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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作[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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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一个人进入了与一个女人的持续性的契约关系,女人就是在毁灭并且继续毁灭着男人。拿一个年轻人打比方,活蹦乱跳英勇得就像一匹阿拉伯马,让他去结婚,他就迷失了。一开始女人是骄傲的,然后她就虚弱,然后她就晕眩,然后他就晕眩,然后整个家庭就晕眩。一个女人的爱只是装模作样和弱不禁风。

    因为我们不让自己进入婚姻,并非因此就需要让我们的生活成为没有爱欲的生活。爱欲的东西[58]也应当有无限性,但那是诗意的无限性,它也可以被限定在一小时或者一个月中。如果两个人相爱并且感觉到他们相互注定了是对方的,那么在这时,重要的就在于要有勇气去中断;因为继续下去的结果只会是失去一切而赢得乌有。这看来是一个悖论,它确实只能作为感情的对象,而无法作为理智的对象。在这个领域里,尤其重要的是能够去使用心境,如果我们能够使用心境,那么我们就能够获取一种对于各种组合的无穷轮换。

    我们永远也不要去把一种职责生意[59]招上身。如果一个人去出任公职,那么他就成为了一个真正的“张三李四王某某”、成为了国家体制机器上的一个小齿轮;他停止了自己去成为耕作的主人,并且那理论在这时也帮不上什么大忙。他获得一个头衔,而在这头衔之中有着“那罪”和“那邪恶的”的所有后果。那用来奴役他的法律是同样地无聊乏味,不管提升的速度是快还是慢。他再也无法去掉一个头衔,如果实在要去掉它,那么就得借助于一个犯罪行为使他去获得一次公共鞭刑[60],但即使这样我们也无法确定他的头衔就真的被去掉了,因为通过王室政令,他可以获得赦免并重新得到自己的头衔。

    虽然我们要远离各种职责生意,我们却不应当怠惰无所作为,相反我们应当把重心放在所有能够等同于“徒劳无益”的工作上,我们必须从事各类无法获利的艺术创作。从这方面看,我们不应当像在强烈度上那样地在广延度上展开,并且,虽然我们在年龄上变得更大,老古话还是显示出它的正确性:要让孩子愉快是很容易的[61]。

    现在,正如我们根据这一社会睿智学说在一定的程度上变换土壤;因为,假如我们想要只和一个人有关地生活,那么轮作就必定很难实践,就好像如果一个农民只有可种一桶种子的地[62],那么后果就会是他永远无法闲置这土地,而这闲置是那么极端地重要的[63];同样,我们也必须不断地变换自己;这是真正的秘密。为了这个目的,我们必然地需要能够控制各种心境。在这样一种“在我们想要让它们出现的时候就能让它们出现”的意义上去控制它们,那是不可能的,但是睿智学说所教的是去利用瞬间。正如一个有经验航海者总是审视水面,并且提前很早就预言出暴风的来临,这样,我们也应当总是在事先看出心境。在我们进入这心境之前,我们必须知道,它是怎样作用于我们自己的以及它可能怎样作用于别人。我们首先是稍稍敲击来引发出纯音调,并且看出一个人潜在地可能会是怎样的人,然后跟上半色调。我们实践得越多,就越是容易使自己确信,在一个人身上常常有着许多我们从不曾想到的可能性。比如说敏感的人,这些人就其自身是一个极其无聊乏味的人,如果他们发起火来的话,那么他们常常是很好玩的。调侃是一种尤其出色的探测工具。

    在随意性之中有着全部的秘密。人们以为,“随意”不是什么艺术,然而要以这样一种方式随意————在让自己不迷失于之中的同时也让自己从中获得乐趣,却是一门高深的学问。我们不是在享受直接的东西,而是完全另外的东西————是我们自己随意地置于之中的其他东西。我们看一部戏的中场,读一本书的第三部分。由此我们获得一种完全另外的享受————完全不同于那作者曾善意地设计想象它的读者会得到的享受。我们享受某种彻底偶然的东西,我们在这一立足点上观察整个生存,让它的实在性在之上搁浅。我在这里举出一个例子。有一个人,由于生活中的境况,我不得不听他的闲聊。他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随时都会来一段小小的哲学讲演,极端地无聊乏味的讲演。在几乎绝望的时候,我突然发现:在他讲话的时候,他非同寻常地大量出汗。这一排汗现象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看汗珠是怎样在他的额头上聚集起来,然后聚合为小溪,沿着他的鼻子滑下,终结于一种滴状体悬挂在他的鼻尖上。从这一瞬间起,一切都改变了,我甚至能够从中获得喜悦:去鼓励他去开始他的哲学指教,仅仅只为了观察他额头上和鼻子上的汗。巴格森[64]在一个地方说及一个人,这个人无疑是一个非常和善的人,但是,他有一样东西和他作对:没有什么词可以和他的名字押韵。像这样地去让生命的各种实在性在这样一种随意的趣味之中变得没有区别而无所谓,这是极其有益的。把某种偶然的东西弄成那绝对的,并且使之就其自身成为绝对赞叹的对象;尤其是在性情处在运动中的时候,这样做的效果尤其出色。相对于许多人而言这一方法是一种很好的刺激手段。人们把生活中的一切看成是一种赌注,等等。一个人越是始终如一地知道去坚持随意性,那些组合就越是好玩。一贯性的程度高低总是显示出一个人是艺术家还是外行;因为,在一定的程度上所有人都做同样的事情。一个人用来看现实眼睛必须不断地变化。新柏拉图主义认为:那些在世界上曾不怎么完美的人们在死后根据他们的应得的报应成为完美程度不一的动物;比如说那些曾在较低程度上遵行公民美德的人们(小商贩),成为公民性的动物,比如说蜜蜂。这样的一种生命观,在这里、在这个世界中看所有人被变成动物或者植物(普罗提诺也认为是这样[65]:有些人被变化为植物),这样的生命观给出了一种丰富的轮换之多样性。画家提希白恩尝试了去把每一个人理想化为一个动物[66]。他的方法有着这样的错误:它过于严肃,并且在努力找出一种真正的相似性。

    一个人之外的偶然性和这人之内的随意性是相应和的。因此,我们总是要保持对那偶然的睁大双眼,总是就绪待发[67],如果有什么事物会出现在我们面前的话。那些所谓的社会性喜悦,人们提前了八天或者十天来为之做准备,并没有什么大意义;相反,甚至那最微不足道的事物也可以在一个偶然事件中成为娱乐的丰富材料。在这里进入细节是不可能了,没有什么理论能够走到这么远。即使是那最详尽的理论与天才在自己的无所不在[68]中所轻易地发现的东西相比也只是贫乏而已。

    * * *

    [1] [轮作]轮作或者轮换耕作,是农业专业用语,用来标示一种耕作形式,人们在同一块地上依次种植不同的作物或者使用不同的耕作方式,或者,在不同的地上交替变换地种植一种作物,以保护土壤的生产力。轮作在1800——1840年前后被尝试着加入到丹麦农业中,其中耕地闲置是当时轮作的一个重要元素。

    [2] [社会睿智学说]人们谈论一种社会性的睿智学说,这就是在表述和展示,这样的学说是建立在对于“人在事实上是有着怎样的本性”的经验上的,比如说,人是一种自私的生物,而不是建立在“人应当是什么”的理想化观念上。

    [3] 原文为希腊语:

    [4] [Cfr.Aristophanis … sqq.]参看阿里斯托芬的《普鲁托斯》(Plutus)。

    [5] [Chremylos … am Gemüs']德语:

    Cfr.Aristophanis Plutus v.189 sqq.

    Chremylos.

    ……an Allem bekommt man endlich Ueberdruß

    .An Liebe

    Karion.

    Semmel.

    Chremylos.

    Musenkunst

    Karion.

    und Zuckerwerk.

    Chremylos.

    An Ehre

    Karion.

    Kuchen.

    Chremylos.

    Tapferkeit

    Karion.

    und Feigenschnitt.

    Chremylos.

    An Ruhm,

    Karion.

    an Rührei,

    Chremylos.

    am Kommando.

    Karion.am Gemüs'.

    [6] [Cfr.Aristophanes Plutos德罗伊森的翻译]Jf.Plutos oder der Reichthum i Des Aristophanes Werke.由德罗伊森(J.G.Droysen)翻译。

    -德罗伊森:Johann Gustav Droysen (1808——1884),德国历史学家和翻译家。1840年起在基尔(Kiel)任教授。

    [7] [在“那否定的”……是一种运动原则]否定在黑格尔的哲学中扮演着一个很重要的角色,因为那“否定的”,否定性,被看成是“那绝对的”之中的一个基本元素,并且因此在对整个存在之特征的定性上有着本质性的意义。在那“辩证的”方法中“那否定的”是真正的向前驱动性的环节,而“那绝对的”借助于辩证的方法使自己循环上升。在概念更直接地被定性之后,“这绝对的”在概念中为自己公开出一种对立或者矛盾的关系,这关系是它在自己的直接性之中、在它的“An sich-Sein(自在之在)”中所覆盖的;而通过这一公开,概念被驱向其对立面、其“否定”;并且,借助于一种思辨所作的“理性的”否定之否定,概念才进入一种更高的统一体,在之中那“直接的”的和那些“否定的”的概念环节被看作是被和解了的(被中介了的、被调和了的),因为它们能够没有矛盾地作为环节在一种更高的概念中持存。以这样一种方式一路向上贯穿体系:那否定的是不完美性,但也是克服不完美性的驱动力。

    [8] 这里被用作比喻的“发现”,是指探险旅行中的新发现。所谓探险旅行,目的是为了发现新的事物。比如说发现新大陆的探险旅行。旅行、奥德赛等常常成为思考经理的比喻,作为一种心灵之旅,以求在思想中有所发现。

    [9] 原文为拉丁文impetus(动量)。

    [10] [诸神觉得无聊乏味了,因此他们创造了人]来源尚未查明。

    [11] [亚当觉得无聊乏味了,因为他只有一个人]对照《创世记》(2:18——20)在之中上帝说:“那人独居不好,我要为他造一个配偶帮助他。”但是之中没有说及亚当觉得无聊乏味。

    [12] 原文为拉丁文en famille(作为家庭)。

    [13] 原文为拉丁文en masse(全体地)。

    [14] [为了获得消遣……进入云霄之中]指《创世记》(11:1——9)中巴比伦塔的故事。人类决定建造一座有着一座塔的城,塔要通天,并且以此来创造出人类的名声,以免他们被分散在全地上。

    [15] 原文为拉丁文panis(面包)和circenses(戏)。

    [panis og circenses]根据罗马讽刺作家尤维纳利斯的《讽刺》10,第八十页及之后,罗马人在这样倒退着,现在他们只想要面包和戏。

    [16] [代表大会]不同社会阶层的代表们的集会,被称作省议会。在1831年弗雷德里克六世撰写出关于顾问协商性的代表大会的法律。省议会的章程则是在1834年才被通过。但是有四个省议会,一个是诸岛的,一个是日德兰半岛的,一个是斯莱斯维格的,一个是霍尔斯坦的(当时的斯莱斯维格和霍尔斯坦尚属丹麦);它们两年聚一次。

    [17] [读到和听到他们]省议会在开会期间发送出版他们的工作和商议内容,通常被称作议会日志。

    [18] [改善国家财政]在1835年秋天在这一年的丹麦国家财政总体概观被发表出来时,人们在议会中感到恐慌。成立了一个议会成员的委员会来提出对于节省的进一步建议,其中也包括了对王室预算的节省。

    [19] [一千五百万]就是说,一千五百万国家银行币(rigsbankdaler),差不多相当于1835年国家债务总值的十分之一。

    [20] [到处都是小罐子]以储钱罐(施舍罐)募钱在19世纪初是公共救济体制的首要收入来源。这样的罐子在哥本哈根的许多地方都有,其中包括一些教堂之外。

    [21] [一百元国家银行币]100 Rbdlr。在1840年薪水最高的公务员年薪是1200国家银行币;好地带的一套私房公寓,一季度房租是大约170国家银行币。

    [22] [那最美丽地颂扬死者的人成为国王]在萨克索·格拉玛提库斯(Saxo Grammaticus)的丹麦编年史Gesta Danorum中,第六书的开始讲述了,在国王弗若德死后,行吟诗人雅尔纳写了一篇墓志铭;这墓志铭是如此漂亮,以至于丹麦人们把国王的王位给他作为酬报。

    [23] 原文为德语zum Gebrauch für Jedermann(让每一个人去使用的)。

    [24] 或者说“合群的”。

    [25] [人是一种社会性的动物]亚里士多德在《政治学》(Politica)中所说,(1, 2):人就其自然本性是一种“(希腊语politikón zōon‘政治性的动物’)”。

    罗马喜剧诗人普劳图斯则相反在喜剧《说驴》(Asinaria)第二幕第四场中说,“Lupus est homo homine”(人待人如狼)。

    [26] 食肉动物是狩猎者,而食草动物则会成为食肉动物的猎物。

    [27] Begjær和Lyst的区别是,前者更多地是一种对于“去得到”的欲望,而后者更多地是一种对于“享受”、对于“快感”的欲望。

    [28] 原文是拉丁语otium est pulvinar diaboli(闲散是魔鬼的枕头)。在霍尔堡的喜剧《雅可布·冯·提卜或者说大话的士兵》[Jacob von Tyboe eller Den stortalende Soldat (1725)]的第一幕第六场斯提格提乌斯教师(magister Stygotius)对他的仆人言斯说:“你不知道在拉丁语初学课本背后是什么:otium est pulvinar diaboli(闲散是魔鬼的枕头)?”

    [29] [无聊是魔性的泛神论]无聊是泛神论,因为那无聊者体验着一种无所不在的乌有。它是魔性的,因为那无聊者被判定给了他自己,就是说,内闭在了他自己的无聊之中。

    [30] 原文是拉丁文ergo(因此)。

    [31] 前者是直接的天赋,后者是作为后天获得的直接性的无聊。

    [32] [“死蹒跚病”和“飞蹒跚病”]在兽医学中使用术语“蹒跚病”,尤其是马所患的脑炎。显示作迟钝的,叫“死蹒跚病”,而在晚期的阶段显示为骚动和暴躁的,叫“飞蹒跚病”。

    [33] 原文为德语europamüde(厌倦于欧洲),欧洲19世纪40年代的一个文学口号。

    [34] [为了看特洛伊……烧掉半个罗马]罗马历史学家斯维通(Sveton)在他所写的《十二凯撒生平》中关于尼禄皇帝的章节中写道,尼禄让人烧掉了罗马的一大部分:在他从美凯纳斯院的一座塔上看这大火,并且因为这场大火的美丽效果而感到欣喜,他穿着他在舞台上时穿的悲剧戏服咏唱一首关于特洛伊废墟的诗篇。

    对西北小亚细亚的古城特洛伊的烧毁,荷马在其关于特洛伊战争的史诗《伊里亚特》中有所描述。

    [35] 关于“den slette Uendelighed”。如果克尔凯郭尔这里所说是沿用黑格尔的die schlechte Unendlichkeit的话,那么我将之翻译成“坏的无限性”,取用了商务印书馆1966年版的《逻辑学》(杨一之译)中的所译的“das Schlecht-Unendliche:坏的无限物”和“die schlechte Unendlichkeit:坏的无限性”。

    比如说:“…ist es das Schlecht-Unendliche, das Unendliche des Verstandes zu nennen…”(vgl.Hegel-W Bd.5, S.152):“……它便可以叫做坏的无限物,或知性的无限物……”(第二章、实有。第137页)以及“Diese schlechte Unendlichkeit ist an sich dasselbe, was das perennierende Sollen;”[Hegel: Wissenschaft der Logik.(vgl.Hegel-W Bd.5, S.155)]:“这种坏的无限性,本身就与那种长久的应当同一的东西,它诚然是有限物的否定,但是它不能够真正从有限物那里解放自己。” (第二章、实有。第141页)

    [这一方法取消自己,并且它是坏的无限]黑格尔的唯心主义是一种在“那无限的”之光映照下对“那有限的”的理解;所谓“那无限的”之光,就是说,那自我发展之整体(历史)之光。这一理解等同于绝对知识,并且,以这样的方式,它以一种无限物和有限物的统一。但是,如果意识只是从一种有限性向一个无限之链的下一环节运动的话,那么它就继续留在了有限性的层面中,并且以这样的方式就无法继续。这样的一种无限性被黑格尔称为坏的无限性。

    [36] [尼禄]尼禄,Nero Claudius Cæsar (37——68),公元54——68前的罗马皇帝。

    [37] [安东尼大帝]即马可·奥勒留(Marcus Aurelius Antoninus)(121——180),罗马皇帝。他是斯多噶主义者,常被称作皇帝宝座上的哲学家,著作中译为《沉思录》。

    [38] 原文为希腊文:.(Βιβλιον Z., β.)。

    即“重新从头开始你的生活,是在你的权限之下。再去看那些你以前所做的事物。所谓重新从头开始你的生活,恰恰在于此。”(第七书,2.)就是说,在马可·奥勒留(Marcus Aurelius)的“自我观察”中。

    [39] [希望也是普罗米修斯……人类希望]根据埃斯库罗斯的悲剧《被缚的普罗米修斯》(从第252诗句起),普罗米修斯把两件礼物带给人类:盲目的希望和火。

    [40] 原文为拉丁文Nil admirari(不为任何东西惊叹),贺拉斯的在Epistolarum 1, 6, 1,中的开首语。

    丹麦语的翻译Q.Horatius Flaccus' samtlige Vœrker, bd.2, s.299,在之中J.Baden如此表达:“什么也不景仰”,带出这样的解释:“不把什么东西看得伟大,没有什么东西值得欲求或者畏惧。”

    [41] [这样的成语……不可兼得]指丹麦类似于成语的俗语:“人不能既得到东西装小袋子又得到东西装大袋子。”用了这种方式就不能用另一种方式,两者只能取一,不能兼用。

    [42] [警察禁止人们带秘密武器]可能是指1823年12月24日的布告,禁止出售和携带手杖剑和类似的隐秘武器。违反禁令者罚款,罚款的钱一半归警察局、一半归告发者。

    [43] [忘川]希腊传说中冥府哈德斯的遗忘之河。

    [44] [混沌]根据希腊作家赫西奥德的诗《神谱系》混沌是万物之前的最初者。

    [45] [冥府的看门狗都接受蜜糖糕]冥府的看门狗Cerberus是三头犬,看守冥府的大门。罗马诗人维吉尔在《埃涅伊德》(Æneide)中的第六歌,诗行第417——424中写道在他的英雄埃涅亚斯走下地府时,同行的女占卜者给Cerberus一块催睡的蜜糕。

    [46] [阿基米德点]针对那著名的说法:“给我一个我能够站立的固定点,我会让大地动起来。”人们认为这说法是出自阿基米德,古希腊数学家(约公元前287——前212)。参看马塞卢斯传14,7,在普卢塔克的《生平》(Vitae parallelae)中:“然而阿基米德仍然写信给西俄罗国王,他的亲戚和友人:人们以给定的力量可以使得任何给定的负荷动起来,甚至,出自对自己的证明力的夸张的自信,还声称能够使得我们的地球本身移动,只要他能够有另一个地球可供他站立。”

    [47] [把某件事情写进遗忘之书]针对谚语式的说法:“将某事物打进遗忘之书。”解释为“忘记它(特别是出自无所谓的不留意)”。

    [48] 第二者Andet,德语是Anderssein。在哲学上本来是译作“他者”,但因为在这里有上下文的关系,所以译作“第二者”。

    [哲学所说的那必然的第二者]他者。从“成为”(Werden)范畴,黑格尔走到“此在”(Dasein)范畴,就是说,一种特定的存在,并且也就是一个“某物”。但是某物能够被定性为某物,是通过它相对于某种其他————“他者”而被限定,就是说,一个“某物”预设出一个“他者”为前提以便能够被定性为一个“某物”。于是,这个他者就是“那必然的他者”。因此“某物”和“他者”是那些在辩证的发展中跟在“此在”后面的范畴。在一般的意义上,一种对于某种在者的定性要求:它相对于那它所不是的东西而被限定,就是说,一个某物只有在它被从这一“某物”的“他者”定性出来的情况下才是被确定了的。参看,比如说,黑格尔《逻辑学》。

    [49] 在欧洲许多国家,包括丹麦,在从前有“你”和“您”的称呼上的区别。只有亲密的人们之间才称你。

    [50] [姬尔德……相互称你地喝酒]指霍尔堡的喜剧《姬尔德·韦斯特伐拉师傅或者多嘴的理发师》。该剧有两个版本。原本是五幕喜剧,上演于1722年,并且印在1723年第一卷的喜剧。这一卷在1724年重印,这部喜剧被改为独幕剧。姬尔德·韦斯特伐拉不经意地就和一个斯莱斯维格的刽子手相互称你地喝上了酒(旧版第二幕第四场,新版第八场)。

    [51] 原文是拉丁文idem velle, idem nolle ea demum firma amicitia(意愿相同、不愿相同,这时才是坚实的友谊)。

    [52] 原文是拉丁文item(同样也)。

    [53] [直到复活节]对于一个将来时间点的民间说法,一方面是促狭地谈及将来在一个很久以后的一个时间点、一方面是反讽地谈论对在将来有一天的诺言的实现或者愿望的达成,就是说,永远达不成。

    [54] [直到五月的第一天]对于一个在最近的将来一个可知时间点的民间说法。五月一日是仆人们的替换日,这样的一天里有许多离开的人和去别的地方的人。

    [55] [结了婚的人们成为一体]指这样的说法“并且他们成为一体”,出自《创世记》(2:24),这被教堂用于婚礼仪式。

    根据《丹麦颁行圣坛书》:“因此男人要离开自己的父亲和母亲,去自己的妻子那里,他们要成为同一块肉。”

    [56] [一个女茨冈人……肩上]针对小说《流浪生活》,在布里克尔的《短篇小说集》中。其中叙述:一个女茨冈人一生把自己的丈夫背在肩上,因为他没有脚。

    [57] [在日本……分娩床上]尚不知这一说法的来源。

    [58] 直译是“那爱欲的”(Det Erotiske)。

    [59] [职责生意]一个人由一种更高的权力机构被提名(指定)去担任的职位或者公职。

    [60] [公共鞭刑]鞭刑时犯人被绑在木桩上,在公共场所,以软化的、捆在一起的桦树枝抽打赤裸的脊背。

    [61] [要让孩子愉快是很容易的]类似于谚语的说法。

    jf.nr.144: “Det er Lidt, der kan fornøie Børn”, i N.F.S.Grundtvig Danske Ordsprog og Mundheld, s.6.

    [62] [一桶种子的地]一块地,大小是能够播种一桶(136公升)种子的范围;1.81桶相当于一公顷。

    [63] [闲置这土地,而这闲置是那么极端地重要的]

    [64] [巴格森……他的名字押韵]巴格森的讽刺诗《戏剧行政管理处》————Theateradministratoriade。这诗是写关于他在皇家剧院时作为协同导演的时期。诗中有说到一个离开了的提词员,因为一个对法语souffleur的诙谐翻译而被称作“一个吹玻璃的人”,诗中说,他的名字Hassing难以找到押韵词,除了华盛顿的三分之二Washing-,而把剩下的三分之一ton断到下一行。

    巴格森:Jens Immanuel Baggesen (1764——1826),丹麦诗人。从1790年起教授。1796——1803年瑞根森的副学监,从1798年任皇家剧院协同导演。1811——1814年任基尔大学丹麦语言文学教授。

    [65] [新柏拉图主义……普罗提诺也认为是这样]古典时代新柏拉图主义是柏拉图哲学向神秘方向的一种继续发展。从3——5世纪,我们可以说一种在罗马帝国的真正的新柏拉图主义学派,奠基者和最重要的人物是希腊哲学家普洛提诺(约205——270),他的54篇论文被集为所谓的六部九章集。在第三部九章集中,第四篇论文的第二章,写有这里提到的教义,被感官和欲求控制并且理解能力差的人们重生为植物。另外可以参看柏拉图《斐多》81c——82,之中苏格拉底想象描述出:那些“贪吃、自私、酣酒”的人们的灵魂在死后会投向“驴子或其他堕落的动物”,而 “那些自愿过一种不负责任的生活,无法无天、使用暴力的人,会变成狼、鹰、鸢”。“那些养成了普通公民的善的人, 这种善被称作自制和诚实, 通过习惯和实践来获得,而无需哲学和理性的帮助”————这些人的灵魂很有可能会“进入某种过着社会生活,受纪律约束的动物体内,比如蜜蜂、黄蜂、蚂蚁,甚至可能再次投胎于人,成为体面的公民。”(《柏拉图全集》卷一,人民出版社,2002年版,第86——87页)。

    [66] [画家提希白恩……动物]提希白恩(Johann Heinrich Wilhelm Tischbein,1751——1829),德国画家,歌德的朋友。歌德的一首关于“人在动物中作为真正的诗人而不是迷失者”的诗歌有可能是克尔凯郭尔曾读过的。

    Goethe's Werke bd.2, 1828, s.168: “Statt den Menschen in der Thieren/Zu verlieren,/Findest du ihn klar darin,/Und belebst, als wahrer Dichter,/Schaf-und säuisches Gelichter /Mit Gesinnung wie mit Sinn./Auch der Esel kommt zu Ehren/Und yaht uns weise Lehren./Das was Büffon nur begonnen,/Kommt durch Tischbein an die Sonnen.”

    [67] 原文是拉丁文expeditus(就绪待发)。

    [68] 原文是拉丁文Ubiquitet(无所不在)。[Ubiquitet]在一切地方在场,全在,无所不在。尤其常用于路德教义,之中这说法被用于基督的人性、他的肉和血的“全在”,既是通过上帝的右手、也是通过面包和红酒的圣餐来表达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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