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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建立慈善家协会的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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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参加该协会的慈善家们深信目前爱尔兰的道德与政治形势不能带来福利,这种福利本来是可以谋取的;他们现愿联合起来,为爱尔兰的新生而努力。

    一八一二年 ,都柏林 。依·伊顿印刷。

    我建议成立一个协会,其当前目标为解放天主教徒和取消大不列颠和爱尔兰联合法令;并在消除这些不合理现象的基础上,争取消灭或减少在人类能力所及范围内可以肃清或限制的一切道德上或政治上的祸害。

    人不能创造时机,但是他可以抓住那些已经出现的时机。对于慈善事业来说,最有意义的莫过于这样的时机,那就是激励人们产生仁慈热情的时机,这种热情把私人感情概括和扩大为公共的感情,使得个人的心弦不仅仅为他们自己、他们的家庭和他们的朋友而颤动,并且为后世、为人民 而颤动,直到整个世界成为他们的祖国,一切生灵成为他们的家族为止。 [1]

    关怀那些远离我们的人们,考虑与我们无关的人们的利益,这是一个根本的原因;在由此产生的感情所形成的局面下,对于人类的爱将生气勃勃,并产生显著的效果。公众担忧和希望的一些问题,例如对于公众义愤的同情,或者对于普遍改革的希望,都是慈善家们愿意怀着最热烈的感情来详加讨论的,因为这些题目常常会使个人离开自我远一些;一个人对公众的感情愈深,对他自己的正当利益的关心也会随之融合到对公众利益的关怀中去。一个人愈是同情民族或世界,愈是为民族、为全世界,那么他也就愈不把自己当作中心;尽管我们都太容易相信人类的一切关怀总是或者应该集中到自我的中心上去。

    我本来不必在这儿作老生常谈:自私自利的动机使得人类的心灵产生偏见,变得野蛮,以至堕落腐化;我之所以谈这些,是因为要由此说到需要抓住与自私相反的精神占上风的那种时机,正是慈善精神迫切要求其信徒们担当起来的一个任务;这样的时机正适合于唤醒人类心灵中对同类的爱,从而引导人类谋求他们自己的利益。〔这种时机就像〕一种能在各种土壤上生长的植物,但是它往往在可爱的花朵盛放之前就被莠草害死。道德产生欣喜,就如因和果;我为朋友办点好事而感到欣喜,因为我爱我的朋友。我并不是为了要得到欣喜,才去爱朋友。

    我认为目前爱尔兰公众的心理状态所造成的时机,正是慈善事业这一“宗教”的虔诚信徒们不能不抓住的。我感到,人们对公众利益的关心已被激发;我感到,在某种程度上,人们的个人考虑已离开了个人的利益,而同公众的感情打成了一片。不管天主教徒解放问题具有重大意义或只有很小的意义,不管它是增进四百万人民幸福的一种手段,还是仅仅为少数高贵人士争荣誉的一种改革,总之,一种慈善的、不为私利的感情已经流行,我唯愿这种感情永不消失。我希望在这一非常重要而又会转瞬即逝的关键时刻,从速采取一些有力措施,为各民族和各时代所点燃的自由和道德的火炬增加柴薪,使这纯洁的火焰燃得更亮!

    依我看来,如果爱尔兰天主教居民的要求在明天就得到满足,也只会在极低的程度上增进他们的自由和幸福。剥夺宗教权利的主要受害者是天主教徒中的高级人士,一旦这种宗教歧视被消除,得益的主要是这部分人。权力和财富不会促进,反而会损害道德和自由的事业。虽然如此,对于这种解放的临近,我还是感到高兴,因为我是反对剥夺人们持各种见解的权利的。我欣幸地看到恢复这种权利的日子近了,并不是因为它将带来什么益处,而是因为它象征着将会实现的人民福利,预示着善的到来。因此我同情爱尔兰居民的这一伟大事业;这一事业,虽然其实现不会丝毫改善穷汉的生活,不会从黑暗的地牢里解放出一个囚徒,不会根除一种罪恶,也不会缓解任何一种痛苦,但它是一幅图画的近景,从这幅画的朦胧远景中,我看到狮子和绵羊躺在一起,婴儿在同蟒蛇一起玩耍。因为它意味着那没有眼的魔怪“偏执”的灭亡,虽然这个怪物的宝座摇摇欲坠已有二百年之久矣。我听到那瘫痪了的丑老妪“迷信”的牙关颤响,我看到她落进墓穴!理性指示着宗教自由的庙堂敞开着的大门,慈善在人类共同的神坛边膜拜!在那儿,穷与富、贵与贱,已经是逝去了的时代的记忆中的名词;它们已成为一些悬挂在罪恶和不幸的丑恶池沼之上的灯盏,警告人们不要在危险的所在徘徊。有没有一个神统治着这无边的宇宙呢?你是否感谢他的恩惠————崇拜他的智慧————你是否把你崇拜的花环献到他的圣坛上去呢?不要诅咒你的兄弟,虽然他的花环上的花朵色彩与你的不同;最纯洁的宗教是慈善的宗教,这种宗教的可爱开始使人们的心灵皈依于它。树木的好坏须以其果实的好坏来判断。我认为天主教徒的权利得到承认和英爱联合法令的废除,是预示着结出果实的花朵,而理智和道德的增进,就像夏天的阳光,必然会使那果实成熟。

    关于大不列颠和爱尔兰在立法上的联合,我不能不加思考、略而不谈,我也不认为这一不合理现象在其实质上也和天主教徒权利被剥夺的问题同样程度地可容忍或无关紧要。后者损害的人数少,而前者则损害着成千上万的人。后者只剥夺了富人的权力,前者却使农民陷于贫困,给城市增加乞丐,给乡村增加饥荒,造成万千的不幸者,同时在它的不良影响之下,贫困和罪恶相互促进。因此,我认为消除这第二种不合理现象,就不仅仅是一个将要实现的好事的象征;我认为它本身就是一个切实的利益。爱尔兰的贵族————正如我不赞成一切等级,除了道德和才能方面以外,我认为这种等级是无用的、粗率的、横暴的,目前再也不应该默认其存在为合法了————从其居民的血管里吮吸了血液,而这些血液却被消耗在英格兰。我不想否认这个使人不愉快的真相:世界上有着许许多多的不幸和罪恶。我想说的是爱尔兰的不幸和罪恶所占的比重不小。————英格兰使她变得贫穷;而一个富有的民族变成贫困时,将会使其人民变得无所不为,变得邪恶。

    那么,我再向前展望吧,那就是这些不合理现象的纠正;或者不如说,我感觉到了公众的心理状态,这就是先导,就是实现有益的革新之前的关键时刻。我认为这种心理状态是实现革新的原因,我希望它也是促成更广泛的有益改革的原因。它带来的时机,是应该有力地、迅速地抓住的。全人类的呼声,他们的罪恶,他们的不幸,以及他们的无知,召唤我们去完成这个任务。因为由于英爱联合而加剧的爱尔兰贫苦人民的不幸,并不是他们独有的。英格兰,整个文明世界,除了极少数国家例外,有的降低到不应有的低贱地位,有的却被抬高到不合情理的高贵地位。联合法令的废除,将会使爱尔兰,至少就它的贫苦人民的福利而论,占有与她的姊妹民族相平等的地位。在爱尔兰这个地方,有利于居民幸福的慈善精神已经在四方洋溢;愿这种感情得到巩固,有完整的表现,而且永远保持下去!愿它永不消失!但是这种精神又很难保持,如果每个公民都安静地坐在他自己家里的炉边,说日子过得还不错,因为雨水没有淋到他 身上,因为他 有书籍,且有闲暇读书,因为他 有钱,而且有自由为他自己 积聚奢侈物品。慷慨的感情不会使人说出这类活。一个人的心如果时时念及成千上万没有自由、没有闲暇的人们,而它仍旧能满意地、平静地跳动,那这颗心大概是由于想念困苦的人们想念得太久了,已经长了老茧而麻木了。我为什么要说这种难听话呢?谁还会怀疑目前的政治和道德状态不对头呢?人们说,请你拿出妥善的改进方法来吧。最妥善的办法莫过于巩固和发扬慷慨和慈善的感情,莫过于永远保持对于全人类的爱,莫过于造成一系列的原因,从而促成道德与自由结出果实;又,我认为依靠个人单独行动,不管有多大力量,其作用绝不可能有一个团体那么大,因此我倡议,凡是在观点上与我上述见解相同的人,凡是感觉到了当前爱尔兰公众心情的人,凡是认为目前是一个适宜的时机,应使动荡的公众心情固定在慈善事业上的人,凡是爱全人类,并愿意积极地参与这种事业的人,凡是爱人类,而且也愿意消极地经受这一事业的敌人们的迫害的人,我倡议,凡是这样的人,一起来建立一个协会。其目的第一是,讨论采取哪些激励人心的措施;第二,当这类措施决定之后,以联合的或个人的努力去执行这些措施。这个协会应在爱尔兰社会贫苦阶级中间传播知识和道德,并支持各种开明的教育制度;应该讨论一些问题,有关消除道德和政治祸害的方法,并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积极地利用任何可以为人类谋福利的时机。

    当我提到爱尔兰时,并不是意味着要把这个协会的影响限制在这个地方或任何其他地方,只是说目前情况下才是如此。再者,我要建议这个协会应该企图再建立更多的协会,使它们具有同样的精神;我之所以在谈到我所倡议的这种协会时没有用确定的字句,是因为我想,人们结社,办理条件所允许他们办理的一切好事,这种团体的性质就必须是不确定的、变化的,正如促使这种团体进行活动的人类罪恶和不幸的事例是不确定的、变化的一样。

    由于政治制度及其弊害造成了大多数不合理现象,这些正是慈善家们要加以纠正的,因而现存政府很可能经常成为他们讨论的题目,而讨论的结果也许同那些靠人类信仰的因循而获取利益的人们企图向世界灌输的见解很难一致。很可能这种议论自由,会引起某些善意的人们的厌恶;这类人的信仰还是他们的老祖母教给他们的。现在,少数人在知识和权力上却是多数。少数人统治着多数人,虽然经多数人的许可,才把这种代表权力托付给少数人去行施。现在这种权力已成为世袭的了,而且掌权者也不必具有知识。

    因此,可以肯定,任何对既有原则的探究,都会引起那些靠了维持这些原则而得到权力和荣誉(也只是他们所谓荣誉)的人们的厌恶和反对。

    由于我所倡议的协会要探究那些看来不符合人类福利的原则(不管这些原则具有古老的色彩,并有先例的保护),这可能会引起那些当权者的憎恶。它会引起政府的仇恨,虽然联合起来的慈善家们绝不会越出他们观点的界线,而企图使用暴力或者即使粗鲁的方式,去推翻现有秩序。贵族也会反对它,不论是贵族中的在野反对派或者执政派都会反对它(慈善事业是不属于任何党派的),因为其根本观点是要取消一切既有的等级和差别,虽则从其眼前的意图来看,我想贵族是不会感到可怕的。教士们也会反对它。正好与耶稣的教义和实践相反,正好与耶稣徒劳无功地竭力想教导人类的平等精神相反,教会与国家的联合,在所有因古老而被当作值得尊重的制度中,是最经不起自由和冷静理智的推敲的,因为它最无益于人类的幸福。然而,如果大臣们、贵族们或者主教们懂得什么是他们的真正利益,而不是像他们中间某些人那样恶毒反对自由和博爱精神,那么他们将会欢迎和帮助那些原则的传播和巩固,而这些原则将从他们的肩上卸下这样一些负担:卑鄙的含糊言辞,更卑鄙的装腔作势,还有那把他们的脑子压得空空的假发。对于他们来说,让他们重新恢复那被贬低、被侮慢的人的称号,那就不必再依靠神秘和欺骗手段,使他们得到更为崇高的称号,这种尊严虽没有猿猴的体重那么重,却能使他们恢复人的面貌,能像人一般地心安理得,说话像人话。

    由于上述的理由,那些人将会错误地、满腹偏见地、狭隘地迫害那些对他们也怀着最好的心意、对任何人也无恶意的人,本来他们的根本利益也是包括在普遍的幸福中的,而协会的本质就是促进这种普遍的幸福。

    因此,我不讳言那些把政府的宠幸当作道德的阳光的人们,他们信赖眼前的政治信条制定者,他们把陈旧腐朽的东西视作神圣,心满意足地不去过问当前存在的种种祸害,他们把这些视为当然的、不需研究的事,就像他们生下来从不怀疑日光和空气一样,对于这些人来说,还是不要什么博爱精神为妙。我也不对他们讳言,对于我希望建立的这样一种协会,政府将会表示不满,政府既表示不满,则也就符合他们那种范围颇广的所谓“危险”的定义了。我也不向他们讳言,道德,以及任何在道德的感召下建立的团体,要求其忠实信徒们自觉自愿为公众利益而牺牲个人利益;为了传播道德的原则而联合起来的一部分人也可能遇到某些引起个人危险的不利处境,因为年代久远的风俗习惯使相反行为的动机占有优势。但是,这一类考虑,对于慈善家们来说,简直像大海中的一滴水;这些情形的可能存在,不妨看作是一种考验,可以从中发现哪些是真正有道德的人,哪些是自称爱国者而其实是怀着不光彩的、自私自利目的的人。因此,我对那些和我抱同样思想的人提议成立一个慈善家协会,不管它会遭到什么危险。我绝不在神秘的黑暗幕布下进行这种事。我倡议建立的不是一个秘密协会。让它如同光天化日一般公开。让它同日光一样清澈明亮,同日光一样光被四表。

    我反对一切不诚实和隐瞒的做法。后者〔隐瞒〕意味着前者〔不诚实〕,正如前者需要后者一样。只有那种十分放任的道德体系才允许其信从者为了达到任何目的可以采用坏的手段。凡是恶可以使用的武器,是不适合于道德的手去使用的。隐瞒意味着欺骗,这是坏的手段,因而绝不能为慈善事业服务。

    因此,我建议在光天化日之下,以最公开的方式建立这种协会,并开展活动。只有邪恶才躲在洞穴和角落里,它的无耻经不住审察,它的怯懦

    “让‘我不敢’紧跟着‘我愿意’,

    就像谚语里所说的可怜的猫儿一样。” [2]

    但是道德的双眸,就如鹰目一般,发射出永恒真理的明亮光芒,聚集于它的纯洁的不竭源泉,照亮整个宇宙,使整个宇宙生气勃勃。

    我至今还没有研究我所倡议的协会是否符合英国宪法。在这儿,简单考虑一下什么是宪法的问题,是适宜的。

    政府不能有什么权利,它是一个代表团体;其目的是保护另外一些人的权利。人成为政府治下的子民,是为了能够得到比在无组织社会更好的而不是更坏的环境。政府的力量就在于被统治者的幸福。一切为其他人的幸福而存在的政府,其合法性仅仅在于它的存在是得到人们同意的,其有效性仅仅在于它的活动是为他们谋福利。宪法之对于政府,就像政府之对于法律。从这个观点来看,宪法的定义就不仅仅是为了某一民族或某一阶级人民的利益而制定的东西,而是由他们自己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制定的东西。英格兰和爱尔兰民族并没有什么宪法,因为构成这些民族的人们从未为了共同的利益制定一个体系。如果说在一个很长时间里,由极少数人决定的体系,如果说“大宪章”、“权利法案”与其他种种惯例(至于它们的影响如何,似应看人类知识状态的改进;而不是看朝臣们说存在或相信存在的任何体系————这种体系的作用源泉被他们说成是某种奥秘的、不可探究的、可怕的、像自然法则一样的东西)构成一部宪法,那么英格兰确实有一部宪法。但是如果(我已尽量说明它们不能构成宪法)一部宪法不是这样的东西,那么,国王或官员们的讲话,朝臣们的著述,以及充满冠冕堂皇语句的议会刊物,实际上都是政治谎言,它们都仅仅是民族自由的尸体,以及掩饰恶事的无效记录,它们怎么也不能证明恶事是“子虚乌有”的。因此,说实话,我们所生活的土地之上,并没有什么立宪政府存在;所以要违反宪法的原则,是不可能的事;也不可能公正地控告谁企图破坏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东西。如果一个人被控告放火烧一座房屋,但这座房屋却本来没有存在过;由于这东西根本没有存在过,有头脑的陪审团绝不可能定他犯了纵火罪。因此,英国宪法绝不可能受到道德和自由原则的侵害。事实上,英国政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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