者手中。从地点的移动来考虑(只要想想房屋的出卖就行了)并把商业同运输混淆起来,自然是毫无意义的。买卖中所涉及的不是地点的变化,而是经济过程,是所有权的转移。在一切内涵不丰富的过程中,也涉及场所的变化。但是,谁能在剧场的寻求中看出戏剧欣赏的本质?

    商品最后归之于消费,因而从市场上消失。而利息证书按其性质来说是永恒的。它绝不在商品那样的意义上脱离开流通。它即使为了投资的目的暂时从市场上抽走,但还可以随时回到市场上去,实际上是在或长或短的时间之后和以或大或小的数量回到市场上去。但是,对于投机本身来说,利息证书离开市场从而离开流通,既不是目的也不是结果。在交易所,真正的投机证券是经常处于流通之中的。这是往返运动,是循环,而不是前进的运动。

    商品买卖是一个社会必然的过程。在资本主义经济中,社会生活条件通过它而实现。它是这个社会的一个不可或缺的条件。投机绝非同样是这种条件。它不关涉企业,既不关涉经营也不关涉其产品。对于既经建立起来的企业来说,占有的更替和不断地流通都没有影响。生产及其收益不受收益凭证转手的影响。收益的价值也同样不因股票价格的变化而变化。相反地,在其他情况不变的条件下(caeteris paribus),收益的价值决定股票的价格变化。因此,这种利息凭证的买卖是一种纯粹的经济现象,一种私有财产分配的纯粹转移,对利润的生产或实现没有任何影响(像在商品出卖中一样)。因此,投机的输赢仅仅产生于当时对利息证书估价的差别。它们不是利润,不是剩余价值的份额,而仅仅产生于由企业落入股票占有者手中的剩余价值份额的估价的波动中。像我们将会看到的,这种波动完全不一定是由实际实现的利润的变化中产生的。这是纯粹的差额利润。 资本家阶级本身不付任何等价物地占有无产阶级劳动的一部分,因而获得自己的利润;而投机家仅仅是互相争利。一人所失就是他人所得。这是花别人的钱办的事(Les affaires,c'est l'argent des autres)。

    投机在于对价格变化的利用,但不是对商品价格变化的利用。同生产资本家相反,投机家对价格高低如何是漠不关心的。对他来说,问题不在于商品价格。他不考虑商品价格,而只考虑他的利息证书的价格。利息证书的价格取决于利润量。利润量在价格保持不变、下降或提高时,可以提高或降低。因为对利润有决定意义的不是所生产的商品的绝对价格水平,而是它的成本价格对它的出售价格的比率。但是,对投机家来说,利润提高或是降低也还不是根本性的,对他至关重要的仅仅是变动和对这种变动的预见。他的利益既与生产资本家完全不同,也与向往尽可能稳定的和尽可能不断提高的收益的货币资本家完全不同。商品价格的提高,只在它是利润提高的指数时,才对投机有影响。必须加以预见或根据利润变化决定投机。但是,企业所生产的利润,是不考虑投机而分配的。利润分配于生产资本的所有者或利润证书的所有者。但是,投机家本身完全不是从利润的提高中抽取自己的盈利的,他同样可以通过利润的下降而获利。他一般不考虑利润的提高,而只考虑由于利润的提高或降低所引起的利润证书的价格变化。他保有的不是指望获得高额利润的利润证书(这是向企业投资的资本家所干的),而是试图通过他的利润证书的买卖而获利。但是,他的获利不在于以某种方式参与利润(他甚至在利润下降时也可能获利),而是在于参与价格的变化,即他在一个既定的时刻,可以比以前的卖更便宜地买,或比以前的买更昂贵地卖。如果所有的投机参加者都沿着同样的方向行事,因而大家都同时较高或较低地估价利润证书, 那么,就根本不可能产生投机盈利。它的产生仅仅是由于对立估价的形成,其中只有一方才可能是正确的。买者和卖者之间在一定时刻对利润证书估价的差别,形成一方的投机盈利和另一方的投机亏损。这里,一方的盈利就是他方的亏损,与生产资本家的利润完全相反。因为资本家阶级的利润并不是工人阶级的亏损,工人阶级在常的资本主义关系下不能获得比自己的劳动力价格更多的东西。

    现在应该研究一下投机在其业务中所考虑的一些因素。投机的主要对象不是固定利息的证券。这里,价格的变化主要取决于两个因素,即利润的水平和利息率的水平。诚然,一般说来,利润在理论上是由平均利润率决定的。但是,平均利润率只不过是一系列无数个别利润的表现,这些个别利润的大小可能完全背离平均水平。但是,产业利润的水平是局外人完全不能了解的。除了剩余价值量和预付资本量这些利润率的一般决定原因之外,市场价格的变动和企业家利用行情的个人手腕的全部偶然性,在这里起决定性的作用。只有商品的市场价格才从外部表现出来。市场价格对成本价格的比率这一决定性因素,仍然是从外部无从了解的,常常是企业家本身在周转期结束之后通过准确的计算才能知道。撇开实际利润量不论,一系列或多或少的任意的因素,也起着影响实际对利息证书进行分配的收益的作用。这些因素是:折旧和董事红利的水平,准备金的配备等等。这些因素同时也给企业的管理机关以能够在一定程度上任意确定收益水平从而影响证券市价的力量。然而,在任何情况下,决定价格的并在实践中有决定意义的第一个因素,是大量投机家根本无法测定的。在经常遇到的价格差别很小和利润由于利润的资本化所发生的变化在市价上所造成的振动很大的条件下,一般的、多多少少是表面的企业知识,是很少有所作为的,相反地,通晓企业的知识,使那些行家里手有很大的安全性以及差不多没有风险地利用自己的知识达到投机盈利的能力。

    第二个价格决定的原因即利息率的情况就不同了。我们已经看到,为了使投机活动成为可能,必须有对进行预测的市价状况看法上的分歧。这种分歧是由未来利润的不确实性产生的。相反地,利息率与商品的市场价格相类似,在每个一定的时刻都是一个既定的量,因而是所有投机家都同样地知道的。即使利息率发生变化,但至少在它的发展方向上是可以大体近似地预先确定的。当然,这里撇开了带来直接影响货币需要的战争或革命的爆发、世界性的灾难等非常事件的突然的和多多少少急剧的骚动。此外,利息率的变化对市价影响的强度减退了。在萧条时刻,利息率一般较低;投机不振;信任程度下降,即使利息率低,产业证券的市价水平也还是低。相反地,在高涨和投机活跃时期,高利息率则由于期待市价利益的提高而受到抑制。因此,如果说利息率及其状况是一个比利润的预测更安全可靠的因素,那么,利润的状况却从根本上规定了投机的方向和决定了投机的强度。所以,投机家们应该考虑的正是这个不安全的和不可测定的因素。换句话说,某种安全可靠的预见是投机不可能做到的,它在自己的活动中只能暗中摸索。交易所投机具有赌博的性质。但是,对于行家里手来说,这种赌博成为有把握的(a coup sûr)赌博。

    在市价中,也像在所有价格中一样,除了真正的价格决定原因之外,还可以区分出在供求关系的变化中表现出来的偶然的价格决定原因。对于投机来说,重要的只是价格变动,而不是这种变动的原因。因此,这些原因对它自然是无关紧要的。另方面,投机的本质在于,以自己经常变化的情绪和期待(由自己的不确实性中必然产生的一种变化)本身造成不断变化的供求关系,后者又影响价格的变化。但是,在这一领域,每次价格的变化又推动了新的投机、新的交易和地位的变化,从而推动了供求的新变化。因此,投机通过它所掌握的证券创造了随时准备加以吸收的市场,从而为其他范围的资本家提供了把他们的虚拟资本转化为实际资本的可能性,从而创造了虚拟资本交易的市场并因此而创造了虚拟资本投资的不断变换以及虚拟资本向货币资本不断再转化的可能性。

    但是,投机的不安全性也造成另一种现象,即大投机家影响投机方向和“携带”小投机家的可能性。因为投机家什么也不知道(常常一般情况都不知道,而无论如何,详细情况是什么也不知道的), 所以他追随市场的征兆、气氛和一般潮流。但是,这种气氛可以由大投机家们所制造,实际上也是由他们制造的。此外,他们也有或多或少的理由被认为是懂行的。他们的投机为小投机家们所仿效。他们通过大量购买来稳定市场。由于他们需求的增加使价格上涨,从而提高了市价水平。如果运动继续进行,需求便由于所有那些以为是跟随大投机家进行投机的人的购买而提高,价格进一步提高了,虽然大投机家已经不再参与。这些大投机家现在就可以按照自己的意图逐渐实现自己的盈利,或长短不等地保持提高了的市价水平。这里,对更大资本的支配直接产生了市场上的优势,因为市场方向本身是由这些资本的使用方式决定的。在生产领域中,较大资本的有利条件在于较低廉的生产,因而在于价格的降低;而在这里,价格的变化却是直接由资本的影响引起的。证券批发商即银行,可以利用这种情况迫使投机沿一定的方向进行。银行给自己的大量顾客以买卖一定有价证券的暗示,从而达到通常银行所预知的供求关系的变化。这也像每一个投机方向的预知一样,为银行带来了利润。这种同路人、局外人和公众的重要性,在这里也显示出来了。对于职业投机来说,盈亏可以互相抵消。但是,广大公众仅仅追随大投机家指示的方向,即使在大投机家已经带着自己实现了的盈利退出了,却仍然保持着这种方向。他们是一些天真的人,以为他们分享高涨的果实的时刻现在到来了。其实,他们是必须承担损失的人,在经济周期的每一次转变中,或者仅仅在交易所气氛的每一次转变中,都必须支付差额。把差额装进口袋,构成投机的“生产活动”。

    投机是非生产性的,带有赌博的性质,而且在舆论中受到这样完全正确的评价。但是,所有这一切丝毫也不否认投机在资本主义社会的基础上或至少在资本主义发展的一定阶段上的必然性。一般说来,把一切在资本主义社会里是必然性的东西冒充为生产性的,是一种辩护的手法。相反地,由于生产的无政府状态,由于生产资料的所有者和使用者之间的对抗,资本主义生产在其分配方式中,从一开始就包含着巨额的支出和耗费(这不意味着财富的增加,在有组织的社会中要加以废除)。从这种意义上来说,资本主义生产是非生产性的。 投机在资本主义社会中的必然性,并不证明它的生产性,而只是证明这种社会组织的错误。

    但是,投机对执行交易所的职能是必要的。现在应该详细考察这种职能。

    二、交易所的职能

    交易所的职能在经济发展过程中发生了变化。在它的初期阶段,交易所服务于不同货币种类和票据的交易。为此,只需收集投于这种票据中的游离的货币资本。后来,它成为虚拟资本的市场。虚拟资本首先随国家信用的发展而发展。交易所成为国债市场。但是,只有产业资本向虚拟资本的转化,从而股份公司越来越强有力地向产业渗透,才发生变革的影响。因此,一方面,提供交易所支配的材料急剧地和无限地扩大;另方面,交易所作为随时准备吸收的市场的存在,是产业资本向虚拟资本转化和股息归结为利息的前提。

    随着这种虚拟资本市场的产生,出现了投机的可能性。另方面,为了使这种市场成为随时可以吸收的市场,从而为货币资本本身提供不断转化为虚拟资本和由虚拟资本再转化为货币资本的可能性,投机是必要的。因为通过买卖可以实现差额利润,于是便提供了对买卖的不断刺激,从而保证了一个随时准备吸收的市场的经常存在。交易所的根本职能在于,为货币资本投资创造这种市场。因此,资本作为货币资本投资的可能性才能大规模地产生。为了使资本能够执行货币资本的职能,第一,资本必须产生一个经常的收入(利息);第二,老本本身必须回流,如不是实际回流,则可以随时通过出卖利息要求权而回流。只有交易所才有可能动员资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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