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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公用电话亭紧临着村子里的邮局,他走进去拨了个号码,几分钟后他在跟布朗德督察通话。

    “呃,波洛先生,你在哪里?”

    “我在这里,在纳瑟坎伯。”

    “可是你昨天下午还在伦敦?”

    “到这里来搭上一班好的火车只要三个半小时的时间。”波洛说,“我有个问题要问你。”

    “什么问题?”

    “伊亭尼-狄索沙的游艇是什么样子的?”

    “我可能猜得出来你在想什么,波洛先生,不过,我向你保证没有那种事。并不是用来走私的,如果你是这个意思的话,没有什么隐藏隔间或是密室之类的,如果有的话我们会查出来的,上头没有任何可藏尸的地方。”

    “你错了,朋友,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问你那一种游艇,大或小?”

    “噢,非常新奇,一定值很多钱,一切都非常帅气,崭新的油漆,豪华的设备。”

    “正是。”波洛说。他的声音显得那么满意,令布朗德督察感到相当惊异。

    “你在想什么,波洛先生?”他问道。

    “伊亭尼-狄索沙。”波洛说,“是个有钱人,这一点,朋友,非常具有意义。”

    “为什么?”布朗德督察问道。

    “这跟我最近的想法相合。”波洛说。

    “那么,你有了想法?”

    “是的,我终于有了想法,直到现在我都一直很笨。”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全都一直很笨。”

    “不,”波洛说,“我是特别指我自己,我运气好一直有一条十分明显的路线摆在我面前,而我却没看出来。”

    “但是现在你确实是在追查什么吧?”

    “我想是这样。”

    “听我说,波洛先生……”

    然而波洛已经挂断了,在搜出口袋里所有的零钱之后,他又挂了个叫人长途电话给伦敦的奥利弗太太。

    “不过。”当他告诉接线生电话号码及他的要求之后,他又加上一句,“如果她在忙就不要打扰她叫她听电话。”

    他记得有一次奥利弗太太是多么痛恨地责备他,说他打断了她的创作灵感,结果使得世人失去了一个环绕着一件老式长袖毛背心的神秘有趣故事。然而接线生不了解他的顾忌。

    “呃。”她说,“你是要叫人还是不要?”

    “要。”波洛所,在他自己的不耐之下牺牲掉奥利弗太太的创作灵感。当奥利弗太太的话声传过来时,他松了一口气,她打断他致歉的话语。

    “你打电话过来真是好极了。”她说。“我正要出去上‘我如何写作’的电视节目,现在我就可以叫我的秘书打电话去说我有要事不能去了。”

    “可是,太太,你不要让我耽误了……”

    “不是耽误。”奥利弗太太欢欣地说。“我自己太傻了。我是说,你能说什么你是怎么写作的?我的意思是,你得先想到什么,而当你想到时你就得强迫自己坐下来把它想出来,就这样而已。这只要花三分钟的时间就说明完了,任何谈话节目就结束了,而大家都会非常厌倦,我想不透为什么每个人都总是这么热衷要作家去谈写作,我认为一个作家的工作是写作,不是谈话。”

    “可是我想要问你的差不多就是你是怎么写作的。”

    “你可以问。”奥利弗太太说,“不过我或许不知道答案。我是说,只要坐下来写就是了。你等我半分钟,我为了上节目戴着一顶非常可笑的帽子——我得把它脱下来,它把我的额头搔得痒痒的,”停顿了一下,任何奥利弗太太松了一口气的声音再度传过来,“时下帽子其实只是个象征,可不是吗?我是说,不再是为了合理的原因而戴它们,保持头部温暖,或是遮太阳,或是把脸藏起来不让不想看见的人看见。对不起,波洛先生,你在说什么吗?”

    “只是惊叹了一声,奇怪。”波洛说,声音中带着敬畏。“你总是给我一些想法,我好多年不见了的朋友海斯亭也一样,你现在就给了我另外一个问题的线索。不过不要再谈那些了,让我来问你问题吧,你认不认识一个原子科学家,太太?”

    “我认不认识一个原子科学家?”奥利弗以惊讶的声音说。“我不知道,我想可能认识吧,我是说,我认识一些教授之类的,我从来就不太确定他们实际上在做些什么。”

    “可是你在你的‘寻凶’比赛中把一个原子科学家列为涉嫌人之一?”

    “噢,那个!那只是赶时髦。我是说,我去年圣诞节去买给我侄儿的礼物时,除了科幻小说、太空和超声波之外什么都没有,所以当我开始构想‘寻凶’比赛时,我想,‘最好找个原子科学家当主要涉嫌人,时髦一点。’毕竟,如果我需要一点专业上的玩意时,我总可以从亚力克-雷奇那里得到。”

    “亚力克-雷奇——莎莉-雷奇的丈夫?他是原子科学家吗?”

    “是的,他是。不是哈维尔的。威尔斯某个地方,卡迪夫,或是布列斯托,是吗?他们租住的小平房只是去度假的。是的,这么说,当然,我的确还是认识一个原子科学家。”

    “或许就是在‘纳瑟屋’遇见他才让你想到原子科学家的吧?可是他太太并不是南斯拉夫人。”

    “噢,不是,”奥利弗太太说,“莎莉是纯正的英国人,这你当然知道吧?”

    “那么你怎么想到南斯拉夫籍太太的?”

    “我真的不知道……难民,或许吧?学生?住在招待所从树林闯过去说些破英语的那些外国女孩?”

    “我明白……是的,现在我明白了很多事。”

    “也该是时候了。”奥利弗太太说。

    “对不起?”

    “我说也差不多是时候了,”奥利弗太太说,“我是说,差不多是你真明白的时候了,直到现在,你好像什么事都没做。”她的声音带着责备的意味。

    “一个人不可能一下子什么事都想出来,”波洛自我防卫说。“警方,”他加上一句话,“完全被困住了。”

    “噢,警方,”奥利弗太太说。“要是苏格兰警场的头子是个女人……”

    波洛认出这句闻名的话语,连忙打断。

    “事情复杂,”他说。“极为复杂。不过现在——我私下告诉你——现在我想出来了!”

    奥利弗太太保持平静。

    “也许吧,”她说:“可是已经有两条人命不见了。”

    “三条。”波洛更正地说。

    “三条人命?第三个是谁?”

    “一个叫莫德尔的老人。”赫邱里-波洛说。

    “那我还没听说过,”奥利弗太太说,“报纸上有吗?”

    “没有,”波洛说,“直到现在,除了看作是意外死亡外还没有人怀疑过什么。”

    “不是意外吗?”

    “不是,”波洛说,“不是意外。”

    “呃,告诉我是谁干的——我是指,这三件谋杀案——或是在电话中你不能说?”

    “这种事不在电话中说。”波洛说。

    “那么我要挂断了,”奥利弗太太说。“我受不了。”

    “等一等,”波洛说,“我还有事要问你。哎呀,是什么事?”

    “这就是上了年纪的迹象,”奥利弗太太说。“我也一样,忘掉一些事情——”

    “有件事,小小的一点——令我烦恼。我当时在船库里……”

    他回想,那堆漫画书报。玛莲涂写在边缘上的字句。“阿尔伯特跟杜琳要好。”他当时感到缺了什么——他必须问奥利弗太太的什么。

    “你还在吗,波洛先生?”奥利弗太太问道,在此同时接线生要求再投钱。

    再投过钱后,波洛再度开口。

    “你还在吗,太太?”

    “我还在,”奥利弗太太说。“我们不要再浪费钱在彼此间说在不在上,是什么事?”

    “是非常重要的事,你记得你的‘寻凶’比赛过程吧?”

    “呃,当然我记得。实际上这正是我们目前正在谈的,不是吗?”

    “我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波洛说。“我没看你发给参加比赛者的情节大纲。认真来说,那对查出凶案似乎并不重要。我错了,是重要,你是个敏感的人,太太。你被你周围的气氛所感染了,被你所遇见的人的个性所感染。而这些都转入你的情节大纲中,你自己并不知道,不过你富有创造力的头脑从它们得到了灵感。”

    “你说得真美,”奥利弗太太说,“不过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一直都比你自己所了解到的更了解这件罪案。现在来说我想问的那个问题——实际上是两个问题,不过第一个问题非常重要,当你开始计划‘寻凶’比赛活动时,你有没有指定尸体要在船库里被发现?”

    “不,没有。”

    “你本来打算安排在什么地方?”

    “在那夹在屋旁石楠花丛里的可笑小凉亭里,我想那是恰当的地方,可是后来有个人,我不记得到底是谁,坚持数应该安排在那幢怪建筑里。呃,当然那是个可笑的主意!我的意思是说,任何人都可能相当不经意得逛到那里去,不必根据线索就能发现尸体,竟然有人这么笨。当然我无法同意。”

    “所以,你就接受了安排在船库的建议?”

    “是的,就是这样。真的没有什么可以反对安排在船库里的,尽管我仍然认为安排在那小凉亭里比较好一些。”

    “是的,这是你在我们见面的第一天大致跟我说过的技巧。还有一件事,你记不记得告诉过我说有一条最后的线索写在给玛莲消遣的漫画书报上?”

    “当然记得。”

    “告诉我,那一条线索是不是象(他极力回想他当时站在那里所看见的那些涂写的字句):阿尔伯特跟杜琳要好;乔治-波奇在树林里吻徒步旅行的女孩;彼得在看电影时吻女孩子,这一些字句?”

    “老天爷,不是,”奥利弗太太以有点震惊的声音说。“不是像这样可笑的字句。不,我写的是十分直率的线索。”她压低嗓声,以神秘兮兮的口吻说,“‘找找徒步旅行者的背包’。”

    “对了!”波洛叫起来。“对了!当然,写着这句话的那本漫画不得不被拿走,那可能让某人起了念头!”

    “那个背包,当然是在尸体旁边地板上——”

    “啊,可是我想的是另外一个背包。”

    “你这可把我给搞糊涂了,”奥利弗太太埋怨说。“在我的谋杀故事里只有一个背包,你不想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吗?”

    “一点也不,”波洛说,“也就是说,”他礼貌地加上一句说,“我很想一听,当然,不过——”

    奥利弗太太很快打断他的“不过”。

    “非常巧妙,我想,”她说,声音中带着作家的骄傲意味。“你知道,在玛莲的背包里,那应该是那个南斯拉夫籍太太的背包,如果你懂我的意思——”

    “是的,是的,”波洛说,准备再度坠入五里雾中。

    “呃,在里头是一个装着那个乡绅毒死他太太的毒药的药瓶,你知道,那个南斯拉夫女孩曾经来这里接受护士训练,而布朗德上校为了钱毒死他太太时她在屋子里。而且她,这个护士,拿到那个药瓶把它带走,然后回去向他勒索。那,当然,就是他杀害她的原因。这符合吧,波洛先生?”

    “符合什么?”

    “符合你的想法。”奥利弗太太说。

    “一点也不,”波洛说,不过连忙接着又说,“不过,我还是向你表示敬贺,太太。我确信你设计的‘寻凶’比赛那么巧妙,没有人赢得奖品。”

    “可是他们有人赢得了,”奥利弗太太说,“相当晚,大约七点。一个非常自大的老太太,看起来相当愚蠢,她找到了所有的线索,成功地到达船库,可是当然警方人员在那里,所以她那是就听说了谋杀的事,我想,她一定是全游园会最后一个听说的。不管怎么样,他们把奖品给了她。”她满意地接着又说,“那个说我喝酒像鱼喝水一样的可怕年轻人只找到山茶花园为止。”

    “有一天,太太,”波洛说,“你要把你这整个故事告诉我。”

    “实际上,”奥利弗太太说,“我正想把它写成一本书,把它浪费掉了可惜。”

    或许可以在此顺便一提,大约三年后赫邱里-波洛读到了艾尔瑞德妮-奥利弗写的“树林里的女人”,他觉得奇怪为什么书里的一些人物和事件令他感到似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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