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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的几种原始形式:集体表现之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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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题

    所谓当代心理学的发现,可以通盘归结为频频出现的幻觉,即我们将事实上极其复杂的现象,看作为某些单纯而又基本的心理活动。而我们现在认识到,对于这个可以感触到的世界而言,倘若我们要在空间中建构、筹划和确定它的各种表现,那么这种机制的构成要素将是相当复杂的。不过,在绝大多数情况下,这种分离的做法仍然不能算作是确切意义上的逻辑活动。一般而言,定义、演绎和归纳的能力,是在个体知性的基本构成中被直接赋予的东西。诚然,人们长久以来就很清楚,在历史过程中,人类已经学会了越来越恰当地运用这些各种各样的才能。不过,人们通常也以为,除了运用这些能力的方式之外,就再也没有什么其他重大的变化了;从人类诞生之日起,这些能力就已经充分具备了它们的基本特征。人们甚至从来也没有想到过,它们也许只有历经千辛万苦,通过把取自不同来源的要素结合在一起,才能得以形成;它们与逻辑格格不入,费尽周折才最终组织起来。只要逻辑能力的发展还依然被仅仅划归个体心理学的范围,只要还没有人认识到这些科学思维方式乃是名副其实的社会制度,惟有社会学才能够追溯和说明它的起源,那么有上述这样的概念也就不足为奇了。

    以上评论对分类能力而言尤为适用。所谓分类,是指人们把事物、事件以及有关世界的事实划分成类和种,使之各有归属,并确定它们的包含关系或排斥关系的过程。对此,逻辑学家,甚至还有心理学家,都将其视为简单的、先天的东西,或者至少是仅凭个体自身的力量就能够构成的能力。逻辑学家把概念的等级看作是事物中既定的等级,通过三段论的无穷链条,就可以将其直接表达出来。心理学家则认为,观念联想的简单作用,以及各种心理状态之间的近似律和相似律的简单作用,就足以说明各种意象是如何连接在一起的,如何组织成概念的,以及这些概念又是如何在彼此之间的联系中被划分出来的。当然,最近还有一种不那么简单的心理发展理论流行。它所提出的假设是,观念之所以被组合起来,不仅仅是因为要依据它们彼此之间的亲和性,还要依据它们与各种运动之间的关系。 [1] 不过,无论这种解释多么高妙,它仍然把分类当成了一种个体活动的产物。

    然而,倒是有一个事实足以表明这种心理活动具有另外的起源:我们对分类的理解和运用,只是后来才出现的。实际上,我们对事物进行分类,是要把它们安排在各个群体中,这些群体相互有别,彼此之间有一条明确的界线把它们清清楚楚地区分开来。现代进化论否认在它们中间有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但我们并不能据此认为,这些事物相互融合在一起,以至于能够从一种事物推演出另一种事物的来龙去脉。归根到底,在我们的类别概念中存在着一种划分的观念,它的界线是固定而明确的。我们几乎可以这样说,这样的分类概念并不能追溯到亚里士多德之前。是亚里士多德最先宣称,特定的差别既是实存,也是实在,它表明手段即是原因,属与属之间并不可以直接相互过渡。而柏拉图对这种差异和等级组织就没有那么敏感,在他看来,不同的属在一定意义上是同质的,可以通过辩证法进行相互还原。

    我们现今的分类观念不仅是一部历史,而且这一历史本身还隐含着一部值得重视的史前史。实际上,我们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人类心灵是从不加分别的状态中发展而来的。直到今天,我们的大众文化、我们的神话以及我们的宗教中的相当一部分,仍然是建立在所有意象和观念基本上相互混同的基础上的。这些意象和观念彼此不相分离,因而也很不明确。形状的变化,品质的传递,人、灵魂以及肉体的相互替代,坚持认为精神能够物质化、物质对象也能够精神化的各种信念,所有这一切,都恰恰是构成宗教思想和民间传说的要素。如果人们始终是用界定清楚和分类明确的概念来表现事物的话,那么这种嬗变的观念也就不可能产生了。基督教教义中的变体论正是这种心灵状态的结果,这也可以证明,这种心灵状态是相当普遍的。

    然而,在今天,这种思维方式不过是一种残留下来的东西;甚至说,我们只能在集体思想的某些已被明确划定了的功能中才能发现它。然而,还有不计其数的社会,它们的整个自然史还仍然是各种寻根溯源的故事,它们对植物和动物物种的所有看法还仅仅局限于变形的范围,它们的全部科学推测还必须求助于占卜和巫术中所画的圆圈或方格子。在中国,在远东各地区,在当代印度,也依然像在古希腊和古罗马一样,有关感受活动的观念、有关符号对应的观念以及有关星象作用的观念,从古至今不仅广为流传,而且充斥了,并依旧充斥着集体知识。所有这些社会还仍然具有这样的信念:即使是异质性最强的事物也具有相互转化的可能性,因而,我们多少可以说,它们完全没有确定的概念。

    如果我们再进一步考察那些已知的最不开化的社会,也就是德国人含糊地称之为“自然种族”(Naturvölker)的那些社会,我们就会发现更为普遍的心理混淆。 [2] 在那里,个体本身失去了他的人格;在他、他的外部灵魂以及他的图腾之间,根本没有区别。他和他的“动物伙伴”共同组成了一个单一的人格。 [3] 这种认同使人们认定,他也具备与之有上述关系的那种事物或动物的特征。例如,马布亚哥(Mabuiag)岛上的鳄鱼族人,都被认为具有鳄鱼的脾气:他们自高自大、凶狠残暴,随时准备动武。 [4] 在苏人(Sioux)中,有一个称为“红”的部落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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