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论实质指代

    下面我们应该详细考虑各种不同形式的指代，首先我们要考虑实质指代。

    应该注意，任何能够以任何方式成为一个命题一部分的词项都能够表示实质指代，因为每一个这样的词项都可以是一个命题的端项并且指代一个说出或写下的词。关于名，这是显然的。这样，“‘人’是一个名”，“‘人’是单数的”。在副词、动词、代词、联结词、介词和感叹词的情况下，显然也是这样。这样，“‘好好地’是一个副词”，“‘读’是陈述语气”，“‘正在读’是一个分词”，“‘他’是一个代词”，“‘如果’是一个联结词”，“‘从’是一个介词”，“‘噢’是一个感叹词”。命题和词组也能够表示实质指代。这在下面的命题中是显然的：“‘人是动物’是一个真命题”，“‘那个人跑’是一个词组”。这种形式的指代，不仅说出的词可以有，写下的词和思想中命题的要素也可以有，无论它们是完整的命题还是仅仅是命题的一部分。简言之，任何简单或复杂的词项都可以表示实质指代。

    然而，人们可以对实质指代进行划分，因为有时一个说出或写下的词指代自身。例如：“‘人’是一个名”，“‘人的’是所有格”，“‘人是动物’是一个真命题”，“‘好好地’是一个副词”，“‘读’是一个动词”。然而，有时一个说出的词、一个写下的词，或心中的一个概念不指代自身，而指代它所不意谓的其他某个说出或写下的词。这样，在“‘Animal’ praedicatur de ‘homine’ ”（“‘动物’谓述‘人’”）这个拉丁文句子中，“homine ”这个词不指代“homine ”，因为“animal ”不谓述“homine ”。在这个句子中，“homine ”这个简单词项指代“homo ”这个词，因为在“Homo est animal ”（“人是动物”）中，“animal ”谓述的正是“homo ”。同样，在“‘人跑’是真的”中，主项“人跑”不指代它自身，而指代“人跑”这个命题，尽管如此，它并不意谓这个命题。同样，在“‘Homo’ praedicatur de ‘asino’ in obliquo ”（“‘人’间接地谓述‘笨蛋’”）这个拉丁文句子中，“homo ”这个词指代间接格形式，因为在“Asinus est hominis ”（“笨蛋是人”）这个命题中，不是“homo ”这个词，而是“hominis ”这个词起谓述作用。同样，在“‘质’谓述其具体的主项”中，“质”这个词项指代一些可谓述主项的具体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