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论含有“who”这个代词的直言命题

    任何直言命题若是直言形式并含有关系代词“who” [8] ，就应该得到几种说明要素，因为各个这样的命题均等于一个合取命题。然而这样的命题必须以不同的方式来处理，一方面，依据它们是不是全称的，另一方面，依据它们是特称的、不定的，还是单称的。因为当这样一个命题是特称的、不定的或单称的时，总是等于两个命题的合取，这两个命题是由一个先行词和关系代词“他”（或一个专名）加上另一个端项构成的————而且不形成其他变化。例如，“一个是白的人在跑”（A man who is white is running）等于“一个人在跑并且他是白的”。同样，“在跑的苏格拉底在辩论”（Socrates,who is running, is debating）等于“苏格拉底在跑并且苏格拉底在辩论”。

    但是，如果这样一个命题是全称的，它就是模棱两可的，因为它可以有两种意义。在一种意义上断定的是，谓项表述主要动词前面的整个词组所表述的每个东西并且仅仅断定这些东西。这被许多人称为构成意义，或者它与那种意义是可互换的。在另一种意义上断定的是，跟在“who”这个词项后面的东西普遍地谓述先行词，而且谓项也普遍地谓述同一个先行词。例如，在一种意义上理解，借助“每个是白的人在跑”断定的是，“在跑”这个谓项表述“是白的人”这整个短语所表述的每个东西。在这种情况下，对于这个命题的真而言，要求两个命题，即“有的人是白的”和“每个这样的人在跑”。然而，在另一种意义上断定的是，下面两个命题是真的：“每个人是白的”，“每个人在跑”。

    尽管如此，仍应该注意，正如后文将论述的那样，有时候关系不是人称的，而在这样的情况下，在相应的合取命题中，同一个词项就不必然在两部分都有相同的指代。但是有时候关系是人称的，而在这种情况下，同一个词项就应该有相同的指代。

    * * *

    [1] “who”作疑问代词时表示“谁”，但是作关系代词时只有语法作用，没有具体的意义。————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