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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笔者写给本书译者的信,可以放在书前当序用 [1]

    先生:

    您费心翻译我写的《原理》,译文这样明白,这样完美,我相信读法文译本的人会比读拉丁文原本的多,书的内容会得到读者的正确理解。我只担心这个书名会使许多读书太少、或者对哲学抱有消极成见的人望而却步,因为他们从别人那里学来的成见使他们不满意。这就使我想到,最好在书前加一篇序,向他们宣布本书有哪些内容,我写这本书抱着什么企图,以及读了它有什用处。可是我虽然理当写这篇序,因为我对那些事应该知道得比谁都清楚,我所能做的却仅限于给那些我以为该在这里讨论的要点作一个概述,至于让读者知道哪些事情您认为恰当,我要请您裁决。

    我曾经想到首先要在那里说明哲学是什么,从一些最平常的事情说起,例如:哲学这个名词的意思是研究智慧,所谓智慧指的并不只是处事审慎,而是精通人能知道的一切事情,以处理生活、保持健康和发明各种技艺;这种知识要能够做到这样,必须是从一些根本原因推出来的。所以,要研究怎样取得这种知识,一个真正从事哲学研究的人应当首先研究这些根本原因,也就是本原 [2] ;而这些本原应当满足两个条件:第一个是要非常清楚,非常明显,人心一注意到它们就不能怀疑它们的真理性;另一个是要依靠它们才认识其他事物,就是说,离开其他事物能够认识它们,而不是反过来离开它们能够认识其他事物;这以后就该尽量努力,从这些本原推演出各种依靠它们的事物的知识,做到推演系列中没有一个环节不十分明显。确确实实,神是唯一完全智慧的,就是说,他对一切事物的真理性具有全部知识;可是我们可以说,人是有或多或少的智慧的,一视他们对那些最重要的真理具有或多或少的知识而定。我相信这些话没有一点不是饱学之士们仍然不同意的。

    我接着就请大家考虑这个哲学的用处,指出它既然遍及人心所能知道的一切,我们就该相信,只是它使我们有别于那些生番和蛮子,每一个民族的文明与开化,就是靠那里的人哲学研究得好,因此一个国家最大的好事就是拥有真正的哲学家。此外,对于每一个单个的人来说,不仅跟进行这种研究的人生活在一起是有益的,自己亲身从事研究更是好到不知多少倍;毫无疑问,用自己的眼睛指导自己的行动,以及用这种办法去享受颜色的美,享受光明,要比闭着两眼听别人指点好得多;不过听从别人指引比起闭上两眼只听任自己行动还要好些。真正说来,活着不研究哲学,就如同闭上两眼不肯睁开;观看我们视觉发现的一切而得到的那种愉快,根本比不上人们凭哲学发现事物的知识而获得的那种满足;总之,我们必须研究哲学来砥砺德行、指导人生,胜过使用眼睛来引导我们走路。野生的禽兽只有身体需要保护,就经常不断地从事寻求养身的食品;然而人的主要部分是心灵,就应该把主要精力放在寻求智慧上,智慧才是他真正的养料;而且我也敢断言,有很多人在这方面是不会失败的,只要他们抱着取得胜利的希望、并且知道自己能做多少就行。没有一个人的灵魂如此卑下,牢牢地固守在各种感官对象上面,不会有那么一回抛开感官对象,转过来希望取得另外一个更伟大的好东西,尽管他每每不知道这个好东西在哪里。那些得天独厚的人享有充分的健康、荣誉和财富,更不会缺少别人所有的那种欲望;正好相反,我相信这些人是以极大的热忱期待着另外一个比他们具有的一切更伟大的好东西。这个伟大的好东西,在那种不带信仰光辉的自然理性看来,无非就是那种通过根本原因得到的对于真理的认识,也就是哲学所研究的那个智慧。因为这些道理是完全真实的,所以它们不难使人信服,只要把它们很好地推演出来就行。

    可是,由于人们凭经验不能相信这些说法,因为他们见到那些自命为哲学家的人常常不如从未从事这种研究的人那么智慧、那么明理,所以我就在这里扼要地说明了我们现有的全部学问状况如何,以及人们达到的智慧有哪几等。第一等的只包含一些本身就很清楚的见解,不用深思就能得到它们。第二等的包括各种感官经验使我们知道的一切。第三等的是别人的谈话教给我们的。此外还可以加上一个第四等的,就是读书,并不是读所有的书,而是专指读那些能给我们教益的人写的书,因为这就是我们与作者进行的一种谈话。在我看来,人们通常拥有的智慧只是用这四种办法取得的;我在这里就不列入那种神圣的天启,因为天启并不是一步一步引导我们,而是突然一下把我们提高到确信不移的状态的。在以往的各个时代都有一些伟大的人物,曾经努力寻求第五等办法来取得智慧,比其他四等要高明、精确到不知多少倍,这就是寻找那些根本原因和真正的本原,从其中推演出人能知道的一切的所以然;从事这种工作的,就是大家称之为哲学家的那些人。可是我并不知道到现在为止有谁完成了这个计划。我们读到其著作的最早的、主要的哲学家是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他们俩的区别只在于前者追踪自己的老师苏格拉底,老实承认自己没能找到什么确定不移的东西,满足于写下自己以为似乎真实的事情,为此想象出一些本原 [3] ,用来解释其他的事物;亚里士多德则没有那么坦白,虽然跟他做了二十年门徒,也没有什么与他不同的本原 [4] ,却完全改变了讲述这些本原的方式,把它们讲成真实可靠的,虽然毫无迹象表明自己曾经作过这样的评价。可是这两个人拥有很多才智,又有很多用上述四种办法取得的智慧,使他们得到不小的权威,以至于后来的人宁愿跟从他们的意见,不想去寻求更好的东西。他们的门徒争执的主要问题是:我们应该对一切都怀疑,还是认为某一些是确实可靠的。这就使争论的双方都陷入荒唐的错误:因为有些主张怀疑一切的人一直怀疑到人的行为,因而放荡不羁,无意于谨言慎行;那些主张确有其事的则以为确实与否应当取决于感官,因而对感官完全信任,据说伊壁鸠鲁就敢于反对天文学家举出的全部理由,断言太阳并不比我们看到的大些。我们发现,在大多数争论中间,并不是真理位于人们主张的两种意见的中间所在,不偏不倚,而是哪种意见越说得偏激就离真理越远。那些过于倒向怀疑方面的人的错误,并不是长期得到人们信从,另一批人的错误,由于承认感官在许多事情上欺骗我们,也已经得到了某种程度的纠正。然而这并不是说人们把这种错误完全消除了,我是向大家说明,确信并不是由感官得来的,只是由具有明显知觉的理智取得的;我们只有来自上述四等智慧的知识时,不应该怀疑那些有关人类行为的似乎真实的事情,也不应该把它们看成十分确定,不能改变看法,哪怕在有某种理性的证据要我们改变的时候。由于不明白这个道理,或者虽然明白却不肯实行,若干世纪以来大多数想当哲学家的人盲目追随亚里士多德,以至于常常歪曲他的著作的意思,给他加上种种若他回到这个世界上也不会承认属于他自己的意见;那些没有跟随亚里士多德的人(其中有很多是颇有才智的)在幼时也不免感染上他的意见(因为这是学校里教的唯一教材),这就成了牢固的先入之见,使他们不能认识到真正的本原。我虽然对他们很尊重,不愿因斥责他们而给自己招来怨恨,却能为我的说法提出一个证明,就是我相信他们没有一个会不同意这个说法,即:他们全都把一个自己并不完全了解的东西设定为本原。例如,我知道他们全都设定了地上各种形体中的重量,可是尽管经验非常清楚地告诉我们那些号称沉重的形体向地心降落,我们却不知道这个所谓重量的本性是什么,也就是说,不知道那使它们如此下落的原因或本原的本性是什么,这一点我们应该从别的地方去学。这样的话也可以用来说虚空和原子,热和冷,干和湿,盐、硫、汞,以及有人设定为本原的这一类东西。从一个不明显的本原推演出的一切结论也不能是明显的,虽说是明显地推演出来的;由此可见,根据这样的本原作出的一切推理并不能使他们得到某物的可靠知识,因此也不能使他们在智慧的研究中前进一步。尽管如此,我并不想贬低他们每一位所能指望获得的荣誉,我只是想安慰一下那些不曾进行研究的人,不得不说,这好像在旅行,如果背朝着要去的地方前进,走的时间越长、速度越快,就离开目标越远,纵然后来走上了正道,也不能立刻到达目的地,像以前没有走似的;所以,如果设定着那些坏的本原,越是反复琢磨它们,越是仔细从其中推出各种结论,就离开认识真理和智慧越远。由此应该得出结论说:对那种迄今被称为哲学的东西学得越少,就越能学到真东西。

    说明了这些意思之后,我打算在这里举出一些理由来证明,有一些真正的本原可以用来达到最高级的智慧,使我们享有人生最大的好事,这就是我在这部书里提出的那些本原;要达到这个目的只要说出两点就行,第一点是它们非常清楚,第二点是能从其中推演出其他的一切事物来,因为真的本原需要满足的只有这两个条件。我很容易证明这样的本原是非常清楚的,这首先是根据我发现这种本原的方式,即:凡是我可以遇到一丝一毫可疑之处的,我都把它否定了;因为的的确确,凡是我考察时不能以这种方式加以否定的,就是人心所能知道的最明显、最清楚的东西。我就考虑到,那个要想怀疑一切者,却不能怀疑他怀疑时不是 [5] ,而且,那个不能怀疑自己、却怀疑其余的一切的推理者,并不是我们说是我们的形体的那个东西,而是我们称之为我们的灵魂或思想的那个东西,于是我就把这个思想的是 [6] 或存在当成最初的本原,并且十分清楚地从其中推演出下列结论,即:有一个神是世界上一切的创造者,他既然是全部真理的来源,就并没有把我们的理智创造得具有那样的本性,以致在判断自己非常清楚、非常分明地觉察到的事物时能够弄错。这就是我用来说明非物质事项或形而上学事项的全部本原,我从其中非常清楚地推演出有形体事项或物理学事项的本原,即:有一些在长、宽、高三方面伸张 [7] 的形体,具有各种不同的形状,并且以各种不同的方式运动。总之,这就是我据以推演出其他事物真相的本原。证明这些本原非常清楚的另一个理由是:它们在任何时代都为人们所知晓,甚至于被所有的人看成真实的、无可怀疑的,只有神的存在除外,曾经被某些人所怀疑,因为他们过分倾向于感官的知觉,而神是看不见摸不着的。可是,我列为本原的一切真理虽然在所有的时代被所有的人所知晓,就我所知,到现在为止并没有一个人承认它们是哲学上的本原,也就是那样的一些本原,我们可以据以推演出世界上一切其他事物的知识。因为这个缘故,我在这里还要来证明它们是这样的本原;我觉得最好还是让经验来说话,也就是请读者看看这部书。因为我虽然没有在书中论述所有的东西,没有做那种办不到的事,我想我还是把有机会论述的都详细说明白了,看我文章的人会很容易被说服,认为没有必要去找别的本原,只要根据我提出的那一些就可以达到人心所能获得的那些最高的知识;主要是,他们读了我的文章之后,如果用心考虑到这部书里说明白了那么多各式各样的问题,再通读别人的文章,就会看出用异于我的本原的本原说明那些问题,所能提出的似乎真实的理由是多么稀少。为了使他们比较容易从事研究,我可以告诉他们,受过我的意见熏陶的人不用费多大劲就能理解别人的著作,认清其中的真正意义,大大胜过没受过我的意见熏陶的人;这跟我前面说的那些从古代哲学读起的人完全相反,那些人学的越多,通常就越不容易通晓真正的哲学。

    此外我还补了几句,劝大家留意自己读这部书的方式。我希望读者首先要通读全文,就像看小说那样,不要过分地聚精会神,遇到可能出现的困难不要停下不看,只要大体上知道我论述的那些题材是什么就行;这以后,如果发现这些题材值得钻研,自己有兴趣弄清它们的原因,那就可以再读一遍,看看我提出的那些理由之间的联系;如果他不能处处都充分看出那种联系,或者不完全理解那些理由,那也不能到此止步,只能用笔划出发现困难的地方,继续不断地把它看完;这以后,如果他把书拿起看第三遍,我相信他会发现以前划出的大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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