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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鸟类的第二性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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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扇尾鸽(fantail)的扇形尾、雅各宾(jacobin)鸽或鸠的头兜、传书鸽的喙和垂肉,等等。两类例子相比,所不同的只是,在这里,结果的取得是由于人工选择,而在那里,在蜂鸟、风鸟,等等,则由于雌鸟对更为美丽的雄鸟进行了挑选。

    图48 蜂鸟的一个种(乙570),示雌雄鸟(采自勃瑞姆,甲98)

    图49 蜂鸟的又一个种(乙888),示雌雄鸟(采自勃瑞姆)

    我准备只再举一个别的鸟种,值得举出的理由是,这鸟种的雌雄鸟,在颜色上,差别极大,成为最鲜明的对照,这鸟种就是南美洲的钟声鸟(bellbird,乙234)。这种鸟的又一个特点是鸣声甚大,人们远在几乎三英里之外可以听到,并且把它辨认出来,如果一个人第一次听到它,还不免于吓一跳。雄鸟是纯白的,而雌鸟则作暗绿色。在陆居、身材不太大、而又没有什么惹人厌恶的一切鸟种之中,纯白色是很难得的。雄鸟,据沃特尔屯(甲687)的描写,头上有根螺旋形的管子,近三英寸长,从喙的底部伸展出来。管子的颜色是漆黑的,上面撒满了由细小的茸毛所构成的一些点子。这管子内通? ,可以充气而竖起,否则就下垂而挂在脸部的一边。这一个种的钟声鸟所隶的属共包括四个种,四个种的雄鸟是彼此分明,很容易辨别的,而雌鸟,据斯克雷特尔先生在一篇很有趣的论文里的叙述,则彼此很相近似,难于辨认,而这就提供了一个出色的例证,说明这样一条普通的准则,就是,在同一个鸟群之内,不同的鸟属鸟种的雄鸟之间的差别要比雌鸟之间的大得多。在这个属的第二个蜂鸟种(乙235),雄鸟也是雪白的,只是在腮下和眼睛周围各有一片不长羽毛的皮肤,而这些,一到繁育季节,都作美好的绿色。在第三个种(乙236),雄鸟只头部和颈部是白色的,其余作栗壳般的棕色,此外又有一个特点,就是,备有三根线缕状的突出,一根从喙的底部伸出,两根在嘴的两角,左右各一,各有身体的一半长。 [75]

    鸟类成年雄鸟的羽毛和某些装饰物,有的是终身的,有的每年到夏季和繁育季节要更新一次。在这同一个季节里,喙和颈部不生羽毛的皮肤往往要变换颜色,有几种鹭、红鹤、鸥鸟、刚才说过的那一个种的钟声鸟,等等,就是如此。红鹤原是白的,但到此季节,两颊、可以鼓气的腮下的光皮肤、和喙的底部都变作朱红色, [76] 因此就有了“朱鹭”或“红鹤”之称。有一个凫翁种(rai1,即乙427),在这个时期里,雄鸟的头上会长出一个红色的大肉瘤来。在鹈鹕的一个种,红喙鹈鹕(乙733),喙上会长出一个瘦削的角质的峰状突出来,情况与此相类,因为,繁育季节过后,这种突出就脱落了,与牡鹿头上的双角的脱落无异,而在美国内华达州的一个湖泊中的一个小岛之上,滩头水际,满地可以找到这种角质的遗蜕。 [77]

    羽毛颜色的季节性的改变是有一定的依据的:第一,有关的鸟种有一年换毛两次的特性;第二,羽毛本身要真正地改变为另一种颜色;而第三,颜色呆板的羽边要按季节定期地脱落;或者,所依据的是这三个过程的不同程度的结合。脱换性羽边的脱落是可以和很小的雏鸟脱换它们的茸毛相比的,因为,就大多数例子说,茸毛原是从第一次的真羽的顶尖首先冒出体外而构成的。 [78]

    关于每年换毛两次的一些鸟类,可以分好几部分来说。第一,有些鸟群,如普通的几种鹬(snipe)、一些千鸟种(swallow-plover,属乙449)和各种麻鹬(curlew),雌雄鸟彼此相像,而羽毛虽换,羽色则终年不变。我不知道是不是冬羽比夏羽要厚些暖些,但看来一年所以要第二度换毛的目的大概是为了保温,所以只换毛而不换色。第二,有些鸟群,如某几个种的鹬(属乙953)以及其他的一些涉禽(乙455),雌雄鸟也彼此相似,但冬夏两羽在颜色上略有不同。不过不同的程度实在太小,很难说对它们有什么好处;也许只是因为冬夏两季的气候条件有所不同,对生活在其间的这一部分鸟类起了些直接的作用而已。第三,在另一部分的鸟类,雌雄鸟也彼此相似,而冬夏两季的羽毛却前后大不相同。第四,在又一些鸟种,雌雄鸟的颜色彼此不同;但雌鸟,尽管也换毛两次,颜色却终年不变,而雄鸟则冬夏羽的颜色不同,而且有的相差很大,例如有几个种的鸨(bustard)。最后,第五,在又一些鸟种,雌雄鸟的冬夏两季羽毛都不相同,但雄鸟,每到换羽的季节,所经历的变化,在分量上要比雌鸟更为大些————在这方面,流苏鹬(乙590)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至于冬夏两季羽毛为什么要有不同的颜色,缘故何在,目的何在,我们可以说,就有些鸟种而言,是要在两季之中都起些掩护的作用,例如木松鸡(ptarmigan)。 [79] 如果两季的羽色差别很小,那也许只是为了适应不同季节的生活条件的不同而已,上文已经说到过了。不过就许多鸟种而论,夏羽是为了装饰的目的,这一点,即使雌雄鸟的色泽相似,也几乎是可以无疑的。对于许多种的苍鹭(heron)、白鹭(egret),等等,我们可以作出如上的结论,因为它们只是在繁育季节里才取得它们美丽的羽毛。还可以指出,这种羽毛,以及顶结等等,尽管雌雄鸟都具备,雄鸟的,在某些例子里,要比雌鸟的略为发达一些,而和其他光是雄鸟具备这一类的羽毛和装饰物的一些鸟种相似。我们也知道,禁锢或笼居的生活,由于影响到了雄鸟的生殖系统方面的正常的功能,时常对一些第二性征的发展起些限制性的作用,而对于其他方面的特征,则并没有直接或紧跟着的影响。而据巴特勒特先生告诉我,在动物园里的一个鹬种(knot,即乙962)中,有八、九只雄鸟没有换毛,全年保持着朴素的冬羽。从这样一个事实,我们可以推论,夏季的羽毛,尽管雌雄鸟都换上,实际上具有别的鸟种只限于雄鸟才有的羽毛的那种性质,它是一个雄性的特征。 [80]

    根据上列的种种事例,特别是根据如下的几点观察:一,某些鸟种的雌雄鸟,在每年两度换毛的任何一度里,都不变色,或虽变而差别极小,说不上有什么用处;二,另一些鸟种的雌鸟虽也照例换羽两次,羽色却无改变,终年如一————我们可以得出结论,认为一年换毛两次这一习性之所以取得,其原因不在于使雄鸟得以借此机会好在繁育季节里换上一套装饰性的装束,至少原先的目的不在于此,而是别有所在,但到了后来,在某些鸟种里,这一习性被很现成地利用上了,利用来为雄鸟重新装束一番,于是夏季羽毛才成为“结缡”之用的羽毛(nuptial plumage)。

    在关系很为近密的若干种之中,有的一年换两次羽,有的只换一次,各按各的规矩办事,这一点,乍然看去,也不免有些奇怪。例如,上面说到的那一种木松鸡(ptarmigan)一年就换两次羽,甚至三次,而另一种松鸡(black-cock)的雄鸟却只换一次;又如在印度的吸蜜鸟(honey-sucker,属乙651)里,有几个颜色很华丽的种,和颜色晦暗的木鹨(pipit,属乙57)的几个亚属,都是一年换毛两次的,其他和它们分别有关系的种或属则一年只有一次。 [81] 不过许多不同鸟种在换毛的方式方面也表现一些渐进的程度上的差别,这种等差的现象向我们说明了这样的一点,就是,许多鸟种,乃至不止一个的整个的鸟群,即鸟科或鸟属,原先有可能都取到过一年换毛两度的习性,但有的后来得而复失,回到了一年一度。就某几个鸨种和千鸟种(plover)来说,春天的那一次脱换是极其不完全的,有些羽毛是换上了新的,而另一些只是换上了新的颜色罢了。我们也有理由相信,在某几个鸨和类似秧鸡的鸟种,尽管正常的习性是一年换毛两次,而有些上了年岁的雄鸟却把“结缡”的羽毛保持了下来,经冬不换。在有些鸟种里,一到春季,只是添上少数几根高度变化了的羽毛,例如在印度称为“多隆哥”(drongo,属乙112)的某几个类似伯劳的燕雀类鸟种就添上几根末梢带有圆盘的羽毛,又如某几种苍鹭则在背上、脖子上、顶冠中添上几根特长的羽毛。很有可能,通过诸如此类的步骤,春季的那一次换毛才变得越来越齐全,终于成为一次完整的脱换,而使一年一次的换毛变成了两次。有几种风鸟或天堂鸟也把“结缡”羽毛经年地维持了下来,因此一年也只有一次换毛;有些风鸟种则在繁殖季节过去之后立即卸下这套羽毛,因而一年就有了两次;而更有一些风鸟种则今年这样卸了,而明年却不卸,乃至历年都不卸,因此,就成为上面两派之间的一个中间派。再如在一年换毛两次的许多鸟种,每次换毛之后,把新毛保持下来的时间久暂也大有差别,对两次中的一次可能维持上一整年,而对另一次则不久便完全被放弃。例如,流苏鹬(乙590)春天的颈圈毛,即所谓流苏,只保持两个月,还很勉强。在非洲纳塔尔(Natal)的寡妇鸟(widon-bird,即乙240)的雄鸟在每年十二月或一月间取得他的美好的羽毛和特长的一些尾羽,但一到三月就脱落了,只保持了大约三个月。大多数一年两度换毛的鸟种对此种装饰用的羽毛大抵能保持约六个月。但野生的原鸡(乙433)的公鸡保持他的颈部的刚毛或梳齿毛,要到九个或十个月之久。而当这种毛脱落的时候,衬在它们底下的颈部的黑色羽毛就全部暴露了出来。但在家鸡的公鸡,亦即这种原鸡的远裔,颈部的旧的梳齿毛一脱落,便立刻有新的起而代替;因此,我们在这里看到,在一个从野生变为家养的鸟种里,在家养之后,就全身羽毛的一部分而言,原先的两度换毛又变成了一度。 [82]

    大家熟悉,普通的鸭(乙32)的公鸭,一过繁育季节,就把他的雄性的羽毛卸了,而换上和母鸭同样的羽毛,如是者约有三个月。雄的针尾凫(pintail,即乙31)只卸六个星期到两个月,比公鸭时间更短;因此芒塔古(甲470)说,“在这样一个短短的期间里就来个第二度换毛真是太超出常理之外了,这是对人们一切理解能力的一个挑战。”但在相信物种的变化是循序渐进的人,当发现诸如此类的大小、高低、久暂的级别或层次时,却丝毫不感觉到奇怪。如果雄的针尾凫对新的羽毛的取得比实际情况更快一些的话,即等不到上面所说的六个星期到两个月的话,则一些新出的雄性羽毛几乎不可避免要和一些还来不及脱落的旧的雄性羽毛相混,而两者也不免与同于雌性而正常也是属于雌性的一些羽毛穿插并存,而这恰好是同这种凫关系并不疏远的另一种凫的情况,就是,秋沙鸭属中的海鸥(乙612)的情况;因为,据有人说,这种鸭的公鸭“要经历一番毛上的变迁,而在此变迁期间,他们在一定程度上就和母鸭的色态相似”。如果把这样一个过程再稍稍加快一些,所谓的两度换毛就不成其为两度了。 [83]

    上文说过,有些鸟种的雄鸟的羽毛,到了春天,会变得鲜美,并不是由于一次春季换毛,而是,或则由于一批旧的羽毛转变了颜色,而颜色真的可以转变,或则由于有季节脱落性而颜色晦暗的一些羽边到此便脱落了。通过这些过程而造成的改变所能维持的时期长短不一。在鹈鹕(乙734),到了春天,全身是一种粉红色,胸口撒上一些柠檬一般的鲜黄色的斑记,很是美丽;但这些色彩据斯克雷特尔先生说,“维持得并不久,一般在充分发展出来之后约六个星期到两个月,就消失了。”某几种碛NE32D(finch),到了春天,会把一些羽毛的羽边卸掉,从而使颜色变得大为鲜美,而另一些碛NE32D种则不经历这样一个改变。例如其中的美国的一个种(乙422)乃至其他许多北美洲的碛NE32D种或雀科的鸟种,要在冬天过去之后才表现它们的鲜美的羽色,而在习性上恰恰可以代表这一类鸟的我们欧洲的金翅雀(goldfinch)和我们这里的在结构上更能代表它们的金雀、却不经历这样的一年一度的改变。但在关系相近的鸟种之间,这一类在羽毛上的差别是并不奇怪的,因为在和这些鸟种属于同一个科的普通的红雀(linnet),其在英格兰,前额和胸口的朱红色一直要到夏天才显示出来,而在马德伊拉 [9] 的红雀,这种颜色是终年不变的。 [84]

    雄鸟以羽毛相炫耀 。————一切种类的装饰物品,无论是长期性的或暂时取得的,都被雄鸟富有诱惑力地用来向雌鸟进行刺激、引逗和施展魅力。但有的时候,虽无雌鸟在场,雄鸟也会炫耀他们的装饰物品和手法,例如在“巴尔兹”场合上的松鸡,就不一定总是在雌鸟面前夸耀,在雄孔雀中间也可以看到这种情况;但在孔雀,他显然是要向别的某一种观众显美一番,而据我所不止一次看到的而言,这种观众中有家禽,甚至有猪。 [85] 凡是细心留意到鸟类习性的自然学家,无论所留意的是自然状态中的鸟类,或人工饲养下的鸟类,表示了完全一致的意见,认为雄鸟在自炫其美之中自寻乐趣。奥杜朋时常说到,雄鸟总是千方百计地向雌鸟进行诱引。古耳德先生,在描写一只雄的蜂鸟的一些特点之后说,他认为没有问题的是,这只雄鸟有本领把这些特点向雌鸟展示得一清二楚,而捞到最大的好处。杰尔登博士 [86] 也坚持说,雄鸟的美丽的羽毛“是用来魅惑和吸引雌鸟的。”巴特勒特先生,有一次在动物园现场,用最为坚强有力的词句向我表示有同样的意思。

    在印度的丛林里,如果人们能“突然碰上二十只或三十只孔雀,看到其中的雄的正在雌的面前炫耀着他们的壮丽的长尾巴和踱着方步走来走去,容丰鬋盛,趾高气扬,而作壁上观的雌的也踌躇满志”————那真是一个令人叫绝的壮观。野生的吐绶鸡的公鸡直挺着他的闪闪发光的羽毛,广张着他的色彩缤纷和条纹重叠的尾羽和翼羽,尽管在我们人的眼光里不无几分古怪的感觉,也是奇丽可观。关于各种松鸡在这一方面大致相类的一些事例,我们在上文已经介绍过了。如今转到另一个目的鸟类。石头鸡属的一个种(乙842)的雄鸟(图50)是世界上最美丽的禽鸟之一,全身作鲜艳的橙黄色,而一部分的羽毛则很奇特地截去了末梢而作线缕状。雌鸟则绿色中带些棕色,又夹杂着一些红晕,羽冠要比雄鸟小得多。商姆柏尔克(甲585)爵士曾经描写过这种鸟的求爱活动;他发现了它们的聚会场所的一个,在场的有十只雄鸟和两只雌鸟。这场合的直径有五英尺长,场上一根草都没有,像经人工平整过似的。雄鸟中的一只“正在蹦蹦跳跳的表演,若干只别的鸟观看着,显得有些欣赏之意。接着,他时而张开两翼、抛头向上,或扇子般地展开尾羽,时而大踏步地走来走去,步履之中带有轮番地一足跳的姿势,显得疲乏了,咯咯地唱上几声,然后由另一只雄鸟把他换下。如是者我看到了三只雄鸟,先后上场,先后自鸣得意地退场休息。”当地的印度人,为了剥取它们带毛的皮张,先在这种场合附近躲着,等它们跳舞正酣,忘其所以之际,便用毒箭把它们射死,一箭一只,一次可得四五只。 [87] 就风鸟或天堂鸟来说,十二只或更多只数的羽毛丰满的雄鸟聚集在一棵树上来举行一次“跳舞会”,而这正是当地居民用来称呼这种聚会的名字;在这里,他们飞来飞去,高举他们的双翼,鼓起他们的精美的羽毛,使它们不停地颤动,而霎时间,像沃勒斯先生所说的那样,整棵的树上像是长满了飞舞着的羽毛似的。在这个时候,他们,是这样地忙于所事,这样地全神贯注,一个高明的箭手几乎可以把与会的全部成员射下来。这些鸟在马来群岛被人饲养的情况下据说也很爱惜他们的羽毛,收拾得很干净,往往把它铺开来,检查一番,剔除任何不洁之点。有一位饲养着好几对这种鸟的观察家也认为雄鸟的显美是意在取悦于雌鸟无疑。 [88]

    图50 石头鸡的一个种(乙842),雄鸟(据沃德所绘图)

    锦鸡(gold pheasant)与阿姆赫斯特雉(Amherst pheasant),在进行求爱的时候,不但要把华丽的羽毛展开、竖起,并且,我自己曾经亲眼看到,要把它们特地斜斜地扭向雌鸟所站的一方,雌鸟在左,就扭向左,雌鸟在右,就扭向右,目的显然是要让她看到各根羽毛所合成的更大的平面,让她看个饱。 [89] 他们也多少要把美丽的真尾羽和覆尾羽扭向雌鸟的一方。巴特勒特先生曾经观察到一只雄的孔雀雉(乙790,图51)正在进行求爱,后来又向我出示这种鸟在求爱姿态中的一具标本。这鸟的尾羽和翼羽上都饰有美丽的眼斑纹,和雄孔雀尾羽上的相近似。我们知道,在雄孔雀,当他“开屏”的时候,全部尾羽通过展开与竖直而构成的屏风,对全身的直线来说,是横截的,因为他是正对着雌鸟而立的,他同时有必要显示他颈部与胸部的浓厚的蓝色之美,非正立不可。而在孔雀雉则情况不同,他胸部的颜色很晦暗,并不漂亮,而眼斑纹的分布又不限于尾羽。因此,他不面对雌雉,而是稍稍侧向一边地站着,张开而竖直的尾羽也略微偏向一边,同时,把靠近雌鸟一边的翅膀压低一些,而把另一翅膀高高举起。在这样一个姿势之下,全身所有的眼斑纹就可以在雌鸟眼前全部同时暴露出来,像大幅洒金或洒花的织锦似的,让正在观赏的雌鸟看一个满意。雌鸟有所转动,雄鸟就带着张开的翅膀和斜竖的尾巴跟着转动,总是向着她,让她尽量地看。牧羊神雉(Tragopan)的雄雉的行径与此大同小异,所不同的是,在离开雌雉远些的那边,他不是把翅膀举起,而只是把翅膀上的羽毛竖起,使不被另一翅膀所遮掩,这样,他也就可以把几乎是全部的有斑点的羽毛的美好色相同时展览出来。

    图51 孔雀雉的一个种(乙791),雄雉(据沃德所绘图)

    百眼雉(Argus pheasant)所提供的情况要比刚才这些更值得注目得多。只雄雉的翼上具有发展得特别巨大的次列拨风羽;每一根这种羽毛饰有一连串的眼斑纹,二十个到二十三个不等,每一个的直径要在一英寸以上。这些羽毛上又有些旁行斜下的长条纹和一串串的斑点,都作灰黑色,看去也漂亮,兼具虎豹皮上的斑纹之美。这些美丽的饰品平时是掩盖起来的,要到他在雌雉面前夸耀时才展示出来。到此,他一面竖起尾羽,一面张开翼羽,张成圆圆的、几乎是垂直的一大片,像一柄又大又圆的掌扇,或一具盾牌,而尽量地伸向身体的前方。颈和头则侧向一边,反为广张而向前伸展的扇形的翅膀所遮掩;但为了可以看到他的对象,即那只正在观赏他的展览的雌鸟,他有时候把头在两根长的翼羽之间钻将出来(这是巴特勒特先生 [10] ,甲38,所曾看到的),这一来,就使整个的姿态见得很有几分古怪。在自然状态之下,这种“穴隙相窥”的办法一定已经经常到成为一个习性的地步,因为巴特勒特先生和他的儿子曾经检看过从东方运来的一批这种鸟的皮张,都很完整,但发见有两根翼羽的某一部分总有些擦伤,像是雄雉的头时常在这里穿过似的。但沃德先生认为,雄鸟也可以把头伸得长些,超过掌扇的边缘,来偷看雌雉。

    图52 百眼雉雄雉的侧面图,示正在向雌雉显美(据沃德(甲716)先生的现场观察和写生)

    翼羽上的眼斑纹是些奇绝的东西;因为描影之美使观者取得一个立体的形象,而这立体的形象则有如阿尔吉耳公爵所说的那样是个稍稍脱开的球臼形大关节。 [90] 我曾在伦敦博物馆观看这种雉的一个标本,两翼是左右张开的,但有些下垂,我当时很失望,因为所看到的一些眼斑纹所给我的印象是平面的,甚至是往下面凹的。但古耳德先生一下子就为我解决了问题,他把那些翼羽支了起来,像此鸟生前在显美时所要安放的部位那样;这一来就行了,在从上面下来的光线的照射之下,每一个眼斑纹就立刻鼓了起来,真像所称的球和臼配成的一个图案。这种羽毛也曾向好几个艺术家出示过,大家都对眼斑纹的描影的惟妙惟肖,无懈可击,表示赞赏。有人很可能问,难道这一类的描影描得极美的图案或花样之所以形成也是通过了性选择的手段的么?但我们暂时保留对这个问题的答复,留待我们在下面紧接着的一章里把进化分级或分层次的原理弄清楚了之后,因为这样做有它的便利。

    上面的讨论所关涉到的只是翅膀上的那些次列拨风羽,但在大多数鹑鸡类鸟种里总是一色的初列拨风羽,一到百眼雉,却和次列羽同样的奇妙。这种羽以一种柔和的棕色作底,加上许许多多的灰暗的圆斑,每个圆斑,细看起来,是以两三粒小黑点为中心和一个墨蓝色的外环构成的。但羽面上的有主要装饰意义的部分是和深蓝色的羽干并行的左右两长条平面,和羽面的其他部分截然划分,看去完全像是羽中有羽、大羽上叠小羽似的。这在内的小羽作一种浅栗色,上面密布着白色的微点。我曾经向一些人出示这样的一根羽毛,其中好几个都赞美不止,甚至认为比饰有球臼形眼斑纹的羽毛更要美些,并且宣称,它不像自然的产品,而像艺术的创获。如今值得注意的是,这些羽毛,在平时,是掩盖得看不见的,〔要到繁育季节,或在其他特殊的情况下〕才同比它们更长的次列拨风羽一道,充分地展示出来,即全部铺张开来,而形成上面所说的大圆掌扇或盾牌。

    百眼雉雄雉的例子最是趣味盎然,因为它提供了一个良好的物证,说明一些极为精致的东西也可以取来作为性的禁方媚药之用,而此外更不作别用。次列拨风羽和初列拨风羽,既然要在雄鸟进行求爱而摆出求爱的架势之下才展示出来,其他时候不是这样的,而球臼的盛饰也既然要在这光景之下才和盘托出,不留余韵,我们就不得不得出这样一个结论来了。百眼雉的颜色不能算鲜艳夺目,他在恋爱中的成功所依靠的不在此,而在羽毛的宏伟和本来已经十分漂亮的花样变得越来越细致。许多人不免要说,一只雌鸟有能力领会这样幽美的描影和精细的花样,实在令人不能相信。不错,她竟然会有这种赏鉴的能力,几乎和人类的不相上下,无疑地是件奇事。一个自以为可以轻易而有把握地把低于人的动物的辨别力和鉴赏力衡量一番的人不妨否认百眼雉的雌雉会有这种细密的审美能力;但这样一来,他就得承认,雄雉在求爱的过程中所摆出的架势、所表现的姿态,和在这种架势与姿态之中所充分显示的羽毛之美,尽管奇异非常、出人意料,却是无的放矢,毫无用处;对这样一个结论,不说别人,至少我是再也无法接受的。

    尽管有这么多的雉种和关系相近的其他鹑鸡类的鸟种会在雌鸟面前这样细到地显示他们的羽毛,可异的是,据巴特勒特先生告诉我,颜色呆板的耳雉(eared pheasant,即乙295)和瓦氏雉(cheer pheasant,即乙756)的情况就不是如此,并且颜色呆板到一个地步,连这两种雉自己也似乎意识到他们没有多大的美可以夸示。巴特勒特先生观察到耳雉的机会比较多而好些,而看到瓦氏雉的机会比较差些,但他从来没有看到这两种雉的雄雉相互斗争过。介·威尔先生也发现,凡是羽毛美丽或有其他显著的特点的雄鸟爱彼此打架,而属于同一鸟群的一些颜色呆板的鸟种则差些,不那么爱争吵。例如金翅雀(goldfinch)比红雀(linnet)远为爱斗得多;而山乌(black-bird)和鸫(thrush)之间也有同样的差别。凡是经春换毛的鸟种,一面既打扮得十分漂亮,而一面,在这季节里,也变得比平时爱打架得多。不错的,有些颜色呆板的鸟种的雄鸟也未尝不爱斗,而且斗得很凶,但总的看来,如果性选择曾经发挥过深厚的影响,而使任何鸟种的雄鸟取得了鲜艳的颜色,它似乎同时也会使这个鸟种取得一种强有力的好斗的倾向。前面我们处理到哺乳类动物的时候,我们在这方面将要碰到一些几乎完全可以相比的例子。在另一方面,在同一个鸟种之中,雄鸟既能歌唱而又擅羽毛之美的例子是极为少见的。但即使两美兼具,锦上添花,所赢得的好处也还是一样的,就是,无非是把雌鸟诱引而争取到手罢了。尽管如此,我们得承认,也还有若干个鸟种的雄鸟,一面羽毛既已很美,而一面又让他们的一部分羽毛发生了特殊的变化,使适合于奏出器乐之用。尽管这类器乐之美,至少在我们人的耳朵听来,不能和其他许多鸟种的雄鸟歌手所唱出的声乐相比,却总还构成一些说得上声容并茂、两美兼具的例子。

    我们现在转到另一些鸟种,它们虽不很讲究打扮,在求爱过程中却也还能把一些有吸引力的东西抬出来,有什么就抬什么。从某些方面看,这些例子比上面所说的要见得更为奇特,但历来很少受人注意。介·威尔先生一向饲养着许多鸟种,其中包括不列颠产的所有的雀科(乙423)和鹀科(乙376)在内,下列的一些例子都是从他那里来的,我为此向他表示我的谢意。他惠然借给我大量宝贵的笔记,下面的种种事实就是从中选取出来的。照鸴(bullfinch)求爱,是直截了当地在雌鸟前面进行的,他鼓起胸膛,让平时瞧不见的更多的绯红色的羽毛可以同时暴露出来。一面他又把他的黑色尾巴扭来扭去,时而左,时而右,一边扭,一边上下弯弯地扇动作打躬状,姿态古怪,令人发笑。糠碛NE32D(chaffinch)的雄鸟也直接站在雌鸟面前,让雌鸟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的大红的胸膛和所谓“兰铃”,也就是他的头,“兰铃”是玩鸟的人的行话。同时他把翅膀略略张开,使两肩的白板纹可以更好地显示出来。普通的红雀(linnet)也挺起粉红色的胸膛,稍稍舒展棕色的翅膀和尾巴,让它们的白色的边缘可以显露,从而使雌鸟领略到翼尾两部分的美的全貌。但我们在这里必须小心,不要以为雄鸟舒展双翼的目的光是为了显美,因为有些鸟种的雄鸟,两翼虽不美,却也照样舒展。家鸡的公鸡就是这样一个例子,但他所舒展的一贯地是不朝向母鸡那一边的那只翅膀,并且同时又要用它来刮擦地面做声。雄的金翅雀(gold finch)的行径同其他雀类的都不一样;他的翅膀是很美的,两肩作黑色,拨风羽的灰暗的羽梢上有许多白点,而羽边则镶上一圈金黄色。当他向雌鸟求爱之际,先则身体左右摇晃或摆动,然后带着他舒展得不很开的两翅,一会儿转向左,一会儿转向右,而转动得极为敏捷,看去像一道道金光闪来闪去似的。介·威尔先生对我说,在不列颠产的雀类中,没有第二种雀在求爱时会这样地左右转动,即便在分类关系和这种雀很为近密的金雀(siskin)的雄雀也不这样,因为这样做对他的美并不能有所增加。

    大多数不列颠产的颊白鸟类或鹀类(bunting,即乙376)的鸟种都是很素色的;但到了春天,白领鹀(reed-bunting,即乙375)的雄鸟的头羽,由于灰暗色的羽梢的剥落,呈现一种相当美好的黑色;到求爱时,这些头羽也会挺直起来。介·威尔先生也一向饲养着从澳洲来的一个纺织鸟属(乙22)的两个种:其中的一个(乙24),躯体很小,颜色素静,尾部灰暗,但尾梢作白色,而上层的覆羽则其黑如墨,但每一根上有三个椭圆的大白斑,很显著。 [91] 这种鸟向雌鸟求爱时,稍稍展开而不停地颤动这几根颜色斑驳的覆羽,颤动得很奇特。另一个种(乙23)的雄鸟的行径与此很不相同,向雌鸟展示的是他的艳丽而有斑点的胸部、猩红的尾梢和猩红的上层覆羽。我在这里不妨补充一些我从杰尔登博士那里听来的关于印度夜莺或鹎的一个种(bulbul,即乙811)的资料。这种夜莺的下层覆羽是绯红色的,但既在下层,我们设想起来,要展示得很好,是不可能的;但事实并不如此,“在激动的情况下,雄的夜莺往往把这些羽毛从横里舒展得很开,即便从上面往下看也可以看到。” [92] 在其他一些鸟种,绯红色的下层覆尾羽无须特别显示,也可以看见,例如啄木鸟中的有一个种称赤䴕(乙765)。普通的鸽子的胸部的羽毛是能发出虹彩的,谁都一定看到过,当公鸽向母鸽调情的时候,他是怎样地鼓起胸膛,使这种光彩得以十足地显示出来。澳洲有几种两翼作青铜色的鸽子,其中的一个(乙660)的行径,据赫·威尔先生向我描绘,是很不相同的:公鸽在母鸽面前站着,头低垂得几乎碰上地面,尾巴高举,尾羽张开,而两翼则半展半敛。然后他缓缓地把躯体时而抬高,时而压低,为的是让能发虹彩或金属光彩的羽毛都得以尽情呈露,一览无余,而在阳光的照射下,更显得灿烂动人。

    我们已经提出了足够的事例来指称,雄鸟在显示和施展他们各式各样诱致雌鸟的色相或手法时,是何等地细心缜密,又是何等地富有才能和技巧。当他们用喙整理自己羽毛的时候,他们经常有机会,一面自我欣赏,一面考虑怎样才可以把自己的色相最好地宣示出来。但属于同一个鸟种的雄鸟既然用完全同样的方式来夸耀他们的色相,看来这一套夸耀的动作,尽管起初也许是有意识的,或需要用些心机的,却终于成为本能的一部分。果真如此,我们就不应该用自觉的虚荣心这一类的罪名来指控他们。这是对的,但当我们目睹一只雄孔雀趾高气扬踱来踱去,高张着尾羽,每一根还要不停地颤动,我们却又不禁想到,如果骄傲和浮夸能变成活的东西,这东西定是他。

    雄鸟所具有的种种装饰手段,对他们自己来说,肯定地有着极度的得要性,因为,在有些例子里,为了取得这些手段,他们是付出了高昂的代价的,就是,这些手段成了负担,阻碍了飞翔,连累了行走。在非洲的夜鹰(属乙285),平时的飞行是以高速度引人注目的,但一到交尾季节,翼上初列拨风羽中的一根特别发展起来,成为一面狭长的幡,大大地影响了他的飞行速度。在百眼雉的雄雉,翼上的那一排次列拨风羽发展得如此其“大而无当,难于挥动”,以至,有人说,“把他的飞行能力几乎是全部给抵消了。”天高风急,对各种天堂鸟的雄鸟来说,他们的美丽的羽毛也很是一个累赘。南非洲的寡妇鸟(widowbird,属乙996)长得太长的尾羽使“他们的飞行有任重道远”之感,但一朝脱卸,他们就和雌鸟飞得一样地快。鸟类繁育的季节也总是食物充盈的季节,雄鸟的飞行受到阻碍,从这方面来说,大概关系还不大,总还不至于挨饿;但在另一方面,行动的不便不免为猛禽鸷鸟创造机会,从而招来殃祸,这大概是可以肯定的。同样可以肯定的是,雄孔雀的长尾巴和百眼雉的长大的尾羽和翼羽也使他更容易成为当地的一种猛兽、虎纹野猫(tiger-cat)的窥伺、袭击、吞噬;装饰物的显眼,和它所增加的分量、牵扯,到此都成为祸根。即便在一般鸟种的雄鸟,鲜美的颜色已经是一个麻烦,就是,容易使他们暴露,成为各式各样的敌人的目标。因此,古耳德先生曾经说过,大概正是因为这种“冶容”的关系,这一类的雄鸟一般在性格上要比较地畏缩不前、深居简出,像是意识到了美貌是祸根这一点而有所自觉似的,因此,比起颜色朴素而性情比较驯良的雌鸟、或年轻而尚未取得盛装的雄鸟来,要更难发现、更难靠近。 [93]

    比此更为奇怪的是,有些鸟种的雄鸟,明明备有特殊的武器,可以战斗,也明明,在自然状态之下,很会战斗,甚至于会把同类中的其他对手杀死,而竟然也因其具备某些装饰物品之故,而吃亏受累。从事斗鸡的人惯于剪掉公鸡的刚毛或梳齿毛,割掉他的鸡冠、垂肉之类,经此一番手续,这鸡就被称为“受了封”(“dubbed”) [11] 的鸡。一只没有受封的公鸡,据特格特迈尔先生说,并且说得很坚定,“是处在一个可怕的不利地位,鸡冠和垂肉都很容易成为敌方的利喙的把柄,被他咬住不放。而公鸡相斗,凡是一方被咬住的身体部分也就是受到攻击的部分,因此,一方一被咬住,就只好完全由对方摆布了。战斗终了,挨打的一方即便不死,凡是未经受封的公鸡所流的血要比受封过的多得多。” [94] 年轻的公的吐绶鸡相斗,彼此总是试图咬住对方的垂肉;成年的公的吐绶鸡相斗,想来也是如此。也许有人会提出异议,认为鸡冠与垂肉根本不好看,不能作为装饰之用;这话怕不尽然,即便用我们人的眼光来看,西班牙鸡种的公鸡,在油然发出丝光的一身黑羽的美丽之上,再加白皙的脸庞和绯红的鸡冠,相映成趣,便越发见得漂亮;而无论何人,只要一次看到过牧羊神雉(Tragopan)的雄雉,在求爱活动中,如何把他的蓝色的垂肉鼓得又大又圆,光彩动人,便对于这一类结构的目的是在显美,而在雌鸟则为审美,就不可能有丝毫怀疑之处了。总之,从上文的种种事实,我们清楚地看到,雄鸟的羽毛和其他装饰,对他们来说,一定是万分重要,而我们又更进一步地看到,美这样东西有时候比战斗的胜利还要来得关系重大,割舍不得。

    原注

    [1] 见所著文,载《朱鹭》(丙66),新第三卷,1867年,页414。

    [2] 见古耳德,《澳洲鸟类手册》,1865年,第二卷,页383。

    [3] 见引于古耳德,《蜂鸟科〔乙969〕引论》,1861年,页29。

    [4] 古耳德,同上引书,页52。

    [5] 见汤姆森,《爱尔兰自然史:鸟类之部》,第二卷,1850年,页327。

    [6] 杰尔登,《印度的鸟类》,1863年,第二卷,页96。

    [7] 麦克吉利弗瑞,《不列颠鸟类史》,第四卷,1852年,页177——181。

    [8] 见商姆柏尔克爵士文,载《皇家地理学会会刊》(丙85),第十三卷,1843年,页31。

    [9] 见所著《鸟类列传》,第一卷,页191。关于鹈鹕和普通的鹬,见同书,第三卷,页138、477。

    [10] 古耳德,《澳洲鸟类手册》,第一卷,页395;又第二卷,页383。

    [11] 见黑威特(甲317)先生文,辑入特格特迈尔,《家畜书》,1866年,页137。

    [12] 见拉亚尔德文,载《自然史纪事与杂志》(丙10),第十四卷,1854年,页63。

    [13] 杰尔登,《印度的鸟类》,第三卷,页574。

    [14] 见勃瑞姆,《动物生活图说》(Illust.Thierleben ,),1867年,第四卷,页351。但这一段里的有一些是劳伊德的话,见其所著《瑞典可供弋猎的鸟类……》,1867年,页79。

    [15] 杰尔登,《印度的鸟类》:关于血雉(乙520),见第三卷,页523;关于鹧鸪鸡(乙430),见同卷 541。

    [16] 关于埃及鹅,麦克吉利弗瑞,《不列颠鸟类史》,第四卷,页639。关于距翼鹅,见《利芬斯东游记》,页254。至于所说的翼距秧鸡属,见勃瑞姆,《动物生活图说》,第四卷,页740。关于此属秧鸡,亦见阿札腊,《南美洲水程记》,第四卷,1809年,页179、253。

    [17] 关于我们的田凫,见卡尔(甲138)先生文,载《陆与水》(丙87),1868年 8月 8日的一期,页46。关于跳凫,见杰尔登,《印度的鸟类》,第三卷,页647,和古耳德,《奥州鸟类手册》,第二卷,页220。关于铠翼属,见阿楞(甲10)先生文,载《朱鹭》(丙66),第五卷,1863年,页156。

    [18] 见奥杜朋,《鸟类列传》,第二卷,页492;又第一卷,页4——13。

    [19] 见勃莱思文,《陆与水》,1867年卷,页212。

    [20] 这里所说其他不同的鸟种包括:关于另一种松鸡,乙934,见瑞查尔曾(甲550),《北美动物志:鸟类之部》,1831年,页343。关于雷鸟和黑松鸡,见劳伊德,《瑞典可供弋猎的鸟类……》,1867年,页22、79。然勃瑞姆(《动物生活图说》,第四卷,页352)说,在德国,雄的黑松鸡举行“巴尔兹”(参看第十四章译注1————译者)时,灰色的雌的松鸡一般并不参加,这真是一个不符合常规的例外了;但雌鸟可能躲在四周的灌木丛里,从外面看不出来,我们知道在斯堪的纳维亚的这种灰色的雌松鸡,以及北美洲的其他鸟种的雌鸟就有这种情况。

    [21] 《鸟类列传》,第二卷,页275。

    [22] 见勃瑞姆,《动物生活图说》,第四卷,1867年,页990。又奥杜朋,《鸟类列传》,第二卷,页492。

    [23] 所著文见《陆与水》,1868年 7月 25日的一期,页14。

    [24] 奥杜朋,《鸟类列传》:关于松鸡,见第二卷,页492;关于椋鸟,见同卷,页219。

    [25] 《鸟类列传》,第五卷,页601。

    [26] 见巴尔仑屯文,载《哲学学会会报》(丙149),1773年卷,页252。

    [27] 《鸟类学字典》,1833年,页475。

    [28] 《笼养鸟类的自然史》(Naturgeschichte der Stubenvögel ,),1840年,页4。赫·威尔先生同样写信给我说:————“有人告诉我,在同一个养鸟室里饲养的同一种鸟的雄鸟中,最善于歌唱的那几只一般总是先取得配偶。”

    [29] 见巴尔仑屯文,载《哲学学会会报》,1773年卷,页263;及怀伊特,《塞尔保恩自然史……丛录》,1825年,第一卷,页246。

    [30] 《笼养鸟类的自然史》,1840年,页252。

    [31] 见博德(甲79)先生文,载《动物学人》(丙157),1843——1844年合卷,页659。

    [32] 巴尔仑屯,《哲学学会会报》,1773年,页262。贝赫斯坦因,《笼养鸟类……》1840年,页4。

    [33] 河鸫(water-ouzel)也有这种情况,见黑普柏尔恩(甲315)文,载《动物学人》,1845——1846年合卷,页1068。

    [34] 见劳伊德,《瑞典可供弋猎的鸟类》,1867年,页25。

    [35] 巴尔仑屯,同上引文,页264。又贝赫斯坦因,同上引文,页5。

    [36] 德迂茹提供了一个奇特的例子(《自然科学纪事刊》,丙9,第三组,动物学之部,第十卷,页118)说,在他的巴黎的园子里有几只野的山乌(black-bird)从一只笼鸟那里很自然地学到了一只共和国歌曲。

    [37] 见阿·比肖普文,载托德(甲655)主编的《解剖学与生理学辞典》,第四卷,页1496。

    [38] 此据巴尔仑屯同上引文中页262所说,非直接采自亨特尔。

    [39] 古耳德,《澳洲鸟类手册》,第一卷,1865年,页308——310。又见沃德先生文,载《学者》(丙140),1870年 4月,页125。

    [40] 古耳德说过一些意义相同的话,见《蜂鸟科引论》,1861年,页22。

    [41] 见克音(甲365)少校著,《行猎者与自然学者在加拿大》,1866年,页144——146。又沃德在同上引文(见注[39],页116)中有一段出色的文字,叙到这种鸟的雄鸟在求爱活动期间的姿态和习性。他说,耳边的一撮毛或脖子两旁的羽毛会竖得很直,至于可以在头顶上相会,见他所画的插图,即图39。

    [42] 瑞查曾,《北美洲动物志:鸟类之部》,1831年,页359。又奥杜朋,同上引书,第四卷,页507。

    [43] 在这题目上,近年来有人写出过下列的几篇论文:牛顿(甲497)教授,载《朱鹭》(丙66),1862年卷,页107;克楞(甲171)博士,载同上刊物,1865年卷,页145;弗劳沃尔先生,载《动物学会会刊》(丙122),1865年卷,页747;默瑞博士,载与上同一刊物。1868年卷,页471。在这最后的一篇里,附有关于澳洲鸨种的雄鸟的插图一幅,画得极为出色,示他正在全盘展示的姿态之中,包括鼓满了气的皮囊在内。有些奇特的一点是,同属一个鸨种的雄鸟,此种皮囊不一定全部发达,有不发达的。

    [44] 贝茨《自然学家在亚马孙河上》,1863年,第二卷,页284;又沃勒斯文,载《动物学会会刊》(丙122),1850年,页206。不久以前,有人发现了这一类鸟的一个新种,定名为领巾鸟(乙191),腮下的悬疣比文中所说的更要大些,见《朱鹭》,第一卷中所载文,页457。

    [45] 阿·比肖普所写条,托德(甲655)编,《解剖学与生理学辞典》,第四卷,页1499。

    [46] 牛顿(应是甲497)教授文,《动物学会会刊》(丙122),1871年卷,页651。

    [47] 蓖鹭(spoonbill,属乙779)的气管是弯曲及打转成为“8”形的,然而这种鸟(见杰尔登,《印度的鸟类》,第三卷,页763)是个哑巴;但勃莱思先生告诉我,这种弯曲得打转的情况并不经常存在,看来如今正趋向于作为一种畸形状态而受到淘汰。

    [48] 见伐赫奈尔,《比较解剖学精要》,英译本,1845年,页111。在此以前所谈到的野生的天鹅,则见亚瑞耳,《不列颠鸟类史》,第二版,1845年,第三卷,页193。

    [49] 这是博纳帕尔特(甲83)所说,见引于《自然学者文库:鸟类之部》,第十四卷,页126。

    [50] 劳伊德,《瑞典可供弋猎的鸟类》,1867年,页22、81。

    [51] 靳纳尔文,载《哲学学会会报》(丙149),1824年卷,页20。

    [52] 就上面的许多事例总注一下。关于天堂鸟,见勃瑞姆,《动物生活图说》,第三卷,页325。关于松鸡,见瑞查尔曾,《北美洲动物志:鸟类之部》,页343、359;克音少校,《行猎的人……在加拿大》,1866年,页156;黑蒙德先生,见引于科克斯(甲167)教授,《印第亚那州地质调查报告》,页227;奥杜朋,《鸟类列传》,第一卷,页216。关于“卡立奇”雉,见杰尔登,《印度的鸟类》,第三卷,页533。关于纺织鸟,见利芬斯东,《赞比西河(非洲东部,入印度洋————译者)探险记》,1865年,页425。关于啄木鸟,见麦克吉利弗瑞,《不列颠鸟类史》,第三卷,1840年,页84、88、89、95。关于戴胜,见斯温霍先生文,载《动物学会会刊》(丙122),1863年6月23日的一期,又见 1871年卷,页348。关于欧夜鹰,见奥杜朋,同上引书,第二卷,页255,又《美国自然学人》(丙8),1873年卷,页472。英格兰的欧夜鹰,一到春天,在快飞的时候也会发出怪声。

    [53] 见米弗斯所写的那篇有趣的论文,载《动物学会会刊》(丙122),1858年卷,页199。又见麦克吉利弗瑞,《不列颠鸟类史》,第四卷,页371。关于威尔逊鹬,见勃雷基斯屯(甲70)上尉文,载《朱鹭》(丙66),第五卷,1863年,页131。

    [54] 萨耳温文,载《动物学会会刊》(丙122),1867年卷,页160。我很感激这位著名的鸟类学家,有关美国鹑鸡类的那个鸟种(乙229)的羽毛的一些素描和其他资料都是他提供给我的。

    [55] 杰尔登,《印度的鸟类》,第三卷,页618、621。

    [56] 古耳德,《蜂鸟科引论》,1861年,页49。又萨耳温文,《动物学会会刊》(丙122),1867年卷,页160。

    [57] 斯克雷特尔文,载《动物学会会刊》(丙122),1860年,页90;又另一文,载《朱鹭》(丙66),第四卷,1862年,页175。又萨耳温文,亦见《朱鹭》,1860年卷,页37。

    [58] 《阿比西尼亚境内尼罗河的诸支流》,1867年,页203。

    [59] 关于鹧鸪与鹧鸪舞,见瑞查尔曾,《北美洲动物志〔鸟类之部〕》,页361;勃雷基斯屯上尉在《朱鹭》,1863年卷,页125,所叙更详,可以参看。关于兀鹰和鹭,分见奥杜朋,《鸟类列传》,第二卷,页51,与第三卷,页89。关于白颈莺,见麦克吉利弗瑞,《不列颠鸟类史》,第二卷,页354。关于孟加拉鸨,见杰尔登,《印度的鸟类》,第三卷,页618。

    [60] 见古耳德,《澳洲鸟类手册》,第一卷,页444、449、455。绸光凉棚鸟所造的凉棚,在动物学会所附设的各个动物园和伦敦的摄政公园(Regent’s Park)里都可以看到。

    [61] 参看希奥先生文,《动物对美的感觉》,载《学艺》(丙 28),1866年11月 24日的一期,页681,文中有与此意义相同的一段议论。

    [62] 见默瑞博士附有彩色插图的一篇叙述,载《动物学会会刊》(丙122),1872年卷,页730。

    [63] 见芒太茹(甲471)先生文,载《朱鹭》,第四卷,1862年,页339。

    [64] 见《陆与水》,(丙87),1868年卷,页217。

    [65] 见所为文,《关于头颅上的隆起……》(Ueber die Schädelhöcker ,),载《荷兰动物学文库》(丙103),第一卷,第二册,1872年。

    [66] 见文,《论鸟尾》,载同上刊物(见上注————译者),第一卷,第二册,1872年。

    [67] 贾尔丁(甲349)辑,《自然学家文库:鸟类之部》,第十四卷,页166。

    [68] 见斯克雷特尔文,载《朱鹭》,第六卷,1864年,页114。又利芬斯东,《赞比西河探险记》,1865年,页66。

    [69] 杰尔登,《印度的鸟类》,第三卷,页620。

    [70] 见所为文,《动物学会会刊》,(丙122),1873年卷,页429。

    [71] 见沃勒斯文,载《自然史纪事与杂志》(丙10),第二十卷,1857年,页416;又同一作者,《马来群岛》,第二卷,1869年,页390。

    [72] 参见我所著《家养动植物的变异》,第一卷,页289、293。

    [73] 引自拉弗瑞斯尼(甲378)先生文,载《自然史纪事与杂志》(丙10),第十三卷,1854年,页157;沃勒斯先生对此作过一番远为详尽的叙述,载同一刊物,第二十卷,1857年,页412,后来又纳入他所著的《马来群岛》一书中,也可以参看。

    [74] 沃勒斯,《马来群岛》,第二卷 1869年,页405。

    [75] 见斯克雷特尔文,载《理智的观察家》(丙70),1867年 1月。又《沃特尔屯氏漫游录》,页118。又萨耳温先生的有趣的论文,载《朱鹭》,1865年卷,页90,亦可参看。

    [76] 见《陆与水》,1867年卷,页394。

    [77] 见埃利厄特先生文,载《动物学会会刊》(丙122),1869年卷,页589。

    [78] 见斯克雷特尔编,《尼茨(甲503)氏羽域志(pterylography)》,瑞社(Ray Society)版,1867年,页14。(“羽域”,指鸟类皮上生长羽毛的区域,英语为pteryla;“pterylography”不见于普通辞书,应是由pteryla与graphy缀合而成。“瑞社”是一个出版地质学、动物学、植物学,即当时总称为“自然史”的专门著作的组织,成立于 1844年。————译者。)

    [79] 这些松鸡的带棕色的麻栗色的夏羽,作为一种保护色,是和它们的白色的冬羽同样的重要;因为,在斯堪的纳维亚,一到春天,在冬雪消融之后,而在它们取得夏装之前,这种松鸡要在猛禽的袭击下吃到大亏,见劳伊德,《瑞典可供弋猎的鸟类》(1867年,页125)引腊埃特(甲722)的话。

    [80] 关于换毛这一段讨论的参考书文,合并注明如下:关于普通的鹬类,等等,见麦克吉利弗瑞,《不列颠鸟类史》,第四卷,页371。关于千鸟的一属,麻鹬和鸨,见杰尔登,《印度的鸟类》,第三卷,页615、630、683。关于冬夏羽分别不大的几种鹬,同上杰尔登书、卷,页700。关于苍鹭的羽毛,亦见同书、卷,页738,和麦克吉利弗瑞书,第四卷,页435、444;又见阿楞先生文,载《朱鹭》,第五卷,1863年,页33。

    [81] 关于前一种松鸡的换毛,见古耳德,《大不列颠的鸟类》。关于吸蜜鸟,见杰尔登,《印度的鸟类》,第一卷,页359、365、369。关于木鹨的换毛,见勃莱思文,载《朱鹭》,1867年卷,页32。

    [82] 关于这一段讨论里所说到的局部换毛和老年雄鸟保持他们的“结缡”羽毛的话,见杰尔登论鸨和千鸟,《印度的鸟类》,第三卷,页617、637、709、711。又见勃莱思文,载《陆与水》,1867年卷,页84。关于风鸟的换毛,见马尔歇耳博士文,载《荷兰……文库》(丙103),第六卷,1871年。关于寡妇鸟(乙996),见《朱鹭》,第三卷,1861年,页133。关于“多隆哥”伯劳(drongo-shrike),见杰尔登,同上引书,第一卷,页435。关于鹭的一种(乙475),见阿楞先生文,载《朱鹭》,1863年卷,页33(此条正文中似未见————译者)。关于原鸡,见勃莱思文,载《自然史纪事与杂志》(丙10),第一卷,1848年,页455;关于同一题目,亦见我的《家养动植物的变异》,第一卷,页236。

    [83] 见麦克吉利弗瑞,《不列颠鸟类史》(第五卷,页34、70、223)论鸭科的换毛,其中有援引沃特尔屯和芒塔古的话。亦见亚瑞耳,《不列颠鸟类史》,第三卷,页243。

    [84] 关于鹈鹕,见斯克雷特尔文,载《动物学会会刊》(丙122),1868年卷,页265。关于北美洲的各个碛NE32D种,见奥杜朋,《鸟类列传》,第一卷,页174、221,与杰尔登,《印度的鸟类》,第二卷,页383。关于马德伊拉岛的红雀(乙417),见哈尔科尔特(甲296)先生文,载《朱鹭》,第五卷,1863年,页230。

    [85] 参看迪克森(甲195)牧师所著书,《供玩赏的家禽》,1848年,页8。

    [86] 《印度的鸟类》,绪论,第一卷,序,页24;关于孔雀,见同书,第三卷,页507。古耳德的话,见《蜂鸟科引论》,1861年,页15、111。

    [87] 见《皇家地理学会会刊》(丙85),第十卷,1840年,页236。

    [88] 见《自然史纪事与杂志》(丙10),第十三卷,1854年,页157;又沃勒斯文,同上刊物,第二十卷,1857年,页412,与同一作家,《马来群岛》,第二卷,1869年,页252。又见贝奈特(甲50)博士的议论,见引于勃瑞姆,《动物生活图说》,第三卷,页326。

    [89] 沃德先生曾对锦鸡和日本雉或东雉(乙755)的这种显美的方式作过一个充分的叙述(《学者》,丙140 ,1870年4月,页115),他把这种方式称为侧面或单边的展示。

    [90] 见所著《法的统治》,1867年,页203。

    [91] 关于这两个鸟种的详细叙述,见古耳德,《澳洲鸟类手册》,第一卷,1865年,页417。

    [92] 见《印度的鸟类》,第二卷,页92。

    [93] 再总注一笔。关于非洲夜鹰,见利芬斯东,《赞比西河探险记》,1865年,页66。关于百眼雉,见贾尔丁编,《自然史文库:鸟类之部》,第十四卷,页167。关于风鸟,见勃瑞姆,《动物生活图说》,第三卷,页325所引勒森的话。关于寡妇鸟,见巴茹(甲35),《非洲旅行纪》,第一卷,页243;又见《朱鹭》,第三卷,1861年,页133。关于雄鸟的羞涩或畏缩,见古耳德,《澳洲鸟类手册》,第一卷。1865年,页210、457。

    [94] 见特格特迈尔,《家禽书》,1866年,页139。

    译注

    1. Derbyshire,英格兰中部。

    2. 老勃瑞姆,原文“the elder Brehm”。本书援引勃瑞姆的地方不一而足,但几乎全都指小勃瑞姆,只此一处指老勃瑞姆。大抵老小两勃瑞姆为当时读者所熟知,故达尔文从不作清楚交代,只此一处多加上一个老字而已。查父子为德国人,父的全名为Christian Ludwig Brehm,1787——1864,是个鸟类学家。子的全名为AlfredBrehm,1829——1884,是个动物学家,做过广泛的观察旅行,担任过汉堡动物园园长和柏林水族馆馆长,著有《动物生活图说》(北京大学图书馆有藏书)。此父子二人一般人名辞书都失载,《英国百科全书》第十一版亦竟未列,故补注及之。

    3. Chester,英格兰西部的一个城市。

    4. baboo,意指有闲阶级分子。

    5. 本书引威尔有两人,一是介·威尔,甲693,一是赫·威尔,甲692,此处据书末索引是介·威尔,原文未说明是哪一个,兹补一“介·”。

    6. 即十个二十一先令,合十英镑半。

    7. 见下文第十四章译注 1。

    8. 查本书援引的弗瑞塞尔有二,甲251,甲252,此处所引是哪一个,未详。

    9. Madeira,诸岛,大西洋中,摩洛哥之西。

    10. 此为又一个巴特勒特,与上下文所引的甲37不是一个,据下文,二人是父子关系,但谁是父,谁是子,未详。

    11. “dub”一字意义不止一个。欧洲中古时代,封建王侯授人以骑士称号,用此字,今英国国王授人以爵士称号,使其成为贵族,也用此字。这是一义。削木块使平滑,亦用此字。这又是一义。今斗鸡的人借用此字,盖兼采这两个意义,第二义很明显,其用第一义,则指如此受封之后,公鸡便成为骑士,可以上得战场了。斗鸡者用到这个字,今达尔文又特地说到这一点,这其间也可能有对英国贵族存心讽刺的意思,和下文第十五章中“blue blood”一词的用法相同,见第十五章译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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