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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纳瑟屋”之后,波洛到村子里去,询问之下,找到了塔克家住的农舍。他敲敲有一阵子没有人回应的门,因为他的敲门声被里头塔克太太尖锐的声音所淹没了。

    “……而你在想什么,吉姆-塔克,你穿着靴子怎么上我的油耗布?我告诉过你一千次了。我整个上午都在擦洗,而现在你看看。”

    几声微弱低沉的响声表示出塔克凶手对这些话的反应,整体上听来是安抚的隆隆声。

    “你没有理由一直忘记,都是你急着听收音机的体育新闻。啊呀,脱下靴子要不了你两分钟的时间。还有你,葛瑞,你小心你那根棒棒糖,粘粘的手指头可不要碰到我最好的银茶壶。玛瑞莲,有人在敲门,有人,你去看看是谁。”

    门被小心翼翼地打开,一个大约十一二岁的小孩狐疑地探头出来看着波洛,一边腮帮子鼓起来含着糖,她是个胖小孩,有对蓝色小眼睛,有点小猪般的可爱相。

    “是位先生,妈。”她叫喊。

    几缕头发垂在有点怒气的脸上,塔克太太走到门口。

    “什么事?”她尖声问道。“我们不需要……”她停顿下来,一阵微微相识的表情掠过她脸上。“啊呀,我想想看,我那天不是看见你和警方的人在一起吗?”

    “啊呀,太太我把痛苦的回忆带回来了。”波洛说着坚决地跨进门。

    塔克太太以苦恼的眼光快速瞄了他双脚一眼,然而波洛尖头的亮漆皮鞋只走过干路,没有泥巴落在塔克太太擦得发亮的油耗布上。

    “进来吧,先生。”她说着退回屋子里,推开右手边一个房间的门。

    波洛被引进一整洁得惹祸的小房间里,里头有一股家具擦拭剂的味道,一组黑橡木大沙发,一张圆桌,两盆天竺葵,一座精巧的铜制壁炉炭围,和大量的各式陶瓷装饰品。

    “坐,先生,坐。我不记得名字,真的,我不认为我会听过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叫赫邱里-波洛。”波洛快速说。“我发现我再度来到这里,就过来拜访一下,向你表示我的哀悼之意,同时问问你是否有任何进展,我相信杀害你女儿的凶手已经被发现了。”

    “没有他的声影。”塔克太太带着些怨恨说。“这真是可耻到极点。如果你问我,我的看法是这种事如果发生在我们这种人家警方根本就不费心,警方到底是什么?如果他们全都像巴比-贺斯金那样,整个国际不到处都是罪案那才怪了。巴比-贺斯金只会把所有的时间花在偷看停在公地上的那些车子里。”

    这时候,已经脱掉靴子的塔克凶手,出现在门口,穿着袜子走路。他是个大块头、红脸的男人,带着温和的表情。

    “警方没问题。”他以粗嘎的声音说。“像其他任何人一样有他们的麻烦,这些疯子不那么容易找到,看起来跟你我一样,如果你懂我的意思。”他加上一句,直接对波洛说。

    替波洛开门的小女孩出现在她父亲背后,而一个大约八岁的小男孩探头国她的肩膀,他们都极感兴趣的盯着波洛看。

    “这位大概是你们的小女儿吧,我想。”波洛说。

    “那是玛瑞莲,那是。”塔克太太说,“而那是葛瑞,过了说你好,葛瑞,还有注意你的礼貌。”

    葛瑞退了回去。

    “害羞,他。”塔克太太说。

    “非常有礼,我相信,先生。”塔克先生说,“你过来问关于玛莲的事。啊,那是件可怕的事,绝对是。”

    “我刚刚去拜访了福里亚特太太。”波洛说,“她好像也深深这样感到。”

    “从那以来,她就一直心情恶劣。”塔克太太说。“她年纪大了又受了惊,那样发生在她自己的地方上。”

    波洛再度注意到每个人都不自觉地假定“纳瑟屋”仍然是属于福里亚特太太的。

    “让她感到在这一方面负有责任。”塔克先生说,“并不是那件事跟她直接相关。”

    “实际上提议玛莲扮演受害人的是谁?”波洛问道。

    “来自伦敦写书的那位太太。”塔克太太很快地说。

    波洛温和地说。

    “可是她在这里是陌生人,她甚至不认识玛莲。”

    “是马斯特顿太太把女孩子们集合在一起的。”塔克太太说,“而且我想大概是马斯特顿太太说要玛莲担任的。而我必须说,玛莲感到够高兴的了。”

    波洛感到,他再度面对一面白墙,不过他现在知道了奥利弗太太当初找他来时的感受,某人在暗中操纵,某人透过其他确认的人遂行他自己的心愿。奥利弗太太、马斯特顿太太,她们都是傀儡头子。他说:

    “我一直在想,塔克太太,不知道玛莲是不是原先就认识这个……呃……杀人狂。”

    “她不会认识那些人。”塔克太太高洁地说。

    “啊,”波洛说,“不过如同你先生刚刚所说的,这些疯子很难辨认出来。她们看起来就像……呃……你我一样。可能有人在游园会上跟玛莲说过话,或者甚至在这之前。以十分无害的态度跟她做朋友,送给她礼物,或许吧。”

    “噢,不,先生,没有那种事。玛莲不会接受陌生人的礼物,我给她的教养不至于如此。”

    “可是她可能看不出其中有什么害处。”波洛坚持说。“假设给她东西的是某个好太太。”

    “你的意思是说,像住在磨房小屋的年轻雷奇太太。”

    “是的。”波洛说。“像她那样的某一个人。”

    “曾经给过玛莲一支唇膏,她。”塔克太太说。“非常生气,我。‘我不准你把那脏东西涂在你脸上,玛莲,’我说。‘想想看你爸爸怎么说。’呃,她说,神气活现地,是住在罗德家小平房的那位太太送给我的。说些我听得进去的话,她。呃,我说,‘年不要听信伦敦来到太太们说的话。她们可好,在脸上涂涂抹抹的,把眼睫毛涂得黑黑的等等,那是她们的事。但是你是个高尚的女孩,我说,你给我好好用肥皂和清水来洗脸,直到你再多长大一些再说。’”

    “可是她并不同意你的话,我想。”波洛微笑着说。

    “我说话算话。”塔克太太说。

    胖乎乎的玛瑞莲突然觉得好玩地吃吃笑了起来。波洛以锐利的眼光看了她一眼。

    “雷奇太太是不是还给了玛莲其他任何东西?”他问道。

    “相信她还给了她一条围巾或什么的——她不再用得上了的。一种俗丽的东西,不过品质不太好,我看得出品质来。”塔克太太点点头说。“年轻时在‘纳瑟屋’做过事,我。在那些日子里太太们都穿戴得体的东西,没有颜色俗丽的东西或是这一切什么尼龙和人造丝的;真正的好丝。啊,她们有些波纹皱丝衣服本身就够突出了。”

    “女孩子喜欢鲜艳一点的衣服。”塔克先生纵容地说。“我自己就不在意一些鲜艳的色彩,不过我不喜欢那些脏兮兮的唇膏。”

    “我对她有点凶。”塔克太太说,眼睛突然蒙胧起来,“而她就那样可怕地走了,事后想想真希望我没对她讲话那么凶。啊,近来好像是除了麻烦事和葬礼之外什么都没有。祸不单行,他们这样说的,这句话够真实的了。”

    “你们另外又失去了亲人?”波洛礼貌地问道。

    “我太太的父亲。”塔克先生解释说。“深夜坐他的船渡河从‘三犬’酒馆回来,一定是上码头时失足掉进河里去了。当然他那种年纪的人应该乖乖待在家里,可是老人家你拿他没办法,总是在码头上闲逛,他。”

    “父亲一向对船很内行。”塔克太太说。“以前常为福里亚特先生看船,那是好几年好几年以前了。”她接着又开朗地说,“并不是父亲去世多叫人伤心。你可能也会这样说。九十多岁了,他,而且很多方面都惹人生气。总是胡言乱语地说些荒唐的话,是他走的时候了。不过当然,我们得好好埋葬他——人两次葬礼接踵而来花费很多钱。”

    波洛略过这些经济上的问题没听进去——一项记忆隐隐浮现。

    “一个老人——在小码头上?我记得跟他说过话。他是不是叫——?”

    “莫德尔,先生,那是我娘家的姓。”

    “你父亲,如果我记的没错,以前是‘纳瑟屋’的主园丁吧?”

    “不,那是我大哥,我是家里排行最小的——我们一共有十一个。”她有点骄傲地加上一句,“纳瑟这地方有莫德尔家族的人已经好几年了,不过现在都分散了,父亲是我们家族留在这里的最后一个。”

    “‘纳瑟屋’里总是有福里亚特家族的人在。”

    “对不起你说什么,先生?”

    “我在重述你父亲在码头上曾经对我说过的话。”

    “啊,说一大堆荒唐的话,父亲,我得不时相当凶的叫他闭嘴。”

    “这么说玛莲是莫德尔的孙女。”波洛说。“嗯,我开始明白了。”他沉默了一下,内心极感兴奋。“你说,你父亲淹死在河里?”

    “是的,先生。喝太多了一点,他。他从哪里弄到的钱,我不知道。当然他在码头上帮人看船停船的不时拿到小费,他非常精明把钱藏起来不让我知道是的,恐怕他是喝太多了一点。失足,我想是,在离开他的船上码头时。所以他就掉进去被淹死了,他的尸体第二天浮上舵口。你可能说,以前没出过事真是奇怪,他九十二岁了,而且眼睛已经瞎掉了一半。”

    “事实上还是以前的确没这样出过事……”

    “啊,算了吧,意外迟早会发生的……”

    “意外,”波洛深思地所。“我感到可疑。”

    他起身。他喃喃说道:

    “我该早就猜测出来,很久以前就猜测出来,那孩子实际告诉过我……”

    “对不起你在说什么,先生?”

    “没什么,”波洛说。“我再次为你女儿和你父亲的死向你致上我的哀悼之意。”

    他跟他俩握握手,离开了农舍。他自言自语:

    “我笨——真笨,我看每一件事情的角度都错了。”

    “嗨——先生。”

    一声谨慎的轻唤,波洛回过头看,那胖乎乎的孩子玛瑞莲正站在农舍墙壁的阴影下。她召他过去,轻声细语地开口讲话。

    “妈妈不时什么都知道。”她说。“玛莲那条围巾不是小平房的那个太太给她的。”

    “那么她是从哪里得到的?”

    “在多港买的,还买了一些唇膏和香水——巴黎的牌子——好笑的名字。还有一罐打底乳霜,她在广告上看到的。”玛瑞莲吃吃的笑着。“妈妈不知道,藏在她的抽屉后头,玛莲,在她的冬季内衣底下,经常进公车站的洗手间里去打扮自己,在她去看电影的时候。”

    玛瑞莲再度吃吃的笑起来。

    “妈妈从来都不知道。”

    “你妈妈在你姐姐死后没有发现这些东西吗?”

    玛瑞莲摇摇她金黄蓬松的头。

    “没有。”她说,“它们现在在我那里——在我的抽屉里,妈妈不知道。”

    波洛看着她,心里考虑着,说:

    “你好像是个非常聪明的女孩,玛瑞莲。”

    玛瑞莲有点不好意思地露齿一笑。

    “伯德小姐说我再怎么用功都上不了公立中学的。”

    “公立中学并不是一切。”波洛说,“告诉我,玛莲是怎么弄到钱买这些东西的?”

    玛瑞莲专注地看着一根排水管。

    “不知道。”她喃喃说。

    “我想你一定知道。”波洛说。

    他不觉可耻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枚两先令半的硬币,再加上另外一枚。

    “我相信,”他说,“有一种非常吸引人的新式唇膏叫‘洋红吻’。”

    “听起来好像很棒,”玛瑞莲说,她的手伸向那五先令。她快速低声说:“她常常到处窥探,玛莲。常常看见一些行为——你知道是什么。玛莲答应不告诉别人,他们就给她一件礼物,知道吧?”

    波洛放开那五先令。

    “我明白。”他说。

    他朝玛瑞莲点点头,转身离去。他再度喃喃自语,不过这次意义加强:

    “我明白。”

    这么多的事现在都归入其位了,并不时全部,还没有明朗——不过他走对了路线。一直都有一条十分明显的路线在,要是他早有那份脑筋看出来就好了。跟奥利弗太太的初次交谈,麦克-威曼一些不经心的话,在码头上跟老莫德尔的意味深长的交谈,布鲁伊丝小姐一句启发的话——伊亭尼-狄索沙的来到。

    一座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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