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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蒙哥马利的坦克部队正在来的路上!”在收缩后的奥斯特贝克环形防线的周边地区————从狭长的掩壕,到已经变成据点的房屋内,再到筑有工事的十字路口阵地上,以及树林和田野间————满是污垢、面无血色的士兵们欢呼着。这个消息很快就扩散开来。在英军空降兵眼中,漫长的磨难就要到尽头了,他们将不再孤立无援。厄克特少将位于莱茵河北岸的桥头堡在地图上形成了一个指尖状的点,在这片长仅3公里、宽为2.5公里的中心区域内,有1.6公里的防线是沿着莱茵河设置的。“红魔鬼”们被包围了,三面遭受进攻,正被慢慢消灭。水、医药用品、食品和弹药都极为短缺,所剩无几————英军第1空降师作为一个完整的师级作战单位实际上已经不复存在。救援曙光的再次出现让士兵们重燃斗志,此时暴风雨般的炮火在他们头顶上空咆哮着————莱茵河以南18公里外的英军中型和重型火炮正猛烈轰击着距离厄克特的战线只有几百米的德军部队。

    布朗宁中将已通过电报向厄克特许诺,第30军的第64中型炮兵团将在星期四将阿纳姆地区的德军纳入炮击范围,该团的炮兵军官已经清楚地标定了目标的先后顺序。厄克特麾下意志坚定的老兵并没有考虑到自身的安全,迅速同意了炮兵的作战计划。通过第64中型炮兵团的通信网,“红魔鬼”们第一次获得了良好的无线电联系————他们召唤的炮火支援已经近到差不多要命中自己的阵地了。炮火的精确性是令人振奋的,其可怕的杀伤覆盖效果更是吓得德国人不知所措。重型坦克部队的猛烈进攻每次都快把那些满脸胡须、蓬头垢面且衣衫褴褛的英军伞兵击溃,但随后就被英军的支援炮火给打了下去。

    即使迎来了获救的曙光,但厄克特仍然知道,德军如果集中兵力进行一次协调进攻,还是能消灭他那点微不足道的兵力的。然而士兵们却认为,现在已经有了一点点希望————一个能在最后时刻夺取胜利的机会。在这个星期四,前景稍微光明了一些。厄克特拥有了有限的通信工具,并能从第64中型炮兵团那里召唤炮火支援。他知道,奈梅亨大桥是安全而且畅通的,禁卫装甲师的坦克也正在前进。如果天气保持晴好的话,索萨博夫斯基将军的波兰第1独立伞兵旅的1 500名生力军也会在下午晚些时候着陆。假如波兰军队能够在德里尔与海弗亚多普之间迅速渡过莱茵河的话,那么眼下凄凉黯淡的画面就大有可能改变。

    然而,如果厄克特要继续坚持下去,那么他的部队必须获得足够的补给物资————对补给物资的急需程度就像期待索萨博夫斯基的援兵那样十万火急。英国皇家空军轰炸机前一天投下的300吨补给物资中,师部所在的哈尔滕施泰因旅馆地区只收到41吨。在反坦克炮和火炮大量到来之前,近距离的空中支援具有关键性作用,但由于缺乏地空联络手段————那种美军专用的甚高频电台在D日(即17日)开始前的几小时才被匆匆送到英国人手里,而且波段还设置错了,根本没有派上用场————师部的军官不得不告知皇家空军,空降部队的官兵们并不在乎误伤,并准备大胆地发动突袭,因为他们知道,这种行动是绝对有必要的,并且为此做好了冒险的准备。厄克特已经给布朗宁发去了一连串电报,敦促战斗机和战斗轰炸机攻击“机会目标”,而不必考虑“红魔鬼”自己的阵地。这是空降部队的作战方式,却不是皇家空军的作战方式。即使在这个关键的阶段,飞行员们仍然固执己见,认为敌人的目标应该被以“绘图式的精确”来标明位置————这对被围困的空降兵来说完全是不可能做到的,他们眼下正被敌人的炮火压制在不断缩小的空降场里,动弹不得。英国皇家空军没有进行过一次低空对地攻击。而从环形防线起一直向东延伸到阿纳姆的广袤区域内,每条道路上、每块田野中、每片树林里都有敌人的车辆和阵地。

    尽管一直敦促空军部队,但“红魔鬼”仍然缺少他们所需的空中支援。被围困在环形防线内的空降兵几乎一刻不停地遭受迫击炮的轰击,甚至在一些地方还爆发了肉搏战。他们把希望寄托在禁卫装甲师的坦克纵队上,他们相信禁卫装甲师正在朝他们隆隆驶来。厄克特并不那么乐观,他知道自己的师已被打得支离破碎,敌人在兵力上起码是他们的4倍,而且他的师遭受着火炮和坦克的轰击,伤亡人数还在持续上升。在这种情况下,只有规模庞大且全力以赴的努力才能拯救他的师。这个顽强英勇的苏格兰人敏锐地意识到,德国人能够像蒸汽压路机一样压倒他少得可怜的兵力。不过在他告诉手下参谋们“我们必须不惜一切代价守住这个桥头堡”的时候,他也不想透露自己内心的想法。

    环形防线现在分成了两个防区,皮普·希克斯准将坚守西部防区,沙恩·哈克特准将则负责东部防区。希克斯麾下的部队主要由滑翔机飞行员团、皇家工兵部队、边民团第1营的余部,还有一些波兰人和来自其他各个单位、通晓多种语言的伞兵组成。在东部防区,主要是哈克特的第10伞兵营和第156伞兵营的幸存者,大部分滑翔机飞行员以及第1机降轻型炮兵团的官兵。在防区北部(靠近位于沃尔夫海泽的铁路线)蜿蜒曲折的工事内,承担起防御任务的是伯纳德·亚历山大·威尔逊(Bernard Alexander Wilson)少校的第21独立伞兵连————他们是引路的空降先导员,以及罗伯特·佩顿―里德(Robert Payton-Reid)中校的国王属苏格兰边民团第7营。在防御圈南部,大致从奥斯特贝克下首的那座中世纪教堂以东一直延伸到西边的韦斯特鲍温冈,哈克特指挥着国王属苏格兰边民团第7营的其余士兵,由数个营的余部————南斯塔福德郡团第2营、第1伞兵营、第3伞兵营、第11伞兵营————组成的一支人员杂乱的部队,以及由昵称“迪基”(Dickie)的第11伞兵营副营长理查德·托马斯·亨利·朗斯代尔(Richard Thomas Henry Lonsdale)少校率领的各种后勤部队————他本人曾两次负伤,其麾下的部队被称为“朗斯代尔部队”。在该地区的心脏地带,是谢里夫·汤普森中校的主力部队,他们是处于困境中的炮兵。各炮兵连一直在努力地支援着这条紧密的防线,可他们宝贵的弹药补给正在迅速减少。[1]

    在战后报告中的整洁地图上,每个单位所处的位置都是先用铅笔画出,再用墨水描过。但幸存者们却在多年以后回忆说,实际上毫无环形防线可言————没有前线,各部队之间没有区分,也没有相互协调作战。有的只是受到震惊、绑着绷带、满身血污的士兵,不论何时何地,只要防线出现了缺口,他们就得冲上去。希克斯准将的部下顽强守卫着桥头堡中的所属防区。当准将视察精疲力竭的部队时,他知道“这是结束的开始,我认为我们都意识到了这一点,尽管我们都试图保持若无其事的样子”。

    在谢里夫·汤普森中校与丹尼斯·芒福德少校之间的炮兵无线电联络突然中断的时候,前者就猜到弗罗斯特在大桥上的英勇抵抗已经结束了。但厄克特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仍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禁卫装甲师身上,希望他们的坦克部队能够及时和第2伞兵营的余部会合。[2]这座孤零零的跨越莱茵河————德意志第三帝国的最后一道自然屏障————的大桥一直就是重要目标,是蒙哥马利迅速结束战争的跳板。要是没有了这座大桥,那么第1空降师的困境————尤其是弗罗斯特勇敢的士兵们的苦难————就白白蒙受了。正如厄克特对弗罗斯特和高夫所说,他再也无法为他们做什么了。他们的援兵到底何时到来,只能由第30军的行进速度和装甲部队的实力来决定了。

    对厄克特来说,当务之急就是让索萨博夫斯基麾下的波兰人在着陆后尽快过河进入环形防线。横水渡尤其适合这次行动。厄克特的工兵已经用电台与军部进行了联系,说“这种24型渡船能够运载3辆坦克”。尽管厄克特对韦斯特鲍温冈并不放心,还对德军炮兵从那里控制渡口的能力感到担忧,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敌军部队到达该地。由于坚守环形防线的兵力数量太少,因而厄克特只抽调出了边民团第1营的一个排去坚守这处山冈,但事实上双方都没有真正派兵守卫高地。查尔斯·弗雷德里克·奥斯本·布里斯(Charles Frederick Osborne Breese)少校的边民团第1营D连在星期日着陆后很快领受了这项任务。但按照奥斯本·布里斯的说法,“我们从来也没有真正坚守过韦斯特鲍温冈。我派出侦察巡逻队按计划对营里的各处阵地进行巡逻,然而等到我完成了这项任务返回营部时,计划又改变了”。到星期四时,奥斯本·布里斯的部下“被零敲碎打地抽调出去,进入了哈尔滕施泰因旅馆附近的一处阵地”。而在那个极其重要的高地上,没有一兵一卒。

    星期三,工兵部队已经派出了巡逻队沿着莱茵河进行侦察,要求掌握渡口水深、河岸状况以及河水流速等数据情况。第1伞降工兵中队C分队的皇家工兵托马斯·希克斯认为,进行这样的勘测是“为了当第2集团军试图在河上架桥时给他们提供帮助”。希克斯与另外3名皇家工兵以及荷兰向导一起乘渡船过了莱茵河。他看到渡船工人彼得“用一根缆绳操作着,那位老人家用手卷绕着缆绳,似乎想利用水流帮助渡船过河”。希克斯把一颗手榴弹系在降落伞的索具上,每隔一尺打上一个结,以此探测水深,估量流速。星期三晚上,波兰人的空投场改到德里尔之后,又有一支侦察队被派到了渡口。“那是一项志愿参加的任务,”南斯塔福德郡团第2营D连的罗伯特·爱德华兹二等兵回忆说,“我们要去海弗亚多普村的河边,找到渡船,然后待在那里并保卫渡船。”

    黑暗之中,1名中士、1名下士、6名二等兵和4名滑翔机飞行员动身了。“当我们一头钻进海弗亚多普村外树林浓密的乡间时,遭到了迫击炮和火炮的轰击,炮弹劈头盖脸地砸了过来。”爱德华兹说道。有几次这一行人被迫开火射击,一名滑翔机飞行员负了伤。侦察队来到了地图上标明的河岸,却发现那里没有渡船的影子————渡船消失了。一开始有人猜测渡船可能仍然停泊在河南岸,但随后侦察队却被告知,对岸也没有发现渡船的影子。士兵们立即散开,在北岸渡口浮动码头两侧400米范围内寻找,然而他们却一无所获,彼得的渡船渺无踪迹。爱德华兹回忆道,指挥这支侦察队的中士得出的结论是:那条船要么沉了,要么根本就不存在。天一亮,士兵们便放弃了寻找,踏上了危险的返程之路。

    只不过几分钟,猛烈的机枪火力又打伤了侦察队中的另外3人,一行人被迫撤回到了河边。在那里,中士决定让士兵们分散突围,这样冲出去的机会可能大一些。爱德华兹与下士以及两名滑翔机飞行员一起突围。在“与德国人进行了小规模交火之后”,他所在的小队来到了奥斯特贝克下首的那座教堂。此时一颗迫击炮弹落地爆炸,爱德华兹被气浪掀翻在地,双腿嵌满“细碎的弹片,靴子里全是血”。在教堂隔壁的一幢房子里,一名护理员替他包扎了伤口,告诉负伤的二等兵要好好休息。“不过他并没有说在哪里休息,”爱德华兹回忆说,“房子里的每一寸空间都塞满了重伤号,伤员们散发着恶臭以及某种可怕的死亡气息。”他决定离开这里前往设在一处洗衣房内的连部,“为的是找个人将自己的情报传递给上级。我把渡口的情况告诉了一名军官,然后与一名滑翔机飞行员进入了一条存放武器的坑道。我不知道其他人是否回来了,也不知道和我一起来到教堂的那几个人发生了什么事情”。

    过去了若干时间之后,厄克特少将仍然对弗罗斯特的命运一无所知,于是便给布朗宁发去了电报:

    大量敌军正在进攻大桥,其从海尔瑟姆以东和阿纳姆以西向我发起进攻,形势严峻。我手头的兵力严重不足,但全师余部围绕着哈尔滕施泰因旅馆组成了严密的环形防线。从海尔瑟姆和阿纳姆两地尽早解救我部是绝对必要的。我部仍然控制着海弗亚多普的渡口。

    这份电报是经由第64中型炮兵团的通信网发出去的。师部得知渡船没有找到,厄克特的军官们认为德国人已经把它炸沉了。但实际上彼得的渡船幸存了下来,大概是炮火把系泊渡船的绳索炸断了,让渡船顺流漂到了大约1.6公里外被炸毁的铁路桥附近,最终被荷兰平民发现。船被冲到了岸上,仍然完好无损————但真相大白时已经为时太晚。“我们要是能够再靠近奥斯特贝克几百米进行寻找的话,就会找到它。”[3]爱德华兹说。

    星期四上午,在视察完哈尔滕施泰因旅馆周边的防御阵地之后,刚刚返回师部的厄克特听到了这个令人难以承受的消息。距离波兰人的空投时间只剩下几个小时了,可索萨博夫斯基的部下来增援环形防线的唯一快速的方式却没有了。

    当长长的飞行编队运载着波兰第1独立伞兵旅飞往德里尔的空投场时,斯坦尼斯瓦夫·索萨博夫斯基少将透过领航的“达科他”运输机窗户往下面看,于是“我得知了真相,证实了我一直怀疑的事情”。飞行编队在艾恩德霍芬转向北边,他看到“地面‘走廊’完全处于堵塞状态,上百辆车挤在一起,交通状况混乱不堪”。浓烟从道路上翻腾着升入空中,敌人的炮弹在公路沿线到处爆炸,卡车和其他车辆在燃烧,“道路两旁到处可见堆积的车辆残骸”。然而,不知何故,车队却仍然在向前移动。过了奈梅亨之后,车辆的运动停止了。透过低空的云彩,从他的右手边向下望去,索萨博夫斯基能够看见那条“岛屿”式的道路,以及堵在道路上动弹不得的坦克,敌人的炮火正落在纵队的先头部队上。几分钟之后,当飞机倾斜着飞向德里尔村时,阿纳姆大桥隐约出现在了眼前,由北向南行驶的坦克正在过桥,索萨博夫斯基意识到他们是德军。被惊得目瞪口呆的他明白,这座桥英军已经失守了。

    星期三晚上,由于对关于厄克特形势的情报严重匮乏而感到焦虑,同时“由于假设我有可能被自己的政府军法审判”,索萨博夫斯基把“谨言慎行”这个词抛到了九霄云外,要求面见盟军第1空降集团军指挥官布里尔顿中将。与波兰第1独立伞兵旅进行沟通的联络官是乔治·史蒂文斯中校。索萨博夫斯基情绪激动地对他强调,除非“把厄克特在阿纳姆周围的确切形势告诉他,否则波兰第1独立伞兵旅就不起飞”。史蒂文斯大吃一惊,立即带着索萨博夫斯基的最后通牒匆匆赶往盟军第1空降集团军指挥部。星期四清晨7点,他拿着从布里尔顿那里得到的消息回来了。史蒂文斯承认,情况是有混乱,但进攻将按计划进行;在德里尔的空投场也没有变更,而且“海弗亚多普的渡口仍在英军手中”。索萨博夫斯基的怒气消失了。现在,当他俯视战斗的全景时意识到,他“知道的比布里尔顿多”。索萨博夫斯基被激怒了————在奥斯特贝克的周围明显有德军坦克,而眼前冰雹似的防空炮火正劈头盖脸地迎接着他的部下。他认为自己的旅“在一场完全由英军导致的灾难中成了牺牲品”。几分钟之后,他从飞机上跳伞,穿过防空炮火编织的帷幕降落下来。这名严谨的50岁的将军注意到,时间是17点08分。

    正如索萨博夫斯基所惧怕的那样,这些波兰人跳进了一个屠宰场。和之前一样,敌人正“恭候”着他们:位于敦刻尔克的德军雷达站一直监视着盟军飞行编队的动向,还测定了机群到达阿纳姆的具体时间;由于得到了更多的增援部队,德国人已经在这个地区布满了高射炮;当波兰军人乘坐的运输机靠近时,25架“梅塞施米特”战斗机从云层中突然俯冲出来,并对编队进行了扫射。

    当索萨博夫斯基从空中落下时,他看见一架“达科他”运输机正在朝地面坠落,这架飞机的两个引擎都在燃烧。亚历山大·科哈尔斯基(Alexander Kochalski)下士看见,又有一架飞机坠向地面,在其坠毁之前只有12名伞兵逃了出来。挂在降落伞下的斯特凡·卡奇马雷克中尉正不停地祈祷着,他看见了无数曳光弹在飞舞,觉得“地面上的每一门炮似乎都在对着我瞄准”。瓦尔迪斯瓦夫·科罗布下士的降落伞上全是弹洞,他最终在另一名波兰伞兵身边着陆,而那名不幸的战友已经被弹片削掉了脑袋。

    波兰伞兵的空投场距离奥斯特贝克环形防线仅有4公里。这次空降行动让环形防线上的战斗短暂停止了,德军的每一门火炮似乎都集中在了波兰人的身上————他们正随风缓缓飘落,毫无还手之力。“好像敌人的所有枪炮都一起抬升起来,同时开火。”炮手罗伯特·K. 克里斯蒂(Robert K. Christie)注意到。从持续炮击中获得的短暂喘息是宝贵且不容错失的,士兵们利用这个机会迅速移动着吉普车和装备,挖掘新的火炮掩体,并把剩余的弹药搬上来,伪装网也得以重新设置,碍事的空弹药箱则从拥挤的狭长堑壕里扔出来了。

    罗兰·兰顿上尉率领的坦克中队大约在6个小时之前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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