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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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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代基督教的输入

    蒙古人在中国政权倾覆以后,基督教的工作就沉寂了,但这沉寂却是暂时的现象。不久,欧洲的天主教徒,受着文艺复兴的鼓动,随着商人的足迹,图谋向外发展。15世纪可以说是世界地理上的新发现时期,葡萄牙人沿非洲西岸绕好望角而到达印度,并及于远东的日本与中国,与哥伦布向西航行发现新大陆有同样的意义。葡萄牙商人既觅得了这市场,纷纷东来,天主教的教士们,他抱着传道的热忱在千辛万苦的情形下,想做一番开辟的工作。他们曾经到印度、马剌甲、日本、安南、暹罗以及中国。澳门做了他们的根据地,继踵而来的西班牙人,也必经澳门而集中于菲律宾群岛。所以中国官场为了要把两种人加以分别,称前者为马剌甲佛郎机,称后者为吕宋佛郎机(佛郎机乃回民加于欧洲天主教徒的名称)。而葡、西两国人,可谓16世纪东方传教事业的先锋,来扣严扃着的中国之门的。等到意大利人来,才把这门扣开。这种扣门工作的艰难困苦,实有非我人所可想象者。初期的教士们,莫不感到无门可入的痛苦,中国官府,严禁外人入境,因此,教士们有的被捕入狱,有的遇险丧命,也有至死而未能足履中国地界。范礼安(Valignani)因不能入中国境内,乃至对中国界石发出沉痛的叹息,说道:

    磐石呀!磐石呀!什么时候可以裂开呢?

    可见当时欲传教入中国的不易了。但是教士们抱着前仆后继的精神,虽遭失败,未尝为之气馁。兹举其可资纪念者数人于下:

    其一为耶稣会士沙勿略(Xavier)。他在1542年到达了印度的果阿(Goa)城。因为听说到中国去经商人很多,他就到了马剌甲;从一个日本人叫雅吉洛的信教关系,曾到过日本,在日本,他了解到日本的文化是渊源于中国的,所以他以为对于在日本最好的传教方法,莫如先到中国。他希望从日本国王得到一张护照,能把他送到中国皇帝那里。但是欲得到护照,必须请求诸侯们盖印,而那时日本的诸侯们非常专横,所以无法取得。只是他到中国来的心志仍未稍杀,于是他终于离开了日本,在1551年到了中国沿海的一个小岛——上川——那时正是倭寇骚扰中国海岸,在闽、粤海岸亦充斥海盗,沿海居民,航海商旅,往往惨遭劫掠,或遭监禁,或被杀戮,尤其是欧洲人士,危险性更大,而沙氏竟冒险往返,幸获安全。他曾经这样说过:

    一点不要信托自己,要完全依靠天主,这样,我们既然有了强大的保护者,不要有丝毫害怕的意思,一定能得最后的胜利。

    他本着这样的信心,安然地到了上川岛,既到这岛,只知道中国是远东的枢纽,却不知道从那条路可以进入中国。有一次,他到了一个三洲岛上,想法与那些中国商人联络,希望他们能够把他带到广东,费了不少力气和他们商量,都被他们所拒绝。后来他费了二百块钱雇用一只小船,想秘密进入广东。许多同伴都劝阻他,以为这样办法有两种极大的危险:第一,船上人为避免官厅耳目,有把他扔在荒岛的危险。第二,有广东官长把他送进监狱的危险,因为那时凡不得皇帝许可的人,一概不准入境的。他记起耶稣的话:“在今世爱惜自己生命的,必要失掉;凡为我丧生命的,倒得保全。”因此,他那上中国这块禁地的心,仍旧像火一般地燃烧着。但事实却都使他失望。后来,他想变更一个计划,将跟随暹罗公使,冒充公使馆人员,一同上北京去。他那种伟大的计划,不料在1552年12月3日晚上,竟跟着他的身体一同消逝,而死在上川岛上了。他那样平凡地死去,得不到当时人的注意,但是他那种传道的热忱,却激发了许多后来要向中国传道者的勇气。不但是同会的耶稣会士接踵而来,就是那多明尼会、方济各会和奥斯定会的教士们,也都闻风兴起,在此后三十年间乘着他那种精神,继续不断地来扣中国之门。

    印度各传教会,得着了沙勿略的死耗,都感到极度的悲哀。继任沙氏职位之贝而斯(Berse),也是很想到中国传教的,可惜他于次年十月间逝世了。继贝氏任传教会会长的,是一个耶稣会士,名叫巴来多(Barreto),也是葡萄牙人,就任以来,就接到从日本来的请求书,得着同会的叫平托(Pinto)的怂恿,他们便出发到日本去。刚到中国海岸,得着教皇禁止印度省会长离开职位的命令,便中止远征。想借此机会一履中国地界,于是未能成功,只好重返印度。当时,另有一位和巴来多同来东方的多明尼会士名叫克卢斯(Cruz)听说在广州的中国门户已经开放,便和巴来多一同离开印度,来到中国的门口,到达了上川岛,在沙勿略墓上举行弥撒。但是他们仍旧不能进入广州,结果,巴氏乃上日本去,克氏却回返印度。这时中葡间的商业,一步步地走上繁荣之途;葡人又曾助广州当局消弭海盗,取得官厅好感,他们便从上川等小岛自动移到澳门。澳门是一个极小的半岛,面积不过480公顷,在香山县境,直接属广东省肇庆府管辖。起初是个极卑陋的地方,后来竟变成世界著名的商埠,那不能不归功于一个传教士名叫公匝勒(Gonzalez)的。他是最早受马剌甲司铎的委派,到那里去传教,那便成为澳门的开辟者。巴来多、克卢斯等既到了澳门,便有到广州的机会;可是中国官厅的限制,仍旧很严,所以克卢斯曾经这样说:

    官家布置一些哨兵,把守广州,凡是没有得到许可的,决难渡过门禁森严的城垣。……为了这个缘故,不论是我或是别的司铎,已经为传教事业试办过好几次,都未能在中国得到结果。

    虽然还是困难,却比已往接近得多,所以一般谈论中国传教问题的,都是抱着乐观,认为中国人并不固执地拒绝外来宗教,不过对于一种新宗教,没有得到长官及皇帝的允许,不敢冒险的接受。所以有人主张由葡王派遣公使团,向中国皇帝进贡,借此取得皇帝许可的根本办法。后来巴来多被调往别处,克卢斯回返葡国,只有公匝勒一人,仍旧留在澳门工作。1563年的时候,在澳门至少有八位耶稣会士,外来人民增至五千上下,内中有九百个是葡萄牙人,在这些葡人中间,有很多人计划进中国传道,像贝勒兹(Perez)上书广东布政司,结果,因不懂得中国话,致被拒绝。像阿乐迦拉(Alcaraz)、拉弥来(Ramirez)在中途遭风死于非命。此外如利培拉(Ribera)、发拉(Volla)虽然屡经险阻,仍请求澳门当局准许他们到广州去,均未成功。利培拉乃有改换中国服装,托一个舟子把他带到广州江岸的计划,同伴皆以为此举太属危险,设法阻止。不久,此三人皆被召回欧洲,他们所有的计划,都成了空虚的幻梦。有人以为中国门户的开放,较前进步,其实在沙勿略死后,所有的情形,更觉令人失望;不论是葡王的公使,不论是英勇的传教士,都不能冲过中国的重围。试用的方法,几乎已经用尽,但一点也不发生什么效力。所以一般激进的人,以为用和平的方法传教既然不行,用武力干涉或外交压迫当可以有了保障,传教士的善意既被拒绝,不如采用武力以克服抵抗。利培拉曾有这样的意见,若是不用战争,不借兵力,是没有使他们归化的希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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