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论确切指代的规则

    下面我们将考察一个普通词项什么时候有这一种人称指代，什么时候有另一种人称指代。首先我们要考虑名的情况，然后考虑关系代词的情况，因为在这两种情况下使用不同的规则。

    首先应该注意，在一个直言命题中，当一个词项不是间接地或直接地（即在这同一个端项部分，或在前一个端项部分）带有使命题的整个端项周延的全称符号时，当一个普通词项不带有否定或者任何与一个否定符号或全称符号相等的表达式时，这个普通词项就确切地指代。例如，在“人是动物”这个命题中，其构成词项不带有全称符号或任何否定或任何涉及否定的表达式或表示普遍性的符号；因此这两个词项都确切地指代。在“一些人跑”的情况下也应该这样说，因为是否加上表示特殊性的符号并不改变一个词项的人称指代，尽管它确实常常使这个词项代表人称的。同样，尽管“动物不是人”表示了一个否定，但是这里的否定并不在“动物”这个词项之前；因此，“动物”有确切的指代。同样，尽管在“动物是每个人”中出现全称符号，但是这个全称符号并不在“动物”这个词项之前；因此，“动物”确切地指代。凡是在“每个人是动物”中，“人”没有确切地指代，因为它由全称符号周延了。“动物”也没有确切的指代；它间接地跟在这个全称符号的后面。但是，因为在“Videns omnem hominem est animal ”（“被看见的所有人都是动物”）这个拉丁文句子中，“omnem”这个词不使整个主项周延，因此谓项确切地指代。这样，下面的推理是有效的：Videns omnem ho minem est hoc animal; igitur videns omnem hominem est hoc animal vel videns omn em hominem est illud animal vel ……〔被看见的所有人在这里是动物，所以，被看见的所有人在这里是动物，或被看见的所有人在那里是动物，或……〕（如此等等对所有相关的特殊的东西）。但是在“Omnem hominem videns est animal ”（所有被看见的人都是动物）中，这个符号使整个“hominem videns ”（被看见的人）周延，因此谓项不代表确切的。在“每一人的驴跑”也出现这种情况，因为这里，谓项只是模糊地指代。然而，在“每一个人的驴跑”中，谓项代表确切的指代。 [31] 在“人不是动物”的情况下，“人”也是代表确切的或确切地指代；但是因为确定动词的否定在“动物”之前，因此“动物”不代表确切的。在“苏格拉底异于人”的情况下，谓项不是确切地指代；因为动词“异于”包含一种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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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这里有语言的差异。我们可以这样理解：前一个例子中的“每一”有可能是修饰“驴”的，而后一个例子中的“每一个”肯定是修饰“人”的，因而是有区别的。————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